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山色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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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山色分四季
當天夜裏，小山與莊心恬便相依相偎在那個破爛的古王宮之是，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因為在他們的身邊縈繞著聲聲風語，那是對他們的祝福，更是對他們的希望。
小山這一次破天荒的做了一個夢。
修行者很少睡眠，自然不會做夢，即使是休息，由於他們的精神力特別靈動，也是很少做夢的。即如小山還是在藍瑟夢幻在他非常疲累的時候才催眠了他。
而今天，他卻是無意識的走進了一個夢境。
在夢中，小山見到了一名身著奇裝異服的老者，小山不自覺的看看自己身上那件淡藍色的碎花咋回事連衣裙，感覺與老者身上的衣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衣服如雲似錦，似絲非綢，該遮的地方不遮，不該遮的地方卻是嚴嚴實實。小山暗想，這難道叫個性嗎？
老者告訴小山，他姓虞。
小山在夢中努力想看清虞姓老者的樣子，卻總感到他與自己是那麽的諱莫如深。
然後，老者便帶著小山去了一個地方，那裏林立著無數的墳墓，小山粗略看了一下，總有幾十萬之多。
“這裏是什麽地方。”小山問虞姓老者。
“這就是傳說中的聖墟。”
“聖墟？”
“是的，就是聖者的墳墓！”
小山大驚失色，“聖者的墳墓，你的意思是說有這麽多聖者死去了嗎？可是，聖者不是永生的嗎？”
虞姓老者笑了，“不是的，這些都是夢想成為聖者的人，然後，他們隻能死他們的夢想之中。”
小山終於釋然，“原來，你的意思是他們隻是聖者的追尋者呀。”
“可以這麽說吧。”
小山很是感慨，“千百年來，聖者一直是人們激勵的目標，可是，它就像是雲空中飄渺的樓閣，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
虞姓老者搖頭，“不，其實聖者是真實存在的，比如，你就是第一個見到聖者的人。”
小山一陣茫然，“我，我有過過聖者嗎？”
虞姓老者笑了，“因為，我就是！”
“因為，我就是！”這個聲音一直回蕩的小山的耳畔，直到他恍然而醒，這個聲音依然是餘音繞梁。“我就是，我就是——”
“小山，你怎麽啦？”莊心恬並沒有睡，她緊緊地依偎在小山懷中，忽然感到他的身子在顫抖，更是在喃喃自語，她不由一驚，仰起頭來，卻見小山失神的凝視著半空，“虞老頭，聖者，你，你別走啊！”
莊心恬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小山的腦門，發現一切正常，“這也沒發熱呀，你幹嘛說胡話呀。”
小山恍然而醒，一眼看到莊心恬吹彈得破的俏臉，竟然有點恍若隔世，“小恬，我，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做夢便做夢唄，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不是，我，我在夢中見到聖者啦。”
莊心恬又要去撫摸小山的腦門，後者卻輕輕推開，“真的呀，這個夢很真實的，就跟是真的一樣，那位虞老者還帶我去了聖墟，就是聖者的墳墓，那兒有好多好多的墳墓，應該有幾十萬座吧。怎麽，你也沒聽說過嗎？”
“啊，聖墟，這麽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了。”莊心恬秀眉微蹙，“這，這怎麽可能？”
小山試探著問，“這麽說，小恬，你也聽說過聖墟了。”
“是的，我聽咱爸說過，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聖者之墓，我想，應該就是你所說的聖墟了吧。”
“你爸，哦，不是，是咱爸，他去過聖墟嗎？”
“沒有，他也是僅僅聽說過，因為，那個地方據說是在海的中間，那裏惡浪狂鯊，即使是顯聖境界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涉足。”
小山不禁有點喪氣，“這麽說，這聖墟與聖者一樣，僅僅是傳說了。”
莊心恬搖搖頭，“不，聖者從來沒有人見過，可是聖墟卻有人真真切切地去過。”
“有人去過，誰？”小山顯得急不可待。
“他就是中原曹家的第一代掌門人曹芸金！”莊心恬語出驚人。
“啊，可是，那位曹掌門不是突然失蹤了嗎？”
“不，據我爸所知，那位曹掌門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去了傳說中的聖墟，並且到達了那裏。然後。他便一直隱居在那裏。所以，世人才會認為他失蹤的。”
“這消息不會也是傳說吧？”小山越聽覺得越懸乎。
