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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帶你們贏(二合一大章)

  「真是沒有想到,你還能活著出來。」


  出得大殿,都斜便是詫異地向姬定說道。


  適才他已經幫姬定想了無數種死法,偏偏就沒有想到姬定還能夠活過今日。


  雖說如今的國君都非常開明,尤其是對於人才的容忍度,可謂是前所未有,但相比較而言,楚國無疑是一個例外,在諸侯國中,楚王的權力是最大的,有很多位楚王經常對大臣,對人才是大開殺戒。


  不會顧慮那麼多。


  故此楚國後期人才凋零,不是因為楚國沒有人才,而是楚國人才也跑到別國去就業,更別說外國得人才上楚國來就業。


  楚國乃是人才禁區。


  姬定微微一笑道:「你見過有人千里迢迢趕來送人頭的嗎?」


  都斜道:「但你是我第一個見到敢跟大王這般說話的人?」


  姬定笑道:「這不叫勇敢,而是叫做智慧。」


  在他這個年紀,若想直接位居高位,必須得拼,得搏,但是他也不莽撞,他分析過楚王此時的心態,此時此刻,絕對是恨張儀恨過一切,迫切的想要出這口惡氣,那麼只要拿捏住楚王的這個心態,就是再怎麼懟他,他也會忍著的。


  「智慧?」


  都斜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總不能說姬定會妖法吧!也不再多言,客客氣氣地伸手引向前方。


  而在姬定離開不久,楚國的令尹高固便來到大殿。


  「令尹怎麼看?」


  楚威王向高固問道。


  高固凝視著那扇屏風,頗顯激動道:「真是好一個合縱連橫,光憑這一句話,足見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楚威王道:「但這人只有十六歲。」


  「什麼?」


  高固轉頭震驚地看著楚威王。


  楚威王點了點頭。


  高固搖搖頭道:「不可能,臣以為他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大王應該派人去調查清楚,這可能又是一個陰謀。」


  楚威王搖搖頭道:「他背後一定沒有高人。」


  高固錯愕道:「大王為何恁地篤定?」


  楚威王點頭道:「寡人敢肯定,是因為寡人相信若真有一位老持穩重的高人在他背後指點,他方才就決計不會說出那些令寡人足以將他車裂的話。」


  高固問道:「他說了甚麼?」


  楚威王道:「明目張胆地嘲笑、挖苦和指責寡人,寡人還從未聽過那麼難聽的話。」


  高固一驚,問道:「大王為何沒有殺他?」


  楚威王道:「因為合縱連橫。」


  其實原因當不止如此,上回姬定摔碎玉石,都是臨場反應,並且還彈奏出那麼美妙的曲調,以及做出那些從未出現過的詩句。


  高固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捏了一把冷汗啊!


  楚威王又道:「他想佩戴我楚國的相印。」


  高固又是驚詫地看著楚王。


  楚威王問道:「令尹覺得他是否有資格佩戴我楚國的相印。」


  高固道:「這不是有沒有資格問題,而是……!」


  楚威王打斷了他的話,道:「他說能夠說服那些貴族支持他。」


  高固整個人都是懵的,過得好半響,他突然道:「若是如此的話,大王可以給他佩戴相印,讓他主持合縱連橫之事,但不能封他為令尹。」


  楚威王問道:「為何?」


  高固道:「因為他太過年輕。」


  楚威王嘆道:「關於他的年紀……!」


  高固手一抬,道:「臣指得並非是這個,而是他相對於大王而言,太過年輕,如果大王就封其為令尹,一旦他真的立下大功,那麼下一任楚王又該如何封賞他?」
……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各國相互征伐之時,衛國也是烽煙四起,而當各國的戰爭進入尾聲時,衛國的戰爭也被終結。


  是的,被終結!


  當紲錯、擎薄他們起兵之後,殷順且率領家臣拚死防衛濮陽城,但是殷順且萬萬沒有想到,衛侯不但沒有派親兵前來支援,而是扔了下一句「寡人會回來的」,便從西門擇路而逃。


  這令殷順且深感絕望。


  他作為傳統貴族,如此搏命,保衛的就是衛侯,因為衛侯是近幾十年來,第一個尋求變法強國的衛國國君。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被他寄予厚望的國君,卻在這時候,露出最為軟弱的一面。


