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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拿媽餓米豆花

  第四百五十四章 拿媽餓米豆花

  做為西方教二代光頭之中的佼佼者,自從發下十二大願以後,藥師光頭便隱隱有了接引、准提兩位光頭教主以下第一光頭的氣勢,即便是先前那個號稱釋迦族第二代天神中皇帝的帝釋天光頭,估計也難以壓住藥師光頭上位的趨勢了。


  儘管目前看來,藥師光頭離成就准聖尚有一段距離,可這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一般情況下,若是不演算法寶,單純是以實力而論,闡教眾弟子之中,也只有南極老頭和燃燈老頭,能夠穩壓制住藥師光頭罷了。


  當然了,這隻能說是一般情況而言,若是有人發瘋拚命,那情況很可能,就要另一個說法了。


  目下,闡教第一倒霉蛋黃龍真人被葯叉神將毗羯羅光頭用藥叉叉著撞死在番天印下,於是,那位黃龍真人的至交好友,玉鼎真人第一時間發瘋狂化,逆轉真元之下,瞬間爆發出了數十倍的氣勢,並以此自天外混沌之地召來動玉清神雷。


  面對如此情勢,即便是藥師光頭本人,也不得不小心應付,若是一個不慎,被雷個外焦內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藥師光頭還有手下那六百多的葯叉小兵需要維護,要知道,這些葯叉兵可都是藥師光頭的嫡系班底來著!

  然後,很自然地,藥師光頭便選擇性的遺忘了北海城內的那百餘萬的不明真相的群眾。


  六百多大小光頭,齊心合力結成了蓮花大陣,中間還有十二葯叉神將、日光月光兩大護法,以及藥師光頭的五大分身。眾人合力之下,即便是初階准聖的修為,想要從外部強行破開此陣,那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那廂,玉鼎真人逆轉真元,燃燒生命潛力引來了滿天玉清神雷,這劫雷雖然恢宏大氣破除萬邪,可對西方教眾光頭們的剋制卻並不明顯。而且,這玉鼎真人身的修為委實弱了一些。


  因而,雖然在場面上,玉鼎真人佔盡了優勢,滿天的劫雷,也確實把眾光頭的合力而發的金蓮花劈得金光四濺,每每搖搖欲墜,但卻始終沒能完全破開這金蓮花的防禦。


  至於北海城方面,就比較倒霉了。


  這次玉鼎真人含怒而發,暴怒之下,自是早把不能傷及無辜的戒律拋到了九霄雲外,況且這戒律也只是那個截教聖人通天教主定下的,貌似與闡教的關係不是很大。


  雖然大部分的玉清神雷都集中劈向了眾光頭佬的頭頂,但仍有極少數暴虐的劫雷,有若脫韁的野馬四下亂竄。


  更有一些玉清神雷,撞在了九品金蓮花上后,又被發彈出去,而後,亂串之下,也有一部分劫雷,再次撞進了北海城內。


  北海城雖然城高池深,但這城池總歸是凡物,雖然城高牆厚,卻又哪裡是這玉清神雷的對手!


  於是,但見玉清神雷過處,包括那數丈厚的城牆在內,所有事物,盡皆化為齏粉。


  片刻功夫,便有近百道紫色玉清神雷,陰差陽錯之下,竄入了北海城內,擊毀、點燃各式建築無數,一時之間,整個北海城陷入了一片的驚恐之中。


  比較神奇的是,被那麼多的玉清神雷肆虐了一番之後,雖然整個城市被破壞得一塌糊塗,可卻沒造成什麼直接的人員損失。


  因為,每當有劫雷即將直接轟擊在人身上之際,總有一道不只哪兒來的青光一閃而現,卻又輕而易舉的,便將那氣勢洶湧的紫雷一口吞噬掉。


  即便是那些被劫雷轟塌的房屋,木板碎石之類的事物,眼看即將砸中無辜百姓之際,也會被一股不知哪兒來的神奇力量婉轉卸開。


  如此的結果就是,北海城被轟擊得一塌糊塗,可北海城的百姓,竟然沒受到絲毫的損傷。


  而這些躲過一劫、驚魂初定的百姓,舉目四下觀瞧之時,大抵都會看到一襲白影裊裊而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雖然在北海城內取得了貌似豐盛的戰果,可在兩軍陣前,那玉鼎真人雖以玉清神雷將眾光頭幻化出來的金蓮花轟得金光四濺,但卻始終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勝利。


