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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風起雲湧

  關於姬定和魏國的曖昧,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人懷疑,包括楚威王。


  就政治而言,一腳踏兩船,其實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但為何這種懷疑並未進一步發酵,並且姬定還成功擔任楚國令尹。


  原因就在於姬定每回都能夠做到魚和熊掌兼得,在你明知他為魏國著想的時候,其實楚國也深受其益。


  而姬定為楚國設計的戰略計劃,就是要堅定捍衛楚魏同盟。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你自然不能說他是魏國來的姦細,因為他的很多建議,並未損害楚國的利益。


  這回也是如此,姬定向昭鳴他們確保,他們也將會因此得利。


  並且他的說法,也得到屈易為和司馬昭魚一定的認可。


  因為姬定自來楚國后,他的戰略永遠都是拉攏魏國對抗秦國,故此他破壞秦楚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可以理解為,這可能是他的私心,但他也只是在為自己的戰略服務。


  身為一個政治家,鞏固自己的戰略計劃,這是合情合理。


  昭鳴他們在商量一番后,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於是他們書信給巴中的昭微,讓他先暫停與秦國的貿易,將那邊的鹽運回國來。


  但是潘郢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噁心姬定的機會。


  雖然楚懷王已經表態,相信姬定,但是該噁心,還是得噁心。


  他們開始四處造謠,表示姬定與魏國狼狽為奸,損害楚國的利益,損害貴族的利益。


  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智者永遠是少數,而「真相」永遠掌握在多數人手中的。


  謠言是可以殺死人的。


  一時間,謠言四起。


  各種關於姬定的通敵言論,四散開來。


  那些反對派積極配合這些言論造勢。


  各種誣衊。


  各種指控。


  是層出不窮。


  這其實是很可怕的。


  就連身在漢口做買賣的荊夫人,都立刻趕回楚都來。


  「抱歉!讓夫人擔心了。」姬定拉著荊夫人手,一臉愧疚地說道。


  荊夫人螓首輕搖,又道:「但是為了這一點點鹽利,而付出名譽的代價,這真的值得嗎?」


  姬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值得。」


  荊夫人疑惑地看著他。


  姬定反問道:「夫人可知為何那孔子、孟子、墨子等人都不得重用嗎?」


  荊夫人稍稍一愣,搖搖頭。


  姬定笑道:「就是因為他們不願意付出這名譽的代價,夫人不妨想想,這古往今來,但凡成大事者,又有幾個沒有遭人非議。」


  荊夫人凝眉思索起來。


  確實!


  不管是齊桓公,還是楚莊王,晉文公,這生前死後可從未遠離非議。


  姬定笑道:「故此我將這些謠言,視作對我最為崇高的讚美。」


  荊夫人抿唇一笑,又道:「但也有很多人死於流言蜚語之中。」


  姬定搖搖頭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他們是死於自己的失敗,而不是那些流言蜚語。這流言蜚語就好比飛來箭矢,躲不過去,只能怪自己,怨不得人。


  這成王敗寇,當你取得成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反之,你就是邪惡得。新法的成功,將會令那些人極不情願的閉上他們的臭嘴。」


  說著,他又偏頭看向荊夫人,笑道:「說得這新法,夫人應該是深有體會。」


  荊夫人雖然嫁給姬定,但她並沒有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她的生活還是沒有變,最近她就一直都在忙於自己的買賣。


