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和親隊伍遇劫
傅語琴在傅府住了幾日,因家中孩子尚小,便收拾東西,依依不舍的與傅語詩道別,吩咐小菊好好照顧她,直到午時方離去。
而這些日子風紫夜也來了不下十次,卻都被拒之門外,無奈下他隻得每日入夜了方前來看視。日日醜時了方離去。
都以為傅語詩的病情大有好轉,因為這幾日傅語琴在,她臉上的笑容多了些,氣色好了些,也吃得下點東西了!
10月28日,清平公主的和親隊伍在鳳舞前往風奕的一個偏遠縣城遇伏,來人都是一身黑衣,冷依雪看了與幻影門的有些相似,卻又不一樣,因為他們臉上沒有鬼麵,她並不知道自己何時又惹下了仇家?
來人有一百多,個個心狠手辣,對那些護衛隊一個個都下狠手,但是奇怪的是卻不傷冷依雪的鳳鸞半分,這讓大家都猜不透這是為何?難道說為財?也不對,那後麵十幾車的嫁妝一分未動。
大皇子冷雲轅一直不離冷依雪鳳鸞,抵死護衛,他也看出來了那些人的目的是鳳鸞而非嫁妝後,招呼手下的人全力護衛冷依雪。
隻是他的命令方下,那些黑衣人又紛紛往那十幾車的嫁妝而去,這下冷雲轅連叫不好!叫了人保護冷依雪的鳳鸞,便急急的往另一方而去。
那廂正殺的快意,這廂不知何時又出來了一百來黑衣人,直逼冷依雪的鳳鸞,他們分派有序,一半在外應敵,一半在裏麵解決車上的人,還有一小部份人直接抬起鳳鸞便走。
想是他們都太了解這些人,所以接近鳳鸞的人都是武功高強者,內力都非比常人。冷依雪唇角掛著笑,這些人看來是有備而來啊!隻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不對車內的人下殺手?
沒一會的功夫,車外已經安靜了不少,冷依雪感覺到鳳鸞在動,她很想出手,可是此時她是清平公主,總不能當著兩國大臣的麵出手吧?
鳳鸞上的太監宮女們一個個早嚇青了臉色,一個個驚叫著,隻有清離殿的人還保持清醒,一個個站在冷依雪身前,準備好了誓死保護他們主子平安!
看了看他們四人,冷依雪心上有些微暖,吩咐道:“你們四人不怕死?”
四人齊聲道:“不怕,我們誓死保護主子。主子別怕。”
“嗯,這裏並沒有外人,你們四人聽好了,小滿你換上我的衣服,小路子、小全子你二人一會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靠近我這裏,香香你得一步不離的侍候在小滿身前,視她如同我般,我不回來,你們誰都不要讓他們進來。”冷依雪吩咐著,她不做決定不行了,因為鳳鸞附近安靜的有些不對勁,加上剛才鳳鸞好像在移動,不是馬兒拉動的動,而是有人用內力在移動著。想必兩國的士兵都讓隔離開了。
四人聽了,以為冷依雪是要找人假扮她,讓她好離開,想都沒想的一一答應下來。
冷依雪與小滿換了衣服,又給他們四人一人一把小匕首與一些毒粉做於防身用,讓他們四人千萬小心,不管外麵有何聲音都不可出馬車一步。
吩咐完後,冷依雪臉上用手帕一擋,如箭般咻的一下,便沒了影子。到了外麵冷依雪以為沒有人知道她出了鳳鸞,她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全是黑衣人,看來他們已經將和親隊伍甩開了。
再細看,覺出不對,發現她那十幾車的嫁妝並沒有在這,這夥人到底是劫匪或不是?如果是劫匪,怎麽會放過那十幾車嫁妝而劫新娘,而這新娘還是和親之用的。他們就不怕跟鳳舞與風奕結仇?
