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精靈舞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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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精靈舞翩翩
正是人間三月天，
精靈舞翩躚。
春雨如霧柳如煙，
佳人不度海無邊。
神思無所牽……
小山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首歌。
那是在山中的時候，老頭子偶爾唱起的。
小山覺得老頭子的歌喉實在是無法恭維，那麽好聽的詞曲被他糟踐的體無完膚。
老頭子卻是一臉悲憫地看著小山，“小火雞，你懂什麽，這是精靈舞曲。”
“精靈舞曲？”小山還想多問幾句，誰知老頭子卻是拂袖而去。
所以，小山對於精靈舞曲的了解也僅僅局限在這有限的幾句歌詞中。
現在，突然聽老莊居然說那枚子彈竟然跳起了精靈舞，他不由哼唱起來：
是非淪落人世間，
愛恨盡纏綿。
誰解心夢千千結，
相思成灰淚成血。
空餘十三篇！
小山情不自禁地唱起了精靈舞曲，然而，當他吟唱結束的時候，老莊與曹露雲竟然同時喃喃地說了一句，“空餘十三篇！”
“啊，十三篇！”小山突然想到，老頭子給自己的那一本最原始的《洪荒誌怪》確實是十三篇的，而後來的那些膺品，雖然每有增減，卻都是在十三篇左右。他忽然心中一動，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麽，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是一片茫然。
而老莊心神略分，那枚子彈忽然高高的彈起，就在小山的注視之下，它竟然化成了一片金光，狂瀉而下，瞬間將老莊淹沒。
曹露雲一拉小山，小山知道她的心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心神一動，自然而然的使出遊龍戲鳳的身法，正是那一式知微駐心海，挽著曹露雲，雙雙化成一縷輕煙，早已溢出了三家村。在他們的前麵，是翩翩翱翔的仙鶴小白。
小山暗暗好笑，“這鳥貨，逃跑起來居然比我們還要快上三分。”
小白回過頭來，對著小山唳唳叫了兩聲，顯然它對於小山叫它鳥貨很是不滿。
曹露雲莞爾一笑，“小山，小白最反對別人叫它鳥貨啦。”
小山聳聳肩，“可是，它本來就是鳥貨呀。”
曹露雲輕輕地說：“它是小白。”
“那就是有名的鳥貨！”
“唳唳！”小白尖叫兩聲，忽然衝天而起，雪白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雲空深處。
曹露雲說：“小白生氣了。”
小山笑笑，“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嗎？”
“不知道，因為誰也不知道它的心中所想，而它，貌似知道我們要幹嘛。”
“這也太神奇了吧！”
“比這神奇的還多著哪。”曹露雲焦急地說：“莊先生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小山知道，那枚子彈的精靈舞隻能給老莊帶來意外，卻絕對無法傷及他，所以曹露雲的擔心是完全正確的，不過，他卻裝作沒事人一般，不知為什麽，他竟然很不願意曹大小姐跟著自己擔驚受怕，“沒事，我那老徒弟，我還不知道嗎，他一時半會是絕對追不上我們的。”
“哦，你對自己這麽有信心啊。”
“那是當然，幾個月前，他追了我整整兩個月，最後還不是一樣被我和兩位老婆……”小山想想在曹大小姐麵前提到明小娟和青青，未免有點尷尬，便有意岔開話題，“還不是一樣被我們甩掉。”
曹露雲笑笑，“可是，你現在不是一樣被他在追嗎？隻是，原來你身邊珠圍翠繞，其樂融融，哪像現在，我這樣是不是不識時務哈。”
小山笑笑，“其實，曹，曹大小姐，我跟娟姐和青青隻不過是互相鬧著玩的而已，當不得真的。”
曹露雲冷笑，“你們愛當真不當真，關我什麽事？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家族，你以為，我願意嫁給你呀。”
