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受折磨
“別捉弄我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你子孫後代好不到，我天賦好你不偷笑不讚許幹巴巴地勸告幹什麽？你其實也知道隻是通過痛苦的過程就肯定能提升實力，你隻是擔心我能不能忍受這份痛苦而已不是麽？”實際上，她這話是猜的。
好一會兒沒有人應話，最後卻長歎了一聲。
“我忽然覺得，或許你會比我還要變態。”
“的確很痛苦，因為我打算用我的靈識不作引導，直接用來洗髓你身上的靈根，那種感覺，等於是一直用火燒著你身上的所有筋骨，即便走一步路你也要忍受萬分的痛苦，直至三日後我的靈識燃燒完。”
秦落落聽著想著那個疼都覺得腿軟，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從來就是後退的主，想起秦劍南的死，還有那一次的鞭刑，被滅族的仇恨……秦劍南究竟為了自己這麽多年是有多忍辱負重，知道死去，依舊未能與自己最愛的人所生下的孩子親近……她一定不能辜負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這個皇家魔法學院她是必須要留下的！
“同樣的，三天之後，你不需要再修煉也已經已經突破到了大魔法師的層次。”
“大魔法師！？跳級越階！？這不會逆天的存在麽？”
像是讚同她的話，對方的語氣那個驕傲啊。“千年前我便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十五歲是大魔法師！？秦落落想到都覺得血液興奮倒流，比起那在森林裏日夜流浪戰鬥，這三天的痛苦簡直是不值一體，要是糖糖知道她著變態的提速一定又得哇哇大叫了。
不過秦落落是完全沒想到，這三天的痛苦會這麽強大，她是寧願在森林裏日曬雨淋修煉一百年。
“不過我對於你體內的禁錮有點擔心，所以會封鎖了你所有的靈力，然後再開始，也就是說，你是用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去承受，你考慮清楚了沒？”
“動手吧。”
“嘻嘻……”還是太年輕，為了強大不知死活啊。不過，當年的他好像也差不多。
逐漸秦落落感覺到整個人好像飄了起來一樣，手腳逐漸有了一絲絲麻痛的感覺……還好，不算很痛啊……正當她這麽想著的時候，一種極度揪心的撕裂感充滿了所有的感官。
我去他大爺的隔壁！抹殺麽！感覺人被慢慢地撕開兩半一般，才一刻鍾不到，秦落落已經昏過去了兩次又再次痛清醒了。
但是這種清醒不是指真正的清醒，她隻知道自己處於一個充滿元素的空間，與鳳無塵他們間隔開了，想必是等這個過程過去了才會離開這裏。
“落落啊，你不會這麽沒用吧，洗髓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要死不活似得……”
什麽！？洗髓還沒開始那這是什麽！？
“這隻是封鎖了你所有的靈力，然後切斷了你的靈識而已，所以會有那麽一點點疼。”
她發誓，她看不到聽不到但是絕對感受到這位變態祖先的笑意！
接下來秦落落可是感受到什麽叫做錐心之痛了，這也導致了後來她被砍了幾刀之後很淡定地先去填飽肚子的原因了。
你們肯定是沒有嚐試過那種滋味，就好像把自己的肉放在火上麵烤，然後一刀一刀隔開，撒上鹽，然後在放上辣椒油，然後用針線縫縫補補。
原諒她實在想不出更見貼切的形容詞了，那種痛感超越了所有痛苦的範圍之內，沒有傷口，但是無形之中的劇痛是一次比一次明顯。
想起上次胡青用噬魂鞭打在她身上的痛，那根本就不值一提！她現在寧願被噬魂鞭打一百下也不要再受這樣的折磨了。就好如進入了人肉攪碎機一般，明明應該已經痛的沒有感知了，但是每一下的痛楚都那樣的明顯，那樣的狠辣。
兩天了，秦落落渾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
汗水濕透了衣服，又被體溫蒸發，又再度濕透，現在的秦落落嘴唇幹裂的仿佛大旱之後幹涸的土地，觸目驚心的裂痕讓人忍不住心疼。
無意識地呻吟一聲，秦落落忍不住在心底裏暗罵了一聲，她想過會很疼，但是也不用這麽疼吧？秦落落一直都不知道，疼的極限在哪裏。記得醫學界曾經研究過，說被蚊子叮一下是一級疼痛，分娩是十二級。
現在秦落落恨不得自己能一直感受到分娩的疼痛，也好過現在的樣子。
身體的疼痛根本就不算是疼好嘛？現在她隻能感覺的，似乎有一股無法逃避的烈火，在直接灼燒著她的靈魂。
不管她是翻滾，撞牆，還是揪打自己，都沒有辦法減輕一絲一毫的痛感。整整兩天了，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可是身體卻始終沒有對這疼麻木，反而越發的清晰起來。
對於現在的秦落落來說，暈倒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兒了……可惜在這種極致的，近乎於灼燒靈魂的疼痛之下，她的意識隻能越來越清醒。
