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聖跡說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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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聖跡說從頭
“孩子，沒事的，伯母隻是想問你一句，你愛她們嗎？”趙秋水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一如寧靜的秋水。
然而，這一句話聽在小山耳中卻如轟雷掣電，他茫然地看向趙秋水，“伯母，我，我愛小雲，愛娟姐，也愛青青，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樣？”
“孩子，這就對了！”趙秋水的聲音充滿了柔情，母性的柔情。“我知道你愛她們，她們也愛你，可是，現在的你，是幸福的，因為，你還有到抉擇的時候。”
“什麽，抉擇的時候？”小山更加的迷惘。
“是的，因為，你還小，還有更多的空間，你可以盡情的愛她們每一個人，甚至於你還可以愛上其它人，比如他的女兒莊心恬。”
“啊，那個小妖女？我，我怎麽會愛上她？”
“孩子，你為什麽不可能愛上她。”趙秋水淡淡的說：“因為，你現在深深的愛著曹小姐，小娟與青青她們，所以，你的愛是純潔的。唯其純潔，其它人才會無法走進你的心裏。可是，孩子，你想過沒有，你同時愛上她們，那是永遠也不可能的，即便是小娟與青青胡鬧說要共享你，那也不過是她們小孩子說著玩的而已。”
小山一陣恍惚，趙秋水這話猶如當頭棒喝，是啊，即便自己深深的愛上明小娟與青青，她們也同樣深愛著自己，那又怎麽可能雙雙嫁給自己呢？更不要說這其中還有一個曹露雲。
那一刻，小山忽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趙秋水拉著小山的手緊了緊，“孩子，也許，今天我對你說這些，有點為時過早，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走我的老路。”
“你的老路？”小山隱隱覺得趙秋水正在向他打開那一頁塵封的往事。
“是的，孩子，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帶你來這裏嗎？”趙秋水卻沒有回答小山，而是悵惘的望向遠方。
遠方黃土漫漫，在無力的秋陽照耀之下，顯得一片迷離。
小山竟然有一種看不到盡頭的絕望感。
良久之後，趙秋水在喃喃自語，“因為，他就是出現在這裏，因為，正是他的出現，我的心中才出泛起漣漪，愛的漣漪！”
“他又是誰？”小山剛一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
不過，趙秋水卻並有責怪的意思，而是幽幽輕歎一聲，“孩子，其實他是誰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他曾經在這裏出現過，你看到前方那一方古堡形的建築了嗎？”
小山其實早已發現前方不遠處，聳立起一座模仿中世紀歐洲的一座建築群。“嗯，那建築好有型哦。”
“是的，當年的他就住在裏麵，他是當時公認的年青一代的最強者，文采風流，人材倜儻。”趙秋水的臉上漾起一抹幸福的笑靨。
“年青一代的強者。”小山在心裏嘀咕，這趙伯母雖然在隱瞞那個人的名字，卻又向自己透露這樣一個重要的信息，這是不是欲蓋彌彰啊。隻要以後自己隨便問一下小雲或者小娟姐，就可以很輕易地問出那個人是誰了。
趙秋水繼續說：“那一年，我與老莊分手後，便離開了青城門，哦，你不要問我為什麽與老莊分手，因為我與他的結合，純粹是一個陰謀，我想，他一定與你說了好多，所以，你就當他說的全對吧。”
小山隻能唯唯，說實在的，他真的想知道當年趙秋水與老莊的恩恩怨怨，可是，又怕問下去，會被趙秋水認為自己太八卦了。所以，便很紳士的認真聽她講，好在，這又是另一個八卦的素材，他也就樂此不疲了。
趙秋水說：“當然，我離開青城門的原因也是因為老莊，因為，我怕他會對我糾纏不休。然後，也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什麽其它原因，我就來到了這座古堡前。”
這時，小山與趙秋水已經站在了高高的古堡前。
