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心疼他
四下里安靜下來,但,惱人的蚊子「嗡嗡」聲也不斷傳來,郁子悅身上雖然裹著被單,但還能聽到那惱人的聲音,氣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全文閱讀。
「啊——好多蚊子——」,她坐起身,揮舞起床單,氣惱地叫道。看著一旁躺著一動不動的凌北寒,她納悶,他就不怕蚊子嗎?微微挪動身子,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靠近他,只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全文閱讀。
可他的臉上還盯著好幾隻蚊子呢?
一定是太累了吧,累得連蚊子都不管了,看著他胳膊上海裹著紗布,此刻,她是心疼他的。鐵人一般的他,其實也有疲憊的時候。腦子裡浮現著今天他在災區指揮救援工作時,從廢墟里救出小朋友,背著老太太時的樣子,她感覺,他就是一名英雄。
雖然他說,他是人民子弟兵,這些是他應該做的?
喉嚨有些哽咽,她起身,去將帳篷門帘打開,捲起來,然後舞著床單,不停地扇著。
出去?你們都出去?不準打擾他睡覺?他夠累了?
在心裡,她對蚊子們這麼說,轉瞬又覺得自己很搞笑。舞著床單好一會兒,她才將卷門放下,在他身側坐下,將自己的被單給他蓋上,特意將他赤.裸的胳膊蓋上。
接著手機的燈光,她靜靜地貪戀地看著他的俊臉,心裡是悸動,也是顫動的。
「啊——」腰部傳來沉沉的力道,腰身被一隻鐵臂扣住,郁子悅驚呼一聲,只見凌北寒竟睜開了雙眼?
他是個受過特殊軍事化訓練的軍人,就算在熟睡的情況下,稍稍有些動靜,都會警覺地醒來的,其實剛剛在她驅蚊時,他就醒了,後來感覺她在為自己蓋被單,還在專註著自己,凌北寒忍不住,扣住了她的腰。
「你放開我——」
「你偷看我做什麼?」,郁子悅在他懷裡掙扎,他卻一個用力,將她拉倒在他的懷裡,睇著她,問道。
「我沒有?放開我,很熱?」,帳篷里跟蒸籠似的,他還這麼抱著自己,郁子悅只感覺燥熱的很,當然,還被他抓包,這令她更無措,小.臉漲紅著,如火燒般。
凌北寒哪肯捨得放開她,右臂圈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將被單扯過,為她蓋上,以防穿著短衣短褲的她被蚊子叮咬。
還嘴硬?凌北寒很想好好懲罰一下她的小.嘴,但又不想再折騰,明天他們都要起早做事的,何況,軟玉在懷,他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惹火燒身……
「再動就把你就地正法?」,凌北寒緊摟著她,翻身,長.腿霸道地壓在她的腿上,他在她耳畔低嘎道。么心你人。
「你——我們不是夫妻了?你這樣不對?而且這是軍營?」,這個大混蛋?郁子悅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灼燙抵在了自己大.腿外側,這麼炎熱的天,同一條被單下,兩人這樣親昵——
只是,他們現在可不是以前那樣親密的夫妻關係了?他們是毫無關係的,孤男寡女?
郁子悅心裡也明白,雖然他們沒有了夫妻關係,但她對他的心,還是沒有變的,她不過一直在逃避罷了?
「不是夫妻怎麼了?軍營又怎麼了??我是這裡的老大,想怎樣就怎樣?」,幽暗裡,凌北寒壞笑著,霸道地說道,閉上眼睛,抱著她,那顆空洞的心終於得以慰藉。
「……」,這個霸道的混蛋?
郁子悅無語,不敢再亂動,生怕真被他就地正法了。
漸漸地,聽到他輕淺均勻的呼吸聲,她也閉上了眼睛,雖然很累,在他的懷裡卻很踏實,很安心。這樣的懷抱,是她渴望的。
心安靜下來,也就不感覺那麼熱了,白天所遭遇的慘烈也並未幻成噩夢,困擾著她,窩在凌北寒的懷裡,反而感覺很踏實。雖然是在災區,而且是帳篷里,郁子悅卻睡了這幾個月來,最好的一覺。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緊急的哨音吵醒的,坐起身後,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單,而凌北寒已經沒了蹤影。
「再過半小.時,所有帳篷都要被撤離,一個小.時后,空軍運輸機會在這裡降落,今天咱們的任務就是搬運救災物資?具體任務劃分各連隊隊長自行安排?」,剛出帳篷,只聽著凌北寒那渾厚洪亮的聲音傳來。
了解災區情況的郁子悅十分欣喜,因為終於有救災物資要運來了。
早會散了后,士兵們迅速地吃了早飯,而後開始撤帳篷,郁子悅跟阿強也參與其中,各自都很忙,郁子悅很少遇到凌北寒。
上午九點多,只聽到轟隆隆的飛機聲在空中迴響,不一會兒,一架載著帳篷的運輸機在操場上降落,只見身穿軍裝的軍官從飛機上下來,見著那身影,郁子悅只覺熟悉。
只見凌北寒上前,跟那名軍官相互行了個軍禮,郁子悅被阿強拉著走近去採訪,郁子悅這才認出來,那位空軍少校竟然是凌北寒的好朋友之一的顧亦宸?