那些人顯然還沒發現冷依雪已經出了馬車,一個個都在忙他們的事,冷依雪靜靜的觀察了一會,猛的她覺得不對勁,一個抬頭,便是一個手刀對著她狠狠劈下來。
來不及去看清對方是何人,冷依雪急急偏身閃開,然後給對方便是一招離魂現。那人武功也不差,一個翻身避開,然後再次進攻。
倆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開打,而附近的黑衣人此時才被驚動,紛紛圍上鳳鸞,提著刀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
他們看清楚是一白一黑在交手時,好似放心了不少,因為那黑衣人是他們自己人,他們並不擔心,而是那白衣人,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現的,這才是他們奇怪的地方。
他們負責劫新娘,另外一批人負責劫財,兩路人馬分開行動,這是上麵的意思,但是他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主子什麽時候對打劫有興趣了?
冷依雪與來人還在打鬥中……,其中一人看了看,認出此人便是在北魏山上他們追殺的兩人中的一人,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著刀,雙目一分不敢離開他們二人。
冷眸看了一眼對自己下手的黑衣人,此人的眼睛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又想不起來是誰,想看看他的麵目,卻讓一塊黑巾擋了去。隻留下一雙精眸。
兩人百個來回,誰也沒有占上一點便宜,冷依雪心下開始有著擔心,自己一人離開並不成問題,隻是鳳鸞上還有那麽多的人,讓她如何舍下一人離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道你們所劫之人是何人?”
那人黑眸有著笑意,冷聲道:“自然是知道的,鳳舞清平公主嫁與風奕六皇子,天下人人皆知。”
冷依雪聽後,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隻是不知道他們是想劫財還是劫人?因為此處隻有她的鳳鸞,卻不見那十幾車嫁妝?如果說來人是衝著那十幾車嫁妝而來,那劫走鳳鸞應該便隻是要引開和親隊伍的注意,按理他們到手後便應該放下鳳鸞離去,可是為何他們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而且守在鳳鸞四周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弱者。
“離魂姑娘不愧是離魂姑娘,麵對一個武功與自己交平之人,都這樣不專心,看來姑娘並不把本爺放在眼裏啊。”來人一把軟劍從袖中抽出,在冷依雪分神時直逼冷依雪的咽喉。那軟劍細如鐵絲,軟如毛發,掃過之處一片呼嘯。
冷依雪用離魂劍一擋,再一個前傾,快速的換了位置。聽那人竟然能認出她來,清眸微冷,她從沒聽過江湖中哪一路人使這樣的軟劍。她記得與幻影門的人交手時,他們使的都是劍與刀,難道說這次來的不是幻影門?而是另有他人?
定定的看著那黑衣人,冷依雪道:“離魂眼拙,不知閣下是哪路兄弟?與這鳳鸞中人又有何仇,讓閣下你們甘願得罪兩大國,而前來劫人?”既然對方認出了她來,那她也沒有必要隱瞞,再說她本就沒有要瞞的意思!
那黑衣人精眸看著她那清冷的雙眸,有些微變,卻很快一閃而過,讓別人抓不到他那一閃而逝的是什麽!冷然道:“離魂姑娘不是也來了嗎?聽說離魂姑娘與歸離大俠從不分開,如今離魂姑娘來了,隻怕歸離大俠也來了吧!”
一聽他提到歸離,冷依雪一下子有了些微的情緒變化,江湖中誰不知道,歸離與離魂在一次意外中失散,至今都沒有一點點歸離的下落。離魂劍快如閃電,再不避開,直接纏上了那黑衣人的軟劍,眼中一片冷意,直刺黑衣人。
那人也覺出了不對,忙棄劍一個飛起,往冷依雪身後翻去,抬手直擊冷依雪的後背。手如靈蛇般,快、狠,直直拍了下去。
原來棄劍是假,隻是為了能找到更好的機會去接近冷依雪,而用了激將法。冷依雪發覺後,一個左傾倒地,避開那致命的一擊,然後飛起一腳,直掃黑衣人的下部。來個直倒黃龍。
那黑衣人眼看不妙,急急抬腿一擋,但隻是阻去了一部分的攻擊,最終還是生生接了那一腳,下腹頓時疼得他精眸一暗。此時因下腹受擊而無法發全力,他不得不飛身退離十來仗。
冷依雪冷眸看了看,揚劍急追而去,她不能再與此人拖時間了,看情形,隻怕大皇子的隊伍與風奕的人馬已經跟丟!心裏想著,手上的離魂劍寒光逼人。
遠處的黑衣人也覺出不對,開口道:“離魂姑娘為何要趟這趟渾水,此事與離魂姑娘無關,還請姑娘速速離去!”
