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細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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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不賤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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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卻君王天下事
聞卓當然不會那我們六人性命開玩笑,他話一出口,對面坐著的三人都有些詫異,之前我是一字斷六命已經讓他們感覺不可思議,估計是想不明白我何來的把握。
如今聞卓更勝一籌,一字論輸贏而且他三人只要能測出來就算我們輸,我對聞卓的道法和相術是很相信的,可對面這三人也絕非平庸之輩,我猜到聞卓想用什麼字去問,那也是最後萬不得已的辦法,何況之前崔甲寫下人字,以字相斷今天的比試應該是我們勝出才對,到現在我反而不是那麼著急想結束這場比試,難道遇到旗鼓相當而且又置身事外的旁觀相術高人,剛好借他三人之力,幫我解開一些我無法測算的疑惑。
可聞卓話已出口,我現在想要反悔也來不及,正有些遺憾的搖頭苦笑,忽然旁邊的葉輕語一臉單純正經的說。
「三位道長說要公平,我看這比試一點都不公平。」
「葉居士何出此言,我三人鎮守三曲九洞第二關,雖之前玩弄伎倆向秦居士討要賜命,可論及相術我三人絕無手段,一字一事對錯立判絕不推諉。」崔乙目光落在葉輕語身上嚴肅的問。「還請葉居士明言指教不公不平從何而來?」
「既然都說好一字斷六命,我們有六個人,憑什麼我們只能測三個字,就算你們讓我們先手,六個人也應該是六個字才對。」這些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或許多少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但葉輕語的單純和靈秀,讓她怎麼看都像是對的。「各位道長都是前輩高人,口中說不佔我們便宜,可實際上三位可算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試問對我們還有何公平可言。」
對面三人遲疑了一下,其實和他們比相術又豈是字多字少的問題,以他們三人的相法造詣,就是先讓我測六十個字,結果還是一樣,他們既然敢讓我先手,就說明心中胸有成竹並不擔心,事實上高手測字鬥法往往都是一字定輸贏,測再多也無濟於事。
我並沒指望靠多測幾個來贏他們,不過現在葉輕語無心插柳的這麼一說倒是幫了忙,我正在遺憾聞卓操之過急把這麼好的機會給浪費了,葉輕語不卑不亢的問題反倒是讓對面三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是前輩也不能在這方面計較。
「葉居士言之有理,是我三人考慮不周,就先讓你六人測六字,既然葉居士要公平,那有言在先,之前秦居士已測一字和嵐字,如今還剩下四字,要測什麼隨便各位,不過……」崔乙說到這裡目光移動打聞卓的身上一本正經的說。「此觀供奉的是鬼帝,殿前無妄言,聞居士既然剛才說出一字定輸贏,我三人若測不出就算是輸,那最後一個字便留給聞居士,可是若測出來……各位居士就別怪我三人殿前斷魂。」
聞卓沒想到葉輕語居然會出來攪局,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論相術我和聞卓應該和對面三人旗鼓相當,就算是知道最後結果會贏,可就這麼你一個字我一個字的對測,真不知道要耗到何年何月去,估計是聞卓都嫌麻煩,正想說什麼,見我淡淡對他搖搖頭。
聞卓見我這動作,應該是猜到我有其他安排和打算,也不和葉輕語爭辯,事實上在葉輕語面前,他肩膀上的陸青眉留下的傷口還沒好,葉輕語不招惹他就是好事,他又怎麼敢在她面前多言多語。
對面三人留了五個字,最後一個留給聞卓,我還有四件事可以問,我坐到聞卓身邊,想了想客氣的說。
「在過清風庵的時候,在偏殿見到歷代過三曲九洞前輩的畫像,聽陸主持提及唯一登頂龍虎山並贏下掌教天師的是一位叫越雷霆的前輩,既然能登頂龍虎山,說明這鬼帝殿他也安然過關,測字之前閑聊兩句,很好奇他是如何過此地的?」
對面三人聽我提到這事,頓時都閉口不言,相互對視一眼面有難色,看的出他三人對此事多有困擾。
「若是有難言之隱當我沒問便是。」我不想強人所難連忙笑著補了一句。
「秦居士能賜命我三人,形同再造,若不是負責鎮守此地,秦居士賜命之恩我三人定到肝腦塗地,關於秦居士問及的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陸主持都能說出來,我三人也不相瞞。」崔丙一臉威嚴從容鎮定的回答。「玉圭是玄門信物,存於龍虎山已有千餘年,從來沒人可以帶走,除了秦居士提及的此人,按照卷宗所記,此人當年在鬼帝殿書下一個兵字,問當時鎮守此關的人,以兵測他手下多少亡魂。」
「……」我一愣,能坐鎮此地的人相法可想而知,以兵字測手下亡魂有幾多看似麻煩,可絕對難不倒相法高手。「他……他就測了這一個字?」
「就這一個字!」崔丙點頭。
「難道之前守關的前輩沒測出來?」我有些大為不解的問。
「測出來了。」
我和聞卓再次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明白這前後矛盾的話,既然此人只測了一個字,又被測了出來,那是如何過此關的呢?
