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相聚惜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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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相聚惜別離
宴會在喜慶而祥和的氣氛裏進行著，其間，楊鎮長帶頭，那些社會名流竟然輪流向張謙夫妻敬酒，特別是李娜在飲盡幾杯幹紅之後，竟然有點醉眼朦朧。
她看著小山幽幽地說：“小山，別忘了我們今天的約定，李姐我認定你啦。”
一直跟在李娜身後的汪豆豆不等小山說話，便嗡聲嗡氣地說：“李姐，你認定他，我怎麽辦？”
李娜沒好氣地一揮手，“你，給我滾粗！”無論人前人後，她對他的態度依然那麽粗暴。
汪豆豆隻好訕訕地走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那肥碩的身子還是在瑤瑤身上蹭了一下，後者自然報以一聲尖叫。汪豆豆趕緊離開，好在李娜的視線完全定格在小山身上，倒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李姐，我們今天有約定嗎？”小山莫名其妙地說。
“你傻呀。”李娜又向小山身邊靠了靠，卻碰到了瑤瑤那柔軟的身子，瑤瑤自然看不慣李娜這樣的男人婆，她更不會讓李娜吃小山的豆腐，在這樣重要的時刻，她自然要肩負起保護小師弟的重責。
所以，瑤瑤第一時間橫亙在李娜與小山之間，她冷冷地盯著李娜，說的義正辭嚴，“李總，請你放尊重一點。”
李娜冷笑一聲，“瑤瑤，別以為你是三湘第一美女，就很了不起，告訴你，咱也是——”
“李姐，杜老板的專機已經降落在江城機場，我看您是不是該上路了。”緊跟著李娜的青木忽然輕聲地提醒李娜。
李娜一愣，旋即沉下臉來，“他來這麽快幹嘛，是不是別有意圖？你幹嘛不早說，還愣著幹嘛，走啦！”她說走就走，隻是象征似地向楊鎮長和許其文點了點頭，算是告別。不過，在她轉身的瞬間，她的目光卻牢牢地定格在小山身上，久久不願離開。
小山輕輕揮手，“李姐拜拜！”
李娜幽幽歎息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青木等一行人自然尾隨而去，一同離去的還有汪豆豆一行。
李娜一走，很快便酒闌席散，所有人都是盡歡而歸。
在回夢發軒的路上，田根悄悄地對小山說：“小山，我總覺得今天這個宴會有問題，如果不是師娘那一番話，我想楊鎮長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你們夢發軒搬家的。到那時吃了人家的嘴短，再想拒絕，就沒那麽容易了，唉呀，常言說得好筵無好筵，席無好席，以後啊，像這樣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是少撿為好。師娘真了不起，就那麽輕描淡寫的一席話，就將那麽天大的事化解啦。如果不是這樣，我就想啊，大不了今天的宴席我們來買單，反正我手裏有十萬的支票，咱也不用怕他。”
瑤瑤耳朵尖，她居然將田根說的聽了一大半，便也湊過來說：“大哥，我師娘啊，那是女中豪傑，沒有她擺不平的事，原來，總有人來打我們夢發軒的主意，美其名曰開發，我看純他媽的瞎扯淡，就是想發他們的私人大財，有誰是真的為我們榆林鎮謀福利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師娘早就將夢發軒轉讓出來啦。”
“哦，原來如此！”田根恍然。
“現在好了，有了楊鎮長的表態，有了許其文的倡議，再加上那個李娜的拍板，看來短期內不會再有人瞄上我們夢發軒啦。”瑤瑤得意地說，“小山，你也可以專心致誌地跟師父學習三湘快刀啦。”
“師父的三湘快刀博大精深，隻怕我很難領悟的。”小山有點神不守舍地說。
“沒事，小山，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李明也湊了過來說。
“問你還不如問你那優酷免。”陳昌冷冷地哼了一句。
李明大怒，立即反唇相譏，“我的優酷免怎麽啦，總比你那笨笨的笨笨熊好，跟你真是天生的一對！”
“再笨也是小山送我的豪禮，我一樣會珍惜的，不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一點也不懂得珍惜。”陳昌破天荒地發了一通大牢騷，反而讓李明哭笑不得，他像打量怪物一樣看著陳昌，“喲嗬，小夥子，長勁啦，說起話來居然一套一套的。”
