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三局的會議
一周後，各項檢查無礙的趙白終於出院了。
雖然空了半個月的小家少了一些生活的人氣，但他關上家門後，還是感覺到，家裏最舒服了。
將回來的路上順手買的菜放進廚房後，趙白掃了掃家裏的灰，借這個動作，他悄悄用精神力在家裏四處摸了一邊，確認並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電子設備後才算鬆一口氣。
運用精神力的法門是這一周在醫院裏修煉出來的，畢竟在醫院裏躺了一周，除了上網也無事可幹，多餘的時間就全用來修煉符經了。他這個階段的修煉純粹是水磨功夫，要不是閉上眼進入狀態後對時間流逝的感應漸漸模糊，還真難為他耐得住寂寞。
一周下來，體內的靈氣算是從“一口氣”程度增長到“兩口氣”……反正還是菜雞，倒是無心插柳，精神力被壯大到可以探出體外。精神力是比較現代的叫法，按照符經所說，應該稱為靈覺什麽的。可惜範圍僅有兩三米，連把家裏檢查一遍都得逛一圈。
他也不是被害妄想，實在是有秘密的人，看誰都不像好人，防人之心還是要有一些。既然家裏沒有被監視，他就放心地將“背包”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收拾收拾了。
若是衛燕飛看到這一幕，就明白黟山上趙白隻透露了冰山一角。
重新選擇了一些重要的備用物品塞進“背包”裏，裝滿三十格，留下二十格備用，趙白可能是嚐到了甜頭，頗有向倉鼠症發展的趨勢。
等到六七點，將做好的兩個菜端到小桌上，透過窗戶能看到家家戶戶大多亮著燈光，如趙白一般在用晚餐。明亮的光與飯菜的熱氣，讓趙白有些恍惚，好像突然從冒險的狀態中回到了生活，有些不自然。
吃完飯，收拾著碗筷，趙白不禁歎了一口氣，他的心口有些悶悶，像是被什麽東西壓著，不過這隻是一種感覺罷了。
既然出院了，很快他就會去第三局報道，具體時間隨他願意，隻要不拖太遲就行。所以趙白現在隻在糾結一件事……自己還保留著一次用於符文模因的熟練度加成時間，要不要用了？
一次熟練度加成會持續三天，以後若不是遇到休假，怕是沒有多少這種時間了。不過若是現在用，他拿不準符文的熟練度加成需不需要準備製符材料，此時的趙白可是兜裏比臉幹淨。
左右為難下，他還是停住了開啟熟練度加成的想法。“走火入魔”機會難得，留著也不會飛了，做好萬全準備才能收益最大化。
既然如此，那等到周末過去，周一時就到第三局報道吧。
幾天時間過去的很快，等到周一早晨，趙白站在自家樓下，才堪堪意識到一個很致命的問題……他不知道第三局的地址在哪！
掙紮片刻，他認命地打開手機，撥通衛燕飛的號碼。
“喂？……趙白？你出院了？”
“準備去第三局不知道地址？哦，我知道了，那……算了，正好我也剛出門，過來把你接上吧。”
等蹭著衛燕飛的車來到第三局時，他意外發現第三局居然是在接近學園區的位置。
可能是看出他的驚訝，衛燕飛簡單解釋了一句，“學園區比較開闊，而且第三局內有一個研究所，正好靠近各大高校，做實驗研究比較方便。”
“現在第三局裏人其實還不多，外勤組有十來人，內勤組人多一些，不過內勤組基本均是輔助政務的普通人，你們後勤組人最少，算上陳情和你總共才八人。”
帶著趙白走進了第三局，衛燕飛在前台敲了敲，問著坐在前台的一個女生：“小鈴，局長來了嗎？”
名為小鈴的女生抬起頭看了一眼衛燕飛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新人趙白。
“秦局已經來了，他還讓我在王莽組長來之後通知他，之前王莽組長在前台有跟秦局通過話，現在他們可能都在外勤組吧。”小鈴的消息頗為靈通，她也沒有多在趙白身上耽誤時間。
“謝了”衛燕飛拉著趙白上了電梯，按了一下三樓的按鈕，“一樓是接待處，二樓、三樓是外勤組辦公樓層，四樓、五樓是內勤組辦公樓層和秦局的辦公室。”
“咦？那，後勤組呢？”
“嘿嘿。”衛燕飛對他咧嘴笑道，“你們在負一樓，另外，這棟樓後麵有一棟研究所的樓，也是你們經常跑的地方，我先帶你去找秦局吧。周一一般會有例會，不過秦局既然去了外勤組，應該就是有任務了，陳情也會過來。”
