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街肆退賊
“我乃珠山城月亮灣的少東家，太清三傑之一龍煌千策的弟子，天神國白章術士，二級傭兵，名珠，名如月是也。”如月為了不輸氣勢報了一長串名稱。
??我隻是會意一笑，簡短回道：“泠風，無字，她師兄。”
??“原來是龍煌先生的高足，失敬失敬！”聞人望道：“姑娘姓名，可跟天壇名家有關係？”同時向陸翼投去詢問的目光。
??“是本家啊！”如月回道：“離那麽遠，能有什麽關係！”
??“哦！”見陸翼也沒回話，聞人浪就當如月說的是真話，想了一會又問我道：“龍煌文的弟子，泠風，莫不就是石城人傳頌的水官仁俠？”
??“啊？”我和如月同時一驚。
??我道：“我們是從石城寨趕過來沒錯，但我好像並沒聽過他們有給我什麽稱謂。”
??“那就沒錯了。”聞人浪道：“現在還沒傳開，我們傭兵公會前幾天剛收到的消息，石城百姓為你和屠俊的養女造了雕像，稱你們為水官仁俠和石城聖女。”
??“不錯哦，小小年紀就闖出名氣來了。”陸翼對我伸出大拇指讚許道。
??“想不倒石城魔女居然成為了石城聖女！”我感慨道，不知道北塘芊會不會因此變得不那麽厭世。
??“為什麽不贈我一個雅號！”如月不服氣地道：“我也出過力的啊！是我把他們救出來的好嘛！我還還被暗影抓過呢！”
??“你很想要雅稱嗎？”陸翼對如月笑道：“叫你賭氣怪怎麽樣？”
??“你才是賭氣怪呢！”如月氣得舉起花火，想想這狐狸扔不得，又把它抱回懷裏憤憤不平。
??“嗬嗬！”聞人浪笑道：“小姑娘，稱號這東西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像我也被傭兵朋友稱為利荊劍盾，反而讓我覺得不侖不類。但稱號也不一定要別人給，自己取一個也好啊，像那個趕舉，不就自封了一個‘八極影尊’嗎？人家卻都戲稱他為‘八急影肫’，鴨肫的肫。”
??如月自顧賭氣，不回話。聞從浪便轉向陸翼道：“陸大俠，聽聞陸大俠曾參研過《飛衛大法》、《微明大法》，又於巫神國風見識過《藏天昊法》和巫宗各種高品階法術奧義，幾年時間便融各家之所長自創了一門《生化訣》，在下想請陸大俠在公會開場講道，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
??陸翼報歉地笑道：“其實陸某並沒有什麽獨到的道法體悟，雖曾有幸拜讀各家之言也都一知半解，未免貽笑大方還是藏拙為好，還望聞人會長見諒。”
??推辭之意十分明了，這時我們點的菜也正好送了過來，聞人浪再客套一番便識趣地抱拳告辭。
??吃完飯我們準備去若陽的通訊局去購買一個通訊頻道，我們腕表沒有信號就無法聯係到兩公裏之外的人，在若陽寨要想聯係到大陸上其它地方的人就必須用若陽寨自己架設的網絡，傭兵公會的網絡雖然也可用，卻比寨裏的要貴整整一倍，如月這個小財迷當然是能省則省，讓我們多跑十多裏路。
??剛從通訊局出出來，看見一個雙臂帶著鋼鐵護臂、手戴露指拳套的勁裝大漢左顧右盼地向我們這邊趕來。看見陸翼後一臉興奮地趕了過來，抱拳道：“天翮兄，你真在這裏！”
??陸翼抱拳回道：“雲興兄，好久不見！”接著又向我們介紹：“如月，泠風，這位是連山傭兵團的團長詹岫，字雲興，是傭兵，也是天神國藍章術士，但實力絕對不弱於墨章術士。”
??“幸會！”我和如月向詹岫行禮。
??“我在傭兵公會看到天翮兄貼出的公告，說是想要找道階器材，不知目前可有人接洽？”詹岫道。
??陸翼瞄了一眼如月，眼角的笑意仿佛在說：“誰說發公告沒用的？”
??如月不理他，而是驚訝地問詹岫道：“你不會是有道階器材嗎？”
??“不不，我是沒有，不過我倒是可以向天翮兄提出幾點線索。”詹岫道：“聽聞若陽先領公段虛懷家有一處千年古墓，除領公外無人能進，若那古墓風水合適，千百年來養出道階器材的可能性很大，若天翮兄訪遍大陸都找不到的話，不如去那古墓試。”
??“若隻有領公能進，我又怎麽進得去呢？”陸翼道。
??“天翮兄不妨去問問現在的領公文忠烈。”詹岫道。
??“那就謝謝雲興兄了。”陸翼道：“雲興兄來若陽又是做什麽？”
