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李汗青的反擊
PS:很抱歉,這一章還差幾百字,只能先發出來了,會儘快補上
天空雖然依舊陰沉得可怕,但雨停了,宛城內外一片安寧祥和,漢軍早已撤回了營壘。
雨停了,震天雷又可以用了,漢軍哪敢在護城河邊硬扛城頭的震天雷!
中軍大帳里,張溫獨坐帥案后,面前擺著一個小銅爐,爐上溫著一壺酒,酒香四溢。
此刻的他煮酒獨酌,倒頗有幾分悠閑興緻,只是眉頭依舊不見舒展。
突然,一個衛士輕輕走入帳中,「大人,皇甫中郎將到了。」
「呃……」
張溫這才回過神來,「義真來了?快,請他進來!」
那衛士連忙退出去,皇甫嵩隨後便走了進來,沖張溫一禮,「大人……」
張溫連忙擺了擺手,起身相迎,「義真無須多禮,快,過來坐。」
說著,他指了指銅爐設在對面的坐位。
皇甫嵩雖然不知道張溫獨獨叫他前來所為何事,但還是過去坐了。
待皇甫嵩坐下,張溫這才坐了回去,親自把盞,為皇甫嵩到了一杯酒,笑著開了口,「六月的青梅,十年的陳釀,義真嘗嘗味道如何?」
皇甫嵩雙手端起酒杯沖皇甫嵩遙遙一敬,「多謝大人!」
說罷,他捧起酒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輕輕地贊了一聲,「好淳的酒,好提神的青梅!」
張溫呵呵一笑,也捧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輕輕地放下酒杯,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不成想此番強攻打宛城竟會弄到如此地步……我這心裡始終有些不安。」
說著,他突然望向皇甫嵩,神色凝重,「義真,依你之間,此戰可有勝算?」
皇甫嵩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沉吟著,「大人……直到目前為止,嵩並未發現有何不妥,至於勝算……」
說著,他稍一猶豫,最後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李汗青之悍勇大人也深有體會,賊寇的戰力也絲毫不遜於我軍,即便我軍最終能破城,也只可能是慘勝!」
張溫輕輕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說罷,他頓了頓了,一聲輕嘆,「可是,聖命難違……只可惜了那些殞命城下的將士啊!」
皇甫嵩怔了怔,輕輕地勸了一句,「大人,慈不掌兵……」
張溫一滯,神色黯然。
古語有云「慈不掌兵」,可是,戰至此刻,全軍已經傷亡五千有餘,再這麼打下去,即便攻下了宛城,這三萬多步騎還能剩下多少……而他張溫的攻過又將被如何評定?
稍一猶豫,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又輕聲地問了一句,「眼下,我軍已經堵住了護城河,如果暫緩進攻……」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很顯然,他是準備行那水淹宛城之計。
但是,皇甫嵩卻露出了一絲苦笑,「若能如此自然再好不過,可是……宛城本是我朝南都,建築規模之宏偉豈同一般城池?尤其是內城那些高聳的殿台,便是積水淹了城郊也不可能漫過那些殿台,更何況……眼下天已放晴了。」
張溫默然。
是啊,天已經放晴了……天知道這雨還能下多久呢?
見狀,皇甫嵩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神色決絕,「大人,事已至此絕不能再有絲毫猶豫,若不能趁著大雨攻破宛城,那麼我軍必將會陷入進退維谷的困境!」
他相信:以李汗青的作風,只要己方敢表露出絲毫敗退的跡象,他就敢拚死反擊!
想到此處,他不禁心中一動:可不可以佯退……
但他旋即便否定了這個愚蠢的念頭,如今道路泥濘,數萬大軍還帶著幾千傷兵,佯退談何容易,搞不好就會演變成潰敗!
對面的張溫也在皺眉沉吟著,一時間,大帳里一片死寂,唯有銅爐上的酒壺在「咕嚕」著。
「報……」
這時,一個衛士匆匆而入,「大人,雨又下起來了……」
聞言,張溫一振精神,神情慢慢變得決絕,「傳我帥令:各部立刻埋鍋造飯,準備攻城……」
正如皇甫嵩所言,水淹宛城只是一個看似美妙卻不切實際的夢,為今之計只有趁著大雨強攻,唯有儘快攻破宛城才能打破眼下的困境。
這場大雨固然讓李汗青和宛城軍民陷入了困境,何嘗不也讓他張溫和數萬漢軍陷入了困境?