正如衛燕飛所說，他們到三樓後便看到會議室內有一群人圍著會議桌，麵對一塊白板討論著什麽。
叩了兩下玻璃門後，衛燕飛就帶著趙白進去了。“秦局，這是今天來局裏報道的趙白。”
被衛燕飛叫做秦局的中年男性穿著一身西裝，身材高大，頭發半白，梳得一絲不苟。除了秦局外，會議室裏趙白還認識的就剩下王莽與陳情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都好奇地觀察著趙白。
“來得正好，你們先坐下吧。”秦局的聲音與他的外表毫不相符，原先趙白以為會是低沉穩重的類型，實際上是非常溫柔年輕的音色，若是閉上眼睛，絕對判斷不出說話的人是一位中年男性，仔細聽來，他還發覺，明明秦局相隔他們不過兩三米，聲音卻像從遠方傳來，帶著空靈曠遠的微弱回音。
沒等細想，衛燕飛拉著趙白坐下，他坐在外勤組一側，趙白正好坐在陳情旁邊。
“我先把之前說的簡單跟你們兩說一下，徐東指揮在黟山堅持又搜尋了一周，但已經絲毫找不到那巨蟒的蹤跡，不知逃到了哪裏，雖然如此，但我們還不打算解除黟山封鎖，畢竟以現在的形勢發展，深山老林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危險，要避免民眾們誤闖。”
趙白心裏一驚，那巨蟒居然沒死嗎……
“除了黟山，海燕近來異常事件也越來越多，王莽，你和喬安、艾佳佳，一組分四個區，帶著你們的組員這段時間要忙一些，接到轉第三局的報案最快速度核實具體情況。”
被秦局點到的三人回應了任務，趙白也見到了喬安與艾佳佳的樣子，喬安是一個比王莽年輕一些的男性，看上去倒更像一個辦公室的白領，艾佳佳就更像是個女大學生了。
“陳情，你們和研究院的合作怎麽樣？”
“進展有些困難，我們雖然研究出了第一代檢測靈氣的裝置，但也僅僅隻能檢測到靈氣存在，更多的信息比如靈氣分布濃度，靈氣屬性等，都還摸不著頭緒，將靈氣附著到武器上更困難。還不是靜思那個老雜毛和衝衡那個老禿驢，抱著自家典籍想要更多好處。”
“咳咳。”聽到陳情最後一句抱怨的話，秦局輕咳了一聲，示意陳情好好說話。
“啊……”陳情醒悟過來，停止不合適的發言，突然伸手拍住了趙白的肩膀，“不過我們現在有了突破點。”
趙白就一臉懵逼，什麽事？怎麽了？為什麽突然cue我？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運用靈氣的……”他心思急轉，找到了一個可能是自己比較特殊的地方，弱弱地開口撇清。
“我知道，大家都這樣，覺醒的人對靈氣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你有一點不一樣，你的符文可以把靈氣附著在外物上，就算你不知道其中原理，也能提供出讓我們研究的樣本，這就已經足夠了，等會我就帶你去見研究所的張所長。”陳情拍拍他安慰道。
“好吧，你們繼續抓緊功夫，靈氣是一種全新的資源，在研究靈氣的路上，誰先走在前頭，就等於比別人更高效地開采新時代‘石油’。等會你們先去研究所，趙白入職的事我會讓小和過去找你們的。我們還沒歡迎趙白同誌加入第三局呢，同時也要感謝你在黟山救了衛燕飛。”秦局說著帶著微笑向趙白致以謝意。
“啊！沒、沒什麽……其實在黟山是衛燕飛救了我，要不是他護著，我從山上跳下去可能就摔死了。”趙白連連擺手推脫著。
“不，在黟山上，當時你還是普通的人民群眾，而衛燕飛是第三局的成員，之前又是海燕的刑警，他保護你是他的職責，摔下山後，麵對重傷的衛燕飛，你沒有顧忌被拖累選擇救治他，是你的德行。正是因為你救了他，我才相信，你不會是一個自私自利，枉顧道義，危害社會的人。”
趙白沒想到秦局會這麽評價他，所以他能加入第三局，而不是麵臨訊問和調查，也是因為……自己是個好人？
他有些懵，看了看其餘人，大家都帶著友善的目光，讓趙白有些不好意思，心裏又有些感動，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還挺不賴。
會議開到了尾聲，有關外勤組的事，還要等陳情帶他到外勤組再細說。結束會議後，每個組就分散開幹各自的活了，不過趙白還要先跟著陳情去見識一下神秘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