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我們在日本的料理店等你。”鬆下一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您放心,醫院傳來消息。花小姐已經確認沒有事情。”鬆下對著坐在上首的男人低頭解釋。
男人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拿杯子的手猛然用力。
“哢嚓”
酒杯碎裂,隨著展開的手掌灑落一地。
冰冷的話語不急不速的說了出來。
鬆下跪在下首再次點頭,“嗨!我一定會盡快把事情查清楚。”
黎子揚看著掛斷的電話,麵色陰沉。
再怎麽說他也是黎氏集團的繼承人,剛剛的語氣就像是在吩咐一個低賤得下人。
這讓黎子揚憤怒,在他的潛意識裏,他和鬆下之間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他們的位置是平等的。
可這一刻他恍惚間感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花蓉出了車禍,不管他的內心如何想象咒怨。表麵的功夫他還是要做的。
可鬆下的一個電話隨意的一句話,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黎子揚的神情一震,目光看向床上的花蓉。但願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
心裏有了猜想,黎子揚快速的感到了鬆下所說的日本料理店。
剛剛走進房間,迎麵一個黑影衝著他的門麵飛來。黎子揚下意識的一歪頭躲了過去。
“咚啪”
酒杯砸在門上,又掉到地上最終破碎。
黎子揚額頭冒出冷汗,吃驚的看著對麵的二人。
“黎先生,我以為我們的交易,很清楚明白。”鬆下森森的目光看著黎子揚,“可是,看來是我們看錯黎先生了。”
一疊厚厚的合同砸在了黎子揚的腳下。
黎子揚看看自己腳下的合同,明白了鬆下的意思。
“鬆下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黎子揚看到合同的時候,神情終於有了變化,“花蓉的事情應該是意外,意外而已。”
“黎君,我們要的是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你的猜測。”
“真的隻是意外。”黎子揚一口咬定是意外。隻有這樣他的責任才能降到最低。
“你的妻子懷孕了。難道黎君就沒有派人保護?”鬆下倒了一杯茶,恭敬的遞給上座的男人。
黎子揚有眸光略過陰狠,“今天以後我會派人專業保護花蓉。”
他低著頭,眼眸半垂。一個野種他不動手已經是最大的隱忍。
眼下因花蓉那個賤人,亂跑出了意外。竟也算到了他的頭上。
上座的男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串,鬆下連連點頭。
聽完男人的話,鬆下笑眯眯的看著黎子揚,“那麽,這次我們就相信黎君了。”
就在黎子揚放心的鬆了一口氣時。鬆下在才開口。
“不過,為了黎君以後更加盡心,我們還是要適當的懲罰一下。”鬆下臉上的笑如同一個僵硬的麵具,“家住決定黎君與我們所有的合作,降低一個百分點。”
黎子揚麵色難看。
“不過,黎君也可以放心,若是花小姐安全的生下這個孩子。我們也是可是送黎君一些好處的。”鬆下眼底是不屑和鄙夷。
“鬆下先生放心,花蓉一定不會再出事的。”黎子揚咬牙多保證。
“我們還是願意相信黎君。”聽到黎子揚的話,鬆下滿意的點頭,“現在請去照顧你的妻子吧!”
“那我就先離開了。”黎子揚笑得卑微,這是他公司最關鍵的時候,忍,他要忍。
“那就拜托黎君了。”
黎子揚走出料理館,站在大街上看著來往往的人群,壓抑的火氣化作飛起得一腳,踹在了汽車上。
鬆下尷尬的看了看上首的男人。
“這次的事情是阿蕾身邊的保鏢做的。”
這是他想象不到的。畢竟,花蓉和阿蕾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原因?”
“阿蕾小姐查到了,我們可花小姐的事情。”鬆下偷偷的凱兒一眼。
“我們要不要警告一下阿蕾小姐。”
“我今晚要見到她。”男人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
“好的。”
當阿蕾得到消息時,得意地笑了。看來她是做對了。這不是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金主了嗎?
她精心的裝扮了一下自己,就領著她的保鏢去了鬆下交代的酒店。
看著自己麵前的房門,阿蕾的麵色難看。
這不正是她堵花蓉的那個房間。
阿蕾的心開始不安,繼而想到自己跟著鬆下他們已經十幾年了,想來他們也不會生她的氣吧!