陳昌非常平靜地說：“二師哥，小弟能有今天，還不是跟你學的。”
趙佶大笑，“老三這是活學活用，某些人就該這樣。”
瑤瑤忽然若有所思地說：“珍惜，我看最值得珍惜的是小山和那男人婆的友誼了，哦，不對，應該說是愛情吧，最起碼是愛情的雛形。”她板著臉，向小山伸出手去，“拿來！”
小山滿臉委屈，“大師姐，你讓我拿什麽給你呀？”
“別裝純，剛才那個男人婆送你的那束牡丹花呢？”
“啊，是這個啊，我早就扔了。”小山滿不在乎地說。
“扔啦，騙鬼也不信。”瑤瑤撇撇嘴，問陳昌，“三師哥，你信嗎？”
陳昌無奈地搖搖頭，在瑤瑤的強勢麵前，自己無形中成了一個鬼，卻還得違心地說聲，“我不信！”
瑤瑤看著小山咯咯大笑，“這不就結了嗎，小山，你能不能撒個有點水準的謊言好不好。”
小山在瑤瑤的逼視下，下意識地捂住了腰部的口袋。
瑤瑤一把拉開小山的手，伸手從他口袋裏拽出了那棒鮮豔奪目卻已經麵目全非的牡丹花，“好啊，小山，你這不是珍惜，而是珍藏哈。嗯，這花真心不錯，哼，你小子豔福不淺，剛來沒兩天，就有男人婆給你獻花，嘖嘖，這上麵還有名片，碧生園，碧海睛天生玉蕭，緣來緣盡花非花！好詩，好是好，就是狗屁不通，哇，這上麵還有電話號碼，原來，你們已經發展到互換號碼啦。”
小山看到瑤瑤手中的名片，想要伸手搶過，卻被她一閃身避了開去。
“幹嘛，小山，為了避免你誤入歧途，姐決定實時銷毀它。”瑤瑤說到做到，那張印刷精美的名片在她的蹂躪之下，很快變成了垃圾箱裏的一堆廢紙屑。
小山仰天長歎，“天理何在啊！”
瑤瑤過去摟著他，風情萬種地說：“乖，天理就在姐這裏。”
田根嘿嘿一笑，“從沒見過這麽完美的天理！”不過，小山卻分明聽出他的潛台詞就是“沒天理！”
幾人一路說笑，很快就到了夢發軒，田根在夢發軒裏轉了幾圈，看什麽都透著新鮮，他還特意在小山的宿舍裏站了好一會，更是盯著小山那癟癟的包裹發了一回呆。
後來，在瑤瑤的強烈邀請之下，田根又去瑤瑤的秀閨中呆了一會，他隻是輕聲說了句，“好溫馨，好浪漫。”
瑤瑤嫌田根說的太籠統，田根隻好說：“小妹的閨房布置的好浪漫，所以顯得很溫馨！”瑤瑤一笑，也就不再為難她這位大哥。
田根在趙佶房中看到了怪臉貓，說了句，“這貓臉好怪！”在李明房中對優酷免說：“扮酷，可以呀！”，最後，他到了陳昌房裏，對著笨笨熊又發了一會呆，半晌才說：“這樣也太笨了吧！”
最後，田根提出要回家，他說，出來的急，家裏還有三頭母豬，一趟牛羊，幾圈雞鴨，實在不能久留。
但是，瑤瑤等人卻不肯讓田根就這麽走了，在一再挽留無果之後，瑤瑤提出，既然大哥要走，那麽，就讓三個師哥和我為你共同設計一個發型吧。
田根竟然欣然同意，他嘿嘿笑了，“小妹的建議很好，如果，我這做大哥的從有名的夢發軒裏走出去，還是一副邋遢模樣，那一定讓你們掉分的，好吧，兄弟們，大哥這付尊容就交給你們了，別讓它變得更加複雜就好嘍。”
這時候，小山已經打好了水，他開始為田根洗頭，他洗的很細，田根隻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頭發都被小山梳理了一遍，洗完之後，立即覺得神清氣爽。
接下來，趙佶操起推剪，對田根的長發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清理，該留的留，不該留的，他毫不猶豫地大刀闊斧地推掉，可以說，他主攻的上層建築在田根的頭上完美地表現了出來。
田根看著鏡中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終於有模有樣，由衷地讚歎一聲，“趙老弟，真有你的，你這上層建設確實沒的說！”
李明哈哈一笑，“大哥，我大師哥那不過是表麵工程，再讓我來給你做一個形象工程。”他立即操起刮刀，對著田根那滿臉的胡碴子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大掃蕩。
幾個回合下來，田根的臉上立即變得光潔無比，雖然依然泛著古銅色，那是常年累月風吹日曬的結果，卻已經顯得分外的精神了，看著不過三十左右，像個大小夥子。
田根望著鏡中的形象，嘿嘿地笑了，“沒想到，經過二弟這一番修理，我的形象完全可以媲美那些外國元首啦。”他的話立即讓陳昌雄心勃發，“大哥，讓我來給你做一下掃尾工程，到那時，你就會發現，你的形象不是可以媲美那些外國元首，而是可以秒殺他們啦。”
陳昌說到做到，在他的一番精心修理之下，田根的長發變得垂順柔軟，長短有型，連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的精神。
田根哈哈大笑，“三位老弟手藝非凡，我這做大哥的佩服佩服！”
