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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我又不是女流.氓!(1w,二更)

  四神集團3:老公,滾遠點,016我又不是女流.氓!(1w,二更)

  醫生聽到方佳然的喊話,拐彎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提前了半步,一腦門子撞上了牆。舒虺璩丣


  方佳然滿意的收回了目光,將房門使勁的關上,轉身眯著眼睛看聞人:「昨天半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聞人陡然一個激靈,大叫:「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


  …嫦…


  聞人和方佳然在這兒呆了將近一周,之前伏擊他們的人沒有再出現。


  方佳然雖然慶幸,卻沒有因此完全的放鬆警惕。


  讓她比較滿意的是,經由那天她在走廊里亂喊了一通,醫院眾人的曖.昧目光,成功的由她轉到了那個醫生的身上商。


  從那天往後,那個醫生就再也沒有進過這間病房。


  喬仲軒讓人在病房中又添了一張床,讓方佳然用。


  方佳然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眼角擠出了點兒眼淚,慢悠悠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有人過來,應該沒事兒了吧!」


  「明天我就想辦法跟山上聯繫一下,過了一個星期了,那些人有可能是真的放棄了。」聞人說道。


  「太好了!」方佳然鬆了一口氣,她真是受夠了醫院了。


  每天只能躲在這裡,連門都不能出,聞人擔心有人在醫院附近監視。


  她每天能做的就是透過窗戶看看外面,就跟坐牢似的。


  聞人笑笑,理解方佳然這種心情,便說:「睡吧,順利的話,咱們明天就走。」


  「嗯……」方佳然咕噥了聲,便慢慢睡去。


  聞人卻一直睜著眼,清醒的看著天花板,黑夜裡他的目光依然灼亮。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放心不下,沒有任何原因以及證據,可他就是覺得,那些人不會這麼容易放棄。


  聞人皺著眉,目光離開天花板,轉投向了窗戶。


  他躺著的角度,只能看到窗外的夜幕,整個玻璃都被夜幕鋪成似的,窗戶都成了黑藍色。


  他緩緩地坐起身,悄無聲息的下了床,走到窗邊。


  方佳然不知道,每晚她睡著以後,聞人都會這樣透過窗戶往外看,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異樣。


  今晚沒什麼大事,沒什麼緊急的事故,以及大量的病患。


  醫院顯得特別的安靜,樓下院子也很寧靜,零星的車輛安靜的停靠著,樹葉被風吹著,時不時的招搖兩下。


  安靜空曠的場地在月光下,便一覽無餘,沒有什麼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


  就在此時,聞人眯起了眼,醫院大門外的陰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兩輛車緩緩地停靠在醫院的大門外,那兩輛車停的小心翼翼的,以一種異常緩慢的速度停靠。


  其實開的慢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是詭異的是,在這種深夜裡,開車卻不開近光燈,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除非,那兩輛車是刻意在躲避什麼!

  聞人眯著眼,緊緊地盯著那兩輛車的動作。


  不一會兒,車門便被打開,兩輛車上分別下來四個人。


  這四個人的動作都鬼鬼祟祟的,下車之後,先是前後左右的張望,然後才輕輕地將車門關上。


  看他們張望時小心戒備的姿態,顯然是專業人士。


  聞人抿緊了唇,便見那八個人進入醫院的院大門之後,便立即四散了開來,分頭潛入到黑暗中。


  他們利用牆頭以及樹木的陰影,遮擋著自己的身形,在黑暗中貓著腰,時隱時現。


  若不是他刻意站在窗口,緊緊地盯著他們的行蹤,那些人的行動恐怕還真的很難被發現。


  當他們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后,聞人迅速的轉身。


  這些人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若不是為了他,也沒必要在這大半夜的,這樣偷偷地潛入進來。


