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開除人籍的顧奕打出了一個問號
“我叫酒德亞紀，也是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來，以典型日本風向路明非躬腰行禮。
??“我是路明非。”路明非微微一笑，笑容幹淨透徹。
??體內熾熱的龍血開始活化，璀璨的黃金龍瞳在兩人麵前熊熊燃燒。
??少女僅僅隻和路明非妖冶的暗金色瞳孔對視了一瞬間，就擊潰了酒德亞紀的精神，那個溫潤的女子瞬間蹲下身子窩成一團，發出淒厲的哀嚎。
??在路明非黃金瞳燃燒的那一瞬間，沒有和路明非對視的葉勝就開始飛速後退，在酒德亞紀尖叫的一瞬間，雷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炸開，14發煉金子彈在一刹那就咆哮著衝出鋼鐵的束縛，鎖死了路明非每一種躲閃的可能。
??宅了那麽多年，玩了無數ps2遊戲，看過無數日漫，路明非自然會手接子彈。
??14發特製的煉金子彈被路明非收納在手心，紅熱的金屬帶著足以點燃潮濕的木頭的高溫，但在路明非手裏，卻和暖寶寶差不到哪去。
??向護在酒德亞紀身前的葉勝展示了一下手心，平複血管裏沸騰的龍血，熄滅暗金色的龍瞳，路明非示意那邊的警惕的兩位考官過來坐。
??“路先生，”平靜下來的酒德亞紀扯了扯正在上彈的葉勝，掩著嘴輕輕地笑了，她笑起來有種姐姐般的親切。
??“不知道為什麽你一上來就襲擊我們兩個呢？”
??看起來給考官的第一印象不錯欸，路明非心裏微喜。
??“因為這樣不就可以不浪費時間了嗎，你們代表一個混血種學院來招生，總不會連資料都沒有看吧？而且還是一個出現在顧家的少家主身邊的S級混血種。”
??“不愧是路先生，但是不知道路先生有沒有做好準備呢？”
??“請。”路明非笑容溫潤若翩翩公子，但是卻把對麵的兩人嚇得差點掏槍。
??葉勝坐在酒德亞紀的身邊，打開筆記本，看著路明非，“那麽我們就開始了。”
??路明非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他等待了這麽久，今天終於要見真章了！
??“你相信外星人麽？”酒德亞紀輕輕柔柔地問。
??路明非愣了一瞬，隨後感到滿心的疑惑。
??路明非看了看對麵的端坐著的兩位，俊秀的臉上滿是疑惑，當我打出？的時候，不是因為我有問題，而是我認為你有問題。
??路明非眯著眼看了看對麵的兩位，但是無論是唯心的心靈探針還是暗地中的微表情檢測，都沒有任何跡象說明對麵的兩位在針對自己。
??千千萬萬的雄壯的漢子在腦海裏敲鑼打鼓……漫天的？號在腦海中翻滾，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
??一上來不應該是“請介紹一下自己”或者“你為什麽要申請我們學校”啊！
??為什麽一上來就是這種問題啊，搞事情嗎？還是說這就是卡塞爾學院的優良傳統？
??“相信啊，我相信有外星人的。”路明非說。他忽然覺得趙孟華能撐三分鍾已經是一條好漢了。
??“是麽？”酒德亞紀神色淡淡的，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正麵或者負麵的反饋，隻有心靈探針察覺到內心歡騰的氣息，“為什麽會相信呢？”
??見鬼，為什麽會相信？這個相信就是相信，反正世界上沒人能證明自己見過外星人，還不是有那麽些人就是相信，那麽些人就是不信。
??這個就好比問你說，你為什麽喜歡海報上的那些穿二次元的女生呢？
??她們是點陣，是數據，是畫出來的，這種事情我知道。
??那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又是什麽？蛋白質？脂肪？
??雖然你能找出成千上萬的理由，但是最真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饞她身子，喜歡她被人設計出來的，投你所好的那個背景故事，看見她心裏就老是跳，特別在意她說的話，以及記著所有跟她相關的事情，於是你就知道自己喜歡她了。
??為什麽？沒理由的。路明非想。
??“顧奕你們知道吧？就是顧家那個特別厲害，身材平平，長得特別好看的，還會拿刀砍人的那個小姑娘。”路明非說。
