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陷害的
電話另一端的女人說完就緊張的掛斷電話。
這些話讓溫曼歌震住了,本就混亂的腦子更加沒了頭緒。
怎麽會這樣……
溫父虛弱的身體一顫,臉上變得毫無血色。
“曼歌,為了得到公司,你居然想要爸死嗎?”
老管家也傻了眼,“大小姐,你怎麽能這麽做呢,就算想要溫氏,你也不該拿老爺的身體開玩笑啊?!”
溫緋意冷冷的把手機拍到溫曼歌臉上,“這就是你不敢把手機給我的原因?”
冰冷的手機把溫曼歌拍醒,她忽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溫緋意不是你換的藥!你沒想害我!”
“是這個女人!是電話裏麵這個女人害我!我是被陷害的!”
溫曼歌終於想通了,那個女人這麽篤定她自身難保,就是因為那女人動了手腳,為的就是要她幫她一起對付溫緋意。
可她明白的太晚了。
她一開始以為是溫緋意幹的,還跟溫緋意鬧的那麽難看。現在她再改變話風,不僅沒有人會信她的話,反而更覺得她是為自己胡亂找借口辯解的凶手。
“爸,我是你親手帶大的,你最了解我了,你不能懷疑我!”
溫父虛弱的身體微顫,狠不下心來。
封湛涼涼的掃了溫曼歌一眼,下了命令,“去搜她的房間。”
如果是她換的藥,總會留下點異常。
溫曼歌的話不可信,證據才是唯一可信的東西。
溫父點頭,老管家立刻叫了一堆傭人去翻找溫曼歌的房間。
溫曼歌急紅了眼睛,“你們不能隨便亂翻我的房間!我是溫家大小姐!你們不準亂翻!”
如果今天房間被翻了,以後在這個家裏,傭人更不會尊重自己了。
可她的呼喊沒有用,一堆人進去了,很快又出來。
溫曼歌的房間變得一片狼藉,抽屜被翻開,連床單都被扯開。
很快,老管家就捏著半盒沒有標簽的白色藥丸走了出來。
老管家震驚又心痛,“大小姐,這藥丸是幹什麽的?為什麽沒有正常的藥盒裝著?”
所有證據都指向溫曼歌。
溫曼歌百口莫辯。
“不是我……我怎麽可能害爸呢。”
“大小姐,你到現在還不肯說真話嗎?”
所有證據放在麵前,一直強撐精神的溫父捂著心口踉蹌了一步。
他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一直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的溫曼歌居然想自己早點死。
溫緋意一驚,“爸!”
醫生立刻扶穩,“溫先生!”
“我沒事……”
溫父嘴上強撐著,身體卻還是搖搖欲墜。
溫父被送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的他臉色慘白。
溫緋意守在床邊,滿眼擔憂。
溫父難受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爸沒有你以為的那麽脆弱。”
“曼歌回來之後,你跟她一直冷冷淡淡,我就猜到你們之間有點什麽。”
所以,他早就做了很多次心裏準備。不至於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再也起不來。
“我隻是沒想到,曼歌這孩子,連我……都下得去手。我沒有照顧你的這兩年,她該對你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啊?”
“我的事情,下次再講給爸聽,爸先好好休息。”
溫曼歌還在門外不停的喊著冤枉。
溫父失望的搖頭,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吩咐道,“把她關在房間裏好好反省,不準她離開房間一步……”
溫曼歌的哀嚎聲終於遠去。
等溫父吃了藥睡下之後,溫緋意才跟封湛一起離開了溫家。
封湛的手掌一直都是溫暖的。
他習慣性握住她的手,抓在自己的胸.口,“藥的問題被發現了,隻要再換回來就好,你應該慶幸,發現的早。”
而且,現在溫父知道了真相,而且以後也不用再藏著掖著,害怕他知道更多的事情身體撐不住。
溫緋意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以為,溫曼歌當初想殺我是為了你,可我沒想到她為了溫氏,居然對父親都下得去狠手。”
雖然證據確鑿,她有一點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溫氏真的那麽重要嗎?她應該知道的,如果沒有父親,就算得到溫氏沒人能庇佑她。”
她仰起頭看他,拽了拽他的衣角,“你怎麽不說話。”
“不想說,喜歡我是她的事情。”
“那什麽與你有關?”
“你啊。”封湛停下腳步,低頭捧著她的臉頰,“讓我看看。”
“看什麽?”
“溫曼歌那個瘋女人抓你脖子了。”
果然,她脖子上被溫曼歌掐紅的印記還沒消掉,隻是穿著毛衣,看著不明顯。
她對他笑著搖頭,“沒事,不疼了。”
封湛眼裏閃過一絲戾氣,“真不該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隻把溫曼歌關在房間裏,太便宜她了。
“我尊重爸的決定,畢竟是爸爸把溫曼歌親手帶大,總歸是舍不得真的把她怎麽樣。”
隻要溫曼歌沒對溫緋意動手,溫父怎麽決定封湛就都沒有異議。
“上車,外麵冷。”
溫緋意坐上封湛的車。
車裏開了空調,不一會兒就暖了起來。
溫緋意忽然覺得惡心,想吐,她把車窗打開了一點。
封湛發現異常,蹙眉看她,“怎麽了?”
“開著暖氣有點悶,我應該吹會風就好了。”她捂著自己心口,緩緩順了順。
冷風透過車窗灌了進來,看她表情舒服了一點,封湛這才放心下來。
到了山間別墅。
封母看見他們回來,立刻讓傭人上菜。
她看著溫緋意,有些討好似的說著,“我特意燉了補湯,對你身體好的,你的嗓子好不容易恢複了,得好好保養。”
封母笑臉對她,她也回了個笑臉給封母。
補湯又是拿大補的食材和藥材燉了很久的,倒是沒什麽奇怪的味道,但也不好喝。
以往她都能硬著頭皮喝一碗應付封母,今天湯碗剛捧到麵前來,反胃感就湧上喉頭。
溫緋意急忙推開湯碗,捂著嘴避開才沒吐出來。
封湛問:“怎麽了?”
“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吃。”
他眉頭緊蹙,“溫曼歌那瘋子該不會給你也用了什麽奇怪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