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冰鐮破夜(5)
“終於都走了!”以沫舒了一口氣。
久黎聳了聳肩:“沒想到煉丹術這麽厲害,看來煉丹師果然是很吃香的啊。”以沫點了點頭。
“悶死了,要出去走走!”久黎利落地下床,到木質衣櫃中隨意拿出一套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換上,再帶上黃金麵和夜行衣,整個過程不到5分鍾。
“小姐!你去哪裏啊!”
“如果有人來就說我睡了一覺醒來吃了藥覺得身體好了很多,出去散散步!”久黎狡黠一笑,黑翼一展,推開窗戶,飛向高空。以沫無奈,隻好從命。
“裝了一天,累死我了!”久黎活動活動手腕腳腕,有些不爽,“幹脆去地牢裏看看宇文舅舅好了。”她微微一笑,向地牢靠近。
侍衛真多,麻煩……
但是,就這點侍衛,怎麽能困得住我?久黎自信一笑,降落在不遠處,趁著一個侍衛不留意,從後麵一繞而過。
裏麵黑漆漆的充斥著絕望的氣息。
“這宇文啟恒也被帶到這裏了?看來他死定了!”
“聽說這老家夥虐待了久黎郡主,現在久黎郡主真的是情況非常糟糕,似乎還沒有醒!”
“一定是這個老家夥恐嚇出來的!”
“走,去看看那個老家夥!”
嘿嘿一笑,久黎與幾個侍衛保持著一定距離,緩緩地跟上了。
“放我出去!我是無辜的!”淒厲的大叫,如此耳熟,隻是有點沙啞了,大概是喊叫太久的緣故。
“呦~晦氣,走走走,還是離遠一點吧。”
侍衛們走開。
黑色的影子頓時出現。
“宇文啟恒,好久不見!”
“老子不認識你,哪有好久!”
“識相的話就小聲點,說不定我可以救你出去。”低沉的男音。
“好好!你要什麽?”聲音立刻小了下去。
詭異一笑:“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麽事?”
“當初綁架宇文淺隱的,除了你們宇文家族,還有什麽人?還有,墨羽玄當時,是被什麽人重傷的,最後怎麽會忽然消失死去的?”聲音帶著些許威脅。
宇文啟恒打了一個寒戰:“我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竟然不知道,那留著你也沒有用,幹脆在這裏送你上路吧!”聲音淩冽下來!幽暗的黑色眸子閃過嗜血的光芒!冰藍色凝聚,鐮刀閃現!
“你是、是什麽人!”恐懼中,宇文啟恒後退幾步。
“來終結你的——殺戮之神!”冰鐮舉起……
“等等!還有尹家的尹晴明和溫林國的宋紹安以及他的手下!!”宇文啟恒腿一軟,竟然跪下了。
“目的?”
“得到玄玉琴和夕骨簫!還有金鑾簪和、和……反正就是墨羽玄的5件神器!”
“得到了幾件?藏在了那裏?”
“一件都沒有啊!都被王爺藏起來了!隻找到了假的藍玉鐲,裏麵什麽都沒有!”
“然後你們羞惱成怒,聯手殺了墨羽玄?”冰冷的聲音,讓人恐懼。
“我們沒有啊!”
“很好!”雙眸更加冰冷了,“看在你如實招來的份兒上——給你留個全屍!”
“啊!”
冰鐮收起,卻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皺了皺眉,她輕輕一躍,一下子像是粘在了頭頂的牆壁上一樣。嗖嗖嗖的幾聲,便從侍衛們的頭頂上迅速閃過,逃出了地牢!
“尹晴明,宋紹安……你們死定了。”雙眸中恨意蔓延。
展開雙翼,久黎飛上了高空!“主人。”感受到久黎心中的焦躁,惜箬蹙眉,“冷靜一點,尹家雖然沒有什麽絕世高手,但是人多!就憑你我是不可能闖得進去的!”
“……”對,我要冷靜一點,久黎立刻停了下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無力的垂下了頭,深深呼吸幾口氣,又飛向了皇宮。
如同夜貓一般,她降落在花園中。初秋時節,楓葉似火,月色下更顯一片朦朧。似乎從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
久黎平靜了下來,微微歎氣,舉頭,望一眼深邃無垠的深藍色天空,有些落寞。隨即收起黃金麵和夜行衣。
“既然郡主不在,那就拜托以沫姑娘將這些丹藥轉交給她吧!”優雅溫和的聲音,有些耳熟……
“誒!久黎郡主回來了!”以沫眼尖地看向了紅楓樹下那個瘦弱的身影,少年隨著她的目光轉過了頭。
燈光下,少年的容顏完全暴露在了久黎的眼下!
那雙妖異華美的藍紫色眸子……
是他!!
“以沫,這位是?”久黎皺起眉頭,不過身在暗處的她除了一襲淡黃色長裙比較顯眼,大概別人什麽都看不清吧。
“這位公子是丹王的朋友,空唯憶!”以沫有些激動,大概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帥的人。原本以為太子殿下就已經是“國色天香”了,哇,沒想到還有這麽妖魅迷人的空公子!
“見過郡主。”少年溫和一笑,一瞬間萬物失色,當真是傾國傾城!!
“空公子不必多禮。”淡淡的聲音,久黎卻不敢枉然走動,少年悠悠的雙眸似乎能看穿一切一般,夠嚇人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還是少惹麻煩!
空唯憶有些驚訝,又轉而禮貌地微笑:“郡主倒是很像我以前見到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嗯?”心中一緊,有不好的預感,久黎威脅地眯了眯眼,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斬草除根,現在在這皇宮之中,想要出手太難了,萬一被抓住,破夜的身份也該身敗名裂了。
“當初在下停在和西苑休息的時候,看到了一位藍發的少女,和郡主一般大,就在郡主的院子裏,不知和郡主有何關係呢?”藍紫色的眸子裏柔光翩然,空唯憶就像是神一般,俊美華麗,就算是最美天使路西法大約也要遜色三分……
“我們小姐從不認識藍色頭發的人啦!”以沫多嘴了一句,這下久黎卻更加著急了,本來是想說那是父親朋友家的孩子,與自己親如姐妹,現在以沫插了一腳,說什麽都不好了!
“是嗎,咳咳。”風輕雲淡之中夾雜著一絲病態,倒是異常動聽。空唯憶笑著,讓別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夜深了,郡主早些休息吧,在下就先告辭了。”空唯憶卻不再追究了,他優雅地行禮,轉身離開。
他,也是個病秧子啊!久黎皺了皺眉,心裏有種感覺。
不會也是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