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烹山珍香聞九天
楊戩與楊嬋邁步走進破廟，正好撞見一隻頭長雙角的黃毛妖怪往外走，雙方皆是一愣。
??楊戩當先反應過來，對楊嬋說道：“這隻小妖法力與你相差不多，你用二哥教你的拳法，去會會他。”
??那小妖聞言，當即大怒，一斧向楊戩劈了過來。
??看著對方那渾身的破綻，楊戩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拉近了雙方距離，以手抓住斧頭斧柄的連接處，一拽一送，畫了一個圓弧，便將斧頭奪了過來。
??“三妹，他的兵器已經沒了，去解決他。”楊戩一斧柄戳退了這隻黃毛小妖，對楊嬋說道。
??看著楊嬋猶豫的神色，楊戩加了把火：“如果連隻小妖都不敢殺，如何麵對追兵，那二哥隻好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獨自去救出母親了。”
??“別……二哥，別丟下我，我不會拖累你的。”楊嬋說著，眼神便已經堅定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黃毛小妖走去。
??那隻黃毛小妖被楊戩奪了兵刃，本來有些慌亂，但看楊戩沒有追擊，反而讓一個小美人來跟自己打，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
??“什麽人，敢來我花山五怪的嘀盤鬧事？”廟裏後知後覺地兩個妖怪終於發現了外麵的情況，各自持著兵刃衝了出來。
??“三妹，你專心對付這隻黃毛，剩下兩個交給二哥。”楊戩三步並作兩步，攔在了二妖麵前。
??隻見對麵二妖，一個身材壯碩、口生獠牙，一個身材纖細、狹長的眉目間透出一股陰冷。楊戩天眼一掃，一豬一蛇，不禁喃喃道：“果然都是好食材……”
??二妖聽個正著，登時大怒，各自持著手中的兵刃向楊戩殺來。
??“誒？有點意思了……”楊戩一聲輕咦，便快步迎了上去。
??豬妖當先持著一把大刀自右上向左下砍來，蛇妖跟在其身後伺機而動。楊戩拿著從黃毛妖怪手中奪來的斧頭，正麵迎了上去，自左下至右上，與那豬妖的大刀硬拚了一記，一觸即分。同時，借著相撞彈回的力道，以斧頭和斧柄的夾角，格住了蛇妖刺過來的一劍。
??幾乎不給蛇妖反應的時間，楊戩跨步近身，以附著法力的斧頭粘住蛇妖的長劍，帶動其身體畫了一個圈，擋在了豬妖橫劈向楊戩的第二招之前。
??“老二！”豬妖目眥盡裂，看著被自己腰斬的蛇妖。
??紅了眼睛的豬妖步伐已經有些淩亂，但力道和凶狠更勝先前，一刀接一刀砍在斧刃上，震的楊戩虎口都有些微微發麻。
??楊戩本來還照看著妹妹楊嬋那裏的情況，但是看到楊嬋除了剛交手時，略微緊張，犯了些小錯，以至於被對方摸了一下臉蛋。但到後來便漸入佳境，以後發先至、以慢打快、以弱勝強的絕世拳法挽回了局勢，和黃毛妖怪打得有來有往，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頓時放下心來。
??麵對再次襲來的豬妖，楊戩認真了起來，刀刃斧刃再次碰撞，卻沒有彈開，而是被楊戩用斧頭帶著大刀畫了一個圓弧，刀刃劃向了豬妖的胸口，駭得豬妖連忙鬆開了手中的大刀，慌張後退。
??看著步伐淩亂、心神俱失的豬妖，楊戩眼神一凝，任由大刀落在地上，縱身來到豬妖身側，在其迷茫的目光中，斧刃如同雜耍一般，繞著豬妖的脖頸轉了一圈。
??楊戩迅速退開數丈，那豬妖的腦袋才滴溜溜的掉在了地上，噴出的鮮血染紅了丈餘的地麵。
??楊戩腳步不停，找到了被一刀兩斷，卻還在抽搐的蛇妖，踩著其後腦勺將它踩進土裏，一斧落下，保險，很穩。
??楊嬋和黃毛妖怪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那黃毛妖怪本來真實實力就和楊嬋半斤八兩，開始能占到便宜也是因為楊嬋緊張的心態，等楊嬋找到戰鬥的感覺，他就已經被壓在下風了，更別說楊戩在他麵前宰了他的兩個兄弟，心態都崩了，拿什麽打。
??“三妹，對敵不要留情，應該得機得勢，如同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絕，借力使力，讓對手自斷手腳……”楊戩見天色已晚，楊嬋鍛煉的也差不多了，便出聲指導，讓她盡快結束戰鬥。
??可沒想到，楊戩等了半天，局勢還在僵持，楊嬋居然下不了殺手。楊戩心下暗道：“行吧，一步步來，或許三妹這顆包容萬物的大愛之心，就是寶蓮燈認主的原因吧！”
??最後，楊戩還是沒忍住，加入了戰團，反正跟這些妖魔鬼怪也不用講什麽江湖道義。楊戩一招就廢了他的右手，誰讓他手欠，摸自己妹妹的臉。
??對於黃毛妖怪的慘叫聽之不聞，楊戩無情的對自己預定好的“食材”進行了預處理，並且將其全身法力，打散進其身體內的每一寸肌肉。
