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渭水夕陽，先天易道
最終，在晚餐不保的威脅下，薑子牙終究還是屈服在了自家師侄的“淫威”之下。
??“上古年間，人族還沒有現在這樣強盛的王朝亦或是封國，那時為了抵抗險惡的自然環境，人們大多選擇部落聚居……”
??楊戩微微頷首，也說道：“嗯，這些事情，小時候我母親也跟我們兄妹講起過。”
??（一把薅住兒子的衣領）瑤姬：你再說一遍，我講過這些？
??“哦？未知令堂是？”
??薑子牙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才能生出楊戩這樣似神似聖、近乎完美無缺的人物。
??“呃(⊙o⊙)…”
??楊戩發現，他把自己給裝進去了，這要直接說我娘是玉帝的親妹妹，是不是有點顯擺身份的意思？
??旋即他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話可怎麽說，我前兩天剛把我親舅舅從三界主宰的位子上踹下來了？
??楊戩琢磨了半天，最後擠出來一句：“我母親原本是天庭的天神……”
??薑子牙聞言，先是驚異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覺得此事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合乎他原本的猜測。
??嘖，天神。
??不同於修煉而成的“仙”，也不同於冊封出來的“神”，天神，天生神聖，天為父、地作母，那是何等的NB……
??自從第一次與楊戩會麵之後，對於這位師侄，他的興趣也是很大。
??然而任他如何掐算，最後都隻能看見一片矗立於雲端、光芒萬丈的宮殿群。
??那鎮壓三界的威嚴以及無數因果的糾纏，險些讓他受到反噬，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天庭了吧。
??其實是薑子牙本身的道行不夠高，才沒有看到更多的東西。
??當時大劫還未降臨，天機尚且清晰，以他主劫之人的大勢，如果道行再深一些，那麽他就能看到……自家師尊了。
??也就是說，旁人想要靠推演天機的方式來探查楊戩的命運，須得過了天庭、元始天尊這前兩道關卡。
??而且即便是過了這前兩道，還有楊戩本身欲界主宰的位格擺在那裏，豈容他人窺視？
??扯遠了，言歸正傳。
??“母親曾說，伏羲先聖為了讓那些沒有法力、不會神通的人們也能夠趨吉避凶，才創造出了這先天八卦……”
??楊戩發現樓已經不知不覺地歪到姥姥家去了，連忙出言找回了最初的話題。
??“啊對，令堂所言不錯，確實如此，”薑子牙點頭表示肯定，但旋即語氣一轉：
??“但她身為天神，肯定沒有跟你說過，這先天八卦其實並不實用……”
??“師叔何出此言？在朝歌時，我也曾與兄長學過幾天，感覺沒什麽問題啊！”
??楊戩怪異地看了一眼自家師叔，下意識地就想與他拉開距離。
??他現在已經在腦補，火雲洞中的伏羲大聖此時或許正在一邊磨刀一邊“核善”地看著此地。
??薑子牙卻沒有見到楊戩異樣的神色，自顧自的道：
??“師侄既然學過幾天，那麽也當知道這先天八卦是何等的深奧吧？”
??“天皇在位之時，舉世之民，能夠精通此道的，十個普通人中，也挑不出一個……”
??“而等到神農治世之後，能夠粗淺運用此道的，一百個人中或許隻有一個……”
??“待軒轅黃帝馭龍升天，普天之下，知道先天八卦是何模樣的，一萬個人中或許都找不出來一個……”
??說到這裏，他還樂嗬嗬地向自家師侄問道：“你觀當今之世，除卻太薑夫人和姬王爺，還有何人懂得此道？”
??（伏羲：紮鐵了，老心。）
??楊戩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家師叔居然喜歡口嗨，還是這幾天跟自己混熟了？本性暴露？
??聽的冷汗岑岑，楊戩急忙打住話頭，重申了一下問題的重點——為何先天八卦不受大劫和劫氣的影響。
??“與修士們通過道術、神通與天機交感從而獲得信息不同，先天八卦並不需要與天機交感……”
??薑子牙悠哉地說道：
??“它是直接列出天、地、風、雷、水、火、山、澤這八象，以此為基來匯聚天地消息，推演陰陽禍福……”
??聽到這裏，盡管師叔的話還未說透，但是楊戩已經明白了。
??通俗一點地說，修士們最慣用的掐算等道術神通，就相當於現在的衛星地圖和定位導航。
??前方路段堵不堵、有沒有近路，哪條路上出車禍了，需要繞行，修士們都能提前知道。
??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旦受到“信號屏蔽”，連不上天道天機這台“服務器”，那麽就直接廢了。
??而先天八卦則相當於一款最先進的雷達搭配了遙感係統。
??操作複雜的令普通人望而卻步，但它卻不管你有沒有信號，隻要在探測的半徑之內，它都能顯示給你。
??薑子牙見楊戩明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己這位師侄的悟性。
??不過他笑著笑著，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等等，既然先天八卦可以無視劫氣遮掩，那伏羲先聖豈不是一動念就能知道我剛剛說的話？！
??薑子牙終於反應了過來，內心慌得一批。
??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在心中安慰自己道：沒事的，伏羲先聖沒事占卜我幹嘛，我也不是啥大人物……
??對吧？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封神大劫主劫人……淦！
??楊戩見自家師叔豬肝一樣的臉色，明白他已經反映過來了，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師叔你晚上想吃點什麽，盡管說！”
??心中瘋狂糾結的薑子牙瞬間破功，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自家師侄：您這是都準備送師叔我上路了？
??玩笑歸玩笑，二人也知道以伏羲聖皇的胸襟，自然是不會與一個人族後輩一般見識的。
??伴著隻剩下半張臉的夕陽，薑子牙和楊戩各自提著漁具回到了住處。
??當晚，楊戩擺攤一樣拿出自己的眾多家夥事，大展廚藝，紅燒鯰魚、珍珠鯉魚（魚丸）、鯽魚湯……
??薑子牙一見今晚的飯菜如此豐盛，欣喜之餘又意味莫名的看著楊戩：
??“你小子不會真的把這頓飯當成老夫的斷頭飯來做了吧？”
??說完，也自覺這個話題不宜再言，連忙夾起了一大塊紅燒鯰魚，也不怕有刺，直接塞進了嘴裏大嚼。
??“怎麽會……”楊戩訕訕一笑，給他盛了一碗濃白的鯽魚湯：“來，師叔，別光吃菜啊，來，喝湯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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