  因為最近政策的調整,導致發生很多情況,她必須得親自出面主持大局。


  荊夫人笑著點點頭,道:「最近發展區那邊發展的是越來越好,這主要是歸功於將仆區法歸於小法,因為這導致不少逃逸的奴僕,都去到發展區。」


  說著,她稍稍一頓,又道:「還有就是越地的戰事,也給我們帶來不少買賣,那公子蹄最近販賣大量的木材、皮革、玉石來我楚國換取糧草。」


  謠言歸謠言,吵歸吵,鬧歸鬧。


  但新法所帶來的繁榮依舊還在發酵。


  尤其是最近仆區法的調整,直接導致楚國迎來一個人口流動的高峰。


  大量的人口開始往發展區集中。


  在任何時候這人口絕對代表著繁榮,沒有人口的地方,就談不上繁榮。


  而幾個發展區原本都是荒蕪地帶,沒有什麼人,最開始是船塢將工匠吸引到那裡,再加上之後這船來船往,又陸陸續續引得不少商人入駐,開設店鋪。


  這都是工作需求。


  但是如今可不同,如今可是楚國的平民、奴僕開始往那邊進行遷徙。


  而發展區目前又急需人力,這人遷徙到發展區,只要有把子力氣,就不愁找不到事做,可所做之事,多半都不是耕地。


  他們吃喝拉撒,都需要購買。


  這導致發展區的需求是日益增長,更多貨物也開始往發展區走。


  其中就包括鹽。


  姬定並沒有食言,此時將巴中的鹽運往國內,同樣有著巨大的利益,因為工商階級開始形成,他們代表著一個之前從未有過的消費群體。


  一個良性的內卷開始形成。


  而這個內卷將代表著楚國的經濟中心正在發生轉移。


  而與此同時,鑄幣行業興起,大量的銅,開始在河道運轉起來,而銅的運轉,又代表著鑄幣作坊的興起,另外,齊國、魏國、韓國、鄭國,紛紛向楚國購買大量的原料。


  其中最大的買家,莫過於鄭國的牙粉坊和墨坊,以及洛邑的黃紙作坊,而齊國也是大規模的從楚國購買皮革和木材。


  而越國則是拿著木材、皮革去楚國交換糧草。


  楚國貴族拿著越國廉價木材和皮革去齊國交易,從中大賺一筆。


  這大宗商品交易開始在中原大地興起。


  一波商業高潮已經是在孕育當中,且即將迎來爆發。


  船隻確實給予商人帶來無限可能。


  而由於楚國目前面前著分裂,導致繁榮之下,國內是冰火兩重天。


  開放的縣城,是愈發繁榮,而封閉的縣城,則是日益蕭條。


  而繁榮的地方,當地貴族都是支持姬定的,而蕭條得都是反對姬定的。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謠言就顯得有些無關緊要。


  說姬定通敵叛國,可是姬定給楚國帶來得繁榮是要遠勝於魏國。


  這又怎麼解釋?


  沒得解釋。


  然而,楚國的繁榮,令西邊的秦國是憂心忡忡。


  如今秦國是一腳陷入巴蜀的泥潭中,一塊美味的蛋糕,如今變得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真是好生難受。