小山一愣，他見曹露雲似笑似嗔，那一種嬌羞之態，當真是可親可掬，不由心中一動，這妞，就連生氣的時候也是這麽動人，這是要迷倒蒼生的節奏哈。誰要是娶了她，看著就夠養眼的。忽然又想到，她對自己一直是主動出擊，別瞧她一口一個非自己不嫁，哼，那不過是別有用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以她雲峰集團大小姐和金光大道傳人的身份會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的未來老婆嗎？哼，別做夢了。
感覺到小山挽著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顫抖，曹露雲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快點走啊，你不會這麽希望莊先生追上你吧。”
小山隻能唯唯，他當然知道曹大小姐冰雪聰明，一定是洞悉了他的花花腸子，不由臉一紅，神識到處，早已一溜煙地消失在鳳凰山上。
小山和曹露雲前腳剛剛消失，老莊的身影便出現在那裏，隻是他身上的衣著竟然有些淩亂。小山估計的不錯，那枚鬼火一樣的精靈舞，雖然給他帶來了一定的麻煩，卻並沒有傷害到他。
不過，老莊此人一向注重儀表，一枚鬼火子彈居然讓他形象大損，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汙辱了。
望著小山和曹露雲消失的背影，老莊冷冷的笑了，“就憑你們這兩個小稚鳥，想跟我玩，哼，我就不信玩不死你們，小山啊，小山，你這身法越來越有型了，等我慢慢地跟在你後麵，不愁學不來你的身法，我知道你小子精得很，要你好好地傳授給我，一定沒那麽容易，我偏偏要逼你將它全部施展開來，嘿嘿，龜穀藏心湖，洪流隨雲荒，橋木思惰歸，林泉泛春花，想想就很詩意哈，不過，這小子的身法也是如詩之肆意，如雲之飄逸，說不出的瀟灑倜儻，看來，必定是聖者心法無疑了，普通的強者又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的心胸呢？
老莊越想越興奮，更為自己這樣迂回的戰略而得意。哼，小小的精靈舞又豈能耐我何，我就這樣靜靜地跟在你們身後，將這聖者的心法來個一覽無餘。
隻見小山挽著曹露雲猶如驚鴻乍現，瞬間從一個山頭溢向另一個山頭，老莊在心裏默默地對照曹露雲所說的心法，嘿嘿，這應該是望海思歸靜了，果然奇妙得很哪。
小山和曹露雲在前麵，老莊悄悄的尾隨在後，前麵逃的從從容容，後麵追的瀟瀟灑灑，不知不覺就是一個多月過去，小山和曹露雲又帶著老莊重走當日的江城環城一日遊，不過，是反其道而行之，雖然路徑越來越近，但是，由於遊龍戲鳳的身法越來越複雜，所以，他所走的路徑也更加的曲折多變，等到一個月以後，小山和曹露雲所經過的路線足足是剛開始的時候一倍。
而老莊開始時還能依稀從小山的身法中找到洪流隨雲荒，望海思歸靜等招式的影子，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他發現小山的身法竟然漸漸偏離了那些招式，比如，橋木思惰歸，在老莊的意思，中間應該有稍事停留的地方，可是，小山的身形卻是略無凝滯，在崇山峻嶺之間飄忽而過，哪有一種思惰歸的感覺啊。
再比如那式最為詩意的林泉泛春花，老莊心想，這一式林泉與春花都是取象之詞，本沒有什麽標準，那麽，最重要的應該是那個“泛”字了，泛者泛濫之謂也，自然是真元開始渲泄之意，應該動念方寸之間，舉步千裏之外才對，可是，小山與曹露雲卻在那裏凝眸而視，大有卿卿我我之概。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從老莊的角度來分析的，與小山的想法難免有失偏頗，比如，這一式林泉泛春花，本來就是曹大小姐從《洪荒誌怪》中斷章取義杜撰而來，可以說是狗屁不通，可是，老莊與小山一個有心要詮釋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卻要極力追求形似，以免被某人看出貓膩。
