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走

  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人來救她。


  溫曼歌用力的把車門甩上,“你把小少爺看好了,要是出了什麽岔子,你們一個別想好過!”


  “是!”保鏢抓著小封越,把他關進了車裏。


  溫緋意被保鏢摁住了雙臂,她動彈不了,更說不了話,隻能怒視著溫緋意。


  溫曼歌慢悠悠的走到她麵前,右手掐著她的臉頰,“你敢瞪我?”


  銳利的指甲在她下顎留下一道深深的紅痕,她冷笑著,“不管你在心裏罵我,可是怎麽辦呢?我還是要把你的孩子抱走,不僅如此,我以後,還會讓你的孩子學會叫我媽媽。”


  聽了這話,溫緋意用力的掙紮了起來。


  “這個時候你都學不會安分?”溫曼歌輕蔑拍了拍她的臉,“認命吧,你再怎麽掙紮,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更何況,你是個啞巴,你連喊都不會!”


  溫緋意雙眸赤紅。


  “你這雙眼睛真是好看的讓人嫉妒,連瞪人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可你是個啞巴,眼睛再怎麽勾人始終代替不了這張能說話的嘴巴。”


  溫曼歌冷笑著去拍她的臉,指甲惡狠狠的劃過她的嘴角。


  她猛地偏過頭去,用力的翻咬上溫曼歌的手。


  溫曼歌手背被咬破血肉,霎時間鮮血淋漓。


  驚叫著收回了手,溫曼歌反手用力的抽了她一耳光,“賤人!”


  她被打偏過頭去,臉頰紅腫一片。


  捂著流血的手,溫曼歌眼神狠辣,“我告訴你,你越是倔強執著,我就越想磨平你的性子!我會讓你後悔你做出的每一次反抗!”


  “壞女人!放開!麻麻!放開!”車內的小封越趴著車門,狠狠的朝她揮動小拳頭,“壞女人!叭叭回來打你!壞女人!麻麻!”


  “把車窗搖上去!”溫曼歌朝車裏怒吼,“捂著小少爺的眼睛不許他看!”


  她望著溫曼歌,忍痛的眼中露出譏諷。


  溫曼歌她每次做壞事,總是要虛偽的裝作好人的樣子,她居然還知道害怕和羞恥。


  溫曼歌恨極了她這個眼神,“你以為我怕這個小家夥?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就算他看見了一切能怎樣?我不怕他對封湛說是我綁的人,因為這次不是我自作主張,是封伯母授意,我來帶走孩子的!”


  “就算封湛要追究,也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妄想著靠那個小蘿卜頭告狀翻盤!”


  “以後,小封越會被封伯母親自養在封家,封家認定的封少夫人,隻有我。你的兒子,遲早要管我叫媽媽!”


  溫緋意死死的瞪著她,倔強的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


  “而你,識相點就早點主動提出離婚,簽下離婚協議。否則,你如果一直跟我爭,和我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嫁給封湛之後,我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你說,到時候在小孩身上不留痕跡的折磨方式有多少種?”


  這番話狠狠戳在溫緋意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像是保護幼崽的母獅,瘦弱的她在倏忽間爆發力量,竟然真的掙脫了保鏢的鉗製。


  她朝著車門撲了過去,想去搶孩子。


  溫曼歌及時反映過來,摁住了車門,“以為打開車門就能帶走孩子?天真!”

  溫緋意忍無可忍,轉而朝身邊的溫曼歌撲去。


  小封越是她的孩子!


  誰都不能搶走,誰都不能!

  她猛地將她推到在地,惡狠狠抓著她的頭發,雙眸中閃著赤紅的恨意。


  溫曼歌屁股重重的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珍貴卻脆弱的裙子被扯破,意外露出大腿根的肌膚來。


  溫曼歌沒有防備,脖子和臉都被溫緋意被抓出幾道深深的血痕來。


  她喊叫起來,尖銳的像個潑婦,“你們幾個都是吃屎的嗎?誰付錢養你們幾個不知道嗎?!還不過來把這個賤女人從我身上拖開!”


  保鏢也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啞女忽然爆發這麽大力氣,被溫曼歌一吼,才反應過來,急忙把溫緋意離開。


  這次,溫緋意的雙臂被重重反壓在背後,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胳膊擰斷。


  溫曼歌狠狠一腳踹開溫緋意。


  她喘著粗氣,想捂住自己裂到大腿根的裙子,又要疏離亂成一團的頭發。


  溫曼歌隻恨自己手不夠多,不能遮掩此時的醜態。


  一隻手捂著裙子,不讓大腿被保鏢看見。


  另一隻手梳理自己著亂糟糟的頭發。


  她摸到發根隻覺得刺刺的疼,手拿下來一看,居然被溫緋意連頭發也被連根拔起了一撮。梳理頭發時,頭皮滲出的血都粘在手上。


  溫曼歌恨得牙癢癢,“溫緋意,你給我等著!”


  “你馬上就會後悔的!”溫曼歌一身狼狽,卻出人意料的沒有跟她計較。


  她夾著裙子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麻麻……麻麻!”小封越哭的很厲害。


  溫曼歌卻好像沒聽見似的,怒喊道,“開車,走了!”


  保安把溫緋意甩在路邊,也跟著上了車。


  車輛快速發動,提速前進。


  溫緋意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追著車跑。


  她要救回孩子!


  小封越的哭聲在耳邊回蕩,


  她連哭都怕分了力氣,隻敢嗚咽著全力去追。


  可車越走越遠,在眼前消失無蹤。她沒奪回自己的孩子,最後甚至孩子的哭聲都沒能留住。


  茫茫前路已經沒了車的蹤跡,可她卻隻能不停的往前跑。


  好像隻要她努力,就能追到孩子的存在。


  連上天都在幫著溫曼歌,她連唯一能做的都被打斷。


  溫緋意體力不支的摔倒在地,手肘膝蓋磕破皮肉,氳出一片鮮紅的血。


  眼淚不受控製的順著臉頰落下,混入血裏消失不見。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擦幹眼淚繼續追。


  她隻能追。


  至少她在追,就還有希望。


  她擦幹眼淚,不敢哭,更不敢停下來。


  她怕一旦停下來,就連僅存希望都沒有了。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遠遠駛過,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車上走下來兩個流氓地痞似的男人,動作迅速的捂住她的嘴。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拽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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