  楚國雖然也陷在裡面的,但是那邊有鹽泉,如今楚國又拿下江州這個糧倉,不少貴族直接在當地種糧食,就地換鹽,然後販賣至國內,或者販賣去秦國。


  而楚國士兵如今也都渴望戰爭,目前立下軍功就有土地,楚懷王都恨不得趕緊將那些土地給他們,然後發展成起嶄新的郡縣,這貴族的封邑,既然無法撤除,那哥就另起爐灶。


  楚懷王也樂於見到經濟中心的轉移。


  這時候,楚國地大的優勢,開始顯現出來,很多地方雖然無法耕種,但是可以做買賣,可以搞林木業。


  這時秦國國內的保守派又站出來,表示應該從巴蜀撤兵。


  他們的建議確實也有道理,目前秦國是看不到奪回江州的希望,只能說勉強守住蜀地,以及巴國部分領地。


  但楚國一直不撤兵,兩軍一直對峙,這顯然對秦國更加不利。


  這將出不出,對於如今秦國而言,是最頭疼的。


  因為秦國還沒有到最鼎盛時期。


  但目前朝中還是張儀、司馬錯、公子疾等主戰派佔據優勢,首先,巴蜀的戰況,還不至於嚴重到讓秦國撤兵,畢竟楚國拿下江州之後,攻勢減弱許多。


  其次,他們都認為,若不擊敗楚國,其它的事也做不成,秦國若要出關,基本上都要走函谷關。


  那將會面對三晉,再不擊敗楚國的情況下,三晉是不可能臣服秦國,而楚國在姬定的領導下,一定會支援三晉。


  姬定當初表明將河東地區視為楚國核心利益,至今仍困擾這秦國,基於這點,三晉都不會放棄與楚國的關係。


  秦國必須要將楚國給摁下去,才能夠取得東進的機會。


  雖然楚軍減弱,但目前蜀地內部的問題,還是遲遲無法得到解決。


  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新會。


  之前秦國一直認為,新會能夠得意存續,只是因為他們秦國沒有正兒八經去對付他們,如果正兒八經去圍剿,是輕易就能夠將新會給剷除。


  這回秦國雖沒有從國內調兵去圍剿,但也是正兒八經在做這事。


  可是結果卻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秦軍不但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而還吃到敗仗。


  這真的很尷尬!


  因為新會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群強盜,盛極一時的秦軍,竟然都沒有打贏強盜。


  真是丟人現眼啊!

  「那新會都是依山而踞,且人數可能已經達到數萬之眾,咱們若是大軍前去圍剿,他們就躲入深山之中,可若是分兵前去圍剿,就又有可能會遭遇埋伏,目前我軍是進退維谷。」


  剛剛從前線回來的魏章,非常沮喪地向張儀彙報。


  之前由於秦軍失利,以及新會與蜀軍的曖昧,使得張儀直接讓魏章親自前去統帥蜀軍和秦軍,聯合作戰。


  魏章去了之後,立刻接管當地軍政,且在今年就組織三次大規模的圍剿,但也只是燒了一些房屋,並沒有重創新會。


  而且越往後打,越覺得心累。


  新會一聽魏章來了,是能躲則躲,反正你來我就跑,你走我再來,然後搞搞小規模偷襲。


  魏章鼓足一身力氣,發現沒有地方使。


  怎一個憋屈了得。


  要說堅守不出,那大家還能夠打一個攻堅戰,你要守得住,也算你本事,可見不到人,這怎麼打啊!


  打著打著,魏章就失去了興趣。


  張儀好奇道:「這人跑去深山中,但是這糧食可是運不走啊!」


  魏章嘆道:「臣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的情況十分複雜,非一眼可以道盡的。


  這新會分散在成都東南邊的山地河道邊上,主要是依靠漁獵和工技為生,然後用一些工具、農具去與當地鄉民去交換糧食。


  我們無法摧毀那些大山、河流,我們只能搗毀當地的農田,但是那些農田又不是屬於新會的。


  這麼做又會激起當地蜀人對我們秦人的仇恨,其實蜀軍在面新會時,已經有所懈怠,似乎都不願意與新會戰鬥,我認為這麼做只會得不償失。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大軍前去駐紮,就像對付義渠一樣,但由於那裡比較偏遠,道路險阻,耕地又嚴重不足,如果我們要派大軍駐紮,這所需補給太多了,目前蜀地還得負責江州那邊的補給,恐怕是難以支撐。」


  張儀捏了捏額頭,道:「那依你之見,如何才能夠徹底剿滅新會?」


  魏章道:「給臣十萬大軍,兩年光景,臣保證將徹底剿滅新會。」


  他此去統兵雖眾,但大部分都是蜀軍,只有一萬多秦軍,秦軍主力還是在前線與楚軍對峙,而蜀軍又非常不給力,經常掉鏈子,出工不出力那都是常有的事,甚至他懷疑蜀軍中不少人向新會通風報信。


  就還得派秦軍去剿滅。


  而且要多於新會幾倍的秦軍,你躲在山裡,我就將山給圍起來,直接壓死,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張儀瞧了眼魏章,道:「你讓我跟大王去說,派十萬大軍前去剿滅幾萬強盜?別說大王會不會答應,這要傳出去,我秦軍豈不是讓天下諸侯笑話。」


