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幸好幸好
“美人兒,你的聲音真好聽!”肥胖男人貪婪的流下了口水,那口水就落在秦落煙潔白的脖子上。
她惡心得想吐,一陣幹嘔之後,趕緊又道:“我、我是武宣王的女人!”
“武宣王?”那肥胖男人聽見這三個字後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瞬,不過下一刻,他的手卻依舊伸向了秦落煙,“美人兒,別以為搬出武宣王這尊大佛我就能放過你,你說你,騙我說是誰的女人不好,偏偏說是武宣王的?你難不倒不知道武宣王對女人最是無情,他風流成性,玩過的女人那麽多,至今為止還沒有見哪個女人能成為他身邊人的。所以,哪怕是以前你們有過什麽,我也不怕,你還以為他記得住你?”
屋子裏的門窗都關得很嚴密,角落裏還點著熏香,那香味很獨特,原本就被藥物折磨得很難受的秦落煙吸了這香,竟然越發的把持不住。
她一咬牙,拚了命的捏緊手中的瓷片,掌心裏又殷紅色的鮮血流出,隻有疼痛,能讓她保持清醒。
此刻,她突然想起了傅子墨。
都說美與醜,愛與恨,都是相對而言的,傅子墨侮辱了她,所以她恨他,可是比起傅子墨來,這個肥胖醜陋又惡心的男人似乎讓她恨意更深,在這樣的對比之下,對於傅子墨,她竟然恨得不那麽熱烈了。
很安靜,屋子裏隻有衣裳被撕碎的聲音。
道觀門口,金木等了一會兒功夫就見傅子墨快速的靠近,不做眨眼的瞬間就從十丈開外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搖曳不止的袍角泄露了他焦急的心態,盡管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
“到底怎麽回事?”傅子墨冷冷的問。
金木道:“先前突然下起大雨,我們跟著村民來了這裏避雨,我見秦姑娘衣裳打濕了,就讓她去道觀裏換身幹淨衣裳,這道觀裏都是女道姑,不讓我進去,所以秦姑娘就自己進去了,沒想到這一進去就沒再出來,那小道姑說她從後門走了……”
“她不會走。”傅子墨肯定的回答,視線落在了翼生身上,“她如果要走,一定會帶上她。”
“呃……翼生也是這麽說的。所以我想,秦姑娘肯定出事了。”金木說完,就拉著翼生往旁邊退了退,要不是顧忌這孩子,他早就衝進去了。
傅子墨沉默著,隻是眼神陰冷得恐怖,他抬手一揮,那大門就被勁風撞開。
門板已經老舊,被撞開的時候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走進大門,也不見他怎麽動作,下一瞬人卻已經出現在內院。
雖然知道主子武功強悍,可是每每看見這誇張的速度時,金木還是忍不住佩服,他將翼生推到一旁,叮囑道:“你就待在這裏別動,一會兒我們再出來找你。如果你還想救你姐的話,就不要扯我們的後腿。”
翼生本想跟著進去,他不怕危險,可是,當金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傅子墨一路闖入內院,竟然沒有驚動一個道姑,那些道姑通常是晚上陪客,白日裏休息,所以這大白天的隻有幾個人在活動,再加上傅子墨武功了得,那些道姑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他也沒有急著和這些道姑浪費時間,隻是隨手抓了一個道姑引路,那道姑突然被一隻手掐住了脖子,還以為見了鬼,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心思正在轉動。
可惜,她的反應讓傅子墨覺得厭煩,手上一用力就捏碎了她的脖子,他索性用最快的速度一間間去找。
突然,他轉頭看向角落裏的一間廂房,立刻臉色一沉的走了過去,他抬起手,隻見碰到門板,那門板便應聲倒下。
正趴在秦落煙身上的肥胖男人吃驚的回過頭,“哪個不長眼的找……”那個死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嚇得滾下了傳。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小兵卒!”傅子墨冷哼,聲音能涼出水來。
“我、我,小、小的見過武宣王……”
肥胖男人跪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他是魏俊的副將,在傅子墨的口中卻被說成了一個小小的兵卒,的確,以傅子墨的身份地位,要處置了他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傅子墨一步步從容的往前走,一腳將擋路的肥胖男人踢開了去,當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衣衫淩亂臉色不正常紅潤的女人時,瞳孔禁不住陣陣瑟縮。
他緩緩的轉過頭,盯著那肥胖男人。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恐怖,那肥胖男人竟然顧不得尊嚴磕起頭來,“王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罪,有罪啊……”
“有罪,就死吧。”傅子墨說話平靜無波,可是渾身流露出來的強悍殺氣卻直接將肥胖男人嚇得癱軟在地。
“王爺,王爺……我不是有意對她……”
肥胖男人還想說什麽,可是後麵的話他卻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為當從他的口中聽見那個“她”字的時候,傅子墨覺得惡心,一腳踢在他的胸膛將人踢死了過去。
他回過神,看著床上那個輾轉反側,臉色紅得能滴出水來的人,他低吼出聲“秦落煙!”
秦落煙眼神迷離,眸子裏倒映著他的俊美容顏,卻有有些不太真切,她似乎看上去很不清醒。
突然,她恐懼的驚吼起來,“不要,不要碰我!我愛王爺,我的身體隻能給王爺!你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否則我就死……”
她看上去已經神誌不清,隻是迷迷糊糊的揮舞著手,她越說越激動,拿起手中的瓷片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蠢女人!”傅子墨歎了一口氣,輕而易舉的攔住了她的手,將虛弱的她抱進了懷中,隻聽他低低的呢喃著:“這個時候,還念著本王?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無所謂了,本王也不屑你的真心。”
秦落煙迷迷糊糊的鎖在他的懷中,許是那藥物又發作了,她的兩隻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