  而且,畢竟本身修為有限,儘管燃燒自身的生命力短時間內獲得了遠超自身的法力,可玉鼎真人的氣勢卻很快開始衰退。


  「這些光頭佬,委實太過可惡!居然弄得跟個烏龜殼似得!這下可咋辦?難道,還要貧道再燃燒一次生命力?那樣的話,就算不死,估計也很有可能就此廢了!」


  發動玉清神雷狂轟亂炸了半晌,玉鼎真人法訣流轉之下,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人是冷靜下來了,也有心就此收手,可是,這般弄殘了自己,卻沒傷到敵人,又實在是讓玉鼎真人覺得下不了台。


  就在玉鼎真人進退兩難之際,那廂,其餘的闡教十金仙也終於發現了玉鼎真人的難處。


  以神念鬼鬼祟祟的溝通了一番之後,那闡教第一撞鐘金仙廣成子率先開口道,「玉鼎師弟暫且退下,且看為兄如何收拾這群十惡不赦的光頭佬!」


  「雖然咱與那黃龍真人關係不錯,可死者已矣,活人畢竟還是要活著不是?總不能為了給那黃龍師弟報仇,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搭進去吧?「如此想著,這玉鼎借著廣成子的坡就開始下驢。緩緩收住法訣,玉鼎真人搖身一晃,收起了法天象地的神通。


  這面玉鼎真人剛一收手,空中的劫運尚未散開,那廂,廣成子的番天印已然飛上高天,迎風見長,瞬間化為一座不知幾十萬丈高下的大山,遮天蓋地的,便直奔場中的西方教重光頭砸了下來。


  黃龍真人無端慘死,而且還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下,雖然自己素來看不起那黃龍,可那黃龍畢竟是我們闡教門人不是?打狗還得看主人了,何況這還是條龍呢?


  所以,廣成子心中也是有著一股邪火。


  此番蒲一出手,廣成子便將番天印的威力催至了極限。威力全開之後,番天印還未落下,那蘊含著盤古大神氣息的威壓,便已經無視了眾光頭的護體金光,徑直撞在了眾大小光頭的心間。


  被這無形的威壓一番衝擊,即便是藥師光頭為首的幾個大光頭,也是好一陣的心旌動搖。


  至於那些葯叉小兵,更是個個臉色蒼白渾身亂抖,甚至於,幾個修為較弱的小葯叉兵,嘴角還溢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顯然是受創不輕。


  面對番天印那威可凌天的無匹氣勢,眾光頭自是不敢大意。


  「南無阿彌陀佛!」藥師光頭率先口誦佛號道。


  雖然自恃修為不俗,可面對如此威勢,藥師光頭卻也心中沒底,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拋棄了自己的藥師心咒,念起了自家教主接引光頭的咒語。


  有了老大做榜樣,下面的一眾跟班小兵自然是有樣學樣,緊跟著藥師光頭高聲念咒道,「南無阿彌陀佛!」


  得一眾大小光頭願力的加持,眾光頭身外的那朵九品金蓮花立即光華大盛,九層花蕊依次綻放,而後這多完全由法力與願力凝聚而成的九品金蓮台竟然忽地騰空飛了起來,筆直的迎向了空中的那個番天印。


