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讓我康康!
秦鎮在確認了『以國寶被竊取的方式在歐洲社會搞個大新聞』的策略后,就在凡爾賽宮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進入了冥想的狀態。
冥想的原因還是為了和自己體內的將星進行溝通。
雖一旦維克多·雨果的日記在後世公布,勢必將會重創天使的將星…
可真正要動手親自手刃掉天使的,還是秦鎮自己,亦或者說是拿破崙·波拿巴。
而且秦鎮也能預見到一旦自己真的成功手刃了天使,並且執掌了法蘭西的政權,那整個法蘭西將會徹底走上與整個歐洲所有國家為敵的道路!
不管是天使,還是法蘭西的路易十六國王,他們代表的不只是法蘭西這一個國家的神權與皇權的威嚴,而是歐洲所有用皇權與神權統治人民的國家。
因此一旦法國大革命真宣告成功,路易十六『亡』於斷頭台,天使死於拿破崙的劍下…
其他歐洲國家的國王就會恐懼自己的人民會效仿法蘭西將自己送上斷頭台而向法蘭西宣戰,從而掐滅法蘭西大革命的成果。
教會也會將拿破崙列為頭號罪人,派遣出十字軍前來討伐拿破崙這位『惡魔』。
這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歐洲各國組建第一次反法包圍圈!
這對法蘭西而言是一次考驗,對拿破崙而言也是一次試煉,但在秦鎮看來卻是一次機遇!
秦婭現在的將星實在是太孱弱了,她的將星能力根據秦鎮的測試,是賦予武器更強的破壞力。
讓劍更加鋒利,讓火炮威力更大,可以她現在名不見傳的將星來說,這一對武器的強化能力近乎微乎其微,基本上就是把一把餐叉變成菜刀的地步。
所以秦鎮很期待…當後世知道歐洲各國的國王,教會因為深深的恐懼,從而聯合起來組建起反法包圍圈來討伐法蘭西的事迹傳到後世…將會將拿破崙的將星強化到什麼程度。
「讓歐洲各國的統治者都感到恐懼的男人…雖秦婭本體是一個女孩,但這個稱呼足以讓後世銘記了,然後如果能順利的撕碎數次反法包圍圈的話,那這個世界的拿破崙也將名垂千古。」
秦鎮在替秦婭構想著後續發展的期間,在冥想中看見了寄宿在自己體內的天子將星,還有秦婭所遺留下來的…自身的將星。
天子的將星在秦鎮意識中就像是一枚恆星,秦婭的將星則像是一枚金星一樣環繞在天子的將星旁緩緩旋轉著,不仔細看的話還發現不了。
「所以在和天使一戰前,不能讓後世對拿破崙的印象只停留在手刃天使上…只有掀起第一次反法包圍圈,才能讓後世知道拿破崙的強大與可怕之處,然後後世對拿破崙認知中的強大,將會在我這裡變為現實。」
秦鎮在考慮這些時,天子將星突然微微波動了一下,這些天它一直都在中原龍脈中汲取能量,估計要兩到三天才會恢復它應有的作用。
現在秦鎮只能寄希望於附身於自己的秦婭,別在和張青然還有孫仁談婚論嫁的時候亂搞了。
在一堆煩心事困擾著秦鎮時,一位年輕的紅髮副官帶著一位有些拘謹的中年人走進了秦婭的辦公室。
這位副官名為讓·拉納…是秦婭手下的得力將領,從土倫戰役時就一直追隨秦婭至今。
那位中年人則名為雅克-路易·大衛是一位畫藝精湛的民間畫師,他在進門之後就在讓·拉納的示意下暫且先站到了一旁。
「長官我已經按照你的囑託,秘密的將武器運送給準備反抗的同盟軍了,其中包括上千餘只滑膛槍,還有三十多門火炮。」
拉納拿著一份軍火調動的文書報告放到了秦鎮桌上讓秦鎮確認。
「告訴我副官,你認為這種武器…對天使有用嗎?」
秦鎮也拿起了一把滑膛槍在手中掂量著。
讓·拉納短暫的沉吟了一會還是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認真的彙報道。
「報告!在下認為很難對天使造成傷害,根據三年前的月輪戰役中的記錄,前同盟反抗軍調集了上百門火炮和上千把滑膛槍…絲毫沒有對那個怪物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反抗軍死上慘重,所以滑膛槍才一直被冠以…」
「凡人的玩具。」
