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取舍終無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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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終於看到你了。看來這小火雞的能量真的不是蓋的呀，可惜，我的修為與他相比實在是太弱了，要不然，他再多傳送一點神識過來，我就可以看清這個家夥是何方神聖了。”
不過，引航大師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一絲擔憂，難道幾千年的傳說竟然是真的嗎？
小山已經感知到了引航大師心中的疑問，“大師，你發現他的來曆了嗎？”
引航大師沒好氣的說：“小火雞，哪有那麽簡單的事，這個影子還真是個人物，隻怕與西方傳說中的那個上神阿提波有一定的糾結吧！”
“上神阿提波？”小山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東方有人這樣稱呼阿提波。
“是的，在西方一直有一個傳說，那就是，在遙遠的古代，具體是什麽時代，見仁見智，咱們也不必那麽認真去考證了，總之，那時候西方也與我們大陸一樣，誕生了幾名超級強者，其中，最厲害的就是這個上神阿提波。可是後來，他卻被另外幾名強者一起打壓，最終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小山知道引航大師他不可能知道阿提波後來避難來到三湘地區，化身黑龍的事，所以，這個不知所蹤也許是最好的解釋了。
“是的，不過有人說他已經湮滅，又說他潛到了我們中原地區，也有人說他去了異世界，種種說法不一而足，總之，他從此便淡出了所有人的世界。”
小山隻能淡淡的應了一聲，“哦！”他並不想向引航大師多做解釋，畢竟現在關於阿提波的所有消息都是處於一個推論的階段。
然而，引航大師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小山大跌眼鏡。
“小火雞，雖然關於上神阿提波的傳說都是模棱兩可，可是，有一個傳說卻是實實在在的，那就是，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他的影子！”
“他的影子？”小山吃驚的看向範小燕身後的影子，他忽然感到徹骨的寒意襲上心頭。
“對，正是他的影子。”引航大師的聲音竟然也出現了一絲波動，“阿提波之所以會成為西方的上神，與他這個影子密不可分。”
“那又是怎麽回事呀？”小山越聽越是疑惑。
“怎麽回事？小火雞，你用腳丫去好好想一想，也應該明白了。”引航大師並沒有回答小山，而是靜靜的注視著範小燕身後的影子。
現在，夕陽已經沉入了西山，按道理，範小燕的身邊應該沒有影子才對，可是，在她的身邊卻依然清晰的出現了一個瘦削的影子。
隻是這個影子很淡，淡得便如一個夢境一般。
小山終於若有所悟，“原來，阿提波在與對方遭遇時，他的影子同樣會給對方帶來很大的威脅，隻是因為，他的形象太過模糊了，而阿提波的對手並沒有達到聖者之境，所以，他們並不能完全的感知到影子的存在。影子才可能出其不意的對他們發動必殺的一擊。
這也是阿提波所向披靡的主要原因。
當然了，也正因為影子的形象太過模糊，所以，他最終也逃脫了幾大強者的追殺，從而依然可以追隨在阿提波身後。
同樣的，在那一次的鏡湖之戰中，影子也很好的隱蔽了自己。
小山隱隱覺得影子這樣做，已經是在有意與阿提波分道揚鑣了，他這之所以最終選擇範小燕，一定是在利用她。
因為，範小燕需要影子，而影子也需要有範小燕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幫他。
所以，兩人一拍即合，終於成了現在這樣的完美組合。
一旦想通了這一點，小山終於釋然了，他不禁輕歎一聲，“看來，一個人一旦被野心所控製，他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這個影子與範小燕這兩大野心家結合在一起，一定會掀起漫天的風雨，不行，一定要將他們的陰謀扼殺在搖籃之中，嘿嘿，這個重任就讓老滑頭來完成吧，我要讓他一舉成名天下知！”他立即將一些記憶度給引航大師。
引航大師果然是聰明的腦袋不長毛，他忽然一本正經的對範小燕說：“範小姐，你的影子不見了！”
範小燕果然大吃一驚，她的星眸不經意的看向身邊，然後，她秀麗的臉上便出現了一抹冷笑，因為，她分明看到那抹淡淡的影子依然追隨在自己身邊。
影子的聲音也傳入她的神識中，“燕子，這個死光頭，很不簡單，聶風已經無法阻止他了，要不，我們一起聯手先解決了他，然後，立即離開，我感到這裏隱藏著極大的危機！”
“影子哥哥，你說得對，這個死光頭居然可以秒殺風哥，看來，他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此人不除，隻怕也無法離開。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來送他一程！”
範小燕一臉無邪的說著，就像是在說一個極其平常的與她無關的事。
引航大師臉色一凜，這個女人殺伐決斷，確實不是易與之輩，隻怕這個世界從此就要不平靜了。他有心要對她痛下殺手，寧願自己墜入殺孽之中，也要為這個世界消餌掉一大隱患！
