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殺一儆百
「接下來我說一下規則,這幾天主要是對你們的肌肉潛力進行開發,讓你們在現有的等階上將力量最大化。在這個過程中,任何人不得穿戴任何強化類裝備。所以現在你們需要將身上的裝備脫下來。提示你們一句,在南方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家布衣店,若是你們不打算光著身子就去那裡買上一套。」夜圖塔淡淡的說道,命令的味道卻很濃。
到了那所謂的布衣店那裡,柳風才知道這裡的衣服價錢有多黑。一套用不知名的植物纖維編織的粗布衣褲竟然需要三千元的高價。而且還不是荒野中的那種貨幣,而是颶風集團發行的正規貨幣。
柳風自然是身無分文,好在他斬殺火焰刀魔獲取了不少的火焰刀,交納了足足五把火焰刀才換取了這麼一套沒有任何防護力的粗布衣服。
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柳風將獵鷹護腕,獵鷹靴,獵鷹甲都收入戒指中,將當冤大頭買來的粗布衣換上。
很快,人稀稀落落的走回來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用東西換取了一套粗布衣。其實很多人身上除了護甲外,也是穿有衣服的,根本不需要買,不過這些傢伙很識相的當了一次冤大頭。因為明眼人可以輕易看出夜圖塔如此說不過是想要將他們身上的財富榨取乾淨罷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教官不爽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凡事總有例外,此時就有一個身穿黑甲的大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是沒有聽見夜圖塔的命令一般。這大漢獅鼻海口,長相醜陋,臉上還縱橫交錯著幾道深深的傷疤,一雙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尤其粗大,一看就是一個上肢力量及其發達的傢伙。
夜圖塔殭屍般的臉龐表情木然,目光卻在三十人中來回審視。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那身穿黑甲的大漢身上。「把鎧甲,護腕都解下來。」
黑甲大漢感受到夜圖塔的注視,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緊張的情緒,感受到自己的心理變化,他突然覺得很丟臉,他也算是一個狠角色,曾經有著荒野殺手的稱號,不知到多少荒野流民死在了他的手中,此時竟然害怕起來,這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他心一橫,將這種不適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我來到這裡是尋求進階超能力的機會,想辦法獲取靈魂碎片與秘籍。不是來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的。」黑甲大漢用沙啞粗獷的嗓門喊道。
夜圖塔在原地站著不動,他就這麼直直的向著黑甲大漢的方向打了一拳,拳頭也沒有觸碰到黑甲大漢。黑甲大漢身上的黑色鎧甲卻神奇的凹陷下去,他的身子陡然飛了起來,在空中清晰的傳來肋骨斷裂的聲音,摔落在三丈之外。
柳風瞪大了眼睛,按照他的估計,這夜圖塔應該是一名鬥氣師,實力至少是二星級之上,甚至更高,但是剛才他的這一擊完全沒有使用鬥氣,就隔空將黑甲大漢擊飛,這顯然是運用了某種特殊能力。最為詭異的是這種特殊能力沒有產生任何能量波動。這就有些可怕了,簡直是可以殺人於無形。
那大漢也算是皮糙肉厚,遭受到如此重擊竟然沒有暈死過去,掙扎著從地面爬了起來,吐出一口血沫,眼神怨毒的盯著夜圖塔吼道:「我與紫荊花家族的紫耀少爺是好友!此次進入這旋風島試煉也是紫荊花家族安排的!你竟然敢這麼對我,就不怕得罪紫荊花家族嗎?再說本人是十階的能力者,衍生超能力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地位絕對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有你的好處。你作為一名少尉,難道連這一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現在你應該做的是跪下向我求饒,而不是啰嗦一大堆廢話威脅我。」夜圖塔殭屍臉愈發陰沉嚇人,又是一拳遙遙打出,黑甲大漢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頭顱就被凌空打爆!
「將這屍體拖下去!扔到關養劍齒虎的籠子里。」夜圖塔叫來一名戰士,將黑甲大漢的屍體拖走。
「嘿嘿,真是傻x一個,竟然用死人來威脅我,紫荊花家族若真那麼看重他,就不會送到a區來試煉了。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紫耀也不過是紫荊花家族內的一隻小蝦米罷了,傳言都被荒野中的一個賤民給滅了。」夜圖塔冷笑著,毒蛇般的目光在剩下的人中遊離。
這裡是a區,不是b區,在b區,雖然教官也擁有很大的權力,在處置一些新人的時候,卻也需要多思量一下,畢竟有不少新人是有背景的存在。在a區卻完全沒有這種擔憂,這些a區的傢伙都沒有什麼靠山,即便偶爾有個有背景的,也不會為這麼一個沒地位的傢伙出頭,至少不會給夜圖塔帶來麻煩。所以他沒有絲毫顧忌。
眾人噤若寒蟬,剛才那個黑甲大漢的實力比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要強上不少。竟然被眼前這殭屍臉如同殺雞一般簡單的給滅了,這些人心中自然驚懼。
柳風心中更不平靜,倒不是害怕,而是警惕起來,剛才黑甲大漢猶豫夜圖塔都反覆提到紫荊花家族,想不到在這旋風島上還能碰到與紫荊花家族有關的事情,而且柳風知道,紫荊花的總部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關於他的資料,一旦被人認出來,就危險了。
接下來的訓練內容簡單又困難,簡單的是方式,困難的是具體操作。
每一個人都要提著由兩塊花崗岩打制的杠鈴進行一千米障礙跑。當然每一個人提著的花崗岩重量是不同的,重量最輕的也是三四百公斤,幾個擁有十階力量的傢伙提著的足足有上千公斤,而柳風更是受到了特殊照顧,提著的杠鈴足足有一千五百公斤。
收起獵鷹護腕后,柳風的極限力量降低到兩千公斤,提著一千五百公斤的東西進行障礙跑,難度極大,跑了五百米后,便汗流浹背,氣喘吁吁,胸口像是一隻風箱一般,呼呼的起伏著,汗如雨下,肌肉已經麻木沒有感覺。
從兩米多高的一處障礙上翻下來后,他雙腿一軟,差一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