秦鎮看著手中這柄擁有精緻花紋的火槍,這在秦鎮之前的世界本該是首次改變世界戰爭方式的武器,第二次是坦克的出現。
但在這個世界將星的存在,讓不管是燧發槍還是滑膛槍都被持有將星的超凡者,諷刺為『凡人手中的玩具』。
其實中原早在秦武王時期就已經研製出了火藥,並且加以應用,且也研究出了類似的火槍,但…這種武器卻並未大規模列裝于軍隊,反倒是淪為了山賊強盜所歡迎的武器。
秦漢王朝並未列裝這類武器最直接的原因是…秦漢擁有將星的將領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每一支方面軍都有七到八位,乃至更多的擁有將星大將。
在將星加持下,軍隊中的將士們根本無懼這種火器。
一方面他們可以輕易躲過和斬斷迎面而來的彈丸,另一方面是在將星的加持下,將士們所射出的箭矢破壞力比火器更大射程更遠,填裝的速度更快,因而這類武器在中原雖還有保留,但在戰場上的功能有點像是玩具…
這點從後世銀鈴獨自一人能剿滅一整支裝備精良的美聯邦裝甲騎兵連就看得出來,這個時代想要喊出『大人時代變了』,起碼科技水平還要再上一個等級,到第二次工業革命飛機大炮都出來才有可能。
這點秦鎮倒是相信以郭隼的能力,給他足夠的時間整出這些東西並不難,但他的注意力如今在如何恢復中原民生上。
秦鎮想到這裡抬起了手裡的滑膛槍對準了自己辦公室中由大理石鑄成的石柱。
當秦鎮扣動扳機的瞬間,滑膛槍的中的鉛丸射出,命中了大理石柱的表面,石柱的表面瞬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彈坑,在彈坑周圍也崩裂開了一層足球大小的凹陷。
秦鎮借著又裝填了一發子彈,加持了秦婭的『槍劍』將星再次射出了一發子彈。
這一發直接崩裂開了石柱的一側,讓石柱中間變成了像是被啃過的甘蔗一樣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這火力加強了大概兩到三倍。
「這一發威力如何?」秦鎮問。
「依然會被天使身周的聖火吞噬,而且天使不會給您下一次開火的機會了。」
讓·拉納坦言說。
「在土倫戰役中您的將星能同時加持到十到十五把火槍上,但只能支持兩到三發的射擊,雖當時確實依靠著您的將星賦予火炮之上,從而擊沉了敵人在港口中停播的戰船而扭轉了戰局,但…這種程度依然無法對天使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您真打算讓同盟反抗軍依靠…那上千把火槍和天使開戰嗎?」
「放心,在大戰開始前這枚將星將會強到足以讓天使臣服的地步,而這片歐洲大陸上的所有人,也將會知道天使並非是不可戰勝的,現在我們只需要等待時機的到來。」
秦鎮在說完之後讓·拉納堅信不疑,雖他感覺自己所追隨且崇拜的這位長官女士,今天給人的感覺少了一份刺人的傲嬌,多了一絲散漫與隨性,但那種自信感和對教會以及天使所代表的強權的揶揄,依然是讓·拉納所欣賞的。
讓·拉納也知道現在秦鎮給秦婭選擇的道路…就是要麼成為被後世萬世傳頌的傳奇,要麼被教會處死成為路邊不值一提的塵埃,兩者根本沒有中間的選擇,讓·拉納相信秦鎮一定的是前者。
「好了雅克先生讓你久等了。」秦鎮將注意力轉到了另一邊的中年人身上后說「這次請你來…當然是想讓你幫我畫一幅畫。」
「是您的自畫像嗎?美麗的科希婭小姐,我非常的樂意。」
雅克的語氣極為真摯,任何一個畫家都很樂意幫一個美麗的女士畫一幅自畫像。
「不…我希望你畫一幅…我加冕為王的畫像,而且不是由教皇加冕,是由我自己親自將王冠戴在了頭上。」
秦鎮回憶著記憶中的拿破崙加冕像,向這位雅克描述著畫面的構圖。
「這…」雅克也是反抗同盟軍的一員,但他只是外圍的普通人,如今路易十六還尚在,秦鎮就考慮自己加冕為王了…「這是否太僭越了?」
雅克的這一想法也是副官讓·拉納的想法。
「僭越?現在看來也許很僭越,但很快就不會了…」秦鎮微笑著說。
…………
後世,江城。
路淺溪手裡拿著一把木棍高舉過頭沖向了銀鈴,還沒來得及拍到銀鈴的腦門上,銀鈴就拿著手裡的木棍戳到了路淺溪的下巴上。
