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嫗訓教

  長廊大戰後，五部將人馬撤回各部，定於三日後在瓊瑜擺慶功宴，荊稷由焰部關押。焰部王帳內，老祖躺在床上，毅同正給老祖捶腿。


  “老祖，荊炎那小子不知生死，怕有後患”


  “無妨，他中了瓊丫頭的冰寒精蠱，你去告訴瓊丫頭讓他依計行事，那小娃娃必死”


  “老祖原來早有準備，孫兒真是愚鈍”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這笑裏藏刀的功夫還是有火候的”


  毅同閃過一絲慌亂“老祖這是怎麽說的，我可是一心孝敬老祖，言聽計從”


  “你別慌，有城府是好事，現如今六部變作五部，他們都會迫不及待跳上台麵，你要記住，你要穩，你要忍”


  “還望老祖多指點，想這次五部會盟，還是老祖指點我穿針引線，但我始終不明，您足不出戶，是怎麽知道其他四部對烽部貌合神離的”


  “嗬嗬，孫兒，我來教你一招吧，我焰部以什麽聞名六部”


  “咱們是以通商，女織聞名六部，六部中不論是獸皮，兵器，藥材，馬匹，食物盡乎所有都在咱們這交易兌換，織布更是六部女子的必須，特別是女子成親的喜裙更是供不應求。”毅同說到這，聲調驕傲的揚了起來。


  “那你說說，咱們有幾家商鋪，幾家武器作坊，幾家醫館，幾家織坊，幾家客棧”


  “這個嗎，孫兒不知”


  “那你知道，五部都勝產什麽，需要什麽？”


  “孫兒隻知烽部出產獸骨血酒”毅同慚愧說道


  “那你知道，五部一年在咱們這交易多少東西，換回多少東西嗎”


  “孫兒慚愧，孫兒不知”


  “哈哈，孫兒你還太嫩了，咱們焰部共有十七家商鋪，九家武器護甲作坊，九家醫館，十家織坊，十五家客棧”


  “五部勝產什麽：烽部多牛羊、燎部多武器、燃部多戰馬、爍部多草藥、炫部多獸皮、而我們是織布，每年他們用多餘的東西在咱們這換需要的東西，我們還要在交易中抽成，你別以為他們傻，不會想到直接和對方交易，他們都是心如鬼奸，都是相互堤防，而近幾年他們都是防著烽部荊稷”


  “看這是每月焰部所有商鋪流水賬目，這是武器護甲作坊所有定製武器拿來的材料、來人的樣貌、五部定製的武器和護甲的數量、這是醫館族醫所診治之人的案卷，這是織坊女子定製布裙的數量和喜裙的數量，這是客棧探子上報的五部流言消息”

  “老祖這真是”毅同無比震撼，驚的說不出話來。


  “哈哈，你不是問我，怎麽看出五部貌合神離嗎”，都是在這些賬目中看出來的。”


  毅同拿起一卷獸皮“七十四季三年二月，烽部用五千隻羊兌換織布五十匹，獸刀二百把”六部以季風為一輪回，一季約為十年。


  毅同又拿起一卷獸皮“七十四季三年三月，燎部用三百根驚雲獸獸骨，打造三百把獸矛兌換二百隻羊，十匹織布”


  毅同拿起第三摞賬目中的一卷獸皮“七十四季五年四月，永和客棧，三名炫部男子酒後，議論炫部西部出現大片紅光，四十餘車進入紅光內”


  老祖指著手邊的一摞獸皮拿起一張“這是五部來咱們這的工匠，族醫的內檔”


  老祖坐下來，毅同趕快去攙扶，伺候老祖坐好。“孫兒啊，自六年前，烽部牛羊產出增多，獸刀護甲和喜裙都在增加，之後從五部到咱們這的工匠，族醫突然增加一倍不止，之後兩年世間五部幾乎所有工匠都到了咱們爍部，就連本部需要的武器護甲，草藥族醫都要來咱們這來取，所以才使咱們這幾年有這麽好的光景，哈哈，我可知道，他們是把所有烽部的交易亮出來給大家看，也是說誰也不想讓其他五部生出私下和烽部有聯盟的猜忌，這四部這樣做，使烽部減緩了壯大，限製了烽部的擴張，我從烽部在定喜裙的數量來算，他們戰士數量比上次遷徙漲了一倍，這次長廊大戰六部家底都擺了出來，烽部戰士一萬多人，那是炫部焰部燎部戰士的總和。所以孫兒，失敗不是夠不夠強大，而是藏得夠不夠深。”


  “孫兒，受教了”


  “明日慶功宴，他們四人必會討要好處，誰的拳頭大誰就搶的多”


  “老祖，咱們怎麽應對，請教孫兒”


  “哈哈，孫兒，有一群野狗來搶你手裏的肉，你怎麽辦”


  毅同不語。


  “哈哈，把肉丟出去，讓他們去掐，讓他們去搶，讓他們去咬，明白了嗎，等他們掐完了，咬夠了，再宰了他們，他們的肉可比你手裏的肉大多了”


  毅同點頭“孫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