  聞人立即衝到方佳然的床.邊,將她搖起來:「快起來!」


  「嗯?」方佳然眯著眼,還迷迷糊糊的,手指擱在眼角輕輕地搓著眼屎,「怎麼了?」


  「那些人來了!咱們必須離開!」聞人沉聲道。


  「什麼!」方佳然就像是被冷水澆了一身,猛然間坐起來,臉上的惺忪睡意立即消失無蹤。


  聞人看了眼方佳然的衣服,短袖體恤加上短褲,能夠穿的出門去。


  他便說:「不用換衣服了,咱們立刻走,沒時間了!」


  聞人說著,便拿出從喬仲軒帶來的那天,便一直擱在床底的行李袋,從裡邊層層的衣物下摸出兩把槍。


  這一次,他不需要再跟方佳然解釋怎麼用,什麼都不需要多說,只是把槍往她跟前一遞,方佳然便二話不說的接過,利落的上了膛。


  即使現在這麼緊急的情況,聞人還是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你倒是挺熟練的嘛!」聞人笑道。


  「多開幾次槍以後,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佳然輕巧的說道。


  可是說完以後,卻深深地呼吸了兩次。


  最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她的臉色還是禁不住的發白。


  就算是故意說給自己聽得輕巧話,也沒能真的說服她自己相信。


  聞人也將手槍上了膛,然後迅速的把枕頭豎放,用被子裹起來。


  這種簡陋的偽裝,在白天或許逃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可是那群人只要到了這裡來,就絕對不敢開燈。


  在黑夜中,倒也能混淆視聽。


  把方佳然的床做了同樣的布置之後,他一手握著槍,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被握在掌心的手涼的徹骨,他便以一種堅定的力道握住她,希望能讓她安心。


  「跟好了我!」聞人低聲說道。


  方佳然也情不自禁的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力道甚至比聞人還要大。


  聞人現在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彷彿那暗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讓她緊緊地抓住,一刻都不敢放開。


  「他們有多少人,我們……要從哪裡走?」方佳然低聲問,聲音有些微的發抖。


  「八個,這一層樓有兩個緊急逃生口,四部電梯,其中一部是運貨電梯,現在已經停止運作了,並且只能到達特定的樓層,那些人用不了。」


  「還有一部是急救用,只有醫護人員手裡有鑰匙。除非那些人去攻擊醫護人員,否則也用不了。」


  「他們偷偷潛進來,也不想打草驚蛇,不會貿貿然去攻擊醫院裡的人。所以他們很可能分四組,兩組從電梯走,兩組從緊急逃生口走,打算分頭堵住我們。」


  「那怎麼辦!這就等於我們的出路都被堵住了!」方佳然低聲道,緊張的將聞人的手握的更緊。


  聞人的傷還沒好利索,被她這樣握緊了,下意識的拽著他的胳膊,牽扯到他的傷口還有些疼。


  他一句話不說的忍著,只是用力的握緊了她,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問喬仲軒要了急救電梯的鑰匙,如果可行,咱們就從那個電梯離開。」


  「我——」方佳然剛剛開口,聞人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他凝神聽著,似乎是有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很輕,輕到不仔細聽都不會注意到。


  他們的高級病房環境雖好,卻有一個壞處,就是這裡環境太好了,太安靜,醫生和護士也只是定時的上來巡查,值班的人卻不會在這裡坐班。


  「來不及了,他們來了,走!」聞人說道,便帶著方佳然就往腳步聲的反方向跑。


  這一層還有一個缺點,就是病房太高級,都有自己的洗手間,所以走廊里想找到一處躲藏的地方都找不到。


  「拐角!拐角那個地方有一個給護工供水打掃的小隔間!」方佳然猛然間想起,立即說道。


  那個隔間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個水池,平時護工需要拖地,擦拭陽台等等的時候,就會去那裡清潔拖把等工具。


  方佳然慶幸自己平時愛到處溜達,所以知道有那麼一個地方。


  那個拐角很不起眼,護士長說,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是為了不影響這一層的美觀,特意將門的印象淡化,和周圍的牆壁融為一體,只要不注意,就不會注意到有那麼一處存在。


  聞人二話不說,便拉著方佳然往那裡跑。


  方佳然忐忑著,不知道那個小隔間的門有沒有被鎖住。


  當聞人轉動門把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屏息住。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當聽到門「咔嚓」一聲打開的聲音,她差點兒就要歡呼出來了。


  兩人迅速躲了進去,幾乎是剛剛關上門,就聽到有腳步聲自門外經過。


  過了沒多久,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會合的聲音。


  這次,不需要去凝神聽便能聽到,因為那些人似乎都聚集了,腳步聲雖輕,卻雜亂的響著。


  而後,腳步聲停止,便聽到有人說:「跑了!」


  「找!床都還是熱的,他們才剛走,應該還在這座樓里!」


  「怎麼辦?」聽到外面四散的腳步聲,方佳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等!」聞人只吐出一個字。