  這甚至令殷順且對於未來都感到了絕望,所有的期望,在這一刻,化為泡影,他打算以身殉國,以身殉法,而他的鬥志,也感染到了城內的儒生。


  從來只知坐而論道的儒生們,也拔劍上得城牆,與紲錯、擎薄率領的墨者廝殺。


  這可能也是儒墨之間,最正面的一次對決。


  然而,就在雙方打得快要精疲力盡之時,一支精銳部隊抵達了戰場。


  正是鄭公主。


  佔據絕對優勢的鄭公主,率領軍隊沖了過來,是直接收割戰場,不到一日就結束了濮陽之戰。


  其實也沒有怎麼打,因為紲錯自認為是跟鄭公主一邊的,故而直接就倒向了鄭公主,而殷順且與鄭公主關係不錯,他也不想跟鄭公主為敵,於是也就沒有抵抗。


  大殿中。


  之前還打得你死我活的紲錯、擎薄與殷順且、富術等人,如今卻又是如以往一樣,站在大殿中,只不過坐在正上方的不是衛侯,而是一個女人。


  「公主,我等願奉鄭氏為國君。」


  紲錯拱手一禮,一臉諂媚道。


  擎薄等人亦是連連附和。


  殷順且鄙視了紲錯、擎薄一眼,怒哼一聲。


  富術卻道:「公主,若是你能夠以援助之心,來幫助我們衛國,我們衛人必將永世銘記公主的恩情。」


  姬舒兀自是沉默不語。


  一直站在鄭公主身旁的文士突然向紲錯他們道:「為什麼是鄭氏,而不是公主?」


  此人正是蘇秦。


  紲錯、擎薄不禁相覷一眼,又震驚地看著姬舒。


  誰都知道姬舒想要復國,但他們沒有想到,姬舒竟然想當國君。


  殷順且笑了,看著姬舒問道:「公主想當國君?」


  蘇秦也笑了道:「有何不可嗎?」


  殷順且哈哈笑,直搖頭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這可不可以,因為從未有女人當上國君。」


  蘇秦戲謔地笑道:「殷大夫言之有理,這世上的亡國之君,亡國之臣,皆是男人。」


  殷順且神色一變。


  蘇秦突然哈哈一笑,目光一掃,道:「看看各位現在的模樣,看看國家如今的狀況,我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資格來嘲笑公主。」


  此話一出,殷順且、富術等人的臉都漲了豬肝色。


  確實!


  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


  當然,他們的口才更是跟蘇秦沒得比。


  擎薄突然道:「我們倒是不介意公主當國君,但問題是其它諸侯國會答應嗎?」


  蘇秦側耳道:「你說什麼?」


  擎薄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但是這刀在他人手裡,他有什麼辦法,道:「其它諸侯國會答應嗎?」


  蘇秦笑道:「這你們放心,我們鄰國不但會答應,而且還是贈送公主幾座城池,當做賀禮。」


  擎薄道:「這不可能。」


  蘇秦蔑視他一眼,道:「你們若是覺得這可能,那就不會淪落到此。」


  姬舒突然開口道:「來人啊!」


  幾名武士入得殿來。


  姬舒又看向殷順且、紲錯等人,道:「暫時就勞煩各位先在宮裡住著,待一切穩定之後再說。」


  殷順且皺了下眉頭,便是轉身離開了。


  紲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後,姬舒又向蘇秦問道:「先生以為我該如何處置他們?」


  蘇秦笑道:「他們才能有限,若是依靠他們治國,只怕鄭國難以復興,故此公主應該不拘泥於身份,對外廣招賢才,如此才能夠復興鄭國。」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又道:「但是就當下而言,還是需要留下殷順且、富術他們,幫助公主讓國家安定下來。」


  姬舒微微蹙眉道:「但是他們未必會服我。」


  蘇秦呵呵道:「如果連齊王、魏王、趙侯都願意支持公主,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服。」


  姬舒看向蘇秦,道:「勞煩先生了。」


  蘇秦拱手道:「若當初無公主收留,只怕蘇秦已經餓死在路邊,蘇秦必當為公主竭盡全力,復興鄭國。」


  等到蘇秦離開之後,殿中就只剩下姬舒一人,她舉目四顧,打量著這大殿,只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雖然她一直心心念念著如何復國,但是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坐在這裡的場景。


  對於她而言,猶如做夢一般。


  是那麼的不真實。


  正當這時,那傅姆突然走了進來,「公主!」


  姬舒回過身去,問道:「什麼事?」


  那傅姆道:「方才傳來消息,說是衛侯死在了去往大梁的路上。」


  「什麼?」


  姬舒微微一驚,道:「是不是我們的人幹得?」


  那傅姆搖搖頭道:「肯定不是,我們的人都還沒有到那邊,是殷順且的人將消息帶來的,據說衛侯本打算逃亡大梁,但路上一連遇到三次伏擊,最終一家人都被亂箭射死。」


  姬舒蹙眉道:「那會是誰幹得?」


  那傅姆道:「肯定是紲錯、擎薄他們幹得。」


  姬舒思忖一會兒,搖頭道:「不應該是他們幹得,他們有多少人,我清楚得很,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殺衛侯。」


