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黎明之前

  百裏玦扶住慕雲，把她放倒在地攤上。他轉頭對一旁的天生道：“明日知道該怎麽做麽？” 那人略略俯首，低聲應了聲“是”。 百裏玦望了一眼慕雲，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了的**笑意。 那人閃身出門，正要離去，卻發現有如同詭魅一般的人飄到了自己麵前。 “站住。”冷漠地聲音，沒有一絲情感。 那人轉過身，看到了與自己的麵具一模一樣的一張麵具，隻是這麵具裏麵透露出來的一雙眸子，卻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好像一個漩渦一般，隨時隨地都好像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 “天生。”彌生的聲音依舊寒冷，明明該是詫異的神情，卻冷得沒有一絲情感。 天生摘下麵具，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彌生。” 彌生看著這張生的和自己差不多的臉，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也不知道彌生兄來這裏做什麽？”天生反問。 彌生嗤笑，明明是在笑，臉上的冰冷卻是更甚：“自然是跟著你來的。” 天生也笑了，“彌生兄不是去南國了麽？” “少主召喚，不得不回。”彌生一字字說著，似乎在提醒他什麽。 天生點了點頭就要走，“那好，我就回去稟告主人了。” “上官劍已經死了，你去作甚？”彌生冷冷道。 天生的腳步剛剛邁出去一步，卻又立刻縮了回來，疑惑道：“死了？” 彌生冷聲道：“怎麽，你不知道麽？” “不知道。”天生回答的堅決，絲毫沒有悲痛，似乎也沒有為自己要為其殉葬而感到悲哀。 彌生冷笑，寒聲道：“你自然不知道，因為人是你殺的。” 天生笑了，好像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挑了挑眉對彌生道：“彌生兄，你怎麽就能這麽說呢？殺他的人，是你才對啊。九少主，可是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倒是親眼所見，不過彌生能用左手劍我還是很意外的。”上官覆懶懶散散的聲音，不知道何時從原野之中傳來，帶著懶散閑適的笑意。 天生的臉色逐漸變得很難看，他看見了上官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連行禮也沒有行，隻是冷冷地盯著遠處的原野看，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兩個人一樣。 上官覆歎息一聲，扇子折起來拍了拍彌生的肩膀：“唉，真是辛苦你了，這些日子陪著我演戲。” “此乃屬下本分。”彌生不鹹不淡道。 上官覆轉而笑眯眯地看著天生，笑眯眯地說道：“據我所知，青麵刺客裏麵最擅長用左手劍法的——天生？” “你是什麽時候盯上我的？”天生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上官覆笑著歎了口氣，道：“從什麽時候發覺的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今晚的事情讓我很確認。” 天生笑了，“你們或許不知道，我是大寧人。不是西域人。我從不向青麵堂的人效忠，我的主人隻有一個。” “端王麽？”上官覆似乎已經了然於胸，道：“你倒是心思單純。” 天生道：“殺手的心，一向都是很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