  門外的走廊安靜的好似已經安全,聞人低聲說:「呆著別動!」


  聞人輕輕地將門打開一條縫,而後小心翼翼的探出小半個身子,舉槍在前,保證若有人出現,能夠最快速的反擊。


  走廊上安靜的讓人窒息,聞人回神朝方佳然伸出手:「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聞人在前,方佳然則一邊跟著他,一邊回頭以防有人從身後出現。


  正走著,聞人突然停住,方佳然一頭就撞到了他的背上。


  聞人回頭,朝她做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站在這裡不要動。


  方佳然眨了眨眼,屏住呼吸看著他。


  就見聞人一個人朝前走著,她藏在拐角,微微的探出牆壁,便看到聞人從身後接近前面的人,突然一揮,用手槍的手柄使勁的砸上了那人的頭。


  那人沒有被砸昏,只是暈暈乎乎的使他反應慢了半拍。


  就趁這半拍的空當,聞人便將他手中的槍奪了過來,同時槍口抵上了那人的眉心。


  「別動。」聞人輕聲說。


  那人立即雙手舉高,便聽到聞人說:「我想你還沒有大無畏到犧牲自己引來同伴,完成任務吧!」


  那人沒說話,可是聞人知道對方同意他的話。


  「走!」聞人冷聲說道。


  方佳然緊隨其後,聞人以槍挾持著那人,一起進了急救電梯。


  一進電梯,聞人就說:「按一層,一會兒到了,你立即按關門鍵,咱們不急著出去。」


  方佳然點頭,便在一旁守著。


  聞人槍管抵著那人的太陽穴,使勁的用力,把那人的腦門頂的往後仰了一下,步步的緊逼,直到把他逼近了電梯的角落。


  「現在,跟我說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聞人輕聲說道。


  那人張張嘴,還沒說話,聞人眼睛眯了一下,突然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左手腕。


  而後,一隻手機便到了聞人的手上。


  聞人將手機往地上一扔,聲音懊喪的說道:「瞧我,好久沒有親自出過手,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聞人笑眯眯的,一手用槍指著他的眉心,一手試探對方的衣服和褲子口袋。


  「看來是沒別的東西了。」聞人說道,「來來,把雙手舉高,貼著牆面。」


  滿意的看到對方聽話的照做,便聽到身後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現在聞人並不擔心,他們那一層雖然安靜,可這裡到底也是醫院,一樓看病挂號,人來人往的極為熱鬧並且亮堂,在這裡基本已經算是安全了大半。


  而後,便又聽到電梯門關上的聲音,聞人把電梯的鑰匙給方佳然:「先把電梯鎖上,讓它停止運行。」


  方佳然依言照做,之後,便聽到聞人說:「佳然,把這人的腰帶解開。」


  方佳然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又不是女流.氓!」


  聞人翻了個白眼:「A.片你也沒少看,解個腰帶算什麼!」


  方佳然咕噥了一聲:「A.片和真人能一樣嗎?」


  邊說著,還是依言的解開了那人的腰帶。


  「把他褲子脫了。」聞人又吩咐。「嗯,留下內.褲就行。」


  方佳然白了他一眼,當然要留下內.褲,她還不想長針眼。


  不過她也已經豁出去了,反正都開了頭,也不差再繼續了。


  「襯衣也給他解開,還有鞋,嗯,把他的鞋也脫了……很好。」聞人滿意的看到人質便的光溜溜的,這時候也不用擔心對方還能耍什麼花招。


  聞人皺了皺眉,本來還想朝對方笑笑的,可是這人脫了鞋之後,電梯里充斥著一股臭腳丫子味兒,讓聞人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聞人一手捏著鼻子,發出的聲音變得尖聲尖氣,說話聲就像是故意捏著嗓子似的,能讓人生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現在,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聞人捏著鼻子問,可仍然覺得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帶著臭腳丫子味兒的空氣被他吃進了嘴裡,真是說不出的噁心。