  雖然如今進入戰國年代,但是一般來說,貴族還是有逃跑的權力,通常是不會捕殺逃跑的貴族。


  傅姆問道:「那會是誰幹得?」


  「難道是他.……!」


  姬舒突然想起那個幫她編織這個美夢的男人。


  「誰?」


  「哦,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


  等到傅姆離開之後,姬舒突然又舉目四顧,心想,他到底在這裡隱藏了多少人馬,難道他是想以此來威懾我,那他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只能說她猜對了一半,的確是姬定的人幹得,但原因還真不是為了威懾她,也不是說姬定心狠手辣,當初他可沒有對東西二周的國君痛下殺手。


  姬定這麼做,只是因為有這個必要,如果衛侯還活著,姬定就會非常難做,他已經為自己設立好一個人設,如果他到時不幫助衛侯,那豈不是壞了自己的人設,這會給姬定多出許多麻煩事。
……

  此時此刻,咸陽是一片歡騰,此次戰役中,咸陽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不但成功掃除魏國在河西的勢力,奪取了河東三鎮,削弱楚國實力,還離間了三晉與楚的關係,以及挑撥了齊楚關係。


  秦國真是佔盡便宜。


  「此次戰事,多虧相邦之策,我大秦才能大獲全勝,來來來,寡人敬相邦一杯。」


  嬴駟十分開心地舉杯敬向張儀。


  張儀趕緊舉杯回敬。


  此次大勝,也鞏固了張儀在秦國的地位。


  一番痛飲之後,嬴駟神色一變,頗為認真地問道:「不知相邦以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張儀道:「聯齊抗楚。」


  嬴駟稍顯詫異道:「聯齊抗楚?」


  張儀點點頭,道:「此次楚國大敗,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報復我們,我們可以此為由,與齊國達成抗楚聯盟,只要楚國攻伐我們任何一國,另一國必須出兵攻伐楚國,如此可令楚國首尾難顧。」


  嬴駟沉吟道:「這顯然齊國更佔便宜。」


  張儀問道:「君上為何這麼說?」


  嬴駟道:「雖然如今楚國可能更恨我們秦國,但是我們秦國到底是沒有佔領楚國一寸土地,倒是齊國與宋國趁機攻佔了越地十三座城池,再加上我秦國有險隘助守,只要我們秦人不出關,楚國一時也拿我們沒有太多辦法。楚國必然先選擇報復齊國。」


  張儀笑道:「若非如此,齊國又豈會願意與我們結盟?」


  嬴駟道:「可我們能得到什麼。」


  「三晉。」張儀笑道:「之前我們與魏韓結盟,其原因在於,我們害怕三晉倒向齊楚,那麼只要我們使得齊楚相爭,讓他們無暇顧忌西邊,我們便能夠出兵三晉,一步步蠶食魏國在河東的領地。」


  正如姬定所言,秦國是天生的連橫之王,鑒於他的地理位置,導致他的大戰略不管怎麼變,必須要對付三晉,那麼就必然選擇事一強以攻眾弱。


  嬴駟聽得是頻頻點頭。


  張儀又道:「但是當下,我們還得鞏固與魏韓的聯盟,以及與齊國結盟,共同對抗楚國,而在這期間,我們可以先打擊北邊的義渠,削弱這後患,我們便可集中兵力攻伐三晉。」
……

  如今咸陽方面,都已經在探討下一步該怎麼走,這當然也預示著此次戰事已經徹底結束,事實也是如此,公子疾他們退走之後,昭陽也不敢貿然反攻秦國,畢竟西邊可也還在於齊國作戰。


  同時景翠也不敢反攻齊國,因為東邊在與秦國作戰。


  齊國大將田盼在得知秦軍回去之後,立刻轉入防守,鞏固他們在淮河一代獲取的戰爭成果。


  而楚軍被秦齊東西拉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與兩國大國同時作戰的情況下,可不能各自為戰,必須得統一決策,故此昭陽、景翠都回到楚都,與楚王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辦。


  下一步!

  拜相?


  這些大將軍剛剛回到都城,就聽說楚王欲拜一個衛人為令尹。


  又是衛人?


  有完沒完。


  關鍵之前他們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而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判斷昭陽可能會接替高固的班,成為下一任令尹。


  這又是什麼情況?

  大殿中。


  除楚威王外,還有令尹高固,以及大司馬昭陽,上將軍景翠,莫敖屈易為。他們三人代表著昭氏、景氏、屈氏三大家族,而這三大家族也是楚國最頂級的三大貴族。


  如果他們三個大家族都同意拜姬定為相,那麼其他貴族自然也就不會多說什麼,因為他們就是代表著貴族階級的利益。


  當他們看到一個手持羽扇的少年走進大殿時,皆是目瞪口呆。


  不會是他嗎?