“別介，大哥，還我小妹我哪！”瑤瑤將剛剛站起身的田根又按坐下，“我是專業盤頭的，大哥這麽漂亮的秀發如果不盤一個別樣的發型，那就叫暴殄天物。”
田根有點疑問，有點拒絕地說：“小妹，我可是準男性啊，就不要用那新娘盤頭了吧。”
瑤瑤笑笑，“大哥，你老外了不是，誰說隻有新娘才能盤頭啊，我今天就要為你露一手，你就看好吧。”
瑤瑤慢慢地將田根的長發攏向腦後，然後雙手連環，像變戲法一般，將他的長發束成幾縷又細又長的發辮，最後她倩手連揚，田根隻覺瑤瑤的雙手發出一股逼人的玉色，幾乎炫得他不能逼視，等到他定下心神，瑤瑤已經住手。
再看鏡中的自己，田根大吃一驚，這難道是自己嗎？鏡中那人滿頭秀發挽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發髻，乍一看，很像一個精神的小道士，仔細一看，更像一個飽經世事的智者。
張謙夫妻已經鼓起掌來，“好一個大哥的形象！”
“大哥，你對你的形象還滿意吧？”瑤瑤俏皮地看著田根。有點得意地說：“這可是我們師兄妹第一次聯手為人做發型，可以說是配合的妙到毫巔吧。”
“對，對！”田根連連點頭，“小妹，三位老弟，我一定將這發型永遠定格在我的頭上，謝謝你們！不過，天色不早，我真的要回去了。”
小山忽然笑著說：“大哥，可惜我還沒有為你這世紀發型做一點貢獻呢，你這一走，到什麽時候，我才能向你展示我的手藝呢，嘿嘿，隻怕有一天我將三個師哥一個師姐踩在腳下的時候，連分享我成功喜悅人都沒有哈。”
小山的話立即引得某些人的集體吐槽，但是，田根卻笑了，他拍拍小山的肩膀，“小山，其實，我這發型能有這麽型，主要是因為你為我洗的頭實在是太經典啦，然後，才是他們合作的結果。好啦，小山，我這一去，又不是永別，等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們的。你們一定要努力，再見到你們時，我想看到不一樣的你們！你們的號碼我都記下了，等我辦了手機，立即打電話給你們。還有，這是我的地址，歡迎你們隨時去找我。”
田根將他的地址留下，便起身告別，他特別向張謙和葉恬深深鞠了一躬，張謙和葉恬並沒有說什麽，隻是，他們眼中滿蘊的淚水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山幾人一直將田根送到鳳凰山腳下，眼見田根翻山越嶺，消失在雲霧之中，幾人才興味索然地回去。
瑤瑤一直悶悶不樂，“剛認識了一個大哥哥，就這麽走了，真是沒勁。”
趙佶安慰她說：“沒事的，大哥不是說他會經常來看我們的嗎，萬一他不來，我們可以去找他的呀，哼，到那時，我們就在他家多呆上幾天，鬧他個天翻地覆。”
瑤瑤還是掛著臉，“哼，去找他，你以為那麽好找啊，跟他要電話也不給，偏偏說他從不用手機，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人，你信啊。”
“我信！”小山接著說：“大哥這人太過誠實，他不喜歡現代人的生活，也是很正常的，至於手機嘛，我不是也沒有嗎，我隻有你們幾個親人，成天在一起，要那玩意幹嘛，有輻射的。好在，大哥的地址我已經記在心裏了，是甘孜州，臨光鎮，臨溪村，很好找的。”
陳昌忽然嗡聲嗡氣地說：“大哥說他再見我們時，想看到不一樣的我們，那我們一定要加倍努力，不能讓大哥將我們看扁了。”
“努力，努力你個頭啊，都沒有個目標，我看啊，還是努力去做你的大頭夢去吧。”李明正要進一步諷刺陳昌，忽然止住了，因為，他又想到了這幾天那個困擾他們的噩夢。他猛然醒悟，“啊哈，對啦，我們就從今天開始，跟小山好好地習練送死劍法，大哥贈送我們寶劍，原來早有深意哈。大哥就是厲害！”
“對！”趙佶和陳昌恍然，“等我們練成了劍法，大哥一定會感到震驚的。”
瑤瑤懶懶地說：“大哥震驚不震驚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的關鍵是考慮你們怎樣學好劍法，去夢中鬥那死光頭吧。”
“對，還是先解決掉光頭要緊。”趙佶李明陳昌難得的一致，“小山，從今天起，我們一定認認真真地跟你學練送死劍法。”
陳昌更是加了一句，他今天的話有點多，“那樣才對得起大哥的在天之靈。”話沒沒完便被李明狠狠地踹了一腳，“笨蛋，那是一世英名。”想想也不合適，又改口說：“是半世英名，是小半世英名！”
小山卻是意味索然，“啊呀，那樣不要累死我啊，能不能過兩天再說。”
“不行，時不我待，機不可失，今天，你必須教會我們一招送死劍法。”瑤瑤盯著小山，聲色俱厲地說：“否則，我先送你去死。”
第二十七章別樣送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