“不是的，因為，我爸有一次在海外曾經遇到過曹芸金，才會有所了解，不過，曹掌門卻讓我爸為他保密。所以，也許在這個大陸上，我爸是唯一一個了解聖墟的人。”
小山終於有點明白了，既然這個聖墟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那麽，自己夢中所見到的，應該不會有假的了。那麽那位虞姓老者又會是誰呢，他為什麽要帶自己去看聖墟，他這是在向自己傳遞一個什麽樣的信息嗎？他不禁弱弱的問，“小恬，不知道咱爸知道不知道這位虞姓老者，他在夢中自稱自己便是聖者，你說好笑不。”
誰知莊心恬卻是微一沉吟，“小山，你說那虞姓老者居然說他就是聖者。難道，他就是五大聖者之一的虞公子嗎？”
“虞公子？”小山從來沒聽說過五大聖者的名字，這時不免大是好奇。
“是的，五大聖者，他們正是，羲女，虞公子，誇逐夫，班古，黃小龍這五人。”
“羲女，虞公子，誇逐夫，班古，黃小龍。這五個家夥的名字好像也很平常啊。”小山不以為然地說。
“那是當然，因為，他們首先是人，然後才會成為聖者的。”
“小恬，你說的太好啦，首先是人，然後才會成為聖者，那麽，我與你都是人，為什麽不能像他們一樣成為聖者呢？”
莊心恬大笑，“小火雞，聖者是人，與人是聖者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如果人人都成為聖者，那麽，聖者也就如剩菜一樣，不值錢啦。”
小山也是哈哈大笑，“小恬，你說得太好啦，我們就是要將聖者像剩菜一樣的吃他個幹幹淨淨！不過，要是那位虞公子讓我再做一個夢就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看看他，格老子的，我居然沒看清他，你說冤不冤哪！”
莊心恬見小山笑容凝結在臉上，竟然一片失落，便笑著說：“小火雞，你也不用想那麽多了，反正這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也就是摩雲嶺，一直是世人公認的最接近聖者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說那是風語者的墳墓嗎？”
“這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麵，它既是風語者的墳墓，也是聖者的搖籃，兩者是並行不悖的。”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小恬，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走起吧。”
二人說走就走，小山依然背著莊心恬，不過，他今天突然覺得背著莊大美女，渾身上下竟然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氣，逍遙遊的身法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臨近中午的時候，小山終於感知到了遙遠的戈壁盡頭高高聳立著一座高山。
那座山壁立千仞，橫亙在地平線上，猶如一柱掣天。
小山赫然發現，那座高山之上，有很多的岩洞，極不規則的排列著，很像是摩崖石刻。一陣風風吹過，發出一陣陣奇特的聲音，颯颯的，便似一陣陣風語聲。
這些風語聲幽怨纏綿，讓人不忍卒聽。
“小山，你是不是感知到了摩雲嶺啦。”莊心恬問。
“是的，我感知到了前方有一座高山，不，不是在前方，應該是在天上吧，我怎麽感到它是那麽飄渺啊，就像是永遠也無法到達似的。”
莊心恬輕笑，“這就對了，我聽我爸說，摩雲嶺接天連地，橫亙千萬裏，可是，普通的人根本無法看到它，也隻有修行強者才可以以超強的神識感知到它的存在。”
小山有點疑惑，“那麽說，它究竟存在與否啊。”
“存在即是虛無！”莊心恬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小山嘿嘿一笑，“我明白啦，心中有路自摩雲，莫問前程歸去來！”
“呀，小火雞，可以呀，這麽快就領悟啦。”莊心恬欣慰的笑了。
原來二人一對一答，卻暗蘊至理，莊心恬的意思是所謂的摩雲嶺隻能存在於修行者的神識之中，那麽，它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虛無的。而小山則是說摩托雲嶺存在於心中，又何必斤斤計較於路程的遠近，一旦胸懷天下，自然能夠來去自如了！
“啊，我看到摩雲嶺啦。”莊心恬忽然興奮的叫起來，“好美呀！”
小山抬頭望去，果然發現前麵茫茫的戈壁灘上一座高山突兀，正是自己剛才感知到的摩雲嶺。他心中恍然，原來這摩托雲嶺與三大聖跡之一的琉璃台倒是有得一比，你存心尋找，它卻在虛無縹緲之間，可是，你若是心無雜念，它自然會出現在你身邊。
摩雲嶺，顧名思義，它確實是高聳入雲。雲端之上，一片迷離，大有一種遠離塵囂的神秘感。