“小山，你給老子聽好了，快將能量給老子加持足足的，我今天要讓這一對男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小山嚇了一跳，“大，大師，你，不會動了真怒了吧！”
“這不是一個人的恩怨，這是整個世界的劫難。小山，聽老子的，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引航大師已經是聲色俱厲了。
小山隻能暗暗感慨了，他這一生，心中總有著很多的牽念，雖然他經曆過種種的苦難，但是，到最後，他卻原諒了那一個個對他趕盡殺絕的人，他認為，沒有化解不了的恩怨，即如自己與老莊以前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一個局麵，可是，小山最終還是原諒了他，這並不是因為莊心恬，而是，小山覺得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什麽化解不開的怨仇，他總會以一種寬恕的心態去看待世人，雖然他也因此受盡了折磨，卻也因此收獲了人世間最珍貴的親情，最渾厚的友情，當然還有最值得珍惜的愛情。
也正因為這樣，小山一直感到活得很充實，他總懷著一種感恩的心態在回報這個世界，哪怕這個世界給了他更多的磨難，更多的風雨，他也隻當是人生旅途上一道別樣的風景。
可是，當今天引航大師忽然以天地之間的大義來要求小山的時候，他卻茫然了。他無奈的看向範小燕，忽然發現她是那麽的美，美得讓人心悸。
絕不能讓美麗凋零！
這是小山心中一直堅持著的信念，毫無理由的堅持！也正因為這堅持，他接受了莊心恬，寬原諒了三大天使，現在，他同樣要寬恕美麗的範小燕！
“快點呀，小山，你小子這是要幹嘛呀，你知不知道，一旦讓他們逃逸出去，這個世界上將會有多少人在他們的腳下呻吟嗎？”
引航大師的聲音已經充滿了寒意，“小山，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極大的不負責，你對得此生你養你的父母嗎，對得起師父師娘對你的殷切期望嗎？對得起小雲對你的濃情厚意嗎，對得起老子對你的良苦用心嗎？嘿嘿，這最後一條可以忽略的。”
小山在引航大師的責問下，更加的茫然，“大師，我們能不能換一個方式來解決呀，就像剛才對待那個聶風一樣，我認為，沒有化不開的恩怨，更沒有解不開的心結。”
“夠了，你真是不可理喻！”引航大師終於勃然大怒，他虎吼一聲，“你給老子滾，我今天就是死也要為人間消餌這一場世紀大劫難！”
小山見引航大師氣得山羊胡子都在顫抖，心想，大師確實是嫉惡如仇，可是，他再看看明眸皓齒的範小燕，終於還是長歎一聲，“大師，隻要他們選擇離開，我們可以對他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小山呀，你的宅心太過仁厚，隻怕人家不會像你這樣吧。”引航大師無奈的搖搖頭，他不進反退，已經將全身的真元凝結趕來。他知道，時機稍縱即逝，現在，範小燕與影子已經完成了重組，要想像開始那樣一擊而畢其全功，已經是不可能了，他真想將曹京華與如玉招喚而來，可是又怕引起曹京華的恥笑。
也正在引航大師遲疑的時候，範小燕那明媚的笑臉忽然一寒，手中劍光一閃，已經刺向了引航。
“啊，大天使之劍！”沒有誰更比小山了解範小燕手中的那把寶劍了，這柄劍幾乎可以與聖者的能量相抗衡，看來，範小燕對引航大師已經是必欲殺之而後快了。
大師說的不錯，你對她越仁慈，她對你卻依然是冷落，這並不是將心比心的，這是一個人的本質！
“大天使之劍！”引航大師微微一愕，他見多識廣，自然知道大天使之劍的厲害。不過，他卻依然是揉身而進，無邊的能量一起瀉向大天使之劍。
“呼呼呼——”一片能量的湍流衝天而起，引航大師身形一滯，隨即向後飛出，而範小燕則是平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她僅僅是一名旁觀者。
小山心神一凜，他分明看到一抹殘影正飛一般的溢向引航大師。
“啊，影子終於出動了！”小山一直沒有見到影子出手，這時，他終於明白什麽叫做速度了。
不，這不是速度，這隻是一個人的神識，他想出現在哪裏，他便會出現在那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他，哪怕是無盡的空間，哪怕是遙遠的時空，都無法阻止影子這心神凝結的一擊。
那一刻，小山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西方的幾大強者最終沒能禁錮影子的原因了，因為，以影子這變態的速度，他幾乎可以在瞬間秒殺聖者以下一切的存在。
這就是境界，這就是速度，雖然他的境界還徘徊在聖者的邊緣，但是，他的速度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缺陷，所以，他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而更可怕的是，影子是虛妄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感知到他，所以，他才會一擊必中，一擊便退。
“好囂張！”小山冷笑，“影子啊影子，如果你不是趕盡殺絕，或許我今天真的可以放過你的，可是你居然對引航大師痛下殺手，那麽，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