古堡很雄偉，隻是，卻是蛛網百結，顏色黯淡，小山甚至感到裏麵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不過，他想，這大概是因為這裏好久沒有人居住的緣故吧。
小山暗暗可惜，這古堡，比豪宅還要豪宅哪，就這麽廢棄了，這家主人也太土豪了吧。
仿佛知道了小山心中所想，趙秋水淡淡的說：“並不是他願意離開，實在是後來發生了好多事，還有，就是最根本的一點，這古堡中自從她死了以後，就一直鬧鬼。所以，他才不得不離開的。時至今日，這裏依然無人問津，或許便與鬧鬼有關吧。”
“鬧鬼？”小山差點沒跳起來，作為修行者，竟然有人怕鬼，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是的，誰都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鬼神，有的隻有像我們這樣的修行者。的確，我們在普通人眼中就是精靈，就是神鬼，但是，有誰能相信我們居然也怕鬼呢？”
小山弱弱的問，“伯母，這麽說來，這古堡內難道真的有鬼嗎？”
趙秋水笑笑，“鬼，或者並不存在吧，但是，所有的人卻相信這裏肯定有鬼。因為，即便是像他這樣的無上強者，在這鬼魅麵前也一樣是束手無策。”
他是無上強者，小山暗暗點頭，他在心中一個個的排查，努力將不相幹的人排除。幾十年前的無上強者，到現在最少是與五大強者齊名的存在。
那麽，這個世上也就那麽寥寥無幾了。老莊顯然不在其中，老寧頭與大波女若即若離，也絕對不可能是，還有大波女，藍瑟夢幻又是女子，自然更不可能，那麽，五大強者隻剩下了金光大道曹京華了。不過，這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從來沒聽說過曹京華有什麽緋聞流出。
五大強者既然可以一一排除，那麽，隻能從比他們更高一級的四大亞聖中來尋找了。
首先韓星作為唯一的女性可以排除，至於老頭子荀梅與孔離、孟高，小山就隻能暗暗在心中糾結了。
不過，小山的內心深處卻隱隱覺得這人即便是不老頭子，也一定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具體是什麽，他卻是一片茫然。
小山忽然脫口而出，“會不會是傳說中的聖者呀？”話一出口，又覺得非常的唐突，隻好念了個閉口禪。
趙秋水卻並沒有譏笑小山，“孩子，你說的是，其實，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世俗中人卻寧願相信有鬼魅，而修行者卻又不願意麵對聖者。這就好比琉璃台，可以說它越是神秘，就越能引人遐想。嘻嘻，小山，你一定不知道這世上有三大聖跡吧。”
“三大聖跡？”小山想了想說：“這黃土鬼堡是一個，我想琉璃台也是一個吧，不知，還有一個是哪裏？”
趙秋水說：“你說的不錯，這兩個就是兩大聖跡，黃土鬼堡自從幾十年前一夜之間，所有人全部莫名其妙的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當然了，有很多強者也曾經聯袂進去探險，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剛剛進入古堡的大門，便被一種神秘的力量一起拋出。這樣的事一連發生了好多回，自然也就沒有再敢涉足了。最可怕是，這些前來探險的人，跌的一次比一次重，到最後一回，聽說是南海的引航大師親自帶了幾人前來探險。結果，你應該知道了吧。”
小山笑了，“引航大師，你是說小雲的師父，他，他在這神秘的力量麵前，竟然也是毫無還手之力嗎？”也許在他心中，引航大師最起碼是與五大強者一樣的存在吧。
趙秋水笑了笑，“是的，當年引航大師是被寄寓厚望的，沒想到，他與以前的幾撥人馬一樣，剛剛踏入古堡的大門，就被那股神秘的力量遠遠的拋出。那一次，他們一行五人足足在古堡門口昏迷了三天，方才悠悠醒轉。事後有人問引航大師，他究竟看到了什麽，他隻是連連搖頭，說了三個字——不可說！”
小山越聽越是奇怪，聽引航大師所說，似乎他見到了什麽他不該見到的東西，然而，他卻懾於威壓，不敢說出。
趙秋水又說：“引航大師在當時可以說是大陸上的頂級強者，他這一铩羽而歸，終於讓報有人都斷絕了前來一探究竟的念頭了。而他也是心灰意冷，從此深居簡出，更是與柳夢梅一樣退出了五大強者之爭。”
小山終於恍然，難怪曹京華會讓曹露雲拜引航大師為師，原來，他才是當世第一人啊。
