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娃哦
“如果讓我離開這裏,我寧可死。”王菲怡紅著眼睛去掰車門。
雖然知道她這動作大概率是在做戲博同情,葉蕭還是立刻操控中控鎖關死了車門,“神經病,就算想死也別死在我車裏。”
“如果可以好好生活,誰也不願意傷害自己。”
她哭著說起了當年,“早知道會這樣,我寧可沒離開過南山鎮,沒進過封氏,一輩子窩在南山鎮那個地方,至少也不會招惹上傅向宇。”
這麽說起來,難道還是封湛的不對了?
葉蕭想笑。
封湛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
“去華庭別苑。”
葉蕭愣了一秒,還是照辦了。
封湛解了大門的密碼,隻讓王菲怡一個人走了進去,“你暫時住在這裏,我會讓李澤愷給你送鑰匙。”
王菲怡終於破涕為笑,她回頭,迅速抱住了封湛,“謝謝封總。”
封湛不耐煩的把她推開,“我勸你,好自為之。”
跟葉蕭一起離開,封湛等電梯的過程中還是打電話吩咐了李澤愷,“叫醫生過來給她處理傷口,最近這陣子,仔細看住她,出了任何亂子都算你失職。”
電梯門緩緩闔上,封湛的身影徹底消失,王菲怡才露出真麵目。
原來封湛的懷抱那麽寬厚,那麽溫暖。
哪怕隔著那麽厚的一層衣服,都讓她無比依賴。
如果她能徹底擁有這個男人呢?
不,她一定可以擁有的!
溫緋意一個啞巴都能母憑子貴嫁進封家,她也一定能用更完美的手段,奪走這一切。
摸了摸自己嘴唇上麵無色卻藏著淡香的唇膏,王菲怡滿意的笑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溫緋意一定會發現。
之前她故意蹭過一次口紅在他的袖口,溫緋意相信那次是誤會,那麽這次呢?
電梯裏,顯示樓層的字數快速變化著。
葉蕭問,“傅向宇的話你信多少?”
“一大半。”
“信一大半,那你還幫王菲怡?”
“就是因為信了傅向宇,所以我隻能幫王菲怡。”
葉蕭腦子轉了兩秒就反應過來。
如果真的是因為王菲怡心思不純招惹了傅向宇,那麽,傅向宇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就必定會報複王菲怡。
所以,不管這件事真假。封湛既然剛才出現了,且護著王菲怡,還跟傅向宇動手了,就隻能一直護下去。
王菲怡那救過封湛的命,哪怕封湛再冷血,哪怕王菲怡再煩人,也不能真的眼睜睜看王菲怡作死不管。
叮——
電梯門開了。
葉蕭氣鼓鼓的大步往前,“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救你的那小丫頭是個小仙女。可我怎麽覺得王菲怡這玩意兒,越看越像妖魔鬼怪。”
誰知道呢?
對他而言,王菲怡是什麽樣他都不在意,他要做的,隻是給王菲怡足夠的庇護去還掉當年的人情。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
低頭看了一眼短信,他不禁露出笑意。
葉蕭伸著脖子想瞄一眼,封湛已經把手機穩穩的放回了兜裏。
“有什麽好藏的,老婆發信息很了不起麽。”
葉蕭嗤之以鼻,“是小啞巴催你回家吃晚飯了嗎?”
他拍葉蕭的肩膀,心情頗好,“是啊,所以祝福你早點找到老婆。”
“記得把我送你的毛氈帶回去。”
甩掉他的手,葉蕭憤憤然,“如果有人喜歡就送掉幾個,幫我攢點福報。”
“好。”
封湛眼神含笑,看的葉蕭直起雞皮疙瘩。
虐單身狗,過分了!
……
冬天的夜來的很早。
不過下午五點鍾多一點,夜幕就完全遮蔽了天空。
山間別墅裏燈火通明。
後花園用花藤編織的秋千上,小家夥坐在媽媽腿上,縮在媽媽懷裏,母子兩人其樂融融在看夜景。
小家夥也不知道被誰教的,指著若隱若現的幾個星星,還奶聲奶氣的給她講起故事。
別人家的小孩從小聽英雄故事和童話故事,也不知道封湛怎麽想的,給自家寶貝聽的全是花裏胡哨的愛情故事。
溫緋意抱著兒子,又好氣又好笑。
講完故事,小家夥仰起小臉想討好自家媽咪,一抬頭卻看見了父親那張放大了臉。
封湛站在秋千後麵,一隻手便把他從媽咪懷裏拎了出來,放在一旁的矮秋千上。
“霸霸!”
小家夥剛眼巴巴的叫了兩個字,他輕輕一推,小秋千就幅度明顯的晃了起來。
一個人坐秋千,還被推的那麽高,小家夥心裏一慌,粉嫩的小拳頭立馬抓緊了秋千繩。
溫緋意站了起來,溫柔的看他。
——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她發短信給他,他沒回,還以為公司很忙。沒想到半個小時不到,他直接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晚上氣溫明顯轉涼,封湛把媳婦兒擁進懷裏。
小封越眼巴巴的望著,越看越委屈,可雙手卻隻能轉著秋千繩。
太高了,鬆手會摔的。
一件外衣包裹著兩個人,他把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腰間,用體溫暖著她的手。
唇瓣貼靠在她的耳邊,纏綿的說著,“你說給我熬了湯補身體,我當然得趕緊回來,才能早點試驗效果。”
補湯和補身,完全是兩個概念,這個男人故意往歪了理解。
念頭一閃,她抽開襯衫,直接把冰冷的雙手貼上了他的肌膚。
“嘶——”
腰間一涼,封湛不僅沒把她推開,還拖著她的後腦,將她抱得更緊。
溫緋意埋頭在他胸前,唇角上揚的弧度始終柔和溫暖。
隻是,封湛胸口的位置卻多了一抹不屬於他的味道。
那是一種女人會喜歡的淡香。
“先生,夫人,飯菜都好了,要先吃飯嗎?”陳媽過來通知,遠遠的就停下了腳步,沒有靠近。
封湛說,“準備晚餐吧,我們等會就回去。”
陳媽準備離開,小封越忍不住喊人,“陳媽,要抱抱!我怕怕!不要一個人飛高高!”
陳媽一看,這不,小少爺一個人掛在高高小秋千上呢。
疼愛還是戰勝了心裏那點擔憂,陳媽還是小心翼翼的從他們走了過去。像偷孩子似的,陳媽一把抱下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小少爺,撈在懷裏就走。
可憐的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