  「砰」的一聲悶響傳出,金蓮花與番天印撞在一處。


  兩者交接處,整片的空間都是一陣扭曲,無數漆黑的空間裂縫,有若龜裂了的雞蛋殼一般四下蔓延。


  很神奇的是,遭受如此強度的撞擊,眾光頭凝聚出來的金蓮花,竟然沒有被撞碎。雖然光華明滅了片刻,但最終還是穩定了下來。


  而另一廂,廣成子的番天印,則被撞得凌空倒飛而起。


  「不錯,再來!」自己引以為傲的番天印居然沒能見功,廣成子臉上有點難看,一聲低吼著,廣成子再次催動番天印洶湧而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幾乎連在一起的九記悶響聲傳出,番天印與金蓮花交接處的空間,已然被這巨大的撞擊之力震蕩得一塌糊塗。


  而下面的西方教眾光頭,每當金蓮花被撞擊一下,眾光頭的臉色便蒼白了一分,似乎,那番天印撞在金蓮花上,便是砸在眾光頭心頭一般。


  待到第九次撞擊過後,那些葯叉小兵們已然暈倒了一小半。剩下的那些大光頭還好說,只是臉色有點蒼白,身上還不停地亂抖,似乎在抽羊角風。至於那些小光頭,則大抵全都吐了一身的金色鮮血。可這些小光頭倒也頑強,知道一旦堅持不住,很有可能,就會在番天印下化為飛灰,所以仍舊強撐著不肯倒地,口中兀自念念有詞,「拿媽餓米豆花!」


  雖然眾小光頭的的咒語貌似跑音了,可是,那念力依舊是相當的精粹,源源不斷的匯入空中那朵九品金蓮花之中。


  得眾大小光頭頑強的願力加持,那九品金蓮花明滅了數次,都始終在番天印的狂轟亂炸之下堅持了下來,沒有被砸碎。


  「呦嗬?還挺禁砸的嘛?」見此情形,廣成子心中更加的不爽,「敢在老子面前裝有骨氣?老子還就不信了,你們法力再雄厚,還能經得住這番天印的不間斷轟擊?今天,要是不把你們這些光頭佬砸成肉餅,老子從今以後,我就再也不,嗯,不喝酒吃肉了!」


  心中如此做想著,廣成子元神急轉,番天印上下飛舞,震碎虛空,一下又一下,有若打樁一般,不停的轟擊在了那九品金蓮花之上。


  眨眼之間,番天印又砸了九下,這次,那數百的葯叉小兵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一個個盡數暈倒在地,有若被割斷了咽喉,又放去了大半鮮血的死豬一般,偶爾的抽搐那麼一兩下,噴出一口血沫,藉以表明自己尚未完全死透。


  「太欺負光頭了!」 倖存的幾個大光頭不由得心中大恨,「明知道俺們窮,沒有啥像樣的法寶,還拿這麼一宗威力暴強的法寶來欺負我們!實在是,太不講江湖道義了!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不然的話,這麼下去,遲早被這些闡教的卑鄙小人給弄死!」


  有心奮起反抗,瞟了眼番天印,再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包括藥師光頭在內,眾大光頭沒有一個人有自信,可以徒手接下番天印的轟擊!即便是這般結陣強撐,也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幾個回合!

  「若非有這番天印作祟,憑我們這些光頭佬的實力,收拾這幾個闡教的卑鄙小人,還不就和打孫子一般的,輕而易舉?都是法寶惹的禍啊!」


  第一次,眾光頭如此清晰的認識到,原來,一宗趁手的法寶,是如此的重要!

  「啥時候,我們西方教,也能像東土這般富裕呢?俺們也不要求多高,我們這些大光頭,只要每人分一件先天級的法寶,也就可以了!」


  「唔,貌似,以前,我們也都有一兩件先天法寶來著!就是不知道被誰打上了須彌山婆娑界,把我們都搶光了!辛辛苦苦幾萬年,一夜回到開天前!太欺負光頭了!都怪我們教主沒本事!連自己的家業都守不住!」


