第十五章奇經八問 二 新

  老人又再次在荊炎眼前一揮手，荊炎站在一個宅子的門前。


  一名年輕後生死命的拍著門，叫喊著“香兒，你出來，我心裏隻有你一人，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娶你，我會讓你享一輩子福”


  一個老女人從門裏出來，擋住了青年“呸，窮酸樣，享什麽福，你家裏的碗盆還不夠接屋頂下雨漏的水呢，讓我女兒跟你，除非我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窮鬼”


  轉眼到晚上，青年蹲在宅子牆外。


  老女人杵著拐杖，向宅子走來，嘴裏還嘟囔著“這手氣，都是被那窮鬼喪的，輸得慘了”


  年輕後生四周看了看，竄出身子衝向老女人，一刀紮在心窩，老女人當場斃命。


  第二天，路人發現老女人屍體，給府衙報了案。官差隻一天就查出是年輕後生所為，便帶著四個衙役把後生鎖到堂前。


  “堂下何人”


  “大人，小人唐和”


  “你為何殺那陳王氏，從實招來”


  “大人，小人因一次在集市上看到了陳家小姐，十分喜歡，就找人到陳家提親，沒想到親事被拒，小人又親自到陳家求親，反被陳家老婆子羞辱，小人實在喜歡那陳家小姐，便想除了那婆娘，去了阻礙，沒成想昨日除了那婆娘，今日便被抓了來”


  “夫陰陽之交，天地之道，夫婦和合，人倫之常。凡血氣不定，色欲動蕩於心，暗地苟且淫亂，心竅癡迷，喪精耗氣，傷身敗德，甚至引起鬥毆凶案。小子，你明白嗎”


  荊炎還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明白那年輕後生不能害人性命。


  “哈哈，我倒是忘記了，你小子還小啊，是個處吧，記住這個故事，記住我的話，大了你就明白了”


  “來，我們走”


  老人又在荊炎眼前一揮手，荊炎站在一個院內。眼前一個達官貴人，左右隨從攙扶。一個儒雅之士在他下手安坐。


  “先生，你們讀書人怎麽解釋傲慢”


  “柱國公，您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征戰沙場護國保家，為什麽要問這個”


  “盡可說說，老夫這是請教，先生難道不教”

  聽了這句話，先生忽然變了麵孔，眼一瞪，嘴一撇，以一種極其傲慢無禮的態度對這位柱國公喝問：“你這個呆頭在說什麽胡話？”


  一霎時，所有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柱國公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這先生怎能用這種口氣說話？顯然，柱國公也無法忍受這種蠻不講理而突乎其來的“侮辱”，他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種雖頗輕微但卻嚴肅的憤怒表情。就在這時候，先生又恢複了往昔那慈祥的麵容，微笑著說道：“柱國公，這就是‘傲慢’。”


  小子，萬物存在皆有意義，尊重你周遭的一切，記住傲慢是權利的任性。荊炎聽過老人的話想起了啊爸。“炎兒，人要有寬仁之心，將來你輔佐哥哥的時候，一定要時刻勸解他，要善待自己的子民，善待自己的兄弟，阿爸就是以寬仁之心待人才換來咱們部族的興盛。”


  “小子還有下一問”，一招手兩人站在一個小河邊，眼前兩個孩童在追鬧。兩個孩童跑到大樹旁，“你看，二毛你身後有影子，我身後也有影子”“是啊，哥哥，你能把它變沒嗎”


  “當然啊，你閉上眼睛”


  二毛閉上眼睛“現在你還看到你的影子嗎”


  “哥哥，真的看不到了”


  哥哥站在樹蔭裏，“你睜眼看看”


  “哥哥，你的影子也沒有啦，哈哈”


  “小子你看明白了嗎”“我不太明白”


  “哎，你那不成器的師父也不明白，把這個故事講給你的師父聽”


  “小子不論你將來遇到任何痛苦坎坷，你第一想的一定是逃避，孩子不要逃，第二想的一定自暴自棄，孩子不要放棄自己，躲也沒有用，逃也不是辦法，萬事追根到底就是要有個方法，不論方法是傷害自己還是傷害別人，你自己要明白你是什麽樣的人，你最終要什麽”


  荊炎點點頭，“您說的話還講給我師父聽嗎”。


  “講給他聽吧，我也算盡心了”


  “小子，下一問就要你自己去回答了，就算老夫也不能回答下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