小山暗暗點頭，這摩雲嶺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就來到了這裏。他試著凝起神識在上麵來回掃描，卻赫然發現，高高的山上竟然沒有一絲生命的能量波動。他有點奇怪的問，“小恬，你不是說這裏是風語者的歸屬之地嗎，可是我怎麽感知不到一點生命跡象呢？”
莊心恬秀眉緊蹙，她自從發現摩雲便一直悶悶不樂，小山以為她一定是在思念她的母親，所以，也是有意讓她從思緒中回到現實中來。
“其實風語者在她們生育過後，她們的生理機能便開始淡化，所以，現在的她們僅僅是一個意識體，你自然無法感知到他們的。”莊心恬淡淡的說。
“啊，意識體？”
“也許是的吧，我也是聽我爸說的，原來我一直以為他是在編造一個借口，不讓來找我媽，現在看來，他所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你母親既然是意識體，我們又怎麽可能找到她呢？”
莊心恬輕輕搖搖頭，“小山，你別看我啊，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我們到了這裏，我就是要找到我媽。”
“好吧，小恬，我一定幫你尋找到咱媽。走，我們一起上去。”
小山邁步上山，莊心恬卻從小山背上躍下，挽著小山，二人一起拾步登山。
摩雲嶺上麵其實並沒有路，山腳下一片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向上則是茂密的叢林，層層疊疊，不知窮幾。
再向上，一片果園，碩果累累。
果園之上白雪皚皚，冰棱倒掛，一片蕭瑟。
小山想，原來這摩雲竟然是別有深意啊，它從下到上可以說是四季分明，確實是春花秋實，夏蘊冬藏，暗含天地至理，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巧合，而是有人刻章而為之！
一旦想到這一點，小山不禁冷汗涔涔，他再聯係到自己遠遠地便感知到摩雲嶺上麵有很多的岩洞，到了這裏卻發現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無限風光，四季輪回！他想問莊心恬，卻見她清秀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溢出了絲絲淚花，想是她思念母親，所以才會如此吧。他隻好將滿腹的疑問悶在心中。
二人一起徜徉在鮮花叢中，滿眼姹紫嫣紅，美不勝收。一時之間，小山竟然忘了紅塵擾擾，來日大難，就連莊心恬的俏臉上也漸漸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摩雲嶺很是奇特，一層層涇渭分明，最下麵是最不起眼的小花，越向上，花色越是繁多，也越是豔麗。
小山注意到，花草掩映之下，好似並沒有什麽路徑，但是，他卻分明感到一個個的台階環繞著整座摩雲嶺。
二人慢慢地走著，春光爛漫，竟然是流連忘返。
“好美呀！”莊心恬在由衷的感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奇特的鮮花哪。小山，等我們找到我媽，我們一家三口就住在這裏，豈不美哉！”
小山笑笑，“那自然好，不過，小恬，我們這樣是不是在逃避呀。”
“逃避？我不認為呀，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他生存的方法，有人選擇去當官，有人選擇去經商，有人喜歡花鳥蟲魚，有人喜歡吃喝玩樂，這些都無可厚非吧，為什麽，我要選擇在這裏終老一生，你就說是逃避呢？”
“可是，還有好多好多的事需要我們去做，還有好多好多的人需要我們去幫忙，最起碼等我們心無牽掛的時候，我們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留在這裏。”小山想起瑤瑤與明小娟，青青還在琉璃台那裏等自己回去，黃土古堡那裏正需要自己照應，三湘快刀門中自己更是不可一日或離。明日會虎視眈眈，西方那個協會蠢蠢欲動，東渡渡邊家族賊心不死，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與自己茆上了勁。莊心恬的想法雖然極好，但是，自己又怎麽可能躲避在這裏呢？
“你，你就是放不下你那些親愛的小女生們，所以，你，你才會百般推搪。”莊心恬嘟起小嘴，“要不，你去吧，去做你的大英雄，大情人，我，我就留在這裏陪我媽，反正我就是一個有人養沒人疼的野孩子！”
小山隻好陪著小心，“小恬，不是的，我答應你，等外麵的事情處理好以後，一定會與你來到這裏恩恩愛愛一輩子的。”
莊心恬忽然破涕為笑，她轉過身來，直視著小山，“小火雞，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可不許反悔哦。”
小山隻能苦笑，自己怎麽這麽容易上這些女孩子的當啊！想想自己身後的大師姐，小雲，娟姐，青青，他不禁一個頭兩個大，這，這以後可怎麽麵對她們呀！
第二百六十二章傷逝摩雲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