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初進金府
王嬤嬤眉毛皺了皺,一時分不清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姐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特別會演戲。
她決定出手,試探一下,當然還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對了,林小姐,府裏派出去接你的馬車呢?勞煩侯爺多不好意思呀!”
就差指著她的鼻子問,你怎麽這樣不知檢點,一來京都就勾引上侯爺呢!
程果果心裏冷笑,拿著蘸著薑汁的手帕,再次點了點眼角,淚汪汪地說道:“我們來到京都碼頭之後,發現馬車太小,裝不下行李。
馬夫也說讓我們再雇輛馬車。
我和兩個丫鬟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去哪裏雇傭馬車。
正好碰到了侯爺,想著詢問一下有沒有可靠的人介紹一下。
侯爺直接邀請了我們一路同行。
我就是突然來到京都,人生地不熟,身邊也沒有一個教我規矩的長輩,見到第一個對我有善意的人,就會忍不住信任他。
王嬤嬤,也不知道我坐侯爺的馬車,算不算違背禮儀?
怎麽說著說著,我更加傷心難過了?
如果我母親在,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你們金府這是看見我母親不在了,欺負我吧![space]
王嬤嬤看到周圍的人都同情起了程果果,甚至還能夠隱隱聽到有人有人在說:堂堂忠義侯顧家未過門的妻子來到京都,竟然沒有人在碼頭接送,隻拍一個小馬車,這可真是“接人”呀!
王嬤嬤立刻頭大了,自己剛剛出來說了那麽一大堆,表了一堆的情,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幾句話給顛倒黑白,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這裏被人指指點點,終究是不好的。
不等王嬤嬤再次挑撥是非,顧寒宵已經皺著眉頭,厲聲道:“林小姐一路一個多月的舟車勞頓,你應該很累了吧。
這位嬤嬤,是不是該先讓林小姐回去休息一下?
難道要人在府門口一直到天黑嗎?這就是你們金家的待客之道嗎?”
王嬤嬤立刻誠惶誠恐的說道:“請侯爺恕罪,是老奴有眼無珠了。
林小姐,請趕緊隨我進府吧!
老太君和府裏的小姐公子們在等著你了。”
程果果捏著手帕換了一個角,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跟顧寒宵行了禮,這才陪著王嬤嬤一起從角門進了府。
顧寒宵一直站在府外,看著程果果進府,指揮手下把程果果的行李抬進去,聽到下人的回報一切安置妥當,才離開。
金府門口的發生的一件很快就傳到了老太君和某些有心人的耳中,除此之外,還有林秋雨隻帶了兩大箱子行李的消息。
程果果也體驗了一把林妹妹初進賈府的待遇,處處小心謹慎。
到了老太君那邊的時候,人已經特別多了。
屋子裏人多得滿蕩蕩的,也不知道是屋子原本就很熱,還是因為人太多了,程果果進去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竟然熱的出了汗,比顧寒宵一直燒著碳火的船艙房間還要悶熱的多,不過大家都習以為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程果果見過了老太君,兩個人哭了一場,又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言語中,變得歡笑起來。
程果果跟府裏的小姐公子們都見了見麵,互相認識了一下。
在之後幾次被提及和他人對話的時候,程果果沒有叫錯一次人,倒是讓府裏的其他人都刮目相看。
一位看起來明明比她還要小、卻一臉尖酸的女孩金曼曼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林姐姐好生厲害,第一次見我們,就把每個人都認得清清楚楚,這記性真是不一般的好呀。”
程果果笑道:“曼曼妹妹說笑了。
不是我記性好,是母親在世的時候,經常給我講府裏的事情,所以對各位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都有一些印象。
不怕大家笑話,其實我母親十分掛念京都的親人,所以經常讓父親打聽一些府裏的小消息,講給母親聽,以解她思鄉之情。
希望各位能夠見諒!”
程果果當然不能說顧寒宵把金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主人和重要的仆人的全部名字、關係、重要事件和畫像,列得清清楚楚,讓她背了一個多月,還時不時的抽查她一下,以便她靈活應變。
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已經不能站出來解釋的金氏身上,還冠冕堂皇的列了這樣的理由。
林秋雨母親金氏現在是不能提的話,提一提,就要哭一下,傷悲一下,不然好像就對不起故人。
可是在場的這些人,誰對十多年前都沒有印象的陌生人會有半點的感情,即便是大家都習慣了虛情假意,但是老是搞這種悲傷氣氛也心裏不願意。
大了程果果三歲的金家嫡大公子金文彬站出來,把話題轉開了,有說了兩件趣事,逗得老太君哈哈大笑,剛才帶著幾分針鋒相對的氣氛才漸漸的消散。
之後就是熱熱鬧鬧的陪著老太君吃了一頓午飯,老太君有午休的習慣,一屋子的人這才散去了。
程果果出來之後,小月已經在老太君的院門外等著她。
主仆兩個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金文彬叫住了程果果:“對不起,林妹妹,剛才曼曼妹妹不是有心想跟你過不去的。
在你來之前,原本你現在住下的院落,是要分給曼曼妹妹的。
今年她十二歲了,過兩年就要說親事了,也該有自己的院落,她想看了很久才相中的芳華園,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跟家裏的長輩說,就聽到了把院子分給你住的事情。
所以,她這段時間才對你有不少的怨氣。
你讓她出兩口氣,自然她過了這股勁兒,就不會跟你過不去啦,其實曼曼妹妹還是挺活潑開朗的。”
程果果可不想一來金府,就成了人拿捏的軟柿子。
現在被一個小兩三歲的庶女給欺負了,那不是等於告訴金府的其他人誰都可以騎到她頭上嗎?
她如果隻是住一兩天,也就無所謂了。可是,她怎麽著也要住一兩年,天天受這些窩囊氣,沒有病,也要被憋出病來。
這本小說裏的任務是要保護父親,丈夫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