這樣一來，老莊不免誤入歧途，小山卻也好不到哪去，他偏偏要將自己扮演成林泉，肆意灑脫，而讓曹露雲成為千嬌百媚的春花，這兩者清新明媚，真是天作之合，以之映襯熱戀男女，最是恰當不過。
老莊取象之時，偏重於虛字“泛”，而小山卻注重實詞林泉與春花，兩人同時誤入歧途，卻絕對不是同一條歧途。
不過，一個月下來，小山和曹露雲一唱一隨，倒是越來越有夫妻範，而老莊殫思極慮，雖然不免誤入歧途，卻也誤出了一個新的高度。
所以，盡管小山的身法越來越快，而老莊竟然依然亦步亦趨，這讓小山很是不爽，這老莊，緊緊跟在我們小夫妻後麵，這算什麽事啊，自己老光棍也就罷了，偏偏不讓人家小夫妻恩恩愛愛，他媽的，真會煞風景！
小山有點蹩悶，這一個月與曹露雲寸步不離，他竟然漸漸習慣了，而曹露雲更是對他體貼有加，不時軟語溫存，讓他大有一種身在溫柔之鄉的感覺。
不過，小山畢竟是小山，他對這位曹大小姐天生有一種戒備心理，雖然驚豔於她的絕世容顏，卻更加憚於她深沉的心機，所以，他對她一直是若即若離。也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將真正的遊龍戲鳳的心法傾囊相授，而曹露雲也並沒有提出什麽要求，二人就這樣表麵上親密無間，內地裏卻是諱莫如深。
有時候，小山也會無奈地想，如果自己身邊的曹大小姐換作瑤瑤，或者是娟姐，抑或是青青，自己完全可以與她們合體雙修，那麽，雙方修為的提升一定會一日千裏的。
但是，即使這樣，小山也明顯感到曹露雲的修為在日新月異的壯大著，她並沒有刻意與小山保持親熱，當然也沒有有意與他保持距離，她所做的一切，無論是當事人小山，還是旁觀者老莊都認為是那麽的自然。
也許，自然才是最高境界。
小山不得不承認，曹大小姐所做的一切，確實是超越了她所有的同齡人，這也是她為什麽如此優秀的主要原因。
這一天，小山和曹露雲的前方出現了千溝萬穀，原來，為了詮釋那一式莫須有的山行如夢遠，小山一個不小心，真元狂瀉而出，竟然帶著曹露雲來到了索嶺山脈的腹部，這裏人跡罕至，飛鳥絕跡。
小山有點沮喪，不免大發牢騷，“呀呀，都怪這個老莊，攆得我慌不擇路，竟然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啦。呀，這是什麽，下雨了嗎？”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感到頭上一涼，伸手一抹，立即呸了一口，“鳥屎！”
“唳唳”天穹中傳來小白幸災樂禍的叫聲。
曹露雲縱然矜持，也不禁微微一笑，“小山，小白在譏笑你哪。”
小山恨恨地抬頭看天，蔚藍色的天空中，一片若有若無的白雲倏地飄過，那是仙鶴小白的身影，充滿了不屑。
“你這鳥貨，有種就來跟老子麵對麵大戰三百回合。”
小白沒有回答，身形一掠，早已消失在白雲背後。
小山有點憋氣，這鳥貨，這是不屑麵對自己啊。
好在，小白不屑小山，有人卻不願意放過他。
“小山，我發現，你小子貌似在耍我吧。”老莊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前麵一座高高的山頭上。
“老莊啊，我發現你小子很能搞事啊。”小山一臉憊懶地說：“你一次次的逼我與你同行，這樣做很有意義嗎？哼，我告訴你，強扭的瓜不會甜，如果你真的想拜我為師，隻需要三跪九叩，我看你誠意有加，自然會同意的。”
老莊咬牙切齒，“小山，如果你能夠將遊龍戲鳳的心法全部告訴我，再將你的來曆交待清楚，我真的是不介意叫你師父的。嘿嘿，誰讓咱好學不倦呢。”
小山冷笑，“老莊啊，要說你們五大強者誰的修為最高，我還真的說不清，不過，如果要說你們誰的臉皮最厚，你一定是不二人選。我知道你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嘿嘿，巧了，我也是這樣的人。當然了，我們之間是有嚴格的區別的，那就是我的目的是為了廣大的人民群眾，而你，卻是為了滿足你個人的小小欲求。所以，老莊同誌，我必須正告你的是，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即使你哭天抹地的非要拜我為師，我還怕你以後壞了我的大好名聲哪。”
第一百三十八章攤牌終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