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蕭字少一點
四神集團3:老公,滾遠點,117蕭字少一點
雲卿可能有一段時間都要呆在牢里出不來,在這期間,再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同時,也要讓他在牢里別受了苦。舒殘顎疈
羅秀秀點頭,隨即面色變狠:「蕭貫起!沒想到他們家連自家人都害!千防萬防,竟是沒防了自己人!」
「呵呵呵呵!我真是小看了蕭貫起,我以為在大事上面,他能分得清輕重,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他竟是和外人站到了一起!」羅秀秀恨聲道。
「我讓逸臣幫忙,讓相四伯給爸帶個話,告訴他三叔做的一切,也讓爸心裡清楚。」寧婉說道。
「做得好!」羅秀秀說道灝。
……
……
當晚,蕭貫長便收到了相四伯的口信匆。
這次不是電話,而是相四伯親自去見了蕭貫長。
相四伯都親自來了,調查小組也得給面子,不能不見。
畢竟,現在他們還沒有給蕭貫長定罪名,蕭貫長只是協助檢查,並不是真正的犯人,他們也沒理由拒絕相四伯的探望。
所以相四伯來了,五人小組竟是全員到齊,全部在一旁看著,就怕相四伯跟蕭貫長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他們不知道。
蕭貫長倒是自在,權當是身邊跟了五條狗,這麼想著,他也不怎麼生氣。
他和相四伯雖然談不上多麼的熟,可是因為蕭雲卿和相逸臣的關係,兩人也都有種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感覺。
相四伯坐在蕭貫長的對面,看著那五個人就那麼杵著,實在是太過礙眼。
相四伯皺起眉頭,說道:「幾位,能不能容我們倆單獨說幾句話,嘮嘮嗑?」
五人小組的組長心裡想著,你什麼身份,會專門跑來就是為了嘮嗑?
就算是打發我們,說謊也說點有誠意的啊!
組長面上仍然是恭恭敬敬的,對相四伯欠了欠身,說道:「相四爺,抱歉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上面的吩咐,也實在是不能違背。」
「讓您過來看,已經是破了例了,您位高權重的,體會不到我們的難處,可也請您別讓我們這些小的們為難!」組長說道。
「哼!」相四伯沉重的冷哼一聲。
這聲音真是哼到了五人的心裡,簡直就像是把他們的心臟當鍾,重重的敲了一下,讓這五個人的胸口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相四伯不再看他們,轉而看向了蕭貫長。
「這一次,是寧婉拜託逸臣,讓我來看看你,並且,告訴你一個人。」相四伯正起臉色說道。
蕭雲卿被抓起來的事情,蕭貫長已經知道,雖然蕭雲卿被抓的事情一直沒有見報。
可是蕭貫長這邊,卻是在第一時間,他就得到了告知。
這件事,倒是沒有人刻意去瞞他。
這件事蕭貫長並不驚訝,這便是他所能料到的最差的結果。
現在相四伯說出這句話,蕭貫長立刻便知道,相四伯要說的人,一定跟蕭雲卿這件事有關!
蕭貫長不說話,凝神聽著。
相四伯沉下臉,只說了三個字:「蕭貫起!」
說這話時,相四伯的雙眼也露出了冷光。
從相逸臣那兒,他也聽說了蕭貫起所做的事情。
因為相家也有內鬥,所以他最不齒的,就是這些沒本事還就愛耍詭計,拖整個家族後腿的人!
顯然,在他眼裡,蕭貫起就是這種人!
聽到相四伯的話,蕭貫長雙目陡睜,一直擱在雙膝上的手驟然收緊,五指緊緊地扣住自己的膝蓋。
他的五指扣著膝蓋頭,緊緊地捏著,指甲尖端上的白色擴散的越來越大,看那力道,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膝蓋給捏碎了似的。
他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有了準備。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蕭雲卿如今卻是被自己的叔叔給害了!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傷害,唯獨不能是自己的親人!
