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這是信任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為自己的愛情奮不顧身,哪怕背叛全世界也在所不惜。總有一些人不願意傷害更多的人,所以選擇默默轉身離去,把所有的傷痛都背在自己身上。
這種人的心地絕對是善良的,這種人是值得珍惜的。最其他們懂得放手,而最重要的還是知道什麼叫做自尊,什麼叫自愛。
「寶寶姐,我真的從未想過跟你戰鬥,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公主,我是小丫頭,我們一家都是.……」
「那又怎樣?」都寶寶皺皺眉頭說道:「還珠格格里的金鎖還是小丫頭呢,現在不都成范爺了嗎?沈沐紫,你想有一天我和蕭援朝的命都會捏在你的手裡嗎?或者說能夠讓我們死裡逃生的或許只有你嗎?」
沈沐紫愣住了,抬起頭獃獃的盯著都寶寶。
「聽著,」都寶寶盯著車外,冷著臉對沈沐紫說道:「我的東西,我可以送人,但絕對不允許別人從我手裡搶走。沈沐紫,你要真覺得是我的小丫頭,那就好好做我的小丫頭,一切聽我的安排。倘若你要搶我的東西.……我心眼小,會把你全身上下的筋都抽出來!」
「我、我、我……」沈沐紫的眼睛里透著一抹恐懼。
「這輛車我喜歡,送給你了。」都寶寶陡然又笑了,輕輕摟著沈沐紫的肩膀,照著對方的臉頰親了一口說道:「小丫頭,聽我的話,我會讓你經常能看到蕭援朝,我還會讓你站的很高很高。你是我的小丫頭,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分享許許多多的東西,唯一不能分享的.……」
唯一不能分享的就是蕭援朝——她的男人!
一陣兇狠,一陣親密,這就是都寶寶領導力的其中一種魅力。她不會對所有人都凶,也不會對所有人都好,她能嫻熟的掌握不同階段、不同程度作為一名領導者的方式方法。
而這種領導力完全可以跟人情世故划傷等號,這一點在現實社會中的縮影太多太多。
你對所有人都好,所有人未必對你都好;你對所有人都壞,未必所有人都恨你入骨。
很多時候好一百次而壞一次,往往不如壞一百次而好一次。這是耐人尋味的複雜人際關係,可只要能把這一點吃透,起碼可以在與人交往中混的風生水起。
面對都寶寶來回的變臉,沈沐紫明顯被震住了。她不哭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究竟自己應該害怕還是該歡喜,害怕的是都寶寶的威脅,歡喜的是都寶寶承諾她可以經常看到蕭援朝。
「寶寶姐,我、我……」沈沐紫結結巴巴了半天,看向都寶寶的眼睛里充滿複雜。
「說實在的啊,我真的不想把你找回去,但是……你對國家太重要了,你的戰術指揮能力玩萬中無一!」都寶寶微微嘆口氣,繼續摟著沈沐紫說道:「為了國家別,我可以犧牲,可為了國家,我不能犧牲屬於我的幸福,懂嗎?而你,也懂得了犧牲,否則你不會離開蕭援朝。」
犧牲?沈沐紫不懂,她現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犧牲。離開蕭援朝,離開特甲類部隊更多的是不願意去面對,是她願意徹底鬆開手。
這是犧牲嗎?算嗎?
「寶寶姐,我愛蕭老師,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真的!」沈沐紫拿著紙巾擦了下眼淚低聲道:「我只是羨慕你們,連嫉妒都沒有。我就是想能經常看到蕭老師,只要能經常看到就足夠了。寶寶姐,其實我只想獲得你的尊重,尊重我對蕭老師的感情,我只……」
「如果我哪天死在戰場上,替我好好照顧蕭援朝!」都寶寶再次話鋒一轉。
這句話她說的極其沉重,嚴肅、堅定、不容置疑,甚至她眼中的光芒也呈現出莊重的肅穆。
「不……」沈沐紫急聲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的話蕭老師會痛不欲生的!」
「呵呵呵……」都寶寶揚頭露出一個瀟洒的笑容,很是不屑的說道:「當兵,就得死,誰知道誰什麼時候才能死呢?」
赤色凶兵的格言,早已深深的影響都寶寶,影響許許多多的人,在他們心裡烙上深深的痕迹。
「答應我,」都寶寶收起笑聲,凝視著沈沐紫的雙眼,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說道:「如果我哪天死在戰場上了,必須替我好好照顧蕭援朝!」
「我……」
「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不會死的,寶寶姐,你不會的.……」
「答應還是不答應?」都寶寶瞪著沈沐紫,口氣充滿了冷厲。
在這種口氣下,在這種目光下,沈沐紫只能選擇點頭。而在點頭的那一刻,她陡然做出一個決定:我不會讓寶寶姐死的,一定不會!
看到沈沐紫答應了,都寶寶彷彿卸掉了壓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沐紫,我現在帶你去處理傷口,然後咱們好好的放一個假,享受一把資本主義的奢侈。哈哈,姐姐我現在有錢,回來看了一下,我媽又給我卡了存了好幾千萬,哈哈哈.……」
「我想回部隊,我……」沈沐紫可憐兮兮的看著都寶寶,眼睛里充滿了渴望。
她現在想回部隊了,想趕緊回去,想看到蕭援朝。
「剛才不想回去,現在怎麼就想回去了?」都寶寶眼睛一睜,很是不爽的看著沈沐紫。
「想……想.……想回去看蕭老師。」沈沐紫低下頭。
她敢說了,敢當著都寶寶的面說她想回去看蕭援朝了。之所以敢這樣說,完全因為都寶寶對她的信任。
如果我死了,你就替我好好照顧蕭援朝。
這句話就是都寶寶對沈沐紫的信任,只有真正的信任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或許這是都寶寶自然而然用上的領袖藝術,可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因為都寶寶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他們這樣的人,死亡或許就在下一秒。甚至有的時候都可以跟雇傭兵相媲美,死在遙遠的戰場。
可兩者的死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死,信仰是祖國與人民;一種死,信仰是金錢。
當兵,就得死,絕非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