  幾個大光頭心中腹誹著自家教主之際,那廂接引准提兩個光頭,相互對望了一眼,儘是滿臉的愁苦之色。


  實際上,自從把藥師光頭派往東土之後,這兩個光頭教主,就沒停止過對這幾個貌似關係到西方教未來氣運的精英光頭的關注。


  昨日,倆光頭教主便已經見識到了廣成子那番天印的威力。


  只不過,後來,藥師光頭大發宏願,從天道那裡騙來了許多免抵押無擔保沒有償還期限的無息貸款,倆光頭教主以為,這下,藥師光頭爆發之下,應該無懼於闡教的那些小流氓了。


  沒想到,那番天印的威力,竟然遠超出了倆光頭教主的預料,居然只憑這一宗法寶,就打得所有大小光頭盡皆吐血。


  「這也,實在是,太卑鄙,太無恥了!」倆光頭教主心中憤懣之餘,卻也有點無奈,「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字,我們西方教,太窮了!」


  「摩訶那缽,你去幫助藥師一下吧!」沉吟了片刻,接引光頭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個小光頭開口道。


  「呃,這個,師傅啊,其實,弟子,也很同情這個藥師師兄,只不過,弟子法力低微,即便去了,也是於事無補,只怕,弄不好,還會壞了師傅的大事!」猶豫了一下,這個名叫摩訶那缽的小光頭字斟句酌的回答道。


  實際上,這個摩訶那缽心中卻是如此想的,「笑話!貧道的腦袋又不比藥師光頭的腦袋亮,憑啥讓貧道去替那藥師光頭挨砸?這種明顯送死的事兒,那可是堅決的不能去!」


  「你這痴兒,你是貧道唯一的真傳弟子,貧道怎會讓你前去送死?」彷彿看透了這個摩訶那缽的心思,接引光頭不由得低聲斥責道。


  原來,這接引准提倆光頭,雖然立下了西方教,並立志教導整個釋迦族,這釋迦族的絕大部分二代光頭,也只能算是這倆光頭教主的記名弟子

  像帝釋天、藥師這般的大光頭,基本上都是天生就懂得一些修鍊之法,而且,這些修鍊之法,雖然也是分屬釋迦族功法,可細微之處,還是有著自己的特點的。


  至於說拜接引准提光頭為師,那也只是遇到什麼修行上的困惑之時,才過來像這兩位便宜教主請教的。


  因而,這些光頭,稱接引准提兩個光頭教主為老師,而不是師傅。


  至於傳承自己衣缽的弟子,接引光頭目前也只找到了一個,就是這個摩訶那缽。


  被接引光頭點破了心思,這個摩訶那缽臉色也是微微一紅,可旋即就恢復了正常,渾然沒有一點羞愧感的開口道,「師傅可是有了什麼破解那番天印之法?徒兒愚魯,還請師傅明示?」


  「你這痴兒,在你師傅面前還如此多的心思!須知,修行之道,當求勇猛精進,破除萬邪,證得無上菩提,方是正理!似你這般只修心智,疏於外功的修鍊,始終是難以修成正果的!」另一項,准提光頭,也跟著出言斥責道。


  「師傅,師叔教誨的是!弟子知錯了!」被兩個光頭教主一番訓斥,這摩訶那缽卻沒有絲毫的惶恐之意,反而臉不紅心不跳,有條不紊的的低聲回應著。


  實際上,雖然被兩個教主斥責,這摩訶那缽還真就沒往心裡去,「你們懂什麼,還真以為當個教主就了不起了咋滴?小爺我修的就是智慧,如何是你們這種滿腦袋瓜子都是肌肉的野蠻人可以理解的?唉!當真是,高處不勝寒啊!」


  雖然沒刻意的去窺視這個摩訶那缽小光頭心裡想的是什麼,可教授這個徒弟也有數萬年了,可以說,這摩訶那缽一撅屁股,接引光頭就知道他要拉出什麼屎來。


  看這神情,接引光頭就知道,摩訶那缽光頭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雖然心中不悅,可接引光頭也知道,此刻不是教訓徒弟的時候。


  也不多言,接引光頭但只大手一揮,將一物扔到了摩訶那缽光頭的身前,在摩訶那缽光頭和准提光禿驚詫的目光中,接引光頭自顧自的朗聲開口道,「你持此物前往東土,當可降服那廣成子的番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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