蕭貫長緊緊地眯起了眼,五官幾乎都要聚集到了一起,聚積著滿滿的怒氣。
一直到相四伯離開,蕭貫長始終沉默不語。
他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書房裡的電話老早就被人撤走了。
看著書房裡沒有任何通訊設備的布置,蕭貫長起了濃濃的自嘲。
他突然有點厭倦,厭倦現在在做的事情,厭倦過去做的事情,厭倦現在的職位,厭倦這條道路上一切的骯髒與斗角。
辦公桌上變得很乾凈,基本也沒有什麼文件了。
桌面上放著書畫氈,其上鋪著一層宣紙。
不必處理公務,蕭貫長每天除了看看新聞,整理一下花草,下下棋,便是自己在這書房中寫書法靜心。
宣紙被鎮紙壓著,旁邊硯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墨,快要幹了。
硯台里還放著一塊墨,是徽墨。
他擰著眉,伸手拿起墨在硯台里磨,中間對了一點兒水,伴隨著墨香,硯台中漸漸積起濃稠的墨汁。
他拿起慣用的那支鼠須筆,醮了墨,才停留在宣紙之上。
筆尖垂直著沖著紙面,那墨濃重的要將毛筆全部吞噬似的。
空氣中都瀰漫著墨香味,墨水漸漸地順著筆毛向筆尖兒匯聚,那墨滴在筆尖上將滴未滴的,眼瞧著就要滴落的時候,蕭貫長終於下筆。
他揮毫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蕭」字,最後才在「肅」字里點了一個「丶」。
這一「丶」他點的極重,毛筆近乎於全部停留在紙上,墨色漸漸地在宣紙上渲染開,墨色擴散的越來越大。
待他終於提筆時,那一點將整個字的美感都破壞殆盡。
即使其他部分寫得再好,因為有了這一點,這「蕭」字也變得難看,根本不像是出自一個善於書法的人手中。
整個字顯得那麼笨拙,左右失了衡。
蕭貫長看著紙上的字,雙眼眯了起來。
「如果影響了整個大局,那麼這一點兒,哪怕是抹掉,也要比留著好看。」蕭貫長低聲喃喃自語。
伸手將宣紙拿起,在手中搓成了一個團兒,扔進了桌邊的垃圾桶中。
而後,他又鋪上一層宣紙,以鎮紙壓住紙邊。
重新醮了墨,在紙上寫出了一個缺了一「丶」的「蕭」字。
而後,他就收了筆,將毛筆放到硯台上擱著。
看著缺了「丶」的「蕭」字,雖然有點缺憾,卻仍然比剛才那一張要好看。
蕭貫長低頭默默地看著,看著上面的墨跡正一點一點的乾涸。
他的手放在缺了那一「丶」的地方,嘴角彎起了冷硬的線條:「將這一點抹殺掉,以後,再添一筆正確的上去便是。」
……
……
蕭雲卿度過了他人生中第一夜的監獄生活,別說是他自己,就是外人,誰也不會想到,驕傲的,高高在上的蕭少,也會有在這骯髒不堪的地方呆著的時候。
駱律師以最快的速度,聯合了「王朝」何經理的人脈,再加上警方也不敢將蕭家得罪的太厲害,終於給蕭雲卿爭取到了單獨牢房的待遇。
可是牢房畢竟是牢房,小小的屋子狹窄的讓人都無法挪動幾步。
床鋪看起來乾淨,卻仍然散發出一股霉味兒,也潮的厲害。
小小的牢房裡只裝的下單人床和一個馬桶,馬桶就在床.邊上,倘若衛生保持得不好,整間屋子就會散發著一股***臭味。
床是鐵架子上搭著木板,木板上只鋪了一層薄薄的帶著霉味和潮氣的床褥,睡在上面都會咯骨頭。
蕭雲卿並沒有躺在這張床.上,他在這張床.上坐了一夜,背倚著潮濕冰冷的牆面,閉眼休息。
在這裡他不可能睡的沉,哪怕是單獨的一間牢房,他也時刻保持警惕。
他不相信凌墨遠的目的就只有把他送進這裡這麼簡單。
從陽光順著牢房那二十厘米見方的鐵窗口透射.過來,他便醒了,然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一直在擔憂家裡的情況,擔心寧婉,擔心小娃兒,擔心羅秀秀,擔心她們應付不來現在的狀況,再被蕭家人欺負了去。
這麼想著的時候,耳邊傳來「咔嚓咔嚓」的開鎖聲。
「出來,去食堂吃早飯了!」獄警手裡還拿著電擊棒,一手拿著鑰匙,將牢門打開,讓蕭雲卿走了出來。
等蕭雲卿到食堂時,基本上食堂都已經坐滿了,有零星幾個空座,兩邊的人看著都不是什麼善茬。
當他掃視食堂時,目光掃到了一張桌子,那張桌子只剩下一個空位。
