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所謂真相
見到瑾顏就那麽衝過來,他們兩個人都愣住了,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轉變到這樣的地步。
瑾顏那一瞬間也不想考慮那麽多,隻想衝過去擋住攻擊,其實這是下意識的動作,連自己都沒有想到。
帝洛繁眼睜睜看著瑾顏衝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羽繁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那一張寄出去,可以說雖然他已經盡量在控製自己的力量,但是還是沒有停下來。
瑾顏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猛的撞擊了一下,快速的後退,嘴角流出了鮮血,不過好像因為收了力道,所以並沒有受傷嚴重。
羽繁趁機來到她的麵前,檢查了一下傷勢,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但由於她的靈力盡失,沒有辦法自行恢複。
“你沒事吧?你怎麽衝過來了呢?”他有些擔憂的問道,剛剛那一瞬間確實嚇壞了,畢竟情況非常緊急,自己來不及去考慮,如果眼前的人真的受了嚴重的傷害,恐怕不會原諒自己。
“我沒事,這是讓你們倆停下來,你們一直都不聽我的,我隻能采取這樣的方法。”瑾顏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不停的打鬥,所以隻能如此。
“他就是這樣保護你的嗎?你待在他的身邊,受了這麽多的傷,他根本沒有辦法對你好,你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羽繁這一刻憤怒不已,他從來不相信帝洛繁,再加上他居然將自己,最重要的人帶走,這件事情他永遠不會原諒,而且不但帶走,還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她。
瑾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其實傷勢並不是很嚴重,而且那個時候是自己故意要衝上來的,其實會有這樣的結果,自己早就猜到了。
她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我說了,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說著她就準備掙脫,不想卻被羽繁拉的更緊,不願意放手,好不容易才追到這裏,又怎能輕易放手呢?更何況她過得並不是很好,既然過得不好,他自然不會將她留在這裏。
“羽繁放手。”瑾顏掙紮了一下,畢竟自己說好了要和帝洛繁在一起,她心裏自然也容不下別人,更何況她和羽繁也隻是朋友關係,不想有太多的糾葛。
羽繁根本不願意放手,他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一身的傷勢,心中非常悔恨,如果那個時候能夠阻止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現在讓他放手那是不可能的。
“羽繁,你聽到沒有,放手,這一件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他人無關,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瑾顏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特別是看到帝洛繁冰冷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仇視,這幾天他們兩個在一起過得很開心,所以,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更何況都已經決定的事情,又怎能輕易改變。
“你不能待在他的身邊,你知道嗎?你之所以喪失靈力,都是和他有關,他是在利用你。”
羽繁脫口而出,並且伸出手,輕輕的放在眼前人的肩膀上,動作極為的溫柔,連目光都變得柔和起來,剛剛的他一副嗜血成性的樣子,而現在突然恢複了平靜,隻因為眼前這個人是瑾顏。
隻是這句話太有衝擊力,而且隨便便就這麽說出來瑾顏雖然不會相信,聽到以後她搖了搖頭,“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瑾顏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帝洛繁,可是從他的表情已經看出了一切,他沒有絲毫準備辯解,反而說道:“真正的魔君並沒有死,他可以幫助我們兩個變得更強大,然後問鼎整個大陸。”
這些話被他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仿佛一根一根針深深的紮進了瑾顏的心中,她從來不在乎什麽名與利,她要的隻是一家人團聚,隻是能夠好好的過平靜的生活。
可眼前這個人似乎把這一切看得過於重要,以至於連她都不曾在意。
瑾顏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看著帝洛繁一臉不解的問道:“名與利真的就那麽重要嗎?”
她想要一個回答,這將會是還在他們兩個之間的一根刺,如果不早點拔除,絕對沒有辦法果斷的忘卻。
帝洛繁看著瑾顏,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憂傷,而他卻格外的堅定,“是。”
一個字話語一落,仿佛所有的東西全都水落石出,瑾顏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當初自己義無反顧的和他離開,就是因為把他當做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在他的心中,名利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任何人都比不上。
“原來是這樣……”瑾顏突然笑了起來,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痛苦,這從一開始他就不敢去思考這些問題,他們之間都有各自的秘密,她從來不想去多問,因為她以為他們之間,起碼不會有這樣的狀況。
現在看到他們兩個所追求的完全不同,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自己這麽久以來,到現在才知道真相。
“原來你連欺騙都不會了,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瑾顏說道,她不想去考慮這些了,從剛剛這些事情說到現在,一切一切仿佛將自己的心一層一層的撥開,而現在卻突然發現已經千瘡百孔。
“我這麽做也是為你好,我們可以變得很強,到時候,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對你出手,這個大陸都屬於我們的,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你想要實現的願望不都可以實現嗎?”
帝洛繁這個時候說的他看起來非常的肯定,根本就不是打趣,有些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真的是讓人覺得莫名的難受。
名與利,永遠都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可是本以為他們之間不應存在這樣的事情,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我明白了。”瑾顏慘白一笑,這一刻總算明白了,本以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兩個人不用再問任何的是非恩怨,原來到頭來是自己過於天真,她徒手抓住了羽繁的手,用的勁非常大,那一刻仿佛在做什麽決定。
“帶我離開這。”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而且與他們之間也是同樣的,這些事情,早就已經無法挽回。
痛苦源於彼此,而這件事情深深的紮在了心底深處,永遠都無法忘卻。
羽繁一聽這話非常的激動,他看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所想的事情,隻要他開口,他便會費盡全力帶她離開。
帝洛繁目光帶著一絲寒意,手緊緊的握成拳,放他們離去自然不會同意,他看著瑾顏問道:“你可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