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 恥辱
所謂的踐行不過就是宣武帝在眾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對這件事的重視，順帶預祝兩人凱旋歸來，整個過程是非常簡短的。如果不是有風清遙和妙願小神僧前來，澤箭矢實際上很快就會結束。就算是有風清遙和妙願小神僧摻和到其中，這件事耗費的時間也並不長。很快宣武帝就起身離開了。
等到宣武帝起身離開之後，整個乾元殿立馬就開始亂起來了。
紀老爺的幾個至交好友揪著紀老爺不停的抱怨紀老爺不夠意思，紀老爺還沒法辯白什麼。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風清遙這麼一位聖人，還是聖人中的頂尖聖人，就算紀老爺是風清遙的岳父，恐怕也是沒法左右風清遙的想法的。但沒法左右風清遙的想法並不代表眾人會相信紀老爺什麼都不知道。
太傅馬伯元、太保李子清、太尉李世靖三位也直接來到風清遙身邊，揪住風清遙詢問。
太保李子清和風清遙的關係是最為親密的，所以毫不客氣的直接揪住風清遙的袖子低聲問道：「風小……風聖人，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支持大皇子的？我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太保李子清很清楚，風清遙對一些虛禮之類的東西根本就不在意。就算是現在已經成為了聖人，自己直接叫風清遙風小子也是沒有一點關係的，風清遙是絕對不會當回事的。但風清遙不當回事。李子清卻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這麼做。如果李子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叫風清遙風小子，哪就不是看不起風清遙一個人的問題了，有可能會引起世上所有聖人的不滿。
風清遙聽到太保李子清的問話淡淡的開口說道：「倒向大皇子？支持大皇子成為儲君？我並沒有摻和到這件事之中的想法。不過是昨天大皇子來找我，說能不能請我一起前去妖魔海。正好我也和妙願也要去妖魔海，所以就順道一起前去。」
風清遙的話一出，三公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以他們對風清遙的了解，這番話應該也是沒有錯的。風清遙絕對就是這麼想的。
不過三公認可風清遙所說的理由，其他人卻絕對都不會相信的。看到李子清向風清遙問話。不遠處自然有人豎起耳朵偷聽，聽到風清遙的話都不由得嗤之以鼻。
「一位聖人。隨便這麼一邀請就答應了？還正好也要前去妖魔海？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么？誰會沒事跑妖魔海這麼危險的地方去？當是去什麼地方去遊玩么？」
三公拉著風清遙問話，紀老爺的幾位好友在向紀老爺抱怨他的不厚道。
大多數官員卻是走向了大皇子朱桓。
除了那些本來就已經準備支持大皇子的官員之外，很多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員也走向了大皇子，向大皇子表達善意。紀老爺的幾個至交好友圍著紀老爺在抱怨。不過幾位同年卻是直接走到了大皇子身邊，在表達善意的同時隱隱表達出了一些支持的感覺。
至於紀老爺的幾個弟子則已經毫不避諱的走到了大皇子原本的支持者陣營之中，和大皇子原本的支持者們寒暄起來了。
而紀老爺和幾位至交好友隨後也來到了大皇子身邊，很隱晦的表達了對大皇子的支持。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大皇子喜不自勝，紀老爺手上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可是名聲卻是非常不錯的。在原本中立的只忠於宣武帝的官員中也是比較有影響力的人。更不要說紀老爺常年擔任學士、大學士在各地所主持的科考所擁有的一大批門生。
這些門生雖然官職現在都不高，但卻是擔任著那些真正做事的官職。就像現在正在和大皇子的死忠說話的那幾個紀老爺的門生，雖然官職最高的也不過是擔任著從六品的秘書郎的職務。但所有的聖旨卻都是從秘書郎的手中書寫的，如果沒有秘書郎的書寫，聖旨都不能算是合法的聖旨。接旨的官員是可以不做理會的。
還有擔任書寫宣武帝起居注的官員，書寫起居注的官員可以說是出了太監之外和宣武帝接觸時間最長的人，就算是遵守規矩不泄露什麼秘密，但一點點隱晦的表示就足以讓外面的人知道宣武帝的態度，影響到很多人的想法。
這也是在這個重臣集會的時候，紀老爺的這幾個門生可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所以如果能真正得到紀老爺的支持。對大皇子而言所得到的好處是無法估量的。
大皇子自然也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從何而來，況且風清遙也並沒有表現出完全徹底支持自己的態度。所以大皇子對紀老爺也是非常客氣的。
「哼！我們走！」
二皇子朱雍看到那邊的情形心中一陣不爽，或者更確切的來說是惱怒。原本對自己表示親善的人現在竟然都跑去向大皇子表示親善了，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風清遙冒出來才有的變化，這怎麼能不讓大皇子覺得惱怒異常。
「混蛋！風清遙！你為什麼老是要和我作對！沒有想到風清遙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僅僅只是表了一個態，就讓那麼多的官員傾向了老大。難道在他們心中，風清遙的分量要比老祖你還重不成！」
遠離乾元殿之後，二皇子狠狠地甩了一下胳膊說道。今天的事對於二皇子朱雍來說完全就可以稱得上是恥辱了。原本自己佔有絕對的優勢，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贏定了。可就在這個應該自己春風得意的時候，風清遙就這麼突然冒出來了，很突兀的就打斷了自己的得意，讓自己先前的得意更像是一個笑話。
尤其是那些先前向自己表達善意的官員，現在又都跑去向老大釋放善意了。這更讓二皇子朱雍覺得自己剛才就像是一個笑話。
星聖對於二皇子所說的其他話沒有當回事，可是聽到二皇子說到在那些官員心中風清遙的分量比自己重的時候，星聖卻忍不住冷哼一聲。
聖人也是人，況且聖人也並不是說道德修養也已經達到了和他對天地的感悟一樣達到聖境了，也是有喜怒哀樂的。對於一個新晉的聖人在眾人心目中的分量比自己還重，星聖也是非常不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