  那人咬著牙不說話,聞人「嘿嘿」笑了起來:「你也不用嘴硬,乖乖說了,我就不殺你,你要是不說,你對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聞人指尖摳了摳鼻翼,以一種話家常的閑適語氣說:「沒利用價值,我就崩了你,也免了我的麻煩,你說是不?」


  聞人的槍離開那人的眉心,以槍管拍了拍他的臉頰:「先來讓我看看你合作的態度怎麼樣,首先,你叫什麼?」


  「李棟毅。」那人吞了口口水,短暫的呼吸了幾下,似乎在衡量此時的利弊,與聞人話語的真實性。


  只是想來想去,他都沒有什麼選擇。


  聞人笑笑,左手食指在鼻子底下來回搓了幾下,又問:「這次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說了……他會殺了我的!」李棟毅目露恐懼。


  「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聞人撇撇嘴,「知道這是誰的醫院吧?喬仲軒可不怕惹麻煩。」


  「凌……凌墨遠。」李棟毅結結巴巴的說道。


  聞人挑挑眉:「嗯,這件事兒我還得查一查真實性,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不會嫌麻煩,一定會再把你找出來的,你躲哪兒都沒用,知道嗎?」


  這句話,不需要李棟毅的回答。


  聞人又接著問:「那麼一周前的襲擊,也是你們乾的?」


  李棟毅垂下眼睛,剛想否認,便發現槍管重新回到了他的眉心,並且用力的頂住。


  他的頭被頂的往後靠,後腦勺「砰」的一聲,磕到了電梯的牆壁上。


  「是……是的……不過!」他趕緊補充,「上次我沒有參與!真的!我上次並沒有參加那次行動!」


  「后……後來,我有被派遣增援,但是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你們已經不在了!」李棟毅提高了聲音,似乎是怕他不相信,「真的!」


  「你最好小聲點,我不確定這隔音好不好,如果引來了你的同伴,就算我被抓,之前也會先把你崩了。」聞人笑笑,「我離你很近,是不是?」


  李棟毅臉色一白,立即點頭。


  聞人不在乎他有沒有參與,又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從哪條路走,怎麼知道我在那天回來?怎麼知道我去了B市?」


  「誰告訴你們這些信息的?」聞人笑眯眯的,表情十分友好的問。


  可李棟毅一點兒都感覺不到聞人的友好,他的笑容看起來比黃鼠狼還要不可靠。


  他發現,自己在聞人的笑容之下,已經開始渾身發冷,瑟瑟發抖了,從骨頭到肌肉,都在不停地發抖。


  「我不知道……」李棟毅瓮聲說,聞人還沒來得及露出不信任的表情,連口出威脅的機會都沒有,就聽他繼續說,「我真的不知道啊!」


  即使著急,李棟毅依然壓低了音量,以一種都快要哭出來的腔調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聞少,我只是個小人物,就是個打手,主子要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而且還不能提問。」


  「上面下來了命令,我就聽命行事,至於是誰傳來的消息,也只有上面知道,我一個小人物,哪裡接觸的到?」


  「我根本沒機會啊!」李棟毅急的直踮腳,苦著臉說。「我還沒到那級別,真的不知道!」


  聞人卻出乎意料的笑開來,露出白晃晃的牙齒,說道:「那麼說,是真有人給你們提供信息,而不是你們湊巧知道的了?」


  李棟毅臉色一變,這一次,臉上僅剩的那點兒血色也沒有了。


  而且就像變戲法似的,方佳然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慘白慘白的。


  李棟毅現在身上出了一條三角褲,便什麼都沒有了,因為渾身上下退去血色,而變得白條條的,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拔了毛,然後又用開水燙過的豬。


  李棟毅總算是明白了,打從一開始,聞人就沒打算從他那裡知道是誰通知他們的,聞人也清楚,以他這種級別,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聞人只是需要確定,真的有嵐山大院的人,跟他們這邊通信。


  「佳然,搜搜他這些口袋,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聞人吩咐道。


  聞人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方佳然在李棟毅脫下的衣服褲子上摸索了一陣,除了剛才已經丟掉的手機,便只從裡面找到了一把鑰匙。