  魏章訕訕道:「其實新會也只是控制住一些偏遠地區,根據臣的觀察,在這些地方若想要繼續發展的話,也是很難的,如今新會已經到頭了,若想進步招兵買馬,他們必須得出來,只要離開那些大山,他們就決計不是我們的對手。


  而隨著我國將前線士兵的家屬遷往蜀地,整個平原地區已經漸漸控制下來,臣認為只要楚軍不大規模進攻,新會就難以威脅到我們,可就怕楚軍進攻,新會在後面給我們搗亂。」


  是呀!這問題根源,其實是在楚國,而不是新會。張儀暗自嘀咕一句,突然問道:「對了!我讓你查得事,可有結果。」


  魏章忙道:「根據目前所得知的消息,在此之前,楚國一直給予新會支援,但是自蜀侯被招降之後,我們暫時就還未查到楚國是否還在繼續給予新會支援,但臣認為新會還是與楚國保持著密切的聯繫。」


  他萬萬沒有想到,不少商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給新會輸送支援,甚至還包括一些秦國商人。


  張儀問道:「到底是跟楚國有密切的聯繫,還是跟楚相有密切的聯繫?」


  魏章稍稍一愣道:「這有區別嗎?」


  張儀道:「當然有區別。」


  魏章突然反應過來,沉吟少許,道:「不管是蜀侯的說法,還是我所查到的證據,都可以肯定當初楚國的確給予新會支持,甚至都有楚國官員參與其中,可能只是楚相謀划的這一切,但肯定是楚國在給予新會支持。」


  難道是我猜錯了。張儀沉眉思索著。


  魏章似乎又想起什麼似得,道:「至於蜀侯與新會,臣認為這可能是新會的離間之計。」


  張儀面色平淡道:「這我已經猜到了。」


  魏章愣道:「主公已經猜到了?」


  張儀點了下頭,道:「如果新會與蜀侯真的勾結在一起,那他們就不會做的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勾結在一起。」


  魏章道:「臣也是這麼想的,而且蜀侯其實也很痛恨新會,因為新會之前曾大肆批評蜀侯,導致蜀侯在蜀人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


  正當這時,首布突然走了進來,道:「主公,楚國方才傳來一封迷信。」


  「快快拿來。」


  張儀直接伸出手去。


  首布立刻將一封信函遞過去。


  看罷,張儀沉思一會兒,道:「這所有問題的根源,其實都是在於楚國,若不打擊楚國,這蜀中問題只怕也難以解決。」


  說著,他又向首佈道:「你立刻書信一封給齊相,我想約他在濮陽見面。」
……

  青水!


  在一片茂密的叢林當中,是黑煙衝天,使得林中鳥兒紛紛離開家園。


  嗙!磅!磅!

  金屬撞擊的聲音,不斷從林中傳出來。


  鐺.……鐺.……!


  忽聽得幾聲非常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只見一個大漢手持一把黑劍,而在他身邊還有兩個大漢,他們手中卻是拿著一把短劍。


  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只見一個年輕人走上前去,從地上撿起兩塊斷劍來,欣喜不已道:「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他激動的聲音,也驚醒那三個大漢。