當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接觸到他的目光時,便抬起左手,手肘支撐在桌面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交叉,中指疊在食指之上,然後突然攥成了拳頭。
蕭雲卿目光一凝,立即認出了,這是聞家所特有的暗號手勢中的一種。
再看那一桌時,那一桌的人都在看他,並且目光中都透著恭敬。
蕭雲卿移開目光,又掃向其他桌面。
其他的桌子並不如剛才那張那樣集中,平均七八個人中,也有一人悄悄地對蕭雲卿比了手勢,目露恭敬。
這麼大體的掃視,蕭雲卿也將聞家的人認出了七七八八。
蕭雲卿朝他們點了個頭,便去拿餐盤領早餐。
早餐也很簡陋,湯,饅頭和一碟鹹菜。
當蕭雲卿領了飯,剛轉身,便迎面撞上了一個大漢。
這大漢不比他高,甚至還比他矮了一個額頭。
可是他的體型十分的粗壯,穿著監獄的制服外套,肌肉都有點緊繃著袖子,要將袖子給撐開的感覺。
被這大漢這麼毫無防備的一撞,蕭雲卿手中的餐盤傾斜,眼看那湯水鹹菜就要扣到他的衣服上了。
蕭雲卿嘴角一扯,餐盤突然朝反方向傾斜,以大漢都沒有預料到的速度,反扣到了大漢的衣服上。
廚師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往紫菜蛋花湯里兌了醬油,紫菜湯變成黑乎乎的顏色,現在黑乎乎的顏色全掛在了大漢的衣服上。
他的衣服上還掛著紫菜和了了的蛋花,辣椒拌的蘿蔔鹹菜扣到他的身上,然後又噼里啪啦的落到地上,但是他的衣服上還是留下了辣椒油的紅紅黃黃的顏色。
本以為狼狽的是蕭雲卿,現在突然來這麼一下,大漢都傻了。
從一轉身就撞上大漢時,蕭雲卿就知道這人是來搗亂的,就是沖著他來,故意來撞他的。
說不得,還就是凌墨遠派來找他麻煩,讓他在牢里也不得安生的。
反正都是要找他麻煩,那麼他就不會吃虧。
既然對方打定了主意要找他麻煩,不管他怎麼做,對方都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大漢外套上的湯湯水水,蕭雲卿的嘴角冷冷的勾起了嘲弄的弧度。
蕭雲卿嘴角的弧度,可算是刺激著了眼前的大漢。
「操!」大漢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新來的還這麼囂張?一個小白臉,他.媽吃了豹子膽了,敢把東西往我身上扣,你找事兒是吧!」
大漢指著蕭雲卿的鼻子,就要有借口去揍他了。
蕭雲卿嘴角撇了撇,在大漢指著他鼻子的檔口,腳尖踩著落在地上的饅頭邊兒,突然以巧勁兒一挑,不大的饅頭就被他給挑起往上沖飛。
直直的躍入蕭雲卿的眼前,在饅頭到達鼻尖兒位置的那一霎,蕭雲卿抬手將饅頭接住,連停頓都沒有,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的,手拿著饅頭便直搗大漢。
大漢的嘴巴還張著沒有閉上,就被蕭雲卿把饅頭塞到了嘴巴里。
饅頭落在食堂的地上,上面還沾著灰土。
再加上地面被犯人們踩踏,他們的鞋底因為勞作,而且牢房本身也不幹凈,鞋底沾滿了泥灰。
再加上食堂的地面上,難免灑落湯湯水水,饅頭上便沾著泥灰混合著分不清是湯還是髒水的水漬。
這些摻和在一起,把饅頭外面的那一層麵皮都給泡爛了。
現在擱在大漢的嘴裡,讓他吃了一嘴的灰泥和餿水味兒。
大漢之前沒有任何防備,就如把早餐都倒在他身上一樣,哪能想到蕭雲卿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呸!呸呸呸!呸呸!」大漢將饅頭吐掉,又用力的吐掉嘴裡的泥土渣子,可是那股餿水味兒已經和他的唾液混合到了一起,怎麼清都清不幹凈。
「媽.的找死!」那大漢吐出一口混合著泥水的唾沫,揮拳就要砸向蕭雲卿。
早在兩人爭執的時候,獄警就該過來阻攔。
可是這麼久了,食堂的獄警竟是沒有一個動的。
蕭雲卿嘴角撇著,知道這是凌家一早就安排好的。
大漢的拳頭眼瞧著就要砸到他的臉上了,可蕭雲卿連動都不動,就這麼停著等大漢打他似的。
一些位置看得比較清楚地,看著蕭雲卿嘴角仍然噙著自信的笑,都在想這丫莫不是瘋了吧!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耍帥?
