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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日上三竿,刺眼熾熱的陽光,穿透厚重的梧桐葉子,灑在白從中的臉上。


  白從中不為所動,躺在樹梢上睡的正香,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而後大門被猛猛的推了一下,發出巨大的“吱呀”聲。


  白從中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嚇了一跳,心神一動,驚醒過來。


  “誰啊!大清早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白從中不耐煩的喊著,眯著眼睛,懶懶的抬頭朝著門口方向看了看。


  隻見藍澤筠帶著一身濃重的酒味兒,一臉慌張的出現在了門口,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衣領。二人對視一眼,藍澤筠臉上越來越紅,連忙低下頭,撫了撫自己亂掉的頭發,不敢看白從中探究的目光。


  白從中見此,越發疑惑,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剛??剛回來??”


  藍澤筠聽了,輕咳一聲,回道:“剛剛出去看了看天闕清晨的美景,你…你睡的熟,沒聽到罷了。”


  白從中撓了撓頭,他屬實沒聽到什麽動靜來著,興許是喝了酒的緣由,這會兒自己都有些神誌不清,又怎麽清楚旁人的動向。


  藍澤筠抬眼看到白從中一臉的疑惑,連忙將手裏的白玉瓷壇丟了上去,道:“這不,賞你的,偷偷喝,千萬別被聖女看到了!”


  白從中穩穩當當的接住了藍澤筠丟上來的酒壇子,一股清冽淡雅的香氣立刻竄入他的鼻孔中。他的魂兒立刻被麵前的酒給吸引了過去,哪裏還管藍澤筠的事兒,隻點了點頭,肯定的保證:“你放心吧!我就在這裏喝!哪裏都不去!哎呦!我的大寶貝啊!可想死我了!”


  語罷,便迫不及待的打開酒壇子喝了起來,藍澤筠見白從中如此,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緩步行到自己的屋子,重重的關上了門。


  她的腦袋至今還昏昏沉沉,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昨夜的事兒也隻記得七零八落,可身體之上留下來的吻痕,今早睡在身旁的男子,還有滿地散落的衣衫,已然說明了一切。


  藍澤筠坐在桌子旁,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可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能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


  那個人溫熱的鼻息似乎還圍繞在藍澤筠的脖頸處,久久不能消散。藍澤筠猛地甩了甩腦袋,試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甩幹淨!風花雪月,一場春夢,露水無痕,又何必深深思慮…


  這邊兒,藍澤筠的情緒還沒有徹底安穩下來,門口便傳來的敲門聲。白從中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從樹上摔下來,連忙借力穩住身子。出聲問道:“誰啊!大清早的!?”


  承貞站在門外,聽到裏麵終於有了回應,抬頭看了看已經正午時分的日頭,笑道:“大清早的?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這都已然日上三竿

  ,你們這院落還是大門緊閉,真不知道在裏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白從中聽了這話,差點從樹上摔下來,連忙將酒壇子蓋好,穩穩當當的掛在樹蔭之中,這才跳下樹,道:“來了來了!不過是睡過了頭,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難聽呢!”


  待打開門口,白從中見承貞和樂琦颯爽的站在門外,興許是梧桐樹上感受不到日頭的強盛,如今陽光直戳戳的照下來,白從中竟然覺得眼睛疼。


  “呦!原來是二位大駕光臨啊!”


  承貞挑眉看了看白從中亂蓬蓬的頭發,周身攜帶著一股濃重的酒味兒,不免冷著臉道:“還真是個酒鬼,不管在哪裏都改不了這樣的性子,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這裏是神巔天闕,可由不得你們胡來!”


  白從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敷衍的點了點頭,而後讓出位置,請二位進來。


  承貞進來以後,左右瞧了瞧,這才問道:“藍澤筠呢?怎麽不見她?”


  “哦…她今日起的早,出去溜達了一圈兒,這會兒估計是乏了,在屋裏休息呢吧。”


  語罷,白從中連忙上前,準備敲藍澤筠的房門,誰料藍澤筠便已經打開了房門自己出來。


  陽光正好,微風平和,一片生機勃勃,藍澤筠冷著臉,站在門口,問道:“聖女此時來,可是有什麽要事要說?”


  承貞聞聲回頭,見藍澤筠的秀發也有些散亂,她的嘴唇幹澀,眼眶微紅,瞧著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再加上一股站得老遠就聞到的酒味兒,實在是令人遐想。


  承貞目光來回瞟動,一會兒看看白從中,一會兒瞧瞧藍澤筠,似乎明白了什麽,拂麵大笑道:“我說怎麽日上三竿,你們二人還在睡呢,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若是醉意濃重,水到渠成,倒也難免把持不住…樂琦…你說是不是?”