  手握黑劍的大漢道:「組長,用這種鐵打造出來的武器可真是厲害。」


  那年輕人笑道:「其實最厲害的並非是這鐵劍,而是……!」


  說著,偏頭看向右邊。


  只見不遠處有著一個大瀑布,而在瀑布邊上建造著一個大作坊,有著幾根粗木連接著作坊與瀑布。


  隨著水流的衝擊,粗木進行著周而復始的運動。


  但見屋內一個巨大的鼓風機在吹著大熔爐。


  「而是數量。」年輕人緩緩開口道。


  這個年輕人正是魯伯友,如今他已經根據姬定的設計,在這裡建造出一個冶鍊作坊。


  姬定其實對於這鍊鋼、鍛造什麼得並不太懂,只是懂得一些原理,畢竟他可是一個文科生。


  但是他對於自己國家的歷史是一清二楚。


  他給予魯伯友的整個方案,其實就是灌鋼法,利用碳幫助鐵去渣,然後配上水力鼓風機。


  而目前這個時代的鍊鋼技術,還處於啟蒙階段,不但產量極低,而且質量並不好,故此目前大部分的工具,還是以銅為主。


  然而,姬定提供得方法,能夠使得鋼產量劇增。


  這是非常恐怖的。


  但目前楚國對此是一無所知,而且楚國暫時無暇關注巴蜀戰事,因為越地傳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那齊將匡章所率領的軍隊在甌江下游(溫州以南)大破姒蹄的軍隊。


  這令楚國上下很是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這姒玉的大軍,這麼快就能夠達到甌江下游。


  楚國,王宮。


  「齊國?」


  楚懷王詫異地看著司馬昭魚。


  司馬昭魚道:「此次姒玉突然發動進攻,極有可能與齊國有關,因為據我們所知,此次姒玉那邊領軍的統帥,原是齊國將領匡章,據說是受到田盼與鄒忌的排擠,故而才離開齊國,去到姒玉那裡,但是臣以為這極有可能是齊國的陰謀,因為很少有人才從齊國出來,就直接跑去越地,為什麼匡章不選擇去魏國或者趙國。」


  屈易為道:「另外,若無齊國的支持,姒玉也不敢貿然發動進攻,因為我們楚國一定會幹預的。」


  姬定偷偷瞄了眼二人,心想,此二人倒也不傻,這麼快就看出來。


  楚懷王勃然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他齊國欺人太甚,寡人絕不會讓齊國得逞,還有那公子玉,寡人亦不會放過。」


  他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他這才剛即位,你齊國就來搞陰謀,顯然就是欺負他,這令他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潘郢立刻道:「大王先勿動怒,目前我們在巴蜀還在與秦國交戰,若是再與齊國開戰,只會令我們陷入兩線作戰的困境。


  而目前我軍與秦軍只是在江州對峙,毫無益處,不如趁機與秦國修好,集中兵力對付齊國。」


  楚懷王稍稍點頭。


  姬定笑道:「潘大夫可真是會算賬,周濟佩服,佩服。」


  潘郢冷冷道:「令尹此話怎講?」


  姬定道:「越地乃是我們囊中之物,就算這是齊國的陰謀,齊國畢竟沒有宣戰,也沒有派兵前來,難道區區一個匡章就能夠翻天不成,而巴蜀目前尚在爭奪之中,並且目前我們還佔據優勢。


  與秦國修好的結果,就是我們為了得到一個已經得到的寶貝,而放棄另一個寶貝,這一筆賬算得,呵呵,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潘氏最近過得比較窮困。」


  潘郢哼道:「這不都是托你的福。」


  「不敢!不敢!」姬定笑道:「這是潘大夫自己將錢往外面推。」


  「行了!」


  正準備發怒的楚懷王,瞬間就被這二人的鬥嘴給破功了,又向姬定問道:「依令尹之見,該如何做?」


  姬定道:「臣以為我們可以派遣一員統帥領少量的軍隊前去支援那公子蹄,並且鼓舞我們楚國商人跟公子蹄交易,用我們的糧草換取他們的財富,但主要目的還是令他們相互消耗,等到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出兵一網打盡,只要齊國不出兵,這就沒有什麼可慌的。」


  屈易為、司馬昭魚也紛紛贊成姬定的建議。


  目前他們家族都在越地做買賣。


  關鍵齊國不出兵,姒玉實力難以威脅到楚國。


  楚懷王還是猶豫了一會兒,他內心還是想打的,雖然他目前在國內極具威望,但是在國際上還是遠不如其父,他想借這一仗打出自己的威風來,不過他也不能忽視令尹的建議。


  關鍵潘郢也提醒他,西邊還有一個秦國,貿然出兵的話,可能會顧此失彼。


  最終他還是採納了姬定的建議,命司馬昭魚出使甌江,與公子蹄商量支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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