「我輸了…」這讓路淺溪只能有些氣餒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我還是建議你安安心心的當個普通的女大學生,上戰場這種事不是你該考慮的。」銀鈴有些無語的輕敲了一下手裡的木棍。
路淺溪昨天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自從殷族人的小鎮迎來了暫時的安寧后,她就放了一個長假,在假期期間拉上了銀鈴想練習一下戰鬥的方法。
「但我們之後肯定要出國去探查世界各地的秦武王遺迹啊,要是遇見了一些壞東西該怎麼辦?像是盜墓賊,還有其他國家官方的文物強盜。」
路淺溪說著晃著自己手裡的木棍比劃著,她這比劃的動作不像是在用劍,反倒是像是在用鞭子…
銀鈴瞬間看出了她這是在模仿奪寶奇兵里的主角,而很快路淺溪就因為這些動作而導致木棍砸到了自己的腦袋。
「那時候有我在…還有有些將星的力量,是不需要持有者擁有多強的武藝。」銀鈴瞅著路淺溪揉著自己腦門的樣子。
明明路淺溪要比她大上三歲,但在有些地方卻顯得比她這個JK幼稚多了,這讓銀鈴懷疑到底有沒有必要把她列為潛在的競爭對手。
「好吧…」
路淺溪在決定妥協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秦鎮給她發來的消息。
銀鈴不需要走過去確認就知道那是秦鎮發來的消息,路淺溪出於工作還有感情多方面的原因,都給秦鎮設置了特別的提示音,秦鎮也經常會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路淺溪聊天。
銀鈴眯起眼睛看著路淺溪看手機屏幕時,不自覺的露出那種『嘿嘿嘿』的姨媽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頭號勁敵果然還是眼前這個女人。
初戀這種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難以忘懷,雖銀鈴不覺得秦鎮和路淺溪的關係到了這一層,但依然很值得警惕。
路淺溪臉上的微笑在這時突然間變成了驚訝的表情,緊接著她迅速的摁起了手機像是在搜索什麼內容。
「銀鈴…剛才國際上出了一個大新聞!震驚整個歐洲的大新聞!」路淺溪將手機的屏幕展示給銀鈴說。
「什麼新聞?」銀鈴雖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特意的問了一句。
「凡爾賽宮博物館里的文物失竊了!有好幾件堪稱法國國寶的文物都被盜走了!現在整個歐洲特別是法國都炸開了鍋,咱們這邊的微博頭條都在討論這個!」
路淺溪說著給銀鈴展示了一下各國的新聞報道,還有自己這邊央台的報道,還有此時的微博熱搜頭條正是『法國凡爾賽宮失竊案』。
銀鈴瞥了一下熱搜下面的評論,發現還挺有意思的,像是此時點贊最高的一條是『現在歐洲那些列強終於能體驗到我們百年間的痛苦了!』還有『自己國家的國寶都保護不好真是丟人!』
「這樣啊。」銀鈴配合著路淺溪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沒過多久她的手機也響了「我接個電話。」
銀鈴說著走到了一旁在手機中傳來了自己父親的聲音,她和織田家商議計劃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由她父親來對接的。
雖銀鈴不太清楚為啥織田家會在戰國八家的壓力下,全力保全自己的父親和村子,但銀鈴還是還是要感謝對方的,這次竊取國寶的計劃,織田家也是在全力配合。
不過很快銀鈴就從自己父親那裡知道了為啥織田家這麼聽話了。
「什麼?和織田家的婚約!你覺得我可能接受嗎?」銀鈴冷笑著說「不是我把話說絕!你說的那個未婚夫只要一出現在我面前,只要他敢煩我我就擰斷他的脖子!」
「不是未婚夫,是未婚妻!那小姑娘現在應該已經到你那邊了,就算真不和人家談婚論嫁,你也和人家小姑娘說清楚,不要那麼兇巴巴的。」
人家小姑娘?我的親爹我也是小姑娘啊!別人家的女兒是大白菜,到我這裡就不是了?