??“你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厲害嗎？就是因為顧家家裏有外星科技，各種人體實驗改造，血統調製，基因調製，輻射培養，共生培養，病毒改造強化，特異器官改造，穴竅能量器官，細胞器改造，身體器官改造，神經優化，骨骼強化，細胞集群意識修改，主體靈魂意識調校，重核物質親人化改造等等，還專門為她調試了一套個人強化路線。”
??“嗯，好，顧奕疑似被改造。”酒德亞紀非常認真地筆錄。
??路明非完全不理解她那份認真勁兒，就好像路明非是滿嘴胡話的騙子，剛剛他認真嚴肅地說出的那麽多話，就抓住了一個顧大小姐疑似被改造的，無關緊要的小事，拜托，那家夥不改造也能吊打你們好伐。
??“你想啊，宇宙那麽大，直徑幾百億光年，一束光從宇宙這頭跑幾百億年才能跑到那頭，中間要經過很多很多星係，但是隻有在地球的時候才能遇到人，但是光經過地球連一秒鍾都不要，幾百億年裏隻有一秒鍾會遇到人，那才很奇怪，對不對？”路明非說。
??“孤獨感？你剛才是在暗指光的孤獨感嗎？”葉勝插了進來。
??路明非撓撓頭，他其實並沒有什麽深意，不過看起來自己的答案被考官腦的得稍微深刻了那麽一點點，於是他就點點頭，默許了葉勝把自己看作一個孤獨的哲著。
??“第二個問題，你相信超能力麽？”酒德亞紀又問。
??“相信啊。”路明非說，“超相信的。”
??正常混血種頂天了也就是三代種的實力，偶然有幾個天才能夠極限一換一換掉次代種，但是古往今來沒有一個在戰力上有一個混血種可以和初代君王比肩，但是現在，顧奕已經達到了四大君王的戰力，不是超能力是什麽。
??要是沒有超能力，那顧大小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混血種，而普普通通的諸位混血種就變成了一些殘缺品。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出現！把那個家夥開除人籍就可以解除的問題幹嘛搞得這麽麻煩！！
??要是沒有超能力的話，那麽世界上主要的存在就變成了為了家人的希望去上一個好大學，然後做出一些理論上的突破，在然後就是找一個誌趣相投，支持他還好看的富婆抱大腿，恩，蘇曉檣那麽高的顏值就可以了。和那個女孩白頭偕老，在四五十歲的時候身體機能開始衰退，在七八十歲的時候死去。
??所以，在路明非的世界裏，超能力是一定要有的。
??“嗯，為什麽相信？”酒德亞紀帶著鼓勵的笑容看著路明非。
??“相信……那就是相信咯，就像相信有外星人一樣。”路明非說。
??真實的理由實在沒法給酒德亞紀說，總不能說，“我怕死，所以我希望那是真的。”
??“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啊。”葉勝說。
??路明非一愣，不明白這考官為什麽忽然說出這種網絡切口來。
??“大概是嘲笑吧？”他想。
??“那麽第三個問題，你覺得人類生存的基礎是唯心的，精神和靈魂的，還是唯物的，物質和肉體的？”酒德亞紀問。
??路明非瞬間懵掉了。
??這個憨憨學校在搞什麽鬼，還是說外國人和中國的思想差了這麽多，之前不是來搞笑的畫風為什麽一瞬間就變得這麽……認真了。
??這個學院的麵試官腦子燒壞了麽？為什麽前麵兩題和第三題的差別那麽大？這是高中政治課上的內容吧？分析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可是路明非過了會考之後就把那些全都忘光了！
??路明非放鬆心態，心想不知這道題上折了多少人，不過自己一定要撐過去！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這……吐氣是什麽意思？”葉勝遲疑地看了一眼酒德亞紀。
??“我也不知道吐氣是什麽意思。”路明非歎了口氣，“你們的問題太高深了，我真的答不出來，但是……憨逼學院給爺爬！”
??葉勝和酒德亞紀放下手裏抓著的武器，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可以，感謝你對卡塞爾學院的興趣。”
??葉勝起身，“我送你出去。”
??路明非忽悠了他們五分三十秒，其中編造顧家的黑科技花了三四分鍾，其他的的兩個問題編的倒是挺順口的。