  承貞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樂琦,似乎是將藍澤筠二人當成笑話,講給他人。


  樂琦麵色依舊溫和,不見任何變化,承貞瞧見如此,倒也住了口,止了聲。


  白從中皺著眉頭,正色道:“聖女這是在說什麽?恕在下才疏學淺,實在難以理解!我還以為這天上的神明,個個都是出類拔萃,遠離世俗,清高風雅的世外高人,怎麽聖女無憑無據,就能這樣言辭確鑿的毀人清譽?看來是我想的多了,這人啊,不論是高低貴賤,貧窮富有,天性使然,又有什麽區別?!”


  “你!!放肆!”


  承貞被白從中一番話懟的無言以對,心中瞬間湧上一股怒氣來,一絲毀天滅地的肅殺隻之氣在她冰藍色的眼睛裏逐漸顯露出來,她顯然是對白從中動了殺心!

  藍澤筠心中一驚,生怕白從中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隻是

  轉頭一看,隻見白從中正悠哉悠哉的掏著耳朵,沉穩的很,哪裏管承貞有什麽動作。


  氣氛逐漸凝固起來,藍澤筠目光緊緊注視著承貞手上慢慢暈染出來的冰藍色神力,袖口之下的手,已經牢牢的握住了玄靈珠!


  “可以了,承貞,本來就是你話裏有話,自己先失了禮,又如何指望旁人還對你尊敬有禮?切莫忘了今日事來做什麽的,正事要緊,莫要耽誤時間。”


  忽而一道清冷的低沉的聲音想起,承貞聞此,立刻住了手,收斂了周身讓人畏懼的可怕氣息,乖乖的立在樂琦身旁。


  藍澤筠見此,才收斂了周身的靈力,卻一點兒也不敢去看樂琦,他如此的悠然自得,似乎昨日的事兒對於他而言,隻是一場不值得一提的夢罷了。


  不知為何,想到此處,藍澤筠的心,莫名的酸了一下。似乎如今不論她做什,麽在那個人的眼裏,都像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白從中拍了拍手,看著承貞樂琦二人道:“這才對嘛,這尊敬禮數都是互相的,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互不幹涉,我們二人背負著的可是冥界前輩的囑托,想必聖女也不想看他老人家,犧牲自我,最後換來一場空吧?”


  承貞斜斜的瞪了白從中一眼,冷哼一聲道:“小人得誌!他可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派你前來尋找念神石!”


  承貞心中有氣,這字裏行間,皆是對白從中的不屑與鄙夷。


  白從中不氣反笑:“這話聖女可說錯了,從大陸中部一路向北,入北冥,尋雪域,這一路的艱辛,又豈是尋常人等可以忍受的,恕在下直言,這世間能順利進入北冥的,我敢說當今普天之下,不過我們二人罷了。或許一個小小的北冥,聖女不會放在眼裏,可那在我們看來,那便是一道不可能逾越的坎,我們二人曆經萬險,為了不讓他老人家白白犧牲,走了不能走的道,行了不可能行的事,可謂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許根本就沒有人相信我們會活著回去,這一切隻不過是因為心中的承諾與執念罷了。”


  白從中語氣激昂的說著,義憤填膺,屬實叫人動容。


  承貞聽了,麵色也有些尷尬,白從中說的確實在理,而自己屬實是無禮在先,於情於理,他們二人都沒有任何過錯。


  氣氛逐漸冷了下去,承貞心下如此想著,轉身見樂琦依舊麵不改色的站著,絲毫沒有為自己解困的意思。


  她沉默了許久,這才跺了跺腳,低聲道:“好了!剛才確實是我心直口快,一時大意,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兩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才是!至於我們二人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念神石之事。不如我們坐下說話?”


  說到念神石,白從中整個人都嚴肅了許多,


  與藍澤筠對視了一眼,這才道:“原來是為了此事前來,那就請二位入座,我們詳談!”


  此時,日頭正盛,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好在這院落裏正好建造了一座專供乘涼避暑的石亭,四人算是誌同道合,紛紛前往那裏落座。


  藍澤筠抬了抬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樂琦,也不知為什麽,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度落是度落,樂琦是樂琦,可每每見到他的時候,心裏頭原本堅定的信念便會轟然倒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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