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風雨過後的平靜期
溫義閣坐鎮西吳縣的當晚,縣公安局會同市局特警隊緊急出動,對全縣的酒吧、歌廳、洗浴等娛樂場所拉網式的地毯搜索,即是查找項天光,又是打擊黑惡勢力。
許多在縣公安局挂號的混混式人物,這次無一倖免全部落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抓到項天光,感覺這個人好像蒸發掉一樣,了無蹤影。
黃維高急得團團轉,離市委規定期限越來越近,可他連項天光的一根汗毛都沒見到。溫義閣一天八個電話催問,黃維高只好硬著頭皮應付,說一千道一萬,仍舊是毫無進展。
現在的黃維高,一看到溫義閣的電話號碼,渾身冒虛汗,都快神經質了。
坐在辦公室里,黃維高一連抽了三支煙,抽的腦瓜仁子迷糊糊的直噁心。忽然手機響了,以為是溫義閣的催命電話,不過是個手機號,挺熟悉的。哦,想起來了,是常務副局長方明磊。
黃維高是讓萬明磊負責查找項天光,因為市委和縣委給他施加壓力,他自然不會全盤消化,而是轉移到了縣公安局。
作為僅次於他的第二號人物,常務副局長方明磊自然成為主要責任人。
在接萬明磊的手機時候,黃維高在心裡默念著:「但願是個好消息。」
「喂,明磊,案子有眉目了?」黃維高問道。
「黃書記,剛剛在縣郊的樹林子里發現一具男屍,初步勘察正是項天光。」
「你、你說什麼!再、再說一遍。」黃維高明顯感覺到緊張,平時口若懸河的他,此刻竟然成了結巴。
於是,萬明磊將剛才的話原原本本的再次複述。黃維高吃驚的質問:「你敢肯定?」
「看樣子就是他,詳細結果還要採集DNA比對。」
「好,人在哪兒?我要去看看。」
「就在縣局法醫室,正準備屍檢和解剖。」
掛斷電話,黃維高一刻沒有耽擱,親自驅車趕往縣公安局法醫室。
萬明磊率領局裡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和刑偵大隊長一行人,陪同黃維高一起步入法醫室。
當法醫掀開白被單,露出一張青紫色的臉,黃維高拿著萬明磊遞過來的照片一比對,相信眼前這具男屍十有七八就是消失多日的項天光。
「趕緊採集信息,儘快出結果。」萬明磊走出法醫室,坐在局裡留給他的辦公室里,一支接一支抽煙,靜等著結果出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行走,萬明磊的心始終懸在嗓子眼裡。化驗室緊張忙碌,以最快的速度認真工作。
夜深了,喧鬧的縣城只有霓虹光彩不知疲倦的閃耀五光十色的燈光。
萬明磊等困了,就躺在沙發上合衣打個盹,不知不覺東方魚肚發白,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萬明磊忽地一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接連打著哈欠,清醒著頭腦,正要給萬明磊打電話詢問。
萬明磊卻興沖沖拿著化驗報告單衝進來,興奮道:「黃書記,定了,通過DNA比對,死者正是項天光。他的胃裡殘留有大量毒藥,我估計準是這傢伙無路可逃,一時想不開畏罪自殺。」
黃維高一把扯過那張報告單,認真且有仔細的看了好幾遍,最終不住點頭確認,「不是估計而是事實。」
他眉飛色舞,感覺也比平時說話有底氣,當即抄起電話給溫義閣打過去。管你是凌晨還是半夜的,誰叫你整天打攪我,也輪到我攪了你好夢的機會了。
果然,溫義閣迷迷糊糊接聽手機,似乎還在睡夢中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問:「誰啊?」
「溫書記,我是維高,縣局刑偵大隊在縣郊發現一具無名男士,經過DNA檢測,確定這個人就是項天光。」
「果真?」溫義閣同樣吃驚不小,原以為西吳縣公安局不可能在規定期限內找到項天光。卻不成想還差一天呢,人已經到手,雖然是個不能喘氣的屍體。
有,總比沒有強。
隨著項天光自殺,轟動一時的紀委書記被打事件蓋棺定論,徹底結束。
最起碼,西吳縣向廣南市委、甚至東河省委都有了交代。
不提官員們如何慶幸,項天光一死,塵埃落定,提在每個人心頭上的這把尖刀化為皮尺,鋒利變成柔軟無力。
厲元朗這些時日做了不少事情。他的傷勢不嚴重,周末就出院了,回到省城和老婆一家相聚,為了印證自己沒大礙,還特意親下廚房做了一桌子精美佳肴,慰勞懷孕的妻子以及精心照顧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岳父岳母。
