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求婚
林夫人一愣,急忙搖頭,“我沒看見,我隻是聽見曼歌喊疼,我才應和了兩句,我是沒看見封太太傷人的。”
劉夫人也是聰明人,否認的幹幹淨淨,“我隻是聽見曼歌在說送警察局,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幫著催了兩句,根本不知道什麽傷人的事情。”
其他人圍觀的人也統一了口徑,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就聽見溫曼歌受傷在喊了。
陳芷佩氣惱,“你們剛才明明不是這麽說的,怎麽改口比翻書還快。”
幾位夫人嫌惡的撇了她一眼,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
封湛的話都暗示的那麽明顯了,這個時候誰要是承認,就是跟封湛作對,她們又不是傻子。
封湛的妻子,哪怕是真的傷了人,他們也隻能說是被傷到的那個人自己撞上去的。
封湛把溫緋意手上的血跡擦的幹幹淨淨,這時候才緩緩抬起頭。
他直接看向溫曼歌,聲音薄涼,“既然沒人看見,那麽曼歌你自己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緋意傷你了,她又為什麽要傷你?”
賓客倒吸了一口涼氣。
封湛這話,無腦護到了極點。
明明是溫曼歌受傷,還要追問溫曼歌做了什麽,逼得人家動手,這分明是要溫曼歌自己攬下過錯。
溫曼歌恨得牙癢癢,這麽完美的一個局,硬生生被一個封太太的身份給壓下去了!
封湛竟然在這個時候承認了溫緋意的身份。
為了溫緋意這個啞巴,封湛不管封母,連封家的麵子都不要了!
他現在還要自己認錯,為溫緋意開脫。
溫曼歌不甘心。
她捂著脖子的手緩緩放下,讓眾人把自己的傷口看的清清楚楚。
她掐了一把掌心,眼淚立刻盈滿眼眶,“湛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麽能不問是非的護著她。事情那麽清楚,就是她傷的我!現場隻有我跟她,難不成是我自己傷了我自己嗎?”
“就算我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那也隻是嘴上說說,可她是真的對我動手。你們明明都看見了我的傷口,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溫曼歌說著,眼淚順著臉頰不停滾落,看著可憐極了。
眾人見狀,心裏到底還是心疼起了溫曼歌。
甚至有些猶豫,要不要替溫曼歌說些話。
封湛握著把溫緋意護在自己胸口,讓她的臉頰貼著胸膛,不讓她看這些人的嘴臉。
他輕笑了一聲,“是嗎?”
溫曼歌往他麵前走了一步,“湛哥哥,你看不見我的傷嗎?你這樣就不怕別人覺得你不講道理,封家囂張跋扈嗎?!”
“我看見了,那又怎樣?”
封湛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在場眾人聽的膽戰心驚,“就算真的是她傷了你,你又想怎麽樣?”
溫曼歌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他為了保溫緋意,居然丟掉封家的名聲去強壓傷人這件事。
“我的妻子,由我護著。她做的事情,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他淡淡的反問她,“所以呢,曼歌,你想要怎麽樣?”
封湛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她能怎麽樣?
難道要他跟溫緋意一起弄進警察局嗎,她也沒那個本事。
溫曼歌僵著臉,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呢,還有什麽意見?”
沒有人敢吭聲。
封湛護著,誰也不敢跟封氏作對,剛才說話的幾個夫人紛紛閉緊了嘴巴,不敢再說一個字。
“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封湛抱著溫緋意,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看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吭聲,才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去看現在的局麵。
溫緋意鼻尖紅紅,她看見他往後稍退了一小步,然後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錦盒。
紅色的絨盒裏裝著的是一枚設計精美華麗的鑽戒。
封湛眼中戾氣散去,看著她時,眼神已經變的溫柔。
“溫緋意,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你要記得,你在兩年前就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還有一個兒子。我欠你的婚禮,你不主動跟我要,我會忘記。現在,我正式補給你一個求婚。”
“不過,婚禮希望你能主動開口跟我要。不然,誰也不知道你是封太太,什麽貓貓狗狗都敢對你頤指氣使的。”
封湛神情溫柔的好像能溺出水來,“溫緋意,你總不會一輩子都打算當個縮頭烏龜藏著吧?”
沒想到麵前的男人會忽然說這些,她眼眶發酸,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以前,她那麽想要,可是什麽都沒有。
現在,她已經什麽都不想要的時候,他卻什麽都給了她。
這個男人,真的可惡到了極點。
她泛紅的眼眶裏,有眼淚在打轉。
“怪不得小封越總是哭鼻子,原來是遺傳了母親。”
封湛執起她白皙的手,將戒指帶了進去。
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好,一看就是用心定做的。
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當眾求婚。
比起一句簡單的宣布身份,他這樣的求婚才讓人更加尊重她的存在。
溫曼歌以往一直都以未來的封太太自居,而這一次,封湛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所有人,他有妻子,他的妻子是誰。
雖然封湛什麽話都沒對溫曼歌說,卻是在狠狠打她的臉。
他在溫家,當著眾人的麵向溫緋意求婚。
說明,溫曼歌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封太太,她就是自作多情!
眾人也算看明白了,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封太太,是封湛心尖上的人物,誰也惹不起。
封湛說,他已經結婚兩年了。那麽這兩年裏,溫曼歌以封太太自居的嘴臉就格外可惡。
溫曼歌現在這副慘樣,怕也是自找的。
“封總結婚都兩年了,這溫曼歌想做小三也就算了,一直妝模作樣的占著人家正室的位置可就不合適了。”
這些新婚的少夫人,最怕自己老公在外麵找女人。
養個沒名沒分的也就算了,如果小三在外麵光明正大,把自己的位置給占了,想想都忍不了。
“要是封總不說,我還真以為是封太太不好。”
“是啊,誰能忍受小三整天粘著自己老公,還以正室自居?”
“就衝溫曼歌這兩年裏以封太太自居的嘴臉,今天受這傷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