“無關?想必你們打劫之前便已經知道此人是誰,那本姑娘也奉勸你一句,此人不盡盡是一朝公主,亦是我歸離二人的朋友,今日出現在此本就是為保她一路安平!”冷依雪話落,離魂劍緊跟著揚起……
一眨眼的功夫,那黑衣人便失去了冷依雪的身影,隻記得她揚起劍,卻不見人。雙眸收了回來,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
隻是在他收神時,頭上一片劍光飛舞,鋪天蓋地的朝他劈來!頭上白花花的一片劍海,卻找不出冷依雪的身影來。
那黑衣人手中長劍本要揚起去擋,隻是才要抽劍,卻又強按了回去,準備用雙手去擋開那無邊的劍影來。
冷依雪清眸發出寒意,全身都如冰窖般,劍風一圈一圈的括散,讓守在鳳鸞四周的人都覺出了一身寒氣。
離魂劍化如萬劍,直刺黑衣人全身。“噗。”很顯然不是刺入頭骨之聲,而是刺入肉的聲音。冷依雪爭忙收劍,立於一旁,清眸掃向黑衣人。
原來剛才有人飛身替那黑衣人掃去了冷依雪的滿天飛舞!替他掃劍之人全身無一處完好,身上的一身黑衣全數讓劃破,逼入身體各處,此時黑衣變成了血紅。
得救的黑衣人看著滿身是血的同伴,眸中有些濕氣。啞聲道:“你大可不用來替本門掃這一劍,為何要白白送命呢!”
“屬下、屬下不能、追隨主子,請、請主子保重!”沒有解釋,最後卻是一聲保重,冷依雪清眸淡然的盯著那人的眼睛看了去。這人竟然如此心甘情願的犧牲自己,能有這樣手下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麽惡人才對,可是他們為何要劫鳳鸞?
“嗯,你一路走好!”那黑衣人也隻是淡淡的一句:你一路走好!並不像別人一樣放下狠話說什麽:定會為你報仇,絕不讓你白白犧牲之類之話。
“本是與你們無仇,今日卻不得不下此殺手,全因你們劫的是我歸離二人的友人,如要報仇,我離魂隨時恭候大駕!”淡然的開口,再不看他們一眼,飛身朝鳳鸞而去。
那人卻是一動不動,沒有要追的意思,待冷依雪接近鳳鸞時,那人才開口道:“大家給離魂姑娘讓開,回總壇吧!”
那些人不敢有意義,恭身齊齊道:“是。”然後一一退去。
那人又接著道:“離魂姑娘如何能知道做在裏麵的那位小主是否願意嫁往風奕國?”
聽了那人的話,冷依雪身子微頓,雙眸閉了閉,才轉身淡漠的道:“自然是知道的,要不我離魂今日又如何會前來保駕呢!”
說完再次轉身,隻是轉過身後,那又清眸卻是一片霧氣,她如何想嫁往風奕,可是不願又如何,還不隻是舞帝的一句話嗎?
“……”那人聽了她的話,卻是半天沒有說上一句話來,許久後看到冷依雪已經進了鳳鸞方道:“本是受朋友之托,前來解救清平公主,今日是在下莽撞,衝撞了清平公主!在下會告之朋友清平公主之心意。”
那人說完,抱著地上的黑衣人起身離去。沒有一點點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