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惡心
代價是什麽？踩斷她的手指嗎。
王菲怡憤憤的瞪著著她，唇瓣翕動，終於忍不住要罵出口。
“叮——”的一聲。
電梯到層的聲音換回了她的理智。
這是總裁專屬電梯的門口，誰會從裏麵走出來，傻子都知道。
王菲怡緊咬著貝齒，垂下頭遮掩住自己眼中的恨意。
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麵站著的人逐漸清楚的映入路口所有人的眼中。
封湛站在中央，一隻手抱著埋在他肩頭哭的兒子，正冷冷的朝她們看去。
電梯門一打開，溫緋意跟王菲怡的情況清楚的落在他們眼底，其他人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也同樣紮耳。
他身後一步，站著的李澤愷表情更是複雜。
總裁夫人一定是總裁心上的寶沒錯的，可這王菲怡也是總裁要弄回來的，這兩人對上了，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理最好。
王菲怡小聲嗚咽，可憐巴巴的叫他，“封總……”
溫緋意的腳仍舊踩在她手上，並沒有因為溫緋意的到來有絲毫改變。
她甚至不願意轉過身去看他一眼。
封湛把兒子交到李澤愷懷裏抱著，走到溫緋意身邊，撿起了地上碎屏的手機。
他好像沒看見溫緋意欺負王菲怡，隻是問，“怎麽壞了？”
“她弄的，所以，我在懲罰這雙作惡的手。”
溫緋意知道現在不該跟封湛慪氣，不然就反而進了王菲怡的圈套。
可她就是忍不住。
就算一直在冷戰，他也始終覺得自己是了解封湛的，也是信任封湛的。
可時間久了，她卻越來越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封湛跟她想象中的真的一樣嗎？
隻是因為跟她冷戰，就又把王菲怡留在身邊了，還讓其他人當做他的小老婆養著，那封湛和那些豪門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男人還有區別嗎？
“溫緋意，你到底想做什麽？”封湛知道，她根本不是這種凶惡的人。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你把她放在你身邊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現在這一幕嗎？或者說，你其實一直在期待著今天？看我有多狼狽，看我有多可悲，看我會不會主動跟王菲怡一樣討好你，對你投懷送抱嗎？”
溫緋意冷笑著問他，也是問自己，“我為什麽要那麽犯賤？”
可事實上，她差一點就真的犯賤了。
要不是他的專屬電梯陰差陽錯的被王菲怡按了用，她現在就真的跟兒子一起去找他了。
誰主動，就是誰低頭。
她差一點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沒想到溫緋意對自家總裁說話的語氣竟然是這樣的，眾人一片嘩然。
王菲怡小聲求饒，“夫人，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的手真的要斷了，我也真的知道錯了。”
溫緋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說過啊，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總要付出點什麽的。我這麽配合你，讓封湛生氣，隻是用你幾根手指當做懲罰，你應該覺得值了吧。”
王菲怡沒想到溫緋意會有這麽冷硬的一麵，她咬唇，眼淚汪汪的看封湛，“封總，你救救我，求求你，我的手真的要斷了。”
封湛微沉吟，“放開她。”
“好，給你麵子，放了你的小老婆。”溫緋意笑中帶淚的收了腿，“既然這是你要求的。”
王菲怡右手已經腫了，麻木的使不上力，隻能拿左手把文件撿起來，她害怕自己手指真的斷了。
封湛眉頭微蹙，“什麽小老婆，你在說什麽？”
溫緋意諷笑，“你自己調來的人，你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種話，她要是再信，就真的是一個活該被小三挑釁的蠢蛋。
“封湛，我好像認錯你了，你真讓我惡心。”
封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眼中雜著寒光，“把話說清楚。”
“問你的小老婆去，反正你這輩子是離不開她的，不如慢慢聽她訴苦好了。”
溫緋意冷冷的甩開他的手，從李澤愷懷中搶回兒子。
小家夥緊緊抓著她的手，氣呼呼的看封湛，“我也生氣了，媽媽不要原諒你，我也不要原諒你了。”
“寶寶，我們走了。”今天就不該來，她根本是在自找苦吃。
封湛臉上帶著薄怒，“溫緋意！”
看溫緋意從身邊走過，王菲怡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到現在她還在裝。
溫緋意停下腳步，定定的望著她，“這麽喜歡裝是嗎？讓你裝個夠好了。”
從王菲怡手中搶過文件，直接塞進一旁裝著亂七八糟的垃圾，甚至微微發臭的垃圾桶裏。
“不是覺得對不起嗎，不是說你犯的錯要自己負責麽，自己撿去吧。這惡臭的垃圾桶，跟你身上散發的味道一模一樣。”
溫緋意牽著兒子的小手，不看封湛，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徑自走了。
王菲怡傻了眼，本就蒼白的臉，一瞬間變得更蒼白了。
難道真的要去反垃圾桶撿嗎？
“溫緋意，站住！”封湛咬牙，卻不能讓她停下腳步。
溫緋意牽著兒子的手，一次也沒有回頭從她身邊離開。
她連這個總裁專屬電梯都覺得髒，直接帶著兒子去等對麵的普通員工電梯去了。
電梯門打開，她抱著兒子，擠進了電梯的人群中。
隔著不遠的距離對視，封湛在她眼裏看不到一點溫度。
電梯門緩緩闔上，她和兒子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躲在一旁偷看的員工全都看楞了，他們死都沒想到，溫緋意對總裁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是總裁夫人又怎樣，還不是因為嫁給了總裁才有的這個身份？”
“萬一總裁真的跟她離婚，後悔的還不是她自己麽？”
“我看夫人是真的急了，今天的樣子，跟以前溫柔大度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斷斷續續的議論聲傳進耳朵裏。
李澤愷急忙警醒眾人，“都吵什麽呢，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呢，全部給我回去工作。不想幹的就趁早收拾東西滾蛋。”
眾人想跑，被封湛冷冷的叫住。
“全部站住，誰都不準走。”
封湛表情陰沉沉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要找人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