還好,雨越下越大,很快便又有了滂沱之勢。
天色越來越暗,暮色與沉沉的雨幕疊加,三五十步外便難以視人了。
「咚咚咚咚……」
南門外戰鼓驟然響起,衝破了暮色,也衝破了那沉沉的雨幕,響徹宛城。
「噹噹……噹噹……」
南門城頭的警鐘隨即響起,夏行當先衝出殘破的門樓,沖入了磅礴的大雨之中,「迎戰!」
方宏緊隨其後,「拋石機準備……」
一隊隊軍士自門樓和角樓湧出,好似一股股鐵流湧上了城頭,沖回了自己的崗位。
「咻咻……咻咻……」
很快,凄厲的破空聲響起,一塊塊石彈呼嘯著朝城頭砸來,殘酷的攻防戰再一次打響。
與此同時,一聲戎裝的李汗青站在屋檐下,仰頭望著黑沉沉的天空,緊按腰間劍柄,神色凝重。
秦娥靜靜地站在他身後,幾度欲言又止,眼眸中儘是擔憂之色。
「噠噠……噠噠……」
鏗鏘地腳步聲響起,一身戎裝的周武順著門廊而來,精抖擻,「大帥,都已經準備好了!」
李汗青收回了視線,緩緩轉過身來,輕輕地問了一句,「周武,如果你是彭輝、葛才……現在會在哪裡?」
周武微微一愣,展顏而笑,「大帥有令,便是天上下著刀子,末將也會出現在大帥指定的位置!」
李汗青也笑了,「立刻集結隊伍,去東門!」
周武不禁一愣,「大帥……漢軍在攻南門。」
只是,他話音未落,便聽得東門城頭突然警鐘聲大作,「噹噹……」
一聽那急促的警鐘聲,他不敢再又絲毫猶豫。
「咻咻……咻咻……」
與此同時,東門城頭,眾將士已經開始了反擊,在此起彼伏的凄厲破空聲中,石彈與箭矢齊發,紛紛砸向了門外,其間還夾雜著一聲聲帶著濃烈蜀地口音的怒罵,「狗日的漢軍,竟然想搞偷襲……」
城下,漢軍已經偷偷摸到了被填平的那段護城河前,眼見行蹤暴露,便也不再隱藏,一架架開道的轒讟車被推得飛快,緊隨其後的便是一架架高大的雲梯車,再後面便是支支衝天而起的箭矢。
「咻咻咻……咻咻咻……」
「殺啊……殺啊……」
「啊啊……呃啊……」
一時間,破空聲、喊殺聲、慘嚎聲便震天響了。
「吱呀……吱呀……」
一隊隊漢軍、一架架雲梯車在轒讟車的掩護下衝到了城牆下,然後「嘭嘭」地靠到了城頭,隨即便有一隊隊漢軍攀著那濕滑的雲梯蟻附而上,悍不畏死地殺向了城頭。
只是,他們剛剛衝到半途,城頭上便有滾石迎頭砸落下來。
「嘭嘭……嘭嘭……」
「啊啊……呃啊……」
不少人頓時便被滾石砸落下去,慘嚎聲響成了一片。
李汗青也笑了,「立刻集結隊伍,去東門!」
周武不禁一愣,「大帥……漢軍在攻南門。」
只是,他話音未落,便聽得東門城頭突然警鐘聲大作,「噹噹……」
一聽那急促的警鐘聲,他不敢再又絲毫猶豫。
「咻咻……咻咻……」
與此同時,東門城頭,眾將士已經開始了反擊,在此起彼伏的凄厲破空聲中,石彈與箭矢齊發,紛紛砸向了門外,其間還夾雜著一聲聲帶著濃烈蜀地口音的怒罵,「狗日的漢軍,竟然想搞偷襲……」
城下,漢軍已經偷偷摸到了被填平的那段護城河前,眼見行蹤暴露,便也不再隱藏,一架架開道的轒讟車被推得飛快,緊隨其後的便是一架架高大的雲梯車,再後面便是支支衝天而起的箭矢。
李汗青也笑了,「立刻集結隊伍,去東門!」
周武不禁一愣,「大帥……漢軍在攻南門。」
只是,他話音未落,便聽得東門城頭突然警鐘聲大作,「噹噹……」
一聽那急促的警鐘聲,他不敢再又絲毫猶豫。
「咻咻……咻咻……」
與此同時,東門城頭,眾將士已經開始了反擊,在此起彼伏的凄厲破空聲中,石彈與箭矢齊發,紛紛砸向了門外,其間還夾雜著一聲聲帶著濃烈蜀地口音的怒罵,「狗日的漢軍,竟然想搞偷襲……」
城下,漢軍已經偷偷摸到了被填平的那段護城河前,眼見行蹤暴露,便也不再隱藏,一架架開道的轒讟車被推得飛快,緊隨其後的便是一架架高大的雲梯車,再後面便是支支衝天而起的箭矢。
李汗青也笑了,「立刻集結隊伍,去東門!」
周武不禁一愣,「大帥……漢軍在攻南門。」
只是,他話音未落,便聽得東門城頭突然警鐘聲大作,「噹噹……」
一聽那急促的警鐘聲,他不敢再又絲毫猶豫。
「咻咻……咻咻……」
與此同時,東門城頭,眾將士已經開始了反擊,在此起彼伏的凄厲破空聲中,石彈與箭矢齊發,紛紛砸向了門外,其間還夾雜著一聲聲帶著濃烈蜀地口音的怒罵,「狗日的漢軍,竟然想搞偷襲……」
城下,漢軍已經偷偷摸到了被填平的那段護城河前,眼見行蹤暴露,便也不再隱藏,一架架開道的轒讟車被推得飛快,緊隨其後的便是一架架高大的雲梯車,再後面便是支支衝天而起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