緊緊地咬著下唇，口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塞進去的布團已經幾乎被咬爛。
為了不讓自己咬到舌頭，秦落落一直含著從裙子下擺上撕下來的布條，有些筋疲力盡。
全身的骨肉仿佛都被拆卸下來，又不斷地安了上去，輕輕地一個動作，都會帶動全身肌肉的疼痛。加上灼燒靈魂的痛感，秦落落知直恨不得能夠立即死去。
生不如死，直到今天，她才有了深刻的體會。
結界外麵，秦思薇，鳳無塵一臉擔心地看著麵前的一片虛無。
“兩天了，落落怎麽還不出來？”憂心匆匆的看著麵前似乎大霧彌漫一般的前方，秦思薇的眼睛有點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和沙啞：“她不會出事兒吧？”
“不行，我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一向溫柔和善的鳳無塵，此時的表情卻略微有些猙獰和瘋狂。握緊了雙拳，鳳無塵就想要往結界裏麵衝。
一旁的糖糖反而及其地淡定，輕輕地揮了揮手，一股柔和卻很堅韌的水性能量將鳳無塵束縛了起來。
糖糖閑閑的打了個哈欠，慵懶的道：“著什麽急啊……老子能感覺到，落落是安全的。更何況既然九彩琉璃讓她進入結界，就是認她為主了，它還能把落落怎麽樣？瞎操心。”
聞言，秦思薇的心才略略放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我跟無塵也是關心則亂。”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再度問道：“落落真的沒事兒嗎？”
“囉嗦！年紀輕輕地怎麽跟個老太婆似的。”糖糖不耐煩地轉過身，懶得再看這兩個著急的人，嫌棄道：“老子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兒。”隻要她能挺過去的話。糖糖默默地把最後一句話咽到了肚子裏。
看這兩個人這麽沒有出息的樣子，還是不要跟他們說太多了……
結界內，在秦落落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那個一向聒噪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嘖嘖嘖嘖，這個丫頭還真是夠堅韌……這樣的折磨都能承受下來……既然如此……”
突然，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興奮和仿佛惡作劇一般的快感：“反正秋家都說我是個變態天才，那麽想必也不介意再出現一個更加變態的吧？啊哈哈哈……我就給小家夥加點料……”
話音落，突然一朵紫幽幽的火花從半空中憑空出現，晃晃蕩蕩，悠悠然地飄進了秦落落的眉心之間。
好不容易略微有些安靜了的秦落落，在這朵看起來有些妖冶的紫色小火花飄進眉心之後，突然之間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整個人猶如一隻大蝦一般蜷曲起來，一張笑臉變成了火熱的紅色，仿佛發高燒一般。
聲音怪笑出聲，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小丫頭，這紫禁冥火就便宜你了！”
秦落落一直以為方才已經夠疼了，這時候她才突然明白，原來竟然真的還能夠更疼一些！
突然之間疼痛又被放大了數倍，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滾燙滾燙。秦落落簡直覺得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就連靈魂，似乎都要被燒得透體而出。
用力的咬緊了嘴裏的布團，秦落落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麽就能夠，怎麽就能夠這麽疼？！本以為再也沒有汗水了，可是現在又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秦落落恨不能失去意識，卻又無可奈何。
非人的折磨和煎熬，終於在第三天消失。雖然這個時候，就算是動動手指都覺得全身酸痛，可是秦落落卻覺得，簡直太舒服，太愜意，太讓人沉迷了。
“嘖嘖，小丫頭心性還不錯嘛……竟然能夠熬過這三天，不愧是不弱於我的第二個天才……”秦氏先祖的聲音響了起來，極其不負責任地道：“我還以為給你加了紫禁冥火你會煉化不了，沒想到你竟然挺了過來……不錯不錯……”
秦落落不禁苦笑，自己這都是碰到了什麽事兒啊……這麽不靠譜的先祖，竟然也會被她給碰到。
“玩死我很好玩嘛？”秦落落一張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分外地沙啞和難聽，粗噶得仿佛是兩塊玻璃摩擦一樣的刺耳，卻又有氣無力：“就你這樣做人家祖先的，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