不過，小山又在惡作劇的想，不知道這引航大師的修為與老頭子相比，究竟是誰更厲害一些。當然，這難免有一個悖論，那就是，這裏的神秘力量一定不是老頭子他們三個亞聖在裝神弄鬼，否則以引航大師的修為最多稍為比他們弱一點，他們又怎麽可能一舉秒殺他呢？
小山說：“伯母，如果不是引航大師與天外飛仙退出五大強者之爭，說不定現在就是七大強者了吧。”
趙秋水點點頭，“孩子，你說的一點不錯，不過，引航大師從那以後，一直避世修行，在這期間，隻是受曹京華所托，收了曹露雲這個女弟子，其它的，可以說是不履紅塵了，而柳夢梅則不然，他當年敗在曹京華的手下，幾十年來，一直耿耿於懷，到處尋機報複於他，這兩年他的修為大漲，終於鼓動梅老大戟指榆林會鎮了，如果不是你們阻止，相信，他一旦尾大不掉，以後會很麻煩的。”
“伯母，看來，對於天外飛仙所做的一切，你都很了解了。”
“當然，現在是多事之秋，江湖上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著所有人的命脈，特別是我們五大家族更是不敢掉以輕心。”趙秋水又是輕歎一聲，“自從老魏與老胡上一次失陷在老莊的空間，我們旭日集團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我的肩上，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第一時間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老莊加入明日會，梅花集團入駐索倫河穀，白虹貫日圍困你們，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渡邊家族與西方NC集團蠢蠢欲動。唉，隻是，我千萬也沒想到，山竹君他居然也與渡邊家族沆瀣一氣。他在青年時候與我多有交集，不過，以後發生了許多事，他也離開了大陸。我實在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小山，我在這裏謝謝你能放過他。”
小山在想，這位趙伯母真的很不簡單，先是與老莊多有交集，後來又與這裏的那個神秘強者暗相往來，還與那個山竹君藕斷絲連，最後卻嫁給了娟姐的爸爸魏明倫，真心不知道在她如夢芳華的時候曾經迷倒了多少血性男兒。
但是，表麵上，小山卻是雲淡風輕的笑笑，“伯母，其實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渡邊家族在興風作浪，山竹君不過是受他們的蠱惑而已，所以，即便不是你出現，我也不會為難他的。哦，對了，伯母，你說三大聖跡，另一個在哪裏呀？”為了避免尷尬，小山有意岔開話題。
趙秋水略一沉吟，“其實，三大聖跡，最有名的還是琉璃台，因為，琉璃台在普通人眼中根本不存在，因此，並沒有人將之歸類成神鬼之流。而且，隻要是隱形級別的強者，他們都可以登上琉璃台。雖然，誰都知道那一句禁咒，但是，仍然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小山沒想到自己問另一個聖跡，趙秋水卻說起了琉璃台，他對琉璃台本來就所知甚少。甚至於他還曾與曹露雲約定，等回到榆林鎮的時候就去鏡湖看看傳說中的琉璃台。這時，聽趙秋水說起，他不禁脫口而出，“琉璃台，琉璃台，上得去，下不來！”
趙秋水笑笑，“孩子，你也知道這一禁咒啊，你說的不錯，也不知是多少年前，這個禁咒就在我們修行者中流傳了。然而，它越是流傳深遠，卻偏偏有人會心甘情願的登上它。”
“可是，他們這樣，不是明明要將自己置之死地嗎？”
“是的，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也許就是那些修行者為什麽要不顧一切登上琉璃台的原因吧？”
“啊，置之死地而後生。”小山有點迷惑。
“孩子，你現在還小，自然無法體會那些皓首窮經的修行者，他們其實已經走到了一個修行的臨界點，向前走，無法再有寸進。所以，他們寧願選擇登上琉璃台去追求更高的境界，也不會耽於世上，默默無聞。”
“啊！”那一刻，小山竟然若有所悟，是啊，與其在這世上苦苦求索，卻一無所得，倒不如踏上琉璃台，追求另一個飄渺的境界。或許，能夠踏上琉璃台的人，都是一個有追求的人吧。
最起碼他們是無畏的，這一種精神就讓人肅然起敬！
第一百七十八章空間大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