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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為你寫詩

  陳生凱使勁兒撓了撓頭,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兒來,這會兒泄了氣,搭攏著腦袋,毫無力氣的說道:“我……就是個榆木腦袋,畢生所學,全部用在了經營店鋪上,這…你要我作詩…還不如要了我的命啊。”


  白從中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道:“這樣吧,我先來一句,你對下一句,我先聽聽如何?”


  陳生凱聞言,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白從中見陳生凱心甘情願的配合,心情也好了起來,轉身瞧了瞧屋外月光下的芍藥花,靈光乍現:“這第一句,皎月當空照婉紅,青葉粉絲留一叢。你來下一句。”


  陳生凱咽了咽口水,抓耳撓腮了半天,這才看著白從中猶猶豫豫的開口:“青磚白玉出土供,自帶祥瑞引天宮!”


  白從中正坐在桌前喝茶,聽到陳生凱說出來的驢頭不對馬嘴的詩,瞬間噴了出來,問道:“停停停!你這詩上下不接,這都什麽和什麽啊,怎麽聽著有種神神叨叨的感覺!”


  陳生凱心裏急得很,聽到白從中說話,忍不住長歎一口氣,求饒道:“我說兄弟啊,你可饒了我吧,你也知道,我白手起家,一直經營著古董店,這所學所用,自然都跟古董有關,那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玩意兒,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作詩……我怎麽可能會啊!”


  白從中聽了扶了扶額頭,好半餉才拍了拍桌子,歎道:“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隻能狸貓換太子,來一套釜底抽薪,以假亂真了!”


  陳生凱湊近白從中,小聲問道:“兄弟啊,咱怎麽個狸貓換太子法兒?”


  白從中得意一笑,而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本大爺便是那太子,而你…”


  說到此處,白從中伸手指了指乖乖趴在椅子上打盹兒的貓兒,繼續道:“就是那狸貓!”


  藍玉白風吹雨來,香落人間滿地彩。折花尋柳枝葉黛,美酒遠巷味迷離。


  正值暑夏,天氣炎熱,就連風也燥了許多,北境一座小鎮之中依舊人流攢動,李府的深宅大院之中,一位身著淺白色流蘇裙的女子正伏在桌前,用心的描寫一副采荷圖。纖細的狼毫沾染著鮮麗的色彩,栩栩如生的躍然紙上。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一陣跑動聲,待到稍微近一點兒,終於聽清了來人喊著什麽。


  “小姐!小姐!今日又收到信了!”


  不過片刻功夫,一紮著兩個小辮兒,香汗淋漓的丫頭,喜笑顏開的跑進書房內,朝著那桌案後的美女子揮舞著自己的手。


  李青媛聽此,放下手裏的狼毫,本來就滿是水波的美眸輕輕閃動了一下,而後輕咳一聲道:“真無聊…”


  那丫頭服侍自家小姐十多年了,自然知道小姐此刻並沒有生氣,這才繼續道:“看來這公

  子是真的仰慕小姐你,已經連續兩個月了,書信不斷,每日都差人送過來。”


  李青媛聽了這話,嘴角輕微上揚一下,眼神左右閃躲,心緒明顯被打亂了。盯著小丫頭手裏的信發了好一會兒愣,這才道:“拿過來吧。”


  小丫頭聽了,快步向前將手裏的信紙放在李青媛麵前,笑了笑,這才轉身出門。


  李青媛見小丫頭走遠後,這才伸出塗了淡粉色丹寇的玉手,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拆開。


  “玉麵淡色揉粉荷,碧波蕩漾青青葉。小船推水入萍側,童子小兒正當歌。語淺淺,煙瀧瀧,晨起薄霧如紗,輕步回鸞解乏。朝不見烏鵲爾爾,暮不聞晚來歸燕。明月帶青絲,繁星噬思愁。詩一首,濁酒一壺,對影做樂,孤人不得其樂。”


  李青媛低語輕輕念著詩,這詩甚美,勾人心弦,一時之間叫人難以自拔,仿佛身臨其境,無法掙脫,與詩中的畫麵自成一派,一同賞月看星,飲酒談琴。


  李青媛盯著這首詩,看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才將寫著詩的信紙小心翼翼的推平,而後從桌案的左邊兒拿出一本被翻了很多次的遊記,待她將遊記翻開時,裏麵竟然整整齊齊的躺著好幾十張同樣規格的信紙。李青媛伸手輕輕摸了摸那一疊信紙,而後將新得的這一張一同夾了進去,這才作罷。


  隻是,當她再拿起桌上的狼毫看著麵前精致的采荷圖時,心裏已然沒了一丁點兒興趣,這圖竟然沒有他詩中描繪的一分美麗,荷花太過妖嬈,蓮葉太過平整,千篇一律,沒有絲毫出彩之地。


  “春夏!去叫平樂過來!”