這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蕭雲卿的身份,他一進來就被安排進了單獨的牢房,誰都不知道。
而且這些人也都好幾年沒有出去過了,又哪裡見過蕭雲卿?
但是看他這副架勢,這副驕傲的姿態,這些人便知道他在外面肯定不是普通人。
有人心中不屑的冷哼,你在外面是條龍,可是進來就得給我們縮成一條蟲!
這裡可沒人護著你,在這裡拳頭才是老大。
在這裡,也是個小社會,可是和外面卻完全是反著來的。
越是在外面風生水起的,在這裡面越是沒法兒生存。
你進來了,甭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在這裡都得裝孫子重新開始!
這裡面,老大看上了你,哪怕就是把你爆了,你也得忍著!
現在還來裝鎮定,裝了不起,你算個屁!
這些人心裡極其不屑又有些心靈扭曲的想著,萬分的想看到這在外如此驕傲的男人,在這裡面吃虧,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就連那大漢都覺得,蕭雲卿是不是裝.逼過了頭。
可他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思考,因為拳頭不等人啊!
眼瞧著拳頭就要落到面前這小白臉的一張俊臉上了,大漢的拳頭突然硬生生的停住,就在蕭雲卿的臉龐,僅有一毛錢硬幣直徑的距離。
這不是這大漢突然改變了主意,及時收住了拳頭,而是他的拳頭被人給握住,竟是再也寸進不得!
大漢睜大了眼睛,就看著蕭雲卿的手掌擱在臉頰旁,正包覆著他的拳頭。
蕭雲卿的五指纖長有力,就連他的手指都透著一股優雅。
反觀大漢的拳頭,雖然是沒什麼肥肉,可是掌寬指粗,一瞧便是做久了粗活兒的,在蕭雲卿面前著實有些難看。
蕭雲卿嘴角的弧度變得陰鷙,握著大漢拳頭的手掌突然用力,五指緊扣著大漢的手背,指尖深陷,指甲被擠出了大片無血色的白。
蕭雲卿的表情沒見有任何的緊繃變化,依然表現的那麼輕鬆寫意。
可是他的五指猛然扣緊,陡然加力。
「啊——!」大漢的拳頭突然無力,胳膊扭曲,緊跟著壯碩的身子也彎曲成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妖嬈曲線。
這一刻,所有人都有種錯覺,彷彿大漢成了如花。
大漢的慘嚎聲掩蓋了骨頭破碎的聲音,沒有人看到大漢黝黑的額頭上滲出的,密密麻麻的慘痛的汗珠。
大漢疼得渾身都開始抽.搐了,他感覺自己被蕭雲卿握在手裡的拳頭,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而且疼得鑽心。
彷彿骨頭斷裂之後,又刺到了肉里一樣。
這疼痛逼迫的他雙腿發軟,從膝蓋以下就在一直不停地哆嗦。
大漢的這副凄慘的樣子,就是在看熱鬧的人,都覺得疼了。
即使沒聽到他骨裂的聲音,也大體能夠猜得到。
就在這時,食堂的餐桌旁,淅淅瀝瀝的站起來七八個人,分別往蕭雲卿和大漢的周圍匯聚。
他們看著蕭雲卿,面色不善。
為首的一個,將獄服披散在身上,就像披著斗篷一樣耍帥的人,看起來像是這夥人的頭。
這人理著平頭,頭皮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從右邊額角一直延伸到頭頂上方的最中間。
這道刀疤上沒有長頭髮,這就讓他的頭髮看起來就像是理髮理的失敗,少了一塊。
「小子,面生啊!新來的?挺囂張啊!」刀疤頭流里流氣的說道,「新來的人就這麼出眼兒可不是好主意。」
刀疤頭指指那疼得眼淚都流出來的大漢,說道:「他是我罩的,你別不懂規矩!動了他,就是向我挑戰!」
「嘁!」蕭雲卿冷嗤一聲,鬆開了握住大漢的手。
可是他這動作,沒有人認為他是怕了刀疤頭。
因為他那聲不屑的輕嗤,以及當鬆開大漢,大漢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后,他嫌惡的拍手,要將手掌上的骯髒拍去時的動作,都表現出了明顯的嫌惡與不屑,卻絕不是害怕!
