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樣都可以
所有人都被騙,覺得就是她救了封湛,王菲怡本能的變的理直氣壯。
今天被溫緋意這樣提起來,她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引以為傲的王牌,根本就不屬於她。
“這當然是我的,上麵還刻著我的名字呢!”
王菲怡強裝鎮定的說完,手猛地朝溫緋意伸去,想奪回手鏈。
意識到王菲怡要做什麽,溫緋意提前把手收了回來,手鏈被她緊緊攥在掌心,隻露出一小截捕捉不住的紅繩。
“WFY,三個字母,難道不是我的名字嗎?”
王菲怡心裏的不安被這句話徹底點燃,救封湛的人真的是溫緋意……她完了。
不對!
不可能是溫緋意救的的!
“如果是你救了封湛,你早就說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你分明是想用這種方法把我趕出霖城!”
後腦傳來的疼痛讓溫緋意眉頭緊蹙,她強撐著精神,“不如我們到封湛麵前,好好跟他核對核對細節?當初是在哪裏救了他,路上又發生了什麽,最後為什麽分開……至於這個手鏈,又為什麽不在我的手裏了?”
她的視線掃過溫曼歌和王菲怡,眼中帶著嘲諷,“你們兩個人作威作福的身份是從偷來的,卻理直氣壯,從來都不覺得心虛。這種厚臉皮,我真是佩服極了。”
王菲怡臉色刷白。
當年救了封湛的那個女孩是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溫緋意。
如果溫緋意把她最後一點賴以生存的身份給拿回去,那她豈不是完了?!
“真的是你……”
“要不是你幾次三番的找茬,我說不定還想不起來,還真的要感謝你。”溫緋意聲音微啞,“一個十年,一個二十年……你們兩個打算怎麽還我?”
“我……我明天就帶著我爸離開霖城行不行?”
王菲怡在霖城表現再放肆自信,其實骨子裏還是可悲的窮人。
驅使她做那些事情的動力都是對金錢和權利的渴望,還有對封湛的憧憬……
一旦被打回原形,就會露出最初的窮酸模樣。
什麽單純天真,自信優雅,全都是偽裝。
“我不會再出現在封湛的麵前了。你,你別……”
沒等她把話說完,溫曼歌已經拿了手背從背後悄悄捂上溫緋意的嘴。
溫緋意本就虛弱,連掙紮都沒有機會,便又昏了過去。
“溫曼歌,你又在幹什麽?!你把她弄死了我們誰也別想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陪葬!”王菲怡急的條件,急忙上前查看溫緋意的情況。
“放了點迷藥而已。”
溫曼歌目光陰暗的把她推開,“怪不得你之前說自己跟溫緋意像,卻始終不告訴我是哪裏像?其實你知道騙我,想找個理直氣壯的借口,顯得自己不那麽自私虛榮是吧?可你沒想到,是你鳩占鵲巢,搶了溫緋意的身份!”
“是又怎麽樣!”王菲怡心虛又害怕。
“我們都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能把你怎麽樣?”弄死王菲怡,不是自斷一臂麽?
畢竟她現在還靠王菲怡在養。
“我隻是要幫你而已。如果讓封湛知道真相,你的下場一定比我慘。趁著封湛沒發現,把溫緋意弄死,我們就都安全了。”
溫曼歌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指著昏迷在沙發上的溫緋意,“反正她也離死不遠了。”
父親死了,要是溫緋意沒了,那麽溫家,總該歸自己了吧?
溫曼歌已經魔怔了,王菲怡還存有一絲理智,“不行,不能殺了她,殺了她我們也活不了的,封湛不會放過我們的!”
就溫緋意現在受傷,她都不知道要怎麽交代,才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如果溫緋意就這麽走出去,說出真相你就完了。”溫曼歌提醒她,“你可別忘了,溫緋意現在知道我們兩個人混在一起了,如果她跟封湛再去查,就是罪上加罪,恐怕到時候連回到你老家那個山溝溝裏做不到。”
“那怎麽辦?那怎麽辦……不能殺了她的,又不能讓她走,還能怎麽辦?!”
王菲怡慌了神。
“你之前的淡定都是裝出來了?你的腦子呢,以前不還是故意在設計我嗎?我真懷疑,一開始打電話還知道換幾種變聲器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
王菲怡唇.瓣囁嚅著,“人不都是這樣麽,對別人的事情指指點點不需要負責,當然鎮定自若。”
可大事真的輪到自己身上了,誰又能真的保證冷靜?
總是喜歡到處聽別人說的人其實很可笑,隻是隨口說,又不用對你負責,這種話的可信度能有多少?
溫曼歌聽出她的言下之意。
王菲怡在說她蠢,居然什麽都信。
溫曼歌拿起桌上的精華液,朝著王菲怡的頭擲去,“你他.媽自己都搞不定,也把我拖下水?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王菲怡躲閃不及,額頭被砸腫了一大塊。
她哭了起來。
早知道溫曼歌心狠起來連人都敢殺,她壓根不會找溫曼歌合作。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安穩的榮華富貴而已。
“哭有什麽用,想辦法啊?”溫曼歌心浮氣躁。
王菲怡哭了一會,終於想到了辦法。
哆哆嗦嗦的開始找手機,可憐巴巴的對一個男人求救,“師兄,師兄你幫幫我好不好,你,你不是喜歡我嗎?隻要你救我這一次,我什麽都答應你?”
王菲怡咬唇,一副下了狠心的樣子,“是,我什麽都答應。”
“那你趕緊過來。”
溫曼歌冷眼旁觀,看王菲怡從骨子裏露出的白蓮花模樣,忍不住譏笑,“你哄男人可真有一手。”
王菲怡不想理她。
隻拚命的等著人來。
汪明坤住的不遠,十五分鍾不到,就到了。
“病人呢?”他慢悠悠的跟著王菲怡往裏走,一隻手拎著醫藥箱,一隻手還裝作不經意的碰了碰王菲怡臀.部。
王菲怡一僵,也沒敢躲,“在這,師兄你快看看。”
王明坤長得倒是白淨,隻是長著一雙眯眯眼,看著就不是什麽善茬。
他明明跟王菲怡穿著高跟鞋差不多高的個頭,卻總喜歡擺出高高的姿態,“平視從沒拿正眼瞧過我,出了事知道管我叫師兄了?”
漫不經心看了沙發上的人一眼,隻一眼,王明坤立刻就改了口,“這不是封氏少夫人?!不行,這事我不能幫你私下辦!”
王菲怡解開衣扣,哭著抱了上去,“師兄,就幫我這一次,你要我怎麽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