  看到鑰匙,方佳然笑了起來:「找到一把車鑰匙。」


  「很好,咱們走。」聞人依然以槍指著李棟毅,等方佳然打開了電梯,他慢慢的向後退,「好了,現在走出來,然後,呆在這兒。」


  李棟毅光著身子,隨著聞人走出電梯。


  醫院的大廳亮堂堂的,人來人往。


  當看到有人竟然舉著槍出現的時候,人群立即響起了尖叫聲,那些原本已經身體難受到都快要沒力氣走路的人,都奇迹般的站了起來,慌亂的逃竄。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難堪的混亂。


  尖叫聲此起彼伏,刺激著人的耳膜。


  每個人都想要往醫院外面跑,幸虧半夜人並不算太多,否則明天的新聞就該報道一起踩踏事件了。


  這種慌亂之下,甚至沒有人在乎一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了。


  醫院的保安認得聞人,一部分人去維持秩序,一部分人立即沖了上來,將李棟毅包圍。


  「聞少!」保安叫道。


  聞人點頭,說道:「看住他,還有七個人,手裡有槍,你們小心!」


  「是!」那些保安立即上前,將李棟毅制服。


  「有車嗎?」聞人問其中一名保安。


  「請跟我來!」保安不敢遲疑,立即帶著聞人和方佳然往外沖。


  保安帶著兩人來到一輛麵包車前,將車鑰匙給了他。


  聞人點頭:「替我跟喬仲軒道謝,這是剛才那人的車鑰匙,毀了它!」


  「是!」保安立即點頭。


  聞人拉著方佳然上了車,迅速的發動。


  開著麵包車駛到門口時,聞人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方佳然問道。


  聞人將車窗按下,握著手槍伸出車窗,對著那兩輛車的輪子便開了四槍。


  「好了。」聞人笑著收回槍,重新關上車窗,才帶著方佳然離開。


  方佳然看著窗外,現在外面還黑漆漆的,方佳然突然有種無家可歸的悲催感覺。


  明明在這個城市,她有許多可去的地方。


  在過去,她的家,嵐山大院,是在她看來最安全的兩個地方。


  可是現在,這兩個地方,她都回不去了。


  而現在,除此這兩處之外,她甚至找不到什麼別的可以去的地方。


  「我們現在去哪兒?」看著窗外的漆黑,方佳然止不住的煩悶,出口的聲音也鬱悶非常。


  聞人沒說話,她只看到聞人丟給她一個東西,黑乎乎的硬邦邦的落在她的腿上。


  她低頭一看,卻是先前從那個叫李棟毅的身上搜出來的手機。


  「把裡面的卡拿出來扔掉。」聞人吩咐道。


  方佳然不敢遲疑,立即照辦。


  這部手機不算多麼高級,普通的智能型手機,甚至型號還有點過時。


  裡面的卡是普通的大卡,方佳然把卡摳出來,便丟出了窗外。


  聞人皺著眉,似乎也在思考要去哪裡比較合適。


  醫院那邊是回不去了,他也不打算去找靳言諾他們幫忙。


  正如蕭雲卿不愛把麻煩引到他們身上一樣,他同樣不想把麻煩引到蕭雲卿他們身上。


  而且,他也不敢肯定,凌墨遠有沒有派人去蕭雲卿他們那邊監視。


  蕭雲卿那邊肯定是有的,就憑蕭雲卿和凌墨遠之間的爭鬥,凌墨遠在蕭雲卿那邊的眼線也不會少。


  尤其是現在,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恐怕相逸臣和靳言諾那邊,也少不了凌墨遠的眼線。


  「現在嵐山大院回不去,我家也回不去,去酒店更加不安全。」方佳然皺眉說道。


  「我們去郊區。」聞人說道。


  「嵐山大院的方向嗎?」方佳然驚訝的問。


  「不,我突然想到一個好地方。」聞人咧嘴笑開。


  「哪裡?」方佳然問。


  「蕭雲卿的小舅子家。」聞人挑眉道。


  聞人拐了個彎,便開車消失在夜色中。


  佟品枝家正好和嵐山大院處在兩個相反的方向,便是在T市的第一名山腳下。


  這裡白天遊人如織,可是到了晚上就會很安靜。


  尤其是這大半夜的,沒有誰會閑著沒事兒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所以這輛麵包車在偏僻的村外行駛的時候,發動機的「轟轟」聲就顯得格外的大。