「此殿是鬼帝殿,神鬼莫欺,贏可過,輸斷魂,可世間有句話,防小人不防君子,此人……」崔甲說到這裡有些無奈的停頓下來。
我眉頭微微皺起,既然是神鬼莫欺,不管是君子也好小人也罷,來到這裡再多伎倆也無濟於事才對,我詫異的問。
「難道此人是小人?」
「不是……」崔甲搖頭,沉默了半天后很無奈的回答。「此人莽夫可心細如塵,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當時以兵測字,測出結果此人也不否認點頭稱是,剛巧有螞蟻尋食,此人隨手捏起數只,放於當時鎮守此關人的前面……」
「然後呢?」顧安琪聽的入神,見崔甲停頓下來,連忙追問。
「對啊,然後怎麼樣了?」或許是此人和越雷霆長的太像,所以她尤為的關心。
聞卓笑了,我也跟著笑了,倘若當時是我給此人測字,可能現在的表情也會和崔甲三人一樣,此人果真是心細如塵,並沒伎倆心計,不過這個兵字測手下亡魂,不說是輸,說了也是輸。
「為什麼啊?哥,難道你也測不出來?」蕭連山大感意外的問。
「此人以兵字讓測手下亡魂,可命在他手,到底有多少亡魂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聞卓翹著嘴角淡淡的笑著回答。「當時坐鎮此關的人就算測了出來,可此人捏螞蟻放於面前,言外之意就是說,到底手下有多少亡魂全憑他一心之念,他自己都不清楚,別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難怪問及此人如何通關,崔甲三人面有難色,此人贏在計謀非相法,雖不是他三人敗於此人之手,可這樣的輸法說出去未免會辱沒了這鬼帝殿的威名,所以三人一直欲言又止。
我心裡暗暗一笑,還真別說,就這一點還真有點像越雷霆的處事風格,他總是用最簡單的辦法處理複雜的事,問完這件事後,崔甲言歸正傳,把紙筆再次推到我面前。
「秦居士請!」
我接過紙筆想了想,沉穩的在紙上寫下一個雷字,送還到三人面前。
「聽聞此人名越雷霆,和我之前所尋人之人同名同姓,而且那日在清風庵見其畫像,這兩人長相無異,可聽陸主持說登頂贏了掌教天師的越雷霆是千餘年前的人,我就以雷字問事,勞煩三位前輩幫忙測算,登頂了人和我要尋找的可是同一人。」
崔乙低頭看看我紙上所寫的雷字,默不作聲想了半天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看我,而是和旁邊兩人相互對視,看到出他都有些沒十足的把握,其他兩人紛紛低頭去看雷字,片刻后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卷宗記載此人千餘年前登頂龍虎山,可是秦居士以雷字問的事……」崔乙一臉不解的遲疑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來。「以雷字斷事,我三人測的結果都一樣,只是結果有些匪夷所思。」
「雷字測出來是什麼結果?」越千玲現在比我們誰都要緊張。
「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聽到這個結果,我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其實我也很難相信我們所認識的越雷霆有這麼大本事,或許是畫像中的人太像越雷霆,我們難免先入為主,可既然越雷霆不是之前登頂龍虎山贏掌教天師的人,他和嵐清為什麼現在會在龍虎山。
「為什麼不是啊,總有一個原因吧,你們說的這樣模稜兩可的。」蕭連山很憨直的對他們說。「是就是,不是九不是,什麼叫應該不是?」
「請問道長,雷字該當何測?」我也反應過來,就如同蕭連山所言,似乎對於這個字,對面三人沒十足的把握,連忙追問。
「秦居士書雷字,雷字是上雨下田,雷霆之怒堪稱霸,以雷字問事測人,足見所問之人有雷霆萬鈞之勢。」崔丙指著我所寫雷字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