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大白,絕望!
. 119,大白,絕望!
「鄭燕,其實……其實那兩女孩兒也不是我的學妹啦……當初在火車上曾經與她們有過一面之緣。她們打聽我在哪裡讀書的,我就……我就鬼使神差的順口說了句在西政。結果……結果就這麼誤會下來了。」王歡支支吾吾的道。他思前想後,覺得無論如何,也無法不讓兩人相見,與其後面再費盡心力的圓謊,還不如「實事求是」的坦言相告,以免到時候把謊言戳爆,兩頭都不討好。
而且下意識的,基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心理,他不願對眼前這個他曾經苦苦暗戀了經年,在心中的地位如同女神一樣的女人撒謊。一旦說了謊話,他就感覺自己是在對某種曾經小心呵護,頂禮膜拜過的神聖之物進行褻瀆。
「呵呵!不用解釋了,學弟,我——能夠明白的!」鄭燕盈盈的笑了笑,臉上促狹的趣味更濃。
見誤會更深了,王歡心頭一急,急忙笨嘴笨舌的解釋道:「也……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和曉樂和甜甜她倆沒什麼的,就是……就是一談得來的一般朋友!」
「哦——!原來沒什麼呀?恩,只是朋友。明白,我明白了——撲哧!」見到跟四年前完全沒有兩樣的學弟這副靦腆害羞的模樣,鄭燕忍不住又是「撲哧」一笑,而這一笑,卻如撥雲見日,讓顯得有些幽暗的機艙一下子光芒四射,亮堂了起來。
王歡面紅耳赤,獃獃的看著花枝亂顫,風情萬種的鄭燕,一時之間,不由的痴了!
捂住肚子笑了一會兒,鄭燕終於直起了身子,將一隻白嫩的胳膊搭在旁邊的座椅上,盯著王歡的臉,道:「王動,幫我取一下行李吧!」
「啊,行李?——哦,好的!」王動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來,先把董曉樂和景甜的書包放在一邊,騰出來手來,上前打開行李架上的蓋子,見裡面躺在一個紅色的中型拉杆箱,就提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摸著機艙壁,出了機艙,剛走到滑梯口。就聽到下面傳來的一陣震天響的咳嗽聲。
這時,王歡就見鄭燕的臉色一暗,緊盯著機艙的下面,王歡順著鄭燕的目光一看,發現董曉樂和景甜的旁邊,站著一個高大英俊,現在卻捂著脖子咳嗽不止的美男子。兩個女孩兒,將頭湊在一起,悄悄的咬著耳朵。
「王動,咱們下去!」說完,鄭燕就將紅色拉杆箱朝黃色的充氣滑梯一扔,然後人跟著朝下一跳,像是在坐梭梭板一樣,一下就滑到了底。
緊跟著鄭燕,王歡兩個肩膀掛在一個包,向下一躍,后發先至,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看到王歡取到了自己的包包,董曉樂和景甜便不理剛才一直糾纏自己而現在卻在一旁咳嗽不止秦暉,抬著王歡的大背包。徑直朝王歡這裡走來。
「王動師兄,謝謝你了!」
兩人欣然的從王歡的手上接過書包,背在背上。然後,就看見在飛機上跟她們同坐一排的大美女,拉著一個拉杆箱,走了過來。
「學弟,不跟我介紹一下你旁邊的兩位美女——學妹?」鄭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王歡,「學妹」二字咬得特別的重。
這個時候,王歡就有些心虛:「鄭燕,這……這兩個是董曉樂和景甜,雙慶八中的畢業生,今年剛考入西政。曉樂,甜甜,這個……這個是我的學姐,鄭燕,三年前畢業於西南政法大學。」
「呵呵,曉樂,甜甜,你們好!我叫鄭燕,也是西政的。你們可以叫我燕姐,或者燕子姐姐都可以。你們兩個真漂亮。以後進入西政,肯定馬上就會成為西政的校花!」鄭燕面帶笑容,大方的向兩個小美女問好。在打招呼的同時,還朝王歡眨了一下眼睛。
看到鄭燕如此的「善解人意」,王歡一直繃緊的心臟就是一松,趁前面的兩女不注意的時候,感激的向她點了點頭。
董曉樂和景甜這兩個小美女聽了鄭燕這個大美女的恭維,心裡樂滋滋的,便有些找不到北。雖然兩人平日就聽慣了各種各樣的恭維話。特別是景甜,更是耳朵里都聽起了繭子。但從另外一個無論是身材還是面容都不輸於她們,某些方面還猶有過之的美女口中,這種恭維卻還是第一遭,所以感覺起來就覺得尤為不一樣。
「燕子姐,你才是漂亮呢!」
「……咳咳……,燕子姐,你才是校花呢!」
「哈哈……咳咳……你們一大二小三位美女,就不要在這裡相互恭維了!都是美女,都是大美女!哈哈……咳咳……!」正說著,就見秦暉滿面紅光,帶著爽朗的笑意走了過來,來到了鄭燕的身邊,親昵的抓著她的肩,在一旁耳語,「老婆,怎麼不給介紹一下你的學弟學妹們?」
鄭燕朝前一讓,臉色微紅,似乎有些不習慣老公的親昵,口中卻道:「王動,曉樂,甜甜,這是我老公秦暉。老公。這是我學弟王動,旁邊這兩位是他的師妹,董曉樂和景甜,今年才考上大學。」
「暉哥好!」董曉樂和景甜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兩人在飛機上已經對這個翩翩俏公子的「金童」有了偏見,剛才在機翼下等王歡的時候又被他在一旁沒話找話的搭了半天的訕,心頭就有些不快,但見師姐和師兄都在旁邊,也不好不理會,仍舊禮貌的應了秦暉一句。