  村外的主路修的很好,平整寬闊,可是一旦進入村子,便又是坑坑窪窪的土路。


  麵包車像是快要散了架似的在土石路上顛簸著,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有那麼幾次,方佳然的屁.股都被顛地離開了座椅,頭頂「砰」的一聲,碰到了車頂。


  終於,在真正的駛入村子里的時候,道路又變得好了。


  不想柏油馬路那麼平整,是白色的水泥地,可至少也不再顛簸。


  透過車窗,方佳然看到兩旁的院子大門都緊緊地閉著。


  聽到車子行駛的聲音,院子里的土狗開始嚎叫,「汪嗚汪嗚」的聲音此起彼伏。


  方佳然聽來,好像是家家戶戶都在養狗護院。


  聞人皺眉,左右兩邊看著:「我忘了許佑家具體是哪一個了。」


  還沒等方佳然問他「那怎麼辦」,聞人便已經採取了最直接的方法。


  他邊開車邊大聲的按著喇叭,被喇叭聲刺激著,院子里的狗叫的更加起勁,更加兇殘。


  方佳然甚至還聽到了那些狗拉動鎖鏈的「哐啷」聲,她大叫著:「你瘋了嗎?」


  「我們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去敲門,問,這是許佑家嗎?」聞人搖頭晃腦的,捏著嗓子說,「把這些人都吵到屋外,不就能一下子認出來了嗎?」


  「可是你這樣吵到別人了。」方佳然橫了他一眼。


  「吵到他們總比麻煩到我好。」聞人說的沒有一點罪惡感。


  他頓了下,方佳然以為他沒話要說了,便轉頭剛要跟他說話,就看到聞人又露出了拽上天的表情。


  「爺懶得挨家挨戶的去敲門,太累。」聞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方佳然剛要出口的話,被聞人氣的卡在了嗓子眼兒里。


  這時候,兩旁的院子里都紛紛亮起了燈。


  裡面的人罵罵咧咧的走出來,邊走邊罵:「誰啊!神經病啊!大晚上的按什麼喇叭!」


  「別叫了!」還有吆喝還在嚎叫的狗的。


  「有病吧!按什麼喇叭!」


  每家裡都走出了一兩個人,男男女女都有,男的穿著棉布背心,女的隨便披了一件花布襯衣。


  有離著麵包車近的,便朝著麵包車走過來,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大晚上的擾人清夢。


  聞人沒去管這些人,直接打開了遠光燈,刺眼的燈光照的很遠,讓他看清了遠處的許佑。


  他也只是瞎碰,許佑平時是在市裡住,周末才會回來,今天正好趕上周五,聞人也不敢肯定,許佑今晚在不在。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運氣不錯。


  許佑在這一群人的中間還是很顯眼的,挺拔的身形特別出眾,而且也是這些人里看著最年輕的。


  他站在那裡,顯得跟這裡格格不入。


  聞人咧開嘴,幾年的時間還真是能讓人產生巨大的變化。


  他還沒有忘記,當初許佑那毛還沒長齊的青澀樣子,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包子。


  可現在,竟然有獨當一面的氣勢了。


  方佳然並沒有見過許佑,倒是聽過他的名字,不過印象不深。


  不過她也看得出來,遠處那名年輕人就是許佑。


  因為他跟這裡有很大的不同。


  聞人開著麵包車就往前行駛,完全無視那些居民的叫罵。


  而那些人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一直在身後跟著他們開的不快的麵包車。


  估計是那些人還在生氣,不看到打擾他們的人的真面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想要當面來指責她和聞人,罵一通解氣。


  方佳然透過側視鏡看後方,忽然覺得,就憑那些人氣到臉都漲紅的樣子,恐怕不止罵一頓這麼簡單了,打死他們的心都有。


  偏偏,聞人開車開得很慢,就怕身後的人跟不上似的。


  一直到來到許佑的面前,他才把車停下。


  許佑挑眉看著這輛麵包車,對方是沖他來的?

  許佑搔了搔耳鬢,不記得最近有得罪過誰,能讓對方大半夜的特地趕過來找他的麻煩。


  麵包車停下,在他面前熄了火,村民們也都來到了他的身邊,跟他一起看著麵包車。


  有人看看麵包車,又看看許佑,以及身後的房子,問道:「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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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兩萬字,打滾求各種,哎喲累屎鳥,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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