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陰人
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陳家洛帶我來到了梅姨家。
梅姨看到我們後,並沒有很驚訝,而是側身讓我們進去。
更讓我意外的是,周家洛竟然主動像梅姨介紹他自己就是周家洛。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套,梅姨是陳家洛的好友,她一直在幫陳家洛注意有什麽女孩適合是替陳家洛做陰親的,而我當天來到他店裏,他就已經看上了,所以故意讓我的血滴在了那根銀簪子上,從而和陳家洛結下了緣分。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所以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陷阱對嗎?”我看著她們,沒想到最後的答案竟然是這麽,卑,鄙。
“秋雨,對不起,隱瞞了你這麽久,不過你放心,我找到我的未婚妻馬上就走。”
我的手指握的哢哢作響,陳家洛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走對我來說就是個懲罰。
握緊的手指最終還是放下了,就像有的人一樣,你越抓他,他就離你越來越遠,還不如讓他更自由一點。
“梅姨,請問怎麽能找到杜梅芝的魂魄。”
梅姨看了看我,那眼神極為複雜
“你不怪我?”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家洛
“怪也沒用,還不如做個成全。”
“那就好,真是之個好孩子啊。”
梅姨讚歎道。
一旁周家洛將眉頭擰到一起,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過一會梅姨說道
“我會在今天晚上去找杜梅芝魂魄的下落,也就是去陰間走一趟,俗稱過陰。”
“過陰?”
“在我過陰的時候,我的軀體就如死屍一樣,所以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的身體。”
“這沒問題,隻是梅姨這樣下來,你會有什麽危險嗎?”
“隻要你們把我身體保護好就可以,我在過陰期間由於周邊氣場強大所以會招來很多孤魂野鬼,所以你們切記要保護好我,另外我做法的這個房間,你們誰都不要進來,所以隻能到外屋守著。”
“秋雨”
梅姨突然看著我說到“你們有沒有進行房事?”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臉紅了半天。
陳家洛搶先說道“沒有。”
梅姨現出焦慮的神情“那就不太好辦了。”
“為何這麽說?”陳家洛問道。
“由於你們還沒進行房事,所以,秋雨就沒有能力去擊敗那些鬼魂。”
我無語的看著梅姨,原來我離強者隻差個一夜、情啊!
“梅姨你放心,我相信我的能力足可以抵擋。”
“那就靠你了。”梅姨說完轉身去準備做法的工具,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隻見她把一束香點上,然後在其一圈擺上蠟燭,在房子裏貼上金黃色的符紙,在窗戶那邊和門這邊分別擺了兩個高低不同的大鏡子,然後她坐在那個用蠟燭圍成的圈裏,位置是在兩個鏡子之間。
梅姨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離開,等到我們來到外屋時她似乎已經開始了,燭光時而搖曳,時而飛舞。
外屋有一張床,陳家洛示意我躺下。
我搖著頭拒絕了,和他坐在外麵的台階上。
今晚雖然沒有月亮,但是滿天的星星一點都不亞於月亮的光芒。
如果說月亮是孤獨的,那星星肯定是快樂的,有那麽多同伴,它們或許會像人一樣交談吧。
“你想什麽呢?”
“我在想人也和月亮一樣孤獨。”
我垂下頭。
“你先別動!”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陳家洛就一下竄了出去。
他走到一個草叢旁揪出一個耳朵。
是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男孩。
他被揪著耳朵,不敢妄動,一個勁的喊疼。
我走到他旁邊彎下了腰,揪著他胖乎乎的小臉,說道“小鬼你在這裏幹什麽呀!”
“哼!”他傲氣的把頭一扭。
“哎呀嗬!你還來勁了,我下了勁去拽他的臉,他倔強的把臉一橫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我看陳家洛要放這個小鬼回去,我一把攔住了他。
“憑什麽,不能讓他走,他萬一對梅姨有什麽威脅怎麽辦呀。”
“不會的,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也不行,他來這裏藏著肯定就是來偷東西的!不能放他走!”我堅持道。
陳家洛的眉頭皺起。
“嬌生慣養的人永遠不會理解別人的難處。”
“你!”他剛才說我什麽?嬌生慣養!
“好啊,陳家洛!你現在放他走就是在包庇犯罪!”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我指著他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隨後把手重重的一甩。
“小鬼頭!我最後問你一遍,你來這裏幹什麽了!”
那個孩子依舊不理我,不過沒有表現剛才那麽強烈了。
“姐姐,你永遠都不知道大度是什麽。”
“你!”我被懟的無話可說。
“好了,別吵了。”陳家洛摸了摸小孩的頭“回家去吧!”
小孩驚訝的看著陳家洛,隨後把頭深深的埋下“對不起”這個聲音小小的,柔柔弱弱的,如果不仔細聽就真的被忽略了。
陳家洛刮了刮他的鼻子“好了,快回去吧。”
他伸出手在口袋裏翻了翻拽出一條銀色的項鏈,送到了我的手裏。
我一看到這個項鏈瞬間就炸了毛,還沒等我罵他呢,眼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那人型足有三層樓高。
我連忙躲在陳家洛的身後,那個孩子早已嚇得癱在地上。
“他也能看見?”
陳家洛沒回答我,而是拉著我們往後退。
那個高大的人型顯然是奔著梅姨來的,徑直朝著小院走來。
陳家洛手裏憑空出來一個長劍,向著虛空指去。
“你再過來一步修怪我不客氣了!”
那個人影冷哼一聲,一個半透明的大手拍了過來。
這股力道使我們都飛了出去,隻覺得後背撞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陳家洛在我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手掌握的緊緊的。
因為今天沒有月亮所以他才遲遲的沒有變身,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覺得五髒六腑被震的生疼。
那個人影仍然不死心一樣,那個巨大的掌子再次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