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莫家出事
莫無憶一看來人甚是奇怪，雖說他不管莫家的產業，不過各大產業的幾個管事他還是認識的，特別是眼前這位已經在莫家幹了大半輩子了。
“老柳你不是在南麵的養蠶之地巡視嗎，為何急匆匆的出現在這，而且穿成這般，可是那邊出了事？”莫無憶看了他這一身的打扮，真是有點落難的感覺。
老柳直接跳下馬，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三少爺，那邊一切都好，老柳我就是聽說小姐成親了，趕的及了，行禮在路上丟了，所以跟人借了衣裳。”
“哈哈，老柳真是有心了，這一路想必……”
“三少爺別糾結這一路了，莫家出事了！”老柳心急直接打斷了莫無憶的話。
莫無憶懷裏的小秋寒一聽這老柳說莫家出事了，瞬間睜大眼睛：“叔叔，我家出什麽事了？”
聽著孩子的聲音，老柳這時才注意到莫無憶抱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想必這就是小少爺吧，不過現在老柳可來不及跟孩子解釋，他一臉著急的看著莫無憶：“老夫人和四公子，以及莫府上下的丫鬟下人都倒了。”
“等等，你慢慢說，怎麽回事？”莫無憶隻覺得自己有些耳背，聽錯話了，這他們剛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到了老柳這就全倒下了？
“我急趕慢趕的回到莫府，見裏麵一片靜謐，想著應該是錯過了小姐出嫁的時辰，可是當我踏入府中的時候卻見老夫人和四公子倒在地上，內院的丫鬟們也是一片倒地，我叫了大夫和幫忙的人便趕來與你們通報，我這就去告訴二公子。”老柳說著便要上馬。
莫無憶立馬回神將老柳拉下馬，他看了看迎親隊伍的方向，嗩呐聲還隱約聽的見，他輕輕吐了一口氣：“今天是子嫣的大喜日子，不能攪了她的婚事，我先回莫府，你去告訴二哥一聲，就說小寒身子不舒服，我帶他去看大夫了。”
老柳想了一下，明白三少爺的意思，點點頭：“三少爺放心，老柳知道怎麽做了。”老柳將馬交給莫無憶，看著他策馬離開，自己朝著另一個方向前去。
回到莫府，似乎比想象的更加糟糕，大夫和幫忙的人一個個手忙腳亂的，一見莫無憶出現，立馬迎了上去。
“少爺，你可回來了，老夫人她……”
莫無憶看著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附近店裏的夥計，他將小寒放下，那小子一著地立馬衝向了莫老夫人的廂房。
“大家不要著急，大夫怎麽說？”莫無憶輕聲開口，不過他的威嚴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了，自從知道這三公子不傻以後，大家可是不敢像以前那麽放肆了。
“三公子，恕老朽無能，老夫人他們的病實在是診斷不出來。”這時一個傴僂的老人走到前麵來，他是這城鎮最好的大夫了，可是慚愧的是，卻連病因都無從診斷，所有人就跟睡著一般，真是太奇怪了。
“好了，你們都回去忙自己的吧，今日是我莫府大喜的日子，應該很有的忙才是，隻怕分喜糖也不夠人手呢。”莫無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想法，這件事看來是沒那麽簡單了。
“可是三公子，那府內……”大家有些不明白，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分喜糖呢，這三公子是不是太無所謂了。
“府內怎麽了，府內就是太忙了，要留下幾個幫忙，其餘的回去吧。”莫無憶眼中泛著寒光。
大家都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莫無憶的意思，這有人膽敢在莫府鬧事那麽一定是大有來頭，如果他們表現的太過，那反而會給敵人有機可乘，而且近日可是蕭莫兩家再度聯姻，想必眼紅的人多了去吧。
“對，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米莊的管事招呼著大家遣散，自己也跟著大家離開，就留下幾個手腳麻利的。
“爹爹！”去而又返秋寒，一陣哭腔的跑過來，“爹爹，奶奶不離小寒了，一動不動的！”
莫無憶將秋寒輕輕擁入懷中，單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小寒乖，奶奶隻是累了，一會顏爹爹就過來了，到時候奶奶會醒的！”
“真的？”秋寒抹了抹眼淚，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莫無憶，不過不等莫無憶回答，他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爹爹說的對，顏爹爹那麽厲害一定可以叫醒奶奶的！”