??蘇曉檣正拎著包在外麵等他，看他出來小跑了幾步過來，“路大佬怎麽那麽快就出來了？”
??“這個學校太憨了，我沒準備去，就隨口忽悠他們了，後來覺得沒意思，就出來找你了……”路明非和她並肩走著，“我要是有你們一半強，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回答了幾道題？”
??“我是在政治題上吃虧了，答得亂七八糟，他們說我沒有過。”蘇曉檣低下頭去看著腳尖，大概是傷心，但是聲音中一點都沒有表示出來，甚至還有些歡喜。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你在裏麵呆了二十五分鍾啊！”路明非吃了一驚。
??“給他們講了十分鍾的外星人，十五分鍾的唯心和唯物，超能力就跳過去了……”蘇曉檣低著頭小聲說。
??“啊？”路明非傻眼了，“等等，你把超能力跳過去了？”
??轉瞬之間，他心裏湧起一陣驚疑，難道對麵的學院竟然不知道誰是混血種誰不是混血種嗎？隻能在大海裏撈針，在那麽多的優秀學生中選擇那些被遺漏的混血種。
??明明國家都已經做過人口普查，血統檢測，覺醒測試一係列的任務了，基本上混血種都被收錄了，血統覺醒的人也都被找上門談話了，那些高濃度龍血的混血種也都和他們談過話，已經知道真實的世界了，想要過正常生活的就打一針龍血抑製劑，想要為國家做貢獻的也都被收攏到軍隊了。怎麽外國還需要碰運氣一樣來在優秀的學生中撿漏啊？
??路明非伸手在蘇曉檣頭上擼了兩把，“沒事啦沒事啦！那幫瘋子出的題，誰能過誰也是瘋子！”
??蘇曉檣抬起頭來，絕色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ε=(′ο｀*)))唉，你看把這孩子給逼的，哭都哭不出來，傷心到都要笑出聲了都，這學院害人不淺啊！
??被路明非摸頭的蘇曉檣心花怒放，覺得這是自己這一天獲得的最大的獎勵。
??不出國算得了什麽？路明非他也不出國！
??深夜，葉勝坐在會議桌邊，又一次翻檢那些履曆。
??他抬頭問旁邊的酒德亞紀，“那個小丫頭呢？一整天沒看見她，麵試也不來，她也是麵試官呢。”
??“不知道哪裏玩兒去了，她跟著來根本就是來玩的吧？”酒德亞紀聳聳肩，“沒辦法，其實還是個小女孩啊。”
??“麵試結果怎麽樣？”門打開，一個人拎著手提箱急匆匆地進來，“我買了紅眼航班的票，剛剛降落就直接過來了。”
??那是個老人，風塵仆仆，鼻梁上架著深度眼鏡，一頭花白的頭發蓬蓬鬆鬆，不是燙過而是不知多久沒梳理過，一身邋遢的西裝，一條肥大的褲子。
??“古德裏安教授。”葉勝起身，“我們一共麵試了17個學生……”
??“不要浪費時間！我隻是來問路明非！我隻關心路明非！”古德裏安教授滿臉緊張，好像他是學生家長而不是考官，“告訴我，路明非，他答得怎麽樣？”這德國血統的老家夥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葉勝和酒德亞紀對視一眼，葉勝翻到了路明非的記錄頁。他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路明非他……簡直是個怪物！！！”
??“為什麽這麽說？”古德裏安教授顯然很是吃驚。
??“他……他黃金瞳的威壓比楚子航還要強，我僅僅和他對視的一刹那，就要被恐懼逼瘋了，連思考的想法都沒有，身體上下每一處都在恐懼，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隻能在蹲在那裏哀嚎。”酒德亞紀在旁邊說道。
??“而且，我從冰窯裏取出的煉金武器，配上裝備部特製的煉金彈，被他一個手就全接住了，連皮都沒有破開。”葉勝想起來之前那個暗金色瞳孔的少年，無力的憤怒和悲哀的恐懼就像雜草一般在心裏不斷生長，但是一點與其交惡的念頭都難以升起。
??“不愧是我看好學生，這樣才是S級。”古德裏安顯然沒有抓住重點，反而在那裏歡欣鼓舞，在那裏興高采烈。“那他的麵試呢，是不是也很棒。”
??“隻用五分半鍾就離開了。”葉勝說。
??“最強的人交卷永遠是最快的！”古德裏安教授歡欣鼓舞。
??“這……第一題，他相信有外星人，因為覺得顧家的那位被外星科技改造了，而且，他還有血之哀的表現……”葉勝苦笑。
??“多棒的答案！我真要被他感動了！”古德裏安教授嘖嘖讚歎，“不愧是路明非啊！”