她不安的敲了敲房門。
“進。”
阿蕾鬆了一口氣,聽聲音鬆下的語氣很平靜。
她媚笑的走了進去。若是他知道進去以後的後果。阿蕾發誓她寧願麵對鬆下的怒火,也不想去接受那樣的懲罰。
阿蕾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想一個玩偶,隻是這個玩偶失去了生機。
花蓉肚子裏的孩子竟然是鬆下的。這個消息想一個炸彈不停地在她的腦子裏爆炸。
她盼了十幾年的事情,竟然讓那個小賤人得了便宜。
阿蕾的恨意愈加的濃重,心裏的怒火焚蝕著她的心髒。
現在的她什麽也做不了,自己的貼身保鏢,倒成了見識她自己的人。想到這裏她就想笑。
她以為自己忍了十幾年,謀算了十幾年。可到頭來一切都是枉然。
“讓開。”阿蕾看著麵前的保鏢手中的皮包砸了過去。
“阿蕾女士,你還是在家裏養傷比較好。”保鏢躲過皮包,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我已經好了。好了,你沒有看到?”阿蕾在保鏢的麵前轉了幾圈。
“我再跟你說話,你的耳朵聾了嗎?”
保鏢看了看抓狂的阿蕾,“你若是出去了,那麽這次的懲罰會比上次更加厲害。”
阿蕾的身子不可控製的顫抖,隻要想到那個地獄一樣的晚上,她的身子就不受控製的哆嗦。那樣的事情她死也不會讓它在發生。
“我要見鬆下。”阿蕾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鬆下先生,最近有事情要辦,有時間的話,他回來看你的。”保鏢說這一頓。
“您要是在這樣的鬧下去,就會失去唯一的自由了。”
阿蕾笑了,笑得不停地顫抖,“自由?我現在還有自由嗎?”
她退回房間打開窗扇,“看看,看看,這就是我的自由,一個有窗戶的房間。沒有電腦,沒有手機,一切的能與外界聯係的東西通通都沒有。這就是你所謂的自由?”
“我隻是聽主人的吩咐做事。”
“那我到底要被關到什麽時候?”阿蕾有些抓狂。這簡直就是在坐牢。
“直到花小姐生完孩子。”
“混蛋。”阿蕾拿起一個花瓶猛的砸在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響徹房間。
“那個賤人也配?她就是一個賤人。要不是她我怎麽會這樣······”阿蕾咒罵聲不停的傳出。可最終還是沒有出房門半步。
在阿蕾被囚禁的時候,花蓉也被幾個保鏢寸步不離的守護著。
無論她是打是罵,幾個保鏢皆是無動於衷。
不過,相對於阿蕾。花蓉還是以自己的特權。
隻是幾天的時間,她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看著手中的資料,花蓉露出了冷笑,真是沒想到看著那樣有氣質的女人,竟是一個專業的小三。
花蓉的眼珠轉動,她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要是葉融青知道了自己的生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專業小三。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你去把這份資料送到葉家。”花蓉難得的露出了笑臉,“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葉融青。若果有可能的話,記得回來給我說說葉融青當時的表情。”
可花蓉注定是要失望的,保鏢去了連葉家的大門都沒有進去。
現在的葉父葉母對花蓉,已經徹底的放棄了希望。聽到黎君凡拿出的錄音,隻恨當時沒有把她送到孤兒院。
花蓉的東西被黎君凡拿在了手裏,看著手狀的東西,黎君凡勾著一變的唇角笑邪魅。
“你又在算計誰?”葉融青警惕的看著黎君凡。
黎君凡與不在意葉融青的用詞,向她招了招手。
葉融青挪動的來到黎君凡的身邊,“黎君凡?”
“花蓉送你的禮物。”
葉融青聽得眨眨眼,花蓉會送她禮物?
看看黎君凡手裏的幾張紙,“這不會就是你說的禮物吧?”
“聰明.”他勾了一下葉融青的鼻子,笑得遞了過去。
“哇!”葉融青看著目瞪口呆,這用詞真是犀利。
“花蓉這是什麽意思?”她揮了揮手中的資料。
黎君凡搖頭,“才剛剛誇了你聰明,轉眼又是一副呆萌。”
“你才呆萌,你們全家呆萌。”葉融青丟下手裏的材料,粉粉的想要樁身離去。
“這可是你的親生母親。”黎君凡笑得說道。
葉融青反映了過來,“不會吧?”
不愧是母女,一樣的毒辣啊。
“黎君凡,要不你做做好人,把這份材料送到對的地方?”
黎君凡看了葉融青一眼,“那你說說哪裏是對的地方?”
“自然是材料的主人翁了。”葉融青突的笑了起來,“你說要是以後他們打起來了,我們再把他們的關係說出來,回事怎樣的場麵?”
黎君凡默默下顎,“這個主意好。真是人人期待呢!小妖,你變壞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有誰在我的身邊。”葉融青的手在黎君凡麵前比劃一番,“這可是大師級的壞蛋,讓我如何不變壞?”
黎君凡的眸光暗了暗,看著忘乎所以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