蕭雲卿這反映立刻就激怒了刀疤頭,他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饅頭,冷聲說:「不識抬舉,給我打廢了他!」
蕭雲卿眼角餘光瞥了眼周圍的獄警,直到現在,他們還都跟沒看見似的。
蕭雲卿的表情愈發的森冷,鼻子冰冷的嗤氣。
隨著刀疤頭的一聲吩咐,周圍的七個人就準備動手。
可這時,這些人同時都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周圍匯聚到這裡。
他們回頭一看,便見方才都對蕭雲卿打過手勢暗號的人,紛紛站了起來,也在朝著這邊匯聚。
這些人,足有二十幾個之多,完全不是這八個人能夠抗衡的!
而且,他們臉上的殺氣,一個個濃的似乎都能聞到血腥味。
這刀疤頭算是這監獄中其中一個團體的小頭頭,可是也絕對無法抗衡聞家的這股力量。
聞家進來的人,都不是善茬,出手狠得讓人心顫。
光是那目光,都能讓人發抖。
再說,這刀疤頭也只不過是受了凌墨遠的吩咐,收了他的錢財,本身跟蕭雲卿是沒有任何的仇怨。
他可不想因為這點他在監獄里根本就花不到的錢,就在這裡丟了性命。
見到這麼多人,以刀疤頭為首的這八個人立刻就慫了。
這時候,獄警才紛紛的拿著電擊棒集中過來。
手拿著電擊棒比劃著這群人,大聲喝道:「都幹什麼?鬧事兒?都給我老實著!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都給我回去!回去!」
聞家那一撥人,似乎根本就沒把獄警看在眼裡,而這群獄警也挺忌憚他們,只是遠遠地比劃著,始終不敢真的把他們怎麼樣。
一人冷哼一聲,轉而恭敬地看向蕭雲卿:「蕭少,請到我們那桌吧!」
蕭雲卿點點頭,微微笑道:「謝了!」
這番反應,讓獄警們都變了臉色,有幾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而後才默不吭聲的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
……
這場早餐風波,倒是讓監獄里的人都見識過了蕭雲卿,也知道他在這裡也不是好欺負的,一個個便都老實了。
原來還想打他主意的人,想想那一群人,也都把這份心思給壓了下來。
蕭雲卿返回牢房,沒過多久便又有獄警過來。
那獄警拿著電擊棒敲敲牢房的柵欄:「出來,有人要見你!」
蕭雲卿目光微動,便跟隨著獄警一起去了探監室。
進了屋,果不其然,正坐在那裡的就是寧婉。
她的旁邊還跟著駱律師。
寧婉一見蕭雲卿,立刻就站了起來,就要去到他的面前。
「站住!就在這兒!不準在往前了!」獄警攔住她,不讓她往蕭雲卿的身邊靠。
獄警的呵斥,引來蕭雲卿不悅的怒瞪,而後,才又看向寧婉,目光立即變得溫柔。
他坐到寧婉的對面,寧婉一眨不眨的看著蕭雲卿。
才一晚上,他的樣子就憔悴了,下巴上鬍渣生著,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寧婉雖然沒說話,可蕭雲卿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蕭雲卿柔柔的笑著:「才一晚上而已,沒事兒!」
「你在這裡,多住一晚上我都不放心!」寧婉說道,鼻子發酸。
「家裡怎麼樣?」蕭雲卿問道。
「家裡還好,媽也平靜下來了,我讓相四伯幫忙給爸帶話了,羅毅他……好像是蕭貫起的人,羅毅說會親自過來給你解釋。」寧婉低聲說道。
「我想了一晚上,其實解釋什麼的,也無所謂了。」蕭雲卿說道,「就算他有苦衷,而我也理解了,也肯定回不去過去的關係。」
「呼——!」蕭雲卿嘆口氣,「不說他了,晴晴呢?晴晴怎麼樣?」
想到他最後看到小娃兒,小娃兒拚命忍著的委屈表情,他到現在都還在心痛。
「晴晴很乖,她在家裡數著日子等你回去。」寧婉吸吸鼻子,「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儘快出去!」
蕭雲卿笑笑:「別太勉強了!我會出去的,放心吧!」
「我知道,可是我想讓你提前出來!我不想讓你在這裡面受苦!」寧婉說道。
「嗯,但是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早出晚出,也只不過是幾天的事情而已。在裡面有聞人的人,我受不了苦的。」蕭雲卿柔聲說道。
「誰說的,你現在的樣子就不好!」寧婉忍不住的想要摸他的臉,「你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啊!」
「乖,要是有什麼困難的,就去找逸臣他們,不用跟他們客氣,知道嗎?」蕭雲卿微微笑道。
「嗯!」寧婉點頭,「我會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駱律師也跟蕭雲卿談了下這個案子,萬一真的上了庭,到時候要怎麼辦。