一家人其樂融融。谷紅岩照例以家長式口吻訓斥厲元朗,其實她是嘴冷心熱,嘴上說得很重,中心議題還是希望厲元朗以後多加小心,安全為重。
畢竟已經和女兒有了血肉聯繫,成為一家人,為女兒為第三代,她也期望厲元朗好。
輪到水慶章說話的時候,他雙手一攤,無奈道:「我要說的話都讓你們的媽媽說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露出一副頑皮的模樣,引得厲元朗和水婷月嗤嗤直笑,只有谷紅岩冷著臉說:「喂,你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嫌我的話說多了,告訴你,我可都是為了他們好,換做旁人我還懶得說呢。」
「我知道你是個賢妻良母,是好老伴,好母親,你是熱心腸的人,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谷紅岩緩和下來情緒,一家人又恢復到原有的和諧氣氛中。不過,水慶章還是忍不住批評厲元朗幾句,言下之意,還是叮囑厲元朗注意安全。
厲元朗接受了批評也做了檢討和表態,可是他心裡清楚,這件事從始至終不是他找事,而是人找他事。今後若是再遇見類似事情,他絕不會無動於衷,該管得還是要管,這是他的底線。
在省城期間,厲元朗接到羅陽的電話,談及到黑鐵塔賴成的事情。
他從縣公安局朋友那裡得知,賴成被抓之後,雖然沒有招供出來項天光的藏身之處,但是卻提到裘鐵冒的事情。
據賴成交代,裘鐵冒是因為得罪了二爺,當初二爺看中了東崗子村的一塊地,裘鐵冒作為主管土地的副鎮長,以對方手續不全為由,堅決不批,導致這件事久拖未決。
二爺一氣之下動用手段,讓賴成以賴大柱親屬的身份狀告裘鐵冒和牛桂花勾搭之事,本來裘鐵冒和牛桂花就有私情,扯不清道不明,一告一個準。
裘鐵冒被扯之後感覺冤枉,四處伸冤,惹惱了二爺,派賴成抓裘鐵冒,這才有了那晚在團結鎮厲元朗見到裘鐵冒被賴成帶走一幕。
賴成把裘鐵冒暴打一頓,警告他若是再到處瞎說,會要了他的命。
二爺?這是厲元朗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或者說是綽號。
記得他曾經有那個流里流氣的高中生提到過二爺這個名字,可以說,聞名色變。
這個叫做「二爺」的人,是何許人也?
「裘鐵冒這個人很重要。」厲元朗對羅陽分析道:「你去找找他看,從他嘴裡能詳細了解到更多的內容,我總感覺這件事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同時,厲元朗也問起羅陽,知不知道二爺是誰?
「二爺?」顯然羅陽並不清楚,只有厲元朗慢慢查找再說了。
在岳父家住了一晚,厲元朗便風風火火趕回甘平縣看了一眼老爸厲以昭,之後直奔西吳。
正好他走的正好是曾經走過的老路,又是在天黑時分到達團結鎮。
他知道團結鎮有條路陡峭,安全起見晚上不宜趕到縣城,又一次留宿在團結鎮。不同的是,厲元朗沒有選擇先找賓館,而是給吳紅麗打了電話,約她見面。
「你來金宏小區2號樓3單元201。」
掛斷手機厲元朗還在納悶,等到地方一看,吳紅麗正系著圍裙在廚房裡炒菜。
原來,為了便於和厲元朗幽會,吳紅麗搬離鑫佳賓館特意在這個小區租了樓房。得知厲元朗來,就炒了幾個菜,好好犒勞一下這位紀委書記。
見厲元朗進來,吳紅麗拿了一雙拖鞋往地下一扔,示意他換上,而後又急匆匆返回廚房。
她系了一件寬大的紅白條紋相間的圍裙,返身的剎那,厲元朗猛然發現,吳紅麗露出來的挺翹的臀部,竟然只穿了一條黑色**內褲。
條網間隱約暴露出她白皙的皮膚,一扭一動中的走路姿勢,風姿綽約,風情萬種。
按說,厲元朗已經過了血脈噴張的年齡,不是看到某種刺激場景就會欲罷不能。
可是不知為何,看見吳紅麗這副打扮,厲元朗腎上腺素迅速升溫,身體里的血管壁擴張,以至於以極快速度分泌出來雄性荷爾蒙激素,刺激到大腦皮層里不斷閃爍出來一個信號,在他耳邊提醒著猛獸發狂的蓋然舉動。
於是,受到這種足以讓人安耐不住瘋狂想法的催促,厲元朗躡手躡腳走進廚房,猛然從身後攔腰抱住吳紅麗,上下其手。
「你要幹嘛,人家正在炒菜呢,別搗亂。」
「嘿嘿!」厲元朗狡黠一笑,附在她耳畔低聲道:「你說幹嘛。」
「討厭死了,別亂弄,你……」
不等吳紅麗言語下去,厲元朗霸道的將她抱起來,大踏步走進卧室里,卻聽得吳紅麗掙扎的聲音:「先別弄,鍋里的菜要炒糊了……」
「糊就糊了,大不了不炒菜,我專門炒你。」厲元朗說畢,把吳紅麗扔在床上,大鵬展翅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