  屋外正在挑花兒的春夏聽了李青媛的話,立刻跑出院子,去找家裏的小仆平樂。


  不過一刻鍾,門口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後玉珠輕響,門口進來了一個不過十來歲,麵色幽黑的仆人。


  “小姐找平樂可有要事吩咐?”平樂低著頭問道。


  李青媛皺著眉頭,猶豫再三,這才咬了咬嘴唇,問道:“平樂,前些日子,我叫你辦的事兒如何了?”


  “回小姐,已經打聽清楚了,小鎮之中用這種樣式的信紙的隻有東街的一家古董店鋪,名字叫-——破風軒。他們家老板叫做陳生凱,是咱鎮裏長大的人,祖上有讀過書的,到他父母那一代落魄了,他倒也是個聰慧的,自己尋了個出路,如今生意很是紅火呢!”


  李青媛咬了咬嘴唇,心裏有些竊喜:“破風軒,這名字起的倒是不同凡響,一點兒也不入俗。你可確定是那裏?”


  平樂見李青媛發問,立刻道:“小的確定,前兩日,我特地跟著送信的那位夥計,親眼見他回了破風軒,絕對錯不了。”


  李青媛聞言,眼神閃了閃,而後輕聲道:“好了


  ,你下去吧,近幾日辛苦了,去找管家拿一兩銀子,買些酒吃吧,就說是我的命令。”


  平樂聽了,心裏開心,隨即笑著答應了。


  東街破風軒便是陳生凱經營了十來年的古董店鋪,要說這街坊鄰居無一不佩服他,隻因他開店之時,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青澀少年罷了,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這生意是越做越大,在東街可以說是獨領風騷!


  最近這些日子,陳生凱因為李青媛的事兒,整日魂不守舍,奈何店鋪生意實在紅火的很,白從中又是如同大爺一般,根本不能使喚,於是平日裏數著過日子的陳生凱終於咬著牙下定決心,雇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計在破風軒裏幫忙。


  當然話雖如此,如今手頭裏沒了事兒做,他倒更加心慌起來,每日白從中出門送信的時候,他便在門口等著。


  白從中自然不是個做正經事兒的,每日送完信定然去小巷子裏尋點兒老酒喝,晃蕩幾個時辰,待到太陽快落山時,才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今日也不例外,白從中打了個酒嗝兒,老遠就看到陳生凱站在破風軒門口緊張的搓著手來回踱步。


  待到他離破風軒還有幾十丈遠,陳生凱便主動迎了上來,眉頭皺成了一團兒,看著白從中焦急的問道:“兄弟啊,你說…這都過去連兩個月了,那邊兒怎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


  白從中聞言,擺了擺手,麵色從容道:“你急什麽,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長了翅膀也不會飛掉的!”


  “哎呦!你說我…我怎麽能不急呢,這些日子我的心就跟貓兒撓了一樣,整日整日的坐立不安,就連夜晚睡覺也睡不踏實,你說這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白從中眨了眨眼睛,抬頭望了望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笑道:“快了,如若不出我所料,此事應當快了結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語罷越過陳生凱,打算走進古董店裏尋些點心吃,隻是走了一半兒,一抬頭看到了這古董店鋪的名字,說來他來來回回走了這麽多趟,今日竟然才看到陳生凱古董店鋪的牌匾……


  “破風軒?古董店?你這起的什麽名兒,我怎麽看不懂啊?”


  陳生凱聞言,快速湊到白從中的跟前,不好意思的小聲解釋道:“這…這也是沒辦法才起的,話說當年我這店鋪開張之際,怪我才疏學淺,實在是想不出好名字,於是…翻了翻古書,這兩個字便是從書裏翻出來的。”


  白從中聞言,嘴角抽了抽,道:“你想不出來,我不信旁人就想不出來,你大可找一找鎮裏的學識淵博的先生,哪一個不比你翻書強?”


  陳生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見周圍無人,這才繼續解釋道:“我也想啊,當年我也打聽了,這自古以

  來,找先生問字,可是要銀子的,一個破名字,二兩銀子,這錢夠我吃好多個月的菜了!還不如我自己隨便弄一弄,省些銀子出來。”


  白從中聽了,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陳生凱,好半天才道:“你……你……罷了罷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小氣的人…等那李家小姐過了門兒,要是讓監製副官知道你這個德性,一定把腸子悔青了!”


  “非也非也,都說生財有道,這花錢也是講究用途的啊,那不值當的事兒。我是一個子兒也不會浪費的。”


  “…………”


  白從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給你陳生凱一個大大的白眼,有也不回的進了破風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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