而王歡,在見到秦暉抓著鄭燕肩膀的一剎那,臉色就是一變。一陣紅的一陣白,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但整個頭腦,卻是一片空白,內心也一片中空,看不見任何意識的流動。
三年前,在那個陰雨綿綿,細雨霏霏的日子,當他看見鄭燕和一個男生同撐一把傘的時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認為鄭燕已經有了男朋友,但心靈中還有一絲絲奇迹的念想,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年過去了,這絲絲純感性,與理智毫無關係的念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在某些夜深人靜的時候,變得越發的壯大和堅強,形成了一種類似於信念的硬質核心,被王歡小心翼翼的保存在內心的最深處;一個小時前,當他看見她和一個男子攙扶著從充氣滑梯滑下來的時候,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個硬質核心,一下子,如同掉進了熊熊的岩漿,瞬間就開始崩塌,只剩下一點點連接著的筋,還在那裡絕望的堅持著;而現在,當王歡從鄭燕的口中,親自聽到那聲親昵的「老公」時,他的整個身心,便只剩下了一片空無。
王歡已經聽不見幾人之間到底在說著什麼了。他的臉色瞬間由白變紅,然後又由紅變白,連續變了幾次,最後成了一片死人的灰白。
「啊,王動師兄。你怎麼啦?」一直關注著王動的董曉樂見王歡的臉沒有絲毫血色,蒼白得嚇人,於是便叫了起來。
她的叫聲,也引起了周圍幾人的注意。
「……咳咳……,王動師兄,你……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一邊的景甜也有些焦急的看著臉色雪白的王動。
而鄭燕,見王動剛才還是好好的,但下一刻,就見他臉色變得極其蒼白,也不由擔心的問道:「王動,你怎麼了?」說著,就想用修長的手指去摸王動的額頭,卻不料被王動將額頭一偏。
「我沒事,突然覺得有些累。大概是前兩天晚上受了涼,身體有些發虛。鄭燕,曉樂,甜甜,你們別擔心!」王歡回過神來,然後隨意的道,然後就對著旁邊的董曉樂和景甜說:「曉樂,甜甜,我現在準備去帳篷那裡休息一下,你們是跟鄭燕師姐在一起還是跟我過去?」
王歡想回去休息,董曉樂和景甜想也沒想,就一了點頭,然後對著旁邊的鄭燕道:「燕姐,我和王動師兄就過去了。王動師兄的帳篷就在那邊兒,你們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們!」董曉樂將手一指,指著王動的帳篷對鄭燕說。
「哦,那,那好吧!王動,你身體不舒服,那就先去休息會兒。我和秦暉過會兒再去找你!曉樂,你照顧一下王動,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過來找我們,好么?」
「恩,好的。燕姐,暉哥,那,我們就走了!」
說完,三人就各自背著自己的包包,朝王歡的帳篷處走去。
秦暉用餘光追逐著董曉樂和景甜二女的背影,一臉的痴迷,又嘆了口氣。而鄭燕,在看到自己老公秦暉的樣子后,剛才還是笑靨如花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人都走了,你還在看什麼看?不要忘了,人家還是孩子!」
「呵呵……咳咳……,老婆,我不是看曉樂和甜甜,而是在看你那師弟!」見自己的心思被老婆看破,秦暉有些尷尬,但臉上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堅決予以否認,「嘖嘖,老婆,你那師弟,還真是艷福不淺吶!曉樂和甜甜,到底誰才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兩人——」
「夠了,秦暉!」聽了老公的「瘋話」,鄭燕是非常的生氣,立刻打斷了秦暉不懷好意的猜測,「我當初還真沒看出來,秦暉,你竟然還是這種人!」
見自己的老婆動了怒色,秦暉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得有些大了,心下惴惴,於是趕緊拿出了自己殺手鐧——劇烈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楚楚可憐的對著鄭燕道,「……咳咳……老婆,我……咳咳……三年了,……咳咳……你怎麼還不了解你的老公,到底……咳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咳咳……你太讓我失望了……咳咳……」
見老公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鄭燕就有些心疼,心口一軟,就急忙關切道:「對不起,老公,我,我錯怪你了!你,你原諒我好么?」
「……咳咳……老婆,我,你老公當然……當然不怪了你!無論什麼時候,你在你老公心目中的地位……咳咳……始終,始終都是放在第一位的!」秦暉捉住鄭燕的手,深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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