當然,最好的就是在上庭之前,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耗子和阿軍都在忙你的事情,我讓他們分頭行動了。」寧婉笑笑,「本來今天我來,兩人也都想跟來,可是又想著把救你的事情趕緊辦妥了,所以就被我勸著,沒有一起來。」
「還有,聞人說,他會想辦法幫到你,但是具體要做什麼,他沒有跟我說,我擔心會連累到他。」寧婉將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跟蕭雲卿說了。
蕭雲卿低頭想了想,說道:「他決定的事情,你就算是勸也勸不聽,不過別看他平時那樣,心裡是有分寸的,知道怎麼做的!」
……
……
寧婉看了蕭雲卿之後,就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寧氏」。
「寧總,你可回來了!」寧婉回到辦公室,就見王偉平焦急的等在辦公室外,一見到寧婉,立馬從走廊等待的沙發上彈了起來。
「怎麼了?」寧婉看王偉平這麼著急,邊進辦公室邊問。
「碼頭那邊兒出事了!」王偉平凝重的說道,「也不知道跑哪兒來的一幫混混,將那個碼頭控制住,管漁民們要保護費。」
「這樣,就生生的抬高了我們的成本!而且,他們好像就是針對我們來的,我們去收貨,就被他們給打回來了,不讓那些漁民賣給我們?誰賣給我們就打誰!」
「到現在,沒有漁民敢跟我們進行交易了!」王偉平說道,「我手底下的那些小夥子,一個個都被打過,有一個還被打破了頭,都縫了針!」
寧婉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蕭雲卿出了事,現在連「寧氏」都不安生。
寧婉揉了揉眉心,按下電話的免提,又連了內線。
「許佑,你過來一下!」寧婉說道。
剛掛上電話,許佑就從隔壁過來。
「姐!」許佑叫道。
「碼頭那邊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寧婉有些無力的問道。
「嗯!」許佑說道,「王經理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已經去查了,那邊確實被一幫黑.幫給管轄了,似乎是新近剛剛冒出來的,不屬於聞家,也不屬於冷家。」
「而且他們身後,有凌家的影子!」許佑沉聲道。
「凌墨遠!」寧婉立刻就叫道。
如果跟凌墨遠有關係,那麼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所以,這件事才出來的這麼巧!
蕭雲卿那邊兒剛出了事,這邊「寧氏」就沾上了麻煩。
凌墨遠到底想幹什麼?
就是為了給她製造麻煩,讓她分身乏術,沒法救蕭雲卿嗎?
「這件事要不要找聞人出手?」許佑問道。
雖說那一片並不歸聞人管,可是他的名頭擺在這裡,只要聞人肯插手,基本上也沒什麼擺不平的事情。
寧婉正要說話,封至軍站到門口,敲了兩下門。
「寧宏彥來了!」封至軍說道。
封至軍這話剛說完,寧宏彥便從他身邊錯過,走進辦公室。
寧婉原本要說的話,也又咽了回去。
「有事嗎?」寧婉站起身來問道。
已經好久沒有在公司里出現過的寧宏彥,今天突然來,寧婉覺得這事兒可沒這麼簡單。
有沒有那麼巧,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塊兒去了!
「我聽說了,碼頭那邊出現問題,『寧氏』的供貨也因此無法保障。」寧宏彥走到她面前說道。
寧婉垂下眼,這消息,她也是才剛剛知道,就算是她回來晚了,之前有一段時間,可是寧宏彥也不該知道得這麼快。
除非——
寧婉重新抬起眼皮:「是,是有這回事。怎麼,你有辦法?」
寧宏彥瞥了眼王偉平等人,說道:「讓他們出去,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寧婉對封至軍等人點點頭,封至軍和許佑都看了寧宏彥一眼,才有些不情願的離開。
三人離開后,都在門口等著。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寧婉問道。
現在有蕭雲卿的事情在,她對寧宏彥來鬧,也實在是沒有多少耐心。
「碼頭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寧宏彥瞄著寧婉。
看他這態度,好像就是看準了她不能解決,然後才有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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