??最後一記大慈大悲的搬攔捶結束了黃毛妖怪的痛苦，由於楊戩已經早早地打散了他的法力，所以他變成它的速度，反而比楊戩先殺死的蛇妖和豬妖更快一些。
??楊嬋看著眼前這頭現出原形的黃牛，不禁輕輕一歎，老老實實做隻好牛不行嗎，為非作歹還撞到了自己二哥的手裏，現在被二哥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吧。
??“三妹，看出什麽異常來了嗎？”楊戩指著地上已經原形畢露的三樣食材。
??“異常？”楊嬋漂亮的大眼睛轉了轉，看著水桶粗細、長達數丈的蛇妖，再看看如同肉山一樣的豬妖，歡快地說道：“二哥，我知道了，蛇妖和豬妖遠比我們平常見到的蛇和豬體型要大的多，但這牛妖完全就是我們平常見到的牛的體型，這是為什麽呀？”
??楊戩微笑頷首，肯定了楊嬋的話並回答道：“因為這兩隻蛇妖和豬妖都修行了數百年，而這牛妖，二哥估計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啊？這怎麽可能？”楊嬋驚訝道。要知道自己可是半神半人之身，居然隻能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牛妖打個平手。
??“有什麽不可能的，隻許我們兄妹天生神凡一體，就不許人家以凡逆仙嗎？”楊戩搖頭笑著，“想必是這黃牛運氣不錯，吃了什麽天材地寶，才能提前開啟靈智並且化形。”
??楊嬋恍然道：“哦，這樣啊！”
??“好了，別愣著了，來幫二哥把食材處理一下，天色不早了，等會兒就開飯……”楊戩招呼道。
??“好，來了！”
??楊戩最先處理的就是這頭好運的小黃牛，與楊嬋將它抬到了山間一處湍急的小溪邊上。回憶了一下前世看過的殺牛流程，楊戩先是一斧剁下牛頭……見畫麵過於血腥，楊嬋看得小臉煞白，楊戩便讓她去不遠處的鬆林中拾些柴火，獨自處理牛肉。
??剛殺好的小黃牛牛排，看起來如同藝術品一般，摸起來手感極好，湊近鼻子聞起來居然還有隱隱的果香味，楊戩心中大呼賺到了。
??繼續耐心地肢解牛肉，先把牛心牛肝之類的內髒掏出來，放在一邊，其中的牛肚百葉可是好東西，洗幹淨單獨另放；其次是牛大腸、牛下水什麽的，楊戩不會處理，也沒有對應的調料，隻能忍痛扔掉；最後，看著這剩下的牛寶和牛鞭，楊戩陷入了沉思。
??楊嬋抱著一大捆的幹鬆橈回來，看著自己二哥神色糾結的蹲在小溪邊上，好奇地叫了聲：“二哥？”
??“哎！”楊戩身形一晃，差點掉進小溪裏，手忙腳亂地把東西都收拾好，把牛肉和牛內髒器官都放在一個洗淨的長條形青石板上，運使法力加持，“嘿”，輕喝一聲便將石板連同牛肉一起抱了起來，和楊嬋一起往回走。
??回到破廟，楊嬋將收集的幹鬆樹枝放在了房簷下，回頭看著楊戩：“二哥，這裏沒鍋也沒鹽，我們怎麽做飯啊？”
??楊戩自信滿滿道：“三妹，交給二哥吧，保證你吃的滿嘴流油。”說完，便又在廟中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口石鼎，將之清洗幹淨，搬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楊戩事先將院中的荒草清理了一下，免得引起火災。而楊嬋則好奇地看著自家二哥在空地上比量著距離，釘下了四個木樁，將一個兩尺多長、一尺多寬的矩形石板搭在了上麵，看著自己，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楊嬋：就這？
??楊戩拿出破廟裏搜出的兩個草墊，招呼楊嬋過來坐下。楊嬋懵懵懂懂的坐下，看著自己二哥熟練的在石鼎和石板下分別升起了一堆火，往石鼎中加了多半的水，又扔了一些肉下去，便不再管它。
??楊戩回到青石板前坐下，用手在上方試了試溫度，感覺溫度差不多了，便將自己特意分出來的肥肉先放在了滾燙的石板上，聽著滋滋的響聲，一時竟有些失神。
??肉脂的焦香氣彌漫開來，楊戩適時地加上牛排和其他處理好的食材，神話時代的第一道石板烤肉就此誕生。濃鬱的肉香混合著微微清甜果香，仿佛無孔不入一般，把人的饞蟲都快從胃裏引出來了。一陣微風，讓石板下的火焰更加升騰，也將香味帶去了四野八荒，祝隔壁山的小妖們今夜做個好夢。
??過了片刻，看著色澤、觸感都差不多了，再看看自家妹妹不斷吞口水的樣子，楊戩會心一笑，將一塊較大的多汁牛排撥到了妹妹麵前，“用你的短劍割著吃，小心燙口……”
??“嘶~”楊戩話音還沒落，一抬頭就看見楊嬋已經被燙到了，伸出小粉舌不停地吸氣。
??楊戩敲了下妹妹的額頭，寵溺地說道：“這麽心急幹嘛，二哥又不會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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