「顧亦宸??」,上次見到他好像還是過年的時候,她記得凌北寒帶她跟他們幾個聚過餐,郁子悅見著他,大聲喊道。
顧亦宸轉首,看著郁子悅,起初有些驚訝,轉瞬又看了眼凌北寒,用著挖苦的眼神,「來災區採訪啊?你跟老凌還真有緣哈——」,此刻的顧亦宸已不再那麼嚴肅,對郁子悅說道。
郁子悅白了他一眼,將錄音筆遞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經,一臉嚴肅地要採訪他。不過顧亦宸也很配合,認真地回答她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顧亦宸被採訪完后,緊接著去執行任務去了,郁子悅同阿強還有一大批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志願者,一起將救災物資分派到災區人民手裡。
忙碌了大半天,郁子悅也沒感覺到累,當操場上的運輸物資全部運完后,凌北寒才拎著個袋子朝著她走來,「災區溫度升高,如果傍晚下雨,很有可能發生瘟疫,這口罩能帶著就帶著。」,他邊說著,邊拿出一隻口罩遞給她。
「哦?」,郁子悅大聲答應道。只見凌北寒又取出一隻不鏽鋼的保溫杯,「板藍根,快喝了——」,他親自將保溫杯蓋子打開,湊到她的嘴邊,說道。VEwR。
「那你呢?喝了沒??傷口有沒有發炎?」,郁子悅接過保溫杯,看著他問道,心裡漲滿了感動。他們現在好像是一對共患難的人呢……
「我沒事?快喝,一會兒要進山那邊,在那裡發現了生命特徵?」,她的關心,令他感動,凌北寒看著她,低聲說道。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郁子悅說完,咕嚕嚕地將一杯板藍根全部喝完。
「你不用去了?翻山越嶺地太危險,聽話?」,凌北寒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低聲說道。
「不行?說好你們營隊到哪,我就採訪到哪的?這也是我的任務?我會小心的,不連累你們做事?」,郁子悅連忙反駁道。
他無奈地看著她,她不知道此刻在他眼裡,她不是名記者,只是一個女人,他愛的女人?他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危險?凌北寒在心裡無奈地想,但也尊重她的職業,點點頭,「敢出事情,你這輩子甭想再當記者?」,他對她霸道地說道。
郁子悅瞪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你管不著?」。
「說什麼??」,凌北寒黑著臉轉身,瞪著她,雙眸里迸發出威脅的光芒。
「說您英明來著?」,郁子悅連忙擺手,討好地笑著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怕凌北寒真不讓她去採訪,只能討好著說道。
下午兩點多,凌北寒親自帶著一隻連隊和救生隊,以及郁子悅跟阿強兩名記者,翻過一座大山,趕到了大山後的一個小村莊。
「啊——」,剛推開一間泥瓦房的門,那慘不忍睹的一幕令郁子悅尖叫,凌北寒迅速上前,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看著被嚇得一臉慘白的她,他滿臉的心疼,大手不停地在她臉頰上搓.揉。
「頭——被——砸——砸爛了——嗚——」,受驚過度的郁子悅看著凌北寒,說了出來,然後「哇」的一聲,撲進他懷裡,哭了出來。
凌北寒大手不停地撫著她的後腦勺,「別多想——不準帶頭行動?你只負責記錄——」,凌北寒僵硬地安撫道,看著士兵將屍體抬了出來——
「我,好多了,我沒事,我會適應——會適應的——」,郁子悅從他懷裡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息,喃喃地說道。
凌北寒只能地放開她,「勇敢面對吧?」,凌北寒對她沉聲道,又為她戴上了口罩。
郁子悅不停地點頭,隨阿強一起,進去村裡拍攝。
「阿強哥,我們好像迷路了吧?怎麼沒見到士兵呢——」,天色漸漸暗下,郁子悅剛跟阿強從一間院落里出來,四下看了看,問道。
「也許他們在村頭吧?我們快去?」,阿強說完,拉著郁子悅就要離開,可就在此時,感覺大地在震動起來。
「餘震?快蹲下?」,阿強大吼,郁子悅驚愕地看著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泥土將不遠處的房屋衝垮,她被阿強扯過,朝著一旁的草垛子里趴去——
PS: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