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過你嗎?碰過你嗎?
溫緋意把給大家帶的紀念品分發完後,還剩了一份。
她拿著最後一份紀念品走到了明湘麵前。
——這個是你的。
明湘不敢去看溫緋意恬靜美好的臉。
隻是望著麵前包裝盡職的圍巾,她一下就哭了出來,“對不起緋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麽做的。”
溫緋意了解店裏的每個人,給大家準備的禮物都不一樣。
她知道明湘家庭條件不好,她一直想要一條純羊絨的圍巾舍不得買,所以,她給給明湘帶的,正是她最想要的東西。
蘇尚卿已經告訴過她,這件事,她在店裏可以什麽都不用提,當做沒有發生過,隻要私下能讓溫緋意原諒就行。
可明湘的良心過不去,就算旁人什麽都不知道,還是當眾對她道歉了。
溫緋意那麽好……她當時怎麽就鬼迷心竅,被別人威逼利誘就陷害她呢。
明湘真的後悔,“對不起,緋意。我已經盡可能彌補我犯的錯了,雖然我知道那遠遠不夠,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麽做。是我鬼迷心竅,被溫曼歌利用……真的對不起。”
明湘始終不敢接受溫緋意給她的那份紀念品,“甜味開業一年多以來,你的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裏。在沒有跟老板一切揭穿溫曼歌之前,我每夜每夜的做噩夢睡不著。”
“你罵我打我都沒關係,隻要能讓你解氣。”
“我厚著臉皮還留在這裏,並不是為了甜味豐厚的薪水……是因為,我真的還是很想和你當朋友。”
“緋意,對不起。”
明湘說著,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還想打第二個,被溫緋意握住了手腕。
她的麵容恬淡美好不容人褻瀆。
——算了吧,都過去了。
——她們可什麽都不知道,你再這樣,會嚇到她們的。就算我原諒你了,其他人會怎麽想?
——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繼續在這裏為老板效力了。
“當然不是了!”
——所以,一切,都過去了。
很多人並不是口頭上一句話對不起就真的悔過,可溫緋意看得出來,明湘是真的不壞。
或許還要感謝明湘,要不是因為她幫忙,溫曼歌也不會那麽快得到懲罰。
即便那個懲罰相對短了一些,隻有半年。
“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為什麽要這麽鄭重的道歉啊,聽著太嚇人了了。”
顧櫻蹦蹦跳跳上前,摟住了溫緋意的肩膀,“不過我跟緋意認識那麽久,從沒見她說話表裏不一的記恨過誰。明湘你就放心吧,她隻要說不怪你了,就真的沒事了。”
聽了這話,明湘反而感動哭的更厲害了。
顧櫻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可千萬別哭了,緋意拿到了那麽大的獎,你不笑,還對著她哭,多晦氣啊!”
這下,明湘果然打著哭嗝停下了笑容。
顧櫻笑眯眯的,“緋意拿下這樣個舉足輕重的獎項了,一舉成名,變成甜品師中的新起之秀,到時候肯定很多人求著緋意幫忙去她們家宴會上撐場子!”
“以後那些啃老的大小姐誰還敢瞧不起她,說不定以後誰家宴會請不到緋意幫忙甜品,還會成為丟人的事情呢!到時候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顧櫻大聲感慨,“跟著老板混果然有前途,我要在甜味幹一輩子!”
顧櫻了解溫緋意,別人看不出,可她隻得,溫緋意心裏是藏著自卑的,因為她不會說話。
會讓她逐漸變得自信起來。
不會說話又怎麽樣,她做的一樣不比別人差。
“嗷嗚,緋意你是最棒的!”顧櫻正想往溫緋意身上撲,門口就聽見一陣吵鬧。
“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待客人。”
“誒!您不能硬闖啊!”
“非常抱歉,今天我們內部有活動,真的不方便讓別人參加!”
值班的姑娘是新來的,沒什麽經驗,也沒攔住人。
溫緋意聽著匆忙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到自己麵前。
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攔住後腰。
男人隨即吻了上來,這個深吻霸道又急促,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
這熟悉的味道……
是封湛。
寬厚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胸口,猛地往下一壓。
她後腰被迫後仰,靠在身後的長桌上,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啊!咦……”顧櫻立刻捂住了眼睛,但透過指縫間,還是能瞧的一清二楚,“過分了過分了,萬年單身的母胎solo,怎麽能在我麵前親熱。”
封湛這個死色狼,連這麽多人在場都不顧,就這麽親緋意。
要是晚上在家裏,緋意該被折磨的有多慘啊?
阿西吧!
過分!
顧櫻在心裏畫圈圈詛咒著封湛這個死渣男,“欺負我的緋意,沒愛心!虐待單身狗,沒人性!”
深切交纏後的唇舌,分離時纏綿的牽出一條銀絲。
封湛扣著她的後腦,“溫緋意,這幾天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離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快瘋了!”
她去C國,她追過去。
葉蕭用她的身份係統打探到她回國的機票時間,他立刻坐了下一班飛機回來。
這三天來,他滿腦子都是她,可她淡定的樣子好像根本都沒想到過自己。
“溫緋意,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老婆。”
他的薄唇抵著她的唇瓣仍舊不肯放鬆,幾乎是咬牙切齒,“就算去了C國,你也沒辦法跟別的男人領證。”
什麽跟別人領證,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緋意被他咄咄逼人的姿態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們結婚的這兩年裏,你十二天沒回來,也沒告訴過我你的行蹤。
“這根本就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那天在醫院,你還跟爸說要互換一下立場去體驗,怎麽,這麽快就後悔了?那你憑什麽要求我給你機會。
封湛咬牙,就算整個大廳裏還有那麽多無關緊要的人,他也顧不得了。
什麽麵子,裏子,他通通都管不了了。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已經認錯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非要這麽折磨我嗎?你想要我怎麽樣,你說啊!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