??“有……有這麽棒麽？”葉勝呆住了，“第二題，他也相信超能力，沒什麽理由可說……”
??“完美！”古德裏安教授斬釘截鐵地說。
??“這叫……完美答案？這就是……學院擬定的答案？”葉勝和酒德亞紀麵麵相覷。
??“讓我給你解釋！”古德裏安教授說，“第一題，他回答說他相信外星人，不僅如此，他還提出了‘孤獨感’這個重要的概念，凝聚我們這個族群，就是孤獨感！三個字，直指這道題的核心，這道題，就是用外星人暗喻我們族裔和普通人的區別。第二題，相信一件事是絕對不需要理由的，我們所說的相信，是從內心生出的，天然的信任感，如果他為信任編造理由，反而會減分。第三題他怎麽回答的？”
??“他沒有回答，他吐了一口氣，然後說我們的問題太高深了，他答不出來。”酒德亞紀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後，他讓我們學院爬！”
??古德裏安教授抬頭深吸一口氣，“如果我不知道他有那麽強的血統優勢，我會以為他偷看了答卷的。”
??“不會答案就是……‘我不知道’吧？”葉勝抓頭。
??“答案就是‘我不知道’，他的血統決定了他的世界觀，跨越兩族之間的人，對於世界的理解也介於唯心和唯物之間，這說明了他的潛力。”古德裏安教授大聲說，“真正有潛力的學生，在對世界的理解上一定會存在這樣的猶豫！”
??“古德裏安教授，你這純粹是……包庇吧？”酒德亞紀苦笑。
??古德裏安教授愣了一下，攤了攤手，“好吧……是有點……不過我真覺得他答得挺好……”
??“我理解學院會給予血統優勢的學生很多方便，不過這樣包庇……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葉勝搖頭，“要是這樣，我們還麵試什麽？”
??“你們不懂，幾十年了，才出現這麽一個‘S’級的候選人，如果我們給出的麵試結果是不及格……校長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葉勝和酒德亞紀對視了一眼，“真的是……‘S’級？”
??“是，經過再三確認，他在所有候選人中的評級是‘S’，唯一的‘S’！這場麵試，事實上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古德裏安教授點頭，壓低了聲音，“這是學院最高級別的機密，所以在出發之前沒有告訴你們。”
??一片肅靜。
??“啊！”亞紀忽然出聲。
??古德裏安教授一把捂著心口，“你忽然鬼叫什麽？”
??“我隻是忽然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教授你心儀的‘S’級學生……他似乎對於我們的學院的觀感不太好，在說完‘給爺爬’之後，他表示了棄權，然後直接退出了考場。”亞紀和葉勝麵麵相覷。
??“答得那麽好，為什麽要棄權？”古德裏安教授驚得像是要蹦起來。
??“這種問題和配套答案……”葉勝聳肩苦笑，“隻有你才會覺得答得好吧？”
??“要挽回！必須挽回！我來給學生家長打電話！”古德裏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機。
??葉勝撓了撓頭，歎了口氣，“還是我來打吧……您這樣會嚇到學生家長的，覺得您居心叵測。”
??深夜三點，萬籟俱寂，電話鈴聲橫穿路明非家的走道。
??嬸嬸從睡夢中驚得坐起，扭頭看見床頭櫃上那部電話響得無比歡快，幾乎是在蹦蹦跳跳。
??“你家死人啦？半夜三更打電話！”嬸嬸抓起電話，怒氣衝衝地喊。
??很快，她的怒容消退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叔叔從被窩裏坐起來，看見老婆頭發散亂，目光呆滯，仿佛被雷劈了。
??路鳴澤也被隔壁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出門看到路明非穿戴整齊，正要推門出去。
??大概就是這樣
??！！！！！！！×2
??假裝沒看到×2
??路明非出門，路鳴澤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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