莫無憶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抱起他，一起走向了莫老夫人的廂房。
“怎麽就三少爺回來了？這事不用跟二公子說嗎？”下麵的人幫忙照顧著昏迷的丫鬟下人，雖然幾位管事的都讓他們不要亂說話，不過這人好奇起來還是控製不住的，不管別人說三公子不傻也好，無能或者厲害也罷，畢竟這莫府是一直二公子管事。
“今日是小姐的大婚，隻怕二公子無法抽身。”另一人小心的看了一下門口，生怕被別人聽到一般，畢竟這事情上麵已經下令不準議論。
“哎，這莫家這麽好的人家怎麽有人下這等狠手，而且還挑這麽個喜慶的日子。”大家輕聲歎息。
顏接了消息立馬趕到，結果卻是中毒，而且這毒十分罕見，就連他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隻能是暫時的控製毒性蔓延，這消息無疑是讓莫無憶震驚，連顏都無法解的毒，到底是誰……莫無憶能猜到的卻隻有她。
“入夜了怎麽還不睡？”顏從四公子的房中出來，正準備來看看他的寶貝義子，卻見莫無憶穿著單衣站在門口，自然的脫下自己的外衫給他披上，“雖然氣溫開始回暖了，但是夜裏還是要多注意，別著涼了。”
“如果我家娘子見你如此會不會懷疑你要搶走她的相公？”莫無憶輕輕一笑，拉緊了衣衫，夜裏確實是有些涼，如果隻有他一個人那麽生病什麽的無所謂，但是他現在有小秋寒，如果生病了那孩子一定會難過的。
“放心吧，別說她現在不知道在哪，就算是此刻就站在你麵前還不一定認你呢。”顏打趣道，先不論生死，他雖然不知道蕭瀟此刻的想法，不過說她一點都不恨莫無憶那是不可能的吧，如果真的是那樣就真的有些棘手了，恨說明還在乎，如果經曆了那些連恨都沒有，那隻能說明心死了。
“不一定認？”莫無憶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突然笑了，“或許你是對的。”
對，沒錯，方才顏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盡是秋寒下午時追趕的女子，如果她真的是蕭瀟，那麽她眼中的冷漠是可以理解了吧。
“我說你不會傻了吧？”顏看著他突然發笑，有些瘮的慌，怎麽感覺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好了，你趕緊的去想想辦法治好這莫府主主仆仆，不然到時候那二公子回來了就真的瘋了。”莫無憶輕輕一笑，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哪怕那隻是一點點的希望。
“這也是你的莫府。”顏無奈的搖搖頭，這家夥明明很關心卻一定要裝作這般淡漠，真是自欺欺人。
“如果你要進去看我兒子呢你就進去，不看就滾。”莫無憶懶的跟他廢口舌，說完便往著門口走去。
顏也不問他去哪，反正是有要去的地方就對了，而他現在最重要的是進去陪他的小秋寒。
而蕭府的熱鬧也慢慢散去，所有人都醉醺醺的離開了蕭府，雖說這蕭羽不是大夫人的兒子，也一直被大房壓著，不過他卻是蕭家唯一的男丁，如今又娶了莫家的千金，這麵子是沒人不敢不給的，就連大夫人這一晚上也是笑臉迎人的，當然她迎的是莫家二公子。
自從莫兆希落崖後，蕭鳳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眼看著早就過了成親的最佳時間，她這當娘的怎麽能不操心，而她現如今最理想的女婿人選可就是這莫二公子了，所以自然是要好好的表現。
不過這莫白似乎不太上道，整個過程都直接無視大夫人的示好，著實讓大夫人鬱悶了好久。
而另一邊，洞房花燭，甜言細語，燭光輕輕顫抖，似乎在害羞著什麽，那紅色羅帳下玉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不管未來的生活是現實的還是浪漫的，都不能抹滅這一刻的感覺是幸福的，甜蜜的。
“聽見了？”昏暗的燭光下男子輕輕的給女子清洗著臉龐。
“聽見了，也沒聽見，但是能感受到那份喜悅。”女子的手輕輕的在桌麵上敲打著，似乎在暗示著她此刻心中的不安，或者說害怕。
“相信我。”男子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那小手冰冷的很，還有那上麵細細的傷口，他心疼的放下手中的錦帕，取來玉露給她輕輕的塗擦著，“不管如何，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的傷。”
“別，我還是喜歡隨性的你。”女子輕聲一笑，燭光太暗始終是看不清楚她的臉，隻知道清水洗過之後，她似乎更美了，但是卻又感覺那裏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