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祭品暮雲

  九和擔憂道：“話雖是這麽說，隻是——”他頓了頓，聲音更是壓得極低：“王爺可曾想過，咱們這裏有人也和察克王共通一氣兒？” 百裏珩愣住了，許久才吐出一句話，堅定道：“不必懷疑，我相信他。” 辰時許，便聽見外麵有嘹亮的號角之聲響徹整個王庭。這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好找一般。 王庭的中央廣場已經圍上來了很多的人，人潮湧動，擠得水泄不通。這裏是突厥王族祭天祭祖舉行地，是一出聖台。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象征著王權的九大王爺，最後一位王爺在今日得以冊封，這是整個草原除了單於繼位儀式之外最大的儀式。 加上不久以後的王庭大會，此刻王庭聚攏了不少的人。 已經有人在外麵等候了，大單於和九王蕭逸緩緩步入廣場，緊隨其後的便是其餘八大王爺。其中老少不一，最大的已經比大單於還要大上一個輩分，最小的還在懷裏吃奶。 大單於麵色嚴肅，他緩緩出口，肅然地揮了揮手。 廣場正中央是一個架子，架子年代久遠，木頭已經腐爛，上麵還沾著血液，看起來煞是猙獰可怕。按照突厥的習俗，凡是在這裏舉行儀式，都會向上天祭奠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以此表示誠意。 蕭逸順著士兵的目光望去，他們壓著一個女人，一個有些昏昏沉沉，麵色誠然，似乎絲毫沒有死亡的恐懼。 他看到女人的那張臉的時候，幾乎覺得自己要眩暈過去了。 廣場正中央是一個架子，架子年代久遠，木頭已經腐爛，上麵還沾著血液，看起來煞是猙獰可怕。按照突厥的習俗，凡是在這裏舉行儀式，都會向上天祭奠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以此表示誠意。 蕭逸微微側目，順著士兵的目光望去——他們壓著一個女人，一個有些昏昏沉沉，麵色誠然，似乎絲毫沒有死亡的恐懼。 他看到女人的那張臉的時候，幾乎覺得自己要眩暈過去了，腦中一片空白。 慕雲。 被捆在架子上的人，是慕雲！ 要被燒死，成為上天的祭品的人，是慕雲！ 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瘋了，蕭逸攥緊了拳頭，等待著士兵往他們這裏走的時候，一下子攔住了士兵。 大單於臉色一變，拉住蕭逸悄聲道：“你這是要做什麽？” 蕭逸望著慕雲，慕雲卻依舊臉色茫然，他有些不懂，他什麽也不懂，到底為什麽，慕雲會出現在這裏？！ 他一字字道：“你們，放開她。” 兩個士兵似乎有些不太懂，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單於一愣，嗬斥道：“你這是做什麽？！” “放開她。”蕭逸一動不動，隻是默然重複著這句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大單於一把扯開蕭逸，兩個士兵快速架著慕雲，把她綁在架子上綁好。 至始至終，慕雲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似乎已經看不見四周的人，她的表情十分安詳——就像是以前的任何一個被用來祭祀的女人一樣，安詳，淡然，就好像是自願赴死的一樣。 她像是被人下了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