  有木有搞錯?

  大王是氣糊塗了嗎?


  病急亂投醫!


  一萬個問號從他們腦中閃過。


  「衛人周濟見過大王。」


  來到中間,姬定只是微微拱手一禮。


  楚威王也極其敷衍的回應道:「免禮。」


  昭陽三人也都驚醒過來。


  景翠急道:「大王,您不會是打算拜這小娃為令尹吧?」


  楚威王微微笑道:「寡人是有這想法,若是你們都答應得話。」


  景翠立刻道:「他不過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娃,憑什麼成為我楚國令尹,這我絕不答應。」


  「呵呵-——!」


  姬定又笑了。


  他笑聲在楚威王聽來,兀自是那麼的刺耳,真的很想痛扁此人一頓。


  景翠回頭怒目相對,喝道:「你笑甚麼?」


  畢竟是手握上萬人頭的大將軍,氣勢也是令人膽戰心驚。


  姬定確實毫不畏懼,還慢步走到景翠面前,道:「驕傲!」


  景翠聽得一愣。


  姬定又走到昭陽面前,「榮耀!」


  昭陽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姬定。


  姬定又來到屈易為面前,道:「尊嚴!」


  「.……!」


  眾人一陣無語。


  這是個瘋子嗎?


  轉了一圈,姬定又回到中間來,看著楚威王,笑道:「失敗!」


  怎麼回事?今兒的主題還是嘲笑寡人么?楚威王沉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姬定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驕傲、榮耀、尊嚴,三者是為貴也,然而,但這一切都應該是建立在勝利之上,我不知道這些敗軍之將,為何還能如此傲慢,著實令人費解啊。」


  敗軍之將?


  好傢夥!

  楚威王頓覺平衡許多。


  而高固也覺得楚威王沒有騙他,這不像似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景翠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我殺了你這小兒。」


  楚威王不動聲色,好似說,你殺吧,趕緊的。


  姬定雙手一攤,道:「我說錯了嗎?若論貴,這天底下誰比姬姓更貴,但如今誰還將周天子放在眼裡。再說那秦相張儀,他的出身可遠比各位貧賤,可如今你們去中原各國走走,看看那些諸侯是更尊重你們,還是更尊重張儀。有能耐你們就去咸陽沖著張儀凶,在這裡沖著我凶,算什麼本事。」


  「你……!」


  「景將軍,莫要與這小兒置氣。」


  昭陽突然出聲叫住景翠。


  高固倒有惜才之心,見景翠還是有些按耐不住,生怕他真的會讓姬定血染大殿,於是開口道:「周先生,你來此吵架的嗎?」


  姬定笑道:「當然不是,我是來講道理的!」


  高固問道:「你這講得是什麼道理?」


  「勝利!」


  姬定道:「一切的尊貴都是基於勝利,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唯有勝者才值得尊重,唯有勝者才能被當做貴族。」


  說到這裡,他斜目看向景翠,笑道:「適才這位景將軍感到不解,為什麼大王會想拜我為相,其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能夠帶你們贏。」


  帶我們贏?


  這絕對是在坐的人聽過最為狂妄的一句話。


  也難怪此人年紀輕輕就能夠寫出「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詩句。


  要知道這句詩,若是出自一個老人之口,大家可能還不會覺得什麼,但是若是出自一個少年之口,那立刻顯得非常狂妄。


  確實非常狂!

  昭陽斜目看向姬定道:「就憑你?」


  「就憑我。」


  姬定笑道:「關於如何扭轉當下敗局,我之前已經跟大王說明,這也是大王想要拜我相的原因,在此我就不多費唇舌,待會你們與大王商量。」


  三人同時詫異地看向楚威王。


  楚威王點了下頭。


  高固也點了點頭。


  景翠不禁又驚訝地看了眼姬定,當即收起了小覷之心,因為他們三人之前會面,就已經商量過如何扭轉當下的敗局,但是並未商量出結果來,如果這小子真的有辦法,那確實是一個天才啊!


  如今局勢對於楚國而言,雖然不致命,但也非常不妙,因為沒有一個盟友。


  姬定微微一笑,道:「其實以楚國的底蘊,要扭轉當下的局勢,這也並不是很難,各位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得帶你們贏,是要贏得未來,當下不過是微不足道。」


  這口氣可真是狂得沒變了。屈易為都忍不住問道:「如何贏得未來?」


  姬定道:「要贏得未來,必須自身強大,如果拜我為相,我將帶來變法,令楚國變得更加強大。」


  「變法」一出,在場的人皆是神色一變。


  就連楚威王不免暗自皺了下眉頭,心裡暗自尋思道,到底是年輕氣盛,這還沒有當上令尹,就提出變法,你這如何能夠獲得大家的支持。


  高固也是為姬定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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