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醜
葉蕭嗤笑,“這衣服可是你選的,到時候穿出去不僅我能看見,所有賓客都能看見,你想讓全世界都閉上眼睛。”
顧櫻一愣,隨即小碎步跑回了更衣室,“我要一件布料多的!”
葉蕭開心的笑出聲來。
封湛斜睨了葉蕭一眼,“對她有興趣?”
葉蕭說,“建議你去做個婚前體檢,重點檢查眼睛。看上顧櫻這個男人婆,除非我是瘋了。”
封湛說,“未必。”
緣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他曾經也一直以為自己會按照封家的安排結婚生子,誰能想到最後折在了溫緋意手裏。
葉蕭還想反駁兩句,一抬頭看見服務員拎著裙擺帶著溫緋意出來了,又立刻提起精神,“緋意出來了,快看!”
溫緋意站在巨大的落地鏡麵前,服務員幫她理順了曳地的白紗裙擺。
改尺寸做二版婚紗的時候,設計師忽然來了靈感,裙擺的每一處的手工紋繡比起當初的平麵,現在直接做成了立體花的效果。
華麗的裙擺由上而下做的點綴著由淺及淡立刻玫瑰花,溫緋意站著不動便像是被恢弘的白玫瑰緊密包圍,美好的像是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人。
“怪不得女人這麽在意婚紗,原來真的會不一樣。”
葉蕭小聲嘀咕,根本移不開視線。
封湛就不一樣了,他不需要移開視線,也不需要小聲嘀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前,擁抱親吻他最漂亮的妻子。
葉蕭嘀咕完又開始冒酸水。
顧櫻換了件最簡單保守的伴娘服出來,葉蕭又不能看人家夫妻倆親密,隻能盯著顧櫻看了。
顧櫻先是自我審視了一遍,才瞪他。
這次哪也沒露啊,這貨到底在看什麽?!
“好土,誰家伴娘穿的這麽嚴實,你也不怕丟溫緋意的人。”
顧櫻想反噴回去,葉蕭卻直接走到她麵前,直接握上她的手腕。
她叫喊,“你幹嘛?”
葉蕭沒搭理她,直接拉她去翻衣服。
用自己審視女人多年的眼光從裏麵挑了一件出來丟在她頭上,“試試這個。”
顧櫻腦袋被禮服遮住,胡亂把衣服扯下來,這才看清禮服的樣子。
她小心的把衣服理好,給放回去了,“我不試這個。”
葉蕭難得好心幫女人挑衣服,她居然還嫌棄。
他又把衣服扯了回來,“小爺我讓你試,你就乖乖試。”
她固執的搖頭,“這件是店裏的特供款,說是很貴,一般不賣。”
而且,給溫緋意當伴娘也就隻穿一次,這裏的衣服已經夠好看了,買太貴的沒必要。
葉蕭這才明白她的腦回路,“我讓你試的,肯定不會讓你出錢。”
他要送自己衣服?
昨天吃飯的錢,他都還讓自己AA,她到現在還肉疼著呢。
顧櫻才不信他。
葉蕭不耐煩了,一腳把她給踹進更衣室,“滾去試衣服,小爺我是伴郎,你不怕丟人我還怕!”
顧櫻跌跌撞撞撲進了VIP更衣室。
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普通區域的更衣室裏,溫曼歌抱著一堆衣服憤憤不平了許久。
LT的衣服大多都是定製款,給溫緋意婚禮準備的禮服幾乎要包攬了店裏的一半。
溫緋意身上的婚紗可真是好看,一下就是設計師用盡心血去做的。
可她卻隻能在那些普通貨色裏麵去挑衣服,甚至連顧櫻拿去試的那件VIP特定款,她都沒資格試。
憑什麽?
胖子看溫曼歌抱著剛換下的婚紗,半天沒動,以為她喜歡這款,便直接交給了服務員,“就這款了,我付款。”
溫曼歌沒好氣的奪回衣服,惡狠狠的丟在地上,發火道,“誰說我要這個的!”
胖子好脾氣的哄她,“那……那我們再挑挑?”
“我自己挑,你出去!”封湛跟溫緋意金童玉女,自己要麵對一個死胖子,溫曼歌哪裏有心思挑?
“好好好,我在外麵休息室等你,你慢慢挑,我不催你,好不好?”
胖子念念不舍的往外走,一步三回頭。
溫曼歌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婚紗。
她得不到的東西,溫緋意也別想要!
溫緋意試好衣服便直接換了下來,店員一件件整理著屬於溫緋意的衣服,等全部整理好,便直接一起送去山間別墅。
溫曼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挑選婚紗,趁人不備時湊近了溫緋意的婚紗。
她找了個借口,支走了給溫緋意整理禮服的人,然後偷偷摸摸的用指甲抓在了婚紗裙擺上。
用力的撕碎!
爸要把自己隨便嫁人,她就要補辦婚禮,她擺明了不想讓自己好過!
那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撕碎裙擺還覺得不夠,又惡狠狠的扯壞了婚紗胸口的位置。
就算裙擺能修補,把裂痕藏起來,我就不信,還能把胸口的位置修補的沒有痕跡。
最耀眼奪目的婚紗在手裏變成了不能穿的廢布,溫曼歌這才打算偷偷離開。
她偷偷摸摸的,一轉身卻看見封湛和溫緋意就站在門口。
顧櫻和葉蕭也在,甚至那幾個整理衣服的店員都沒走。
溫曼歌傻了眼。
她剛才自以為隱秘的事情,居然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進行的。
封湛勾唇冷笑,朝店員吩咐,“把她的男人叫來。”
溫曼歌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叫他又能怎麽樣。”
他淡淡的回答,“不怎麽樣,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嘴臉而已。”
“反正婚紗我已經毀了,我過的不好,你們也別想過的自在如意!”
溫曼歌強撐著精神,“有本事就變出一件一模一樣的來,要麽就把婚禮延期慢慢做。”
總之,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婚禮跟溫緋意的婚禮靠的時間那麽近!
溫緋意忍不住笑了一聲,“溫曼歌,你精明的時候精明,有時候卻也是天真。”
溫曼歌能看見他們,難道他們會真的看不見溫曼歌的存在嗎?
他們隻不過是不願意搭理溫曼歌,不願去看她罷了,不代表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別說禮服還有一件,就算沒有,你以為這樣的做法能改變什麽嗎?”
溫曼歌幾乎是毫無形象的喊出聲來,“你說什麽,禮服還有一件?不可能的!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