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叫走

  還真的被碎片割出了一道血痕,在胸口起伏的白皙上。


  封湛拿著棉簽貼上去消毒,她才發覺疼。


  溫緋意的美不是第一眼的美豔,而是細水長流,經得起探究,讓人欲罷不能的那種。


  不隻是這張臉,還有這具軟嫩美好的身體。


  封湛的指尖越發往下,無意識的觸及到胸罩邊緣。


  她攏起上衣。


  還沒來得及扣好,就被他直接推到在床上。


  高大的男人壓了上來。


  藥箱翻在地上。


  藥品雜亂的滾了一地。


  兩具身體契合的交纏,昏黃的燈光悄無聲息的給他們蒙上一層遮羞的麵紗。


  溫緋意被壓在床上,雙臂無力的被反剪在頭頂。


  他的唇舌親吻著她,大肆侵略著她的身體。


  他不愛她,卻愛極了她的身體。


  像在這兩年的無數個夜晚重複過的那樣,他炙熱的手掌,解開她身上最後一道防線。


  高大的身體傾覆下來,將綿軟白皙的她完全覆蓋。


  這個時候,他才會放開她的手,深擁著她瘦弱的身體,然後用薄唇將她吻到無力反抗。


  深入。


  再深入。


  融為一體還不夠,似乎想要融入她的骨血。


  “呃……”她的雙手在他後背抓出兩道紅印來。


  他沒有因為疼痛感停頓,反而懲罰似的要她更狠。


  溫緋意悄悄的睜開眼睛,偷偷的望著這個暫時屬於自己的男人。


  明明是最親密的舉動,卻沒辦法讓她的心溫暖起來。


  都說床上的男人說話最不可信,可即便是騙人,他都沒有在床上叫過她的名字一次。


  她隻是不能說話,她能聽得到啊。


  他卻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什麽。


  每次,都隻是沉默而霸道的一遍遍要她。他喜歡在他身上發泄所有的情緒……


  她的眼淚隨著男人的撞擊,迅速沒入枕下不見。


  她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這種時候,他把她當誰呢?


  溫曼歌嗎?


  他從小定下的婚約就是跟溫曼歌,她幾乎聽封溫兩家的所有人說過,封湛跟溫曼歌從小到大有多親密。


  如果不是她忽然被父親找回來,他的婚姻不會是現在這樣見不得人。


  他也是在為溫曼歌鳴不平嗎?


  他會和封母一樣,希望她早點退出,把位置讓給溫曼歌嗎?

  封湛一睜眼,就看見身下的女人淚眼朦朧的望著她。


  以為弄疼了她,他忍耐著自己的欲,。望,放輕了力道。


  雙臂將她擁在懷裏,像是抱著一個虛弱的孩子。


  他輕撫著她的後背……


  可她的眼中依舊藏著悲切。


  他的觸碰會讓她痛苦嗎?


  封湛親吻她的眼睛,不讓她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他的語氣幾乎是惡狠狠的,“溫緋意,你總是知道怎麽惹怒我。”


  猛地翻身,封湛激烈的向她索取,在她身上釋放所有。


  溫緋意的身體疲憊到了極點,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可她的意誌卻是清晰的。


  歡愛過後,封湛牢牢把她抱在懷裏。


  甚至比抱小封越時更加溫柔。


  隻有這種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他似乎是有一點在意自己的。

  這種自我催眠的夢想幻想,卻在一秒內被打回現實。


  封湛隻接了一個電話,便放下了懷中的她。


  他覺得她睡沉了,給她蓋了被子,就立刻下了床。


  他動作利落的穿衣,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電話那端的聲音溫緋意再熟悉不過了,是溫曼歌。


  哪怕上一秒,他們的身體還交纏在一起,都沒辦法留下他。


  他的腳步走遠,聽到關門聲,她才捂著被子哭出聲來。


  溫曼歌不打算放過她,示威似的給她發來短信。


  “以為今晚他護著你,就是愛你了嗎?他承認你的身份了嗎?”


  “就算你今晚出盡了風頭,我一樣可以用一個電話,把他從你床上叫出來。”


  “溫緋意你既然不要臉麵一直賴在這個位置上不走,那我也絕不會讓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的舒服。”


  手機屏幕上不停的跳出溫曼歌發來的信息。


  她忍不住回了短信,“你就不怕我把你真實的嘴臉揭露給封湛看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把這些年來我給你發的信息全部給湛哥哥看一遍。但是你要知道,封家早就容不下你了,如果你願意自己撕開這層遮羞布,正好封伯母和湛哥哥可以順理成章的讓你滾。”


  這場反擊,她還沒開始就已經完敗。


  床單上還殘留著封湛的氣息,她身上還密布著封湛留下的痕跡。


  現在看來,她更像是隻不要錢的雞。


  上她的時候,她的感受不需要被顧及。


  上完,連穿褲子走人不需要絲毫猶豫。


  忍著渾身酸疼,溫緋意起身衝洗掉自己身上的的味道,換掉髒了的床單。


  重新鋪上床單,一隻軟綿綿的小家夥就纏上了她的腿。


  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


  ,睡眼迷蒙的躲著仆人偷偷溜進了主臥。


  “麻麻,抱。”今天沒有讓她抱自己,成了小家夥夢裏都忘不掉的執念。


  躺在麻麻的床上,縮在媽媽懷中,隻兩秒鍾,小家夥又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她親吻小家夥的粉雕玉琢的小臉。


  小家夥是她在封家唯一的溫暖了。


  她什麽都願意忍。


  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可以讓給溫曼歌,隻有她的寶貝,不可以。


  ……


  封湛再次回到封家的時候,晚宴已經散了。


  溫曼歌正坐在封母身邊,跟她說著美容院新出的新玩意。


  封母喝著熱茶,心情像是被溫曼歌平複了不少。


  封湛沉沉的反問,“溫曼歌,這就是你口中我媽被氣壞了身體?急著要我回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溫曼歌把騙他回封家的事情自己承擔了,沒有推卸給封母。


  於是封母更是覺得她懂事,“你朝曼歌發什麽火,是我讓她這麽說的。我今晚有沒有被氣到,你難道自己不知道?”


  封湛神色平靜,“晚宴並沒有出任何岔子,封越的身份也公布了。”


  “可溫緋意的存在也令人起了疑心!”封母咄咄逼人的反問,“如果有人想看封家熱鬧,故意從溫緋意身上入手,難不成你還真的要對外承認你有一個啞巴妻子,讓封家被人嘲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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