銀鈴聽著差點要將手機給捏碎,路淺溪在這時候也一臉尷尬的湊了上來。
「那個銀鈴,其實我有一個朋友一直想見你一面。」
路淺溪還記得當時自己和織田綾乃的約定,織田綾乃幫她動用織田家的媒體資源擴大張遼將軍的影響和力量,她要幫織田綾乃安排和銀鈴見上一面。
「朋友見面?先不說這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銀鈴讓自己父親停下了兒女情長的話題,在確認了織田家那邊安排的竊賊已經到天朝江城之後,開始確認起了與對方的交接事宜。
「更重要的事要做?」
「抓小偷!」
銀鈴說著就拉著路淺溪的手跑出了這處體育場。
一開始路淺溪還以為銀鈴說的小偷…是華哀王陵墓周圍出現了什麼試圖偷文物的那種小偷。
自從華哀王陵墓發掘到現在,相關的考古基地也建設了起來,像是考古工作者居住的宿舍,食堂,大型會議室,活動的網球場籃球場等等儼然就是一處小型大學。
而華哀王陵墓的名聲在外導致的一個壞處就是,總會有小偷小摸的人想進來偷點文物出去賣,但在嚴密的監控下都能提前發現,再加上典征這類軍方勢力的入駐,讓這裡的看守就更嚴密了。
於是在這種嚴密的看守下,銀鈴和路淺溪成功的抓到了一位跨國竊賊,只是他並不是打算將華哀王陵墓的文物偷出去,而是自己帶著幾件文物打算送進華哀王的陵墓里。
至於這位跨國竊賊身上帶著的文物…很碰巧的正是現在全世界各國國際新聞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凡爾賽宮博物館的鎮館文物!兩幅堪稱法蘭西的國寶的油畫與一本大文豪維克多·雨果的親筆手稿。
當路淺溪和銀鈴逮住了這位國際竊賊,將其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里后,坐在筆錄室里的路淺溪始終都是滿臉問號。
「咦…季院長你是說真的?」路淺溪完全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包括同樣得知消息急忙趕過來的季院長,還有典征,他們在看著這個竊賊的郵遞包裹里所放著的兩幅像是門板一樣大的油畫,還有一本精心包裝好的古籍后全都進入了思索這一切的前因後果的沉默當中。
這…法蘭西的國寶怎麼就突然跑到了這天朝小小的派出所里了呢?
「所以你是打算從天朝偷渡到島國去賣掉這些文物?」
典征代替了警方來審訊這位心虛的跨國竊賊,他很誠實的交代了這一切的經過。
「季院長咱們…怎麼處置這幾件文物啊…」路淺溪看著放在地板上被油紙抱起來的名畫,還有大文豪雨果的文學巨著,感覺就差『斯哈斯哈』的擦著嘴角的口水了。
這就和相當於在吃滿漢全席的時候,店家突然送了一份免費的三星米其林的法國大餐一樣!這種雙倍的快樂交疊在一起的感覺…
「肯定要給人家送回去!我們又不是像他們那樣的強盜。」
季院長用手杖敲了一下路淺溪的腦袋后,但又換了個語氣說。
「但在這之前開個新聞發布會,向國際社會說明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順便向世人解析一下那本維克多·雨果日記手稿里,未向世界公開過的歷史資料還是沒問題的。」
「說起來雨果的作品,《悲慘世界》我上高中的時候讀了好幾遍!珂賽特真的是太可愛了!但他的日記里…真的有什麼需要解析的內容嗎?」
路淺溪感覺一個人平常所記錄下的日常,應該不像是陳曦所寫的那些記錄了歷史關鍵節點的史冊那樣有解析的價值。
「那篇日記里可能真記載了足以顛覆整個歐洲歷史的記錄。」被抓來的那位國際竊賊雖是島國人,但卻也能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對路淺溪意味深長的說「畢竟這幅油畫,還有日記里的內容全都是記錄著拿破崙皇帝的生平。」
「拿破崙…法國或者歐洲有叫拿破崙的皇帝嗎?」
季院長聽著也陷入了困惑當中,他的印象中歐洲任何一個時期似乎都沒哪位皇帝叫拿破崙。
「歐洲那邊好像也沒人,但只要讀過這篇日記就知道啦!說不定真能像華哀王那樣,顛覆現有的歐陸大陸的歷史進程呢!」
路淺溪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撕開這本雨果日記的外衣,好好看看裡面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