??“哎，說來話長！”詹岫道：“年初，我弟弟詹穀帶團來東荒做任務，不久便失去聯絡，家母思念得緊，我便帶團來尋。東荒路險，我讓手下都在若陽守備團幫傭，歉點生活費，我一人前去東荒尋找，奈何實力不濟險些喪命，幸得遇見芫花仙子，才不至於曝屍荒野。”聽到芫花仙子，我與如月還有小狐狸相視一眼，都知道他提到的人是誰。
??“那風啟的手下呢？”陸翼問。
??“都沒有消息。”詹岫搖頭悲歎道。
??“風啟的天賦極高，素耀謬訣的功力想來已不在你之下，是遇到何事才會與那麽多人一起消失得那麽徹底呢？”陸翼疑惑地問。
??“我查了也快兩個月了，除了在東荒結識了芫花仙子之外一無所獲。”詹岫搖頭道。
??“那隻望雲興兄早日尋得線索，若是有風啟的消息，用得著陸某的地方，一定記得找我。也多謝雲興兄提供的情報。”陸翼道，他是天生好心，也是跟詹岫交情深厚。
??“天翮兄已經救過我一次性命，若能再救我弟弟一次，就真是對我詹家有再造之恩了，隻恨我不能親手送上一件道品器材，提供情報又算什麽。”詹岫道：“不知天翮兄在何處落腳，何時得閑，我請諸位吃個便飯如何？”
??陸翼道：“這倒不必了，我們在城南江府落腳，不如隨我一同去前去敘敘舊？”
??“我本是不應推卻天翮兄勝情，奈何我剛從寨外歸來，還要去城外見團裏的兄弟，就不去打攪天翮兄了。”在詹岫道。
??雙方都是快人快語，也不拖遝，就此別過。
??沒走幾步又遇上事了，五個傭兵在路邊的成衣店調戲女店員。
??“相不倒若陽這種太平之鄉也會有惡棍鬧事！”我見狀氣道。
??“甸區的惡徒都除不盡，何況東荒僻地的市井呢？”陸翼道：“所謂的太平隻不過是正道昌隆足以壓製邪祟罷了，而邪祟無論何時何地都從未消失過。”
??“那我們就去宏揚正道。”我說著就讓如月看好小狐狸，加快腳步走進店門。傭兵們正在強迫女店員給他們當場試衣服，無恥的淫笑聲傳出遍整條街，身材苗條的女店員身上的依服走被撕破了幾道口子，老板想要解圍卻抵不過傭兵們的推搡。
??我看見圍首的傭兵穿著一雙長筒皮靴，雙手也白皙如紙，斷定這些人肯定也是夜魘傭兵團四營的。我直接走到店內抓起一個傭兵扔出門外，在傭兵們驚愕之時趁機拉出女子護在身後，老板終於膽戰心驚地過來扶著哭哭啼啼的女店員進到屋內。
??“休想走！”兩個傭兵想來攔路，被我幾拳打退了回去。
??“你是誰？竟敢壞我們夜魘的好事！”為首的傭兵道。
??“你又是誰？”我反問：“跟莫泰什麽關係？”
??“居然知道我哥的名號！”那人道：“我就長臂雙貓中的小貓，五級傭兵莫安，識像的快點求饒，免你受苦！”
??“哈哈哈，笑死人！”抱著花火的如月在門口嘲笑道：“一個大男人還叫小貓，不害臊！”引得外麵看熱鬧的民眾一陣哄笑。
??“找死。”莫安被人嘲笑後氣急敗壞，雙臂一抖，手上迅速帶上了和莫泰一樣的皮手套，指尖生出利爪，向我抓來。
??傭兵的等級是看完成的任務的數量、等級以級完成率來算的，甚至一個好的傭兵團也會給傭兵加分，好的傭兵團意味著傭兵能獲得更好的支援。雖然五級傭兵大體上實力不會弱到哪裏去，但也並不見得就很強。在我與莫泰交過手後已經熟悉了他們的招術，對戰起他弟弟來就十分輕鬆。不過莫安還有四個幫手，讓我一時間也難以取勝。店內狹窄，為免破壞店內物品，騰挪間我慢慢撤向街道上。
??莫安在地上拿過一條板凳，用右腳踩住，右手抓住板凳往上提，板凳沒動，手套被拉得老長，等手套接得足夠長時，右腳突然挪開，板凳便向我飛射而來。我趕緊運起水盾擱擋，板凳滑過水盾砸向石板地麵，粉身碎骨，嚇得圍觀的民眾退得老遠。
??“你不是天下第一術士嗎？這都不出手？”如月見陸翼隻會看熱鬧，很不高興地道。
??陸翼笑道：“我再強也不可能保護得了這世上的所有人，鍛煉一下後輩更重要。”
??“可是泠風都要吃虧了！”如月不滿道。
??“要不你去幫幫她？”陸翼道。
??“我去幫？那你照顧花火啊？”如月怒瞪著陸翼道。
??“可以啊，我不抱它，也可以保護它啊。”陸翼道。
??“那你要看好了！”如月把花火放在地上，過來幫我攔住了四個小嘍囉。
??獨自對上莫安就輕鬆了很多，我時刻保留一分神識在拳頭之上，一與他的手套接一觸就聚起真氣以防被他握牢，每次短暫交手就立即與之拉開距離。本以為我會很快在遊鬥間找到破綻，再以溯蹤拳一擊定勝負，但在我再一次想跳出戰團時，卻發現他的右腳掌踩在了我的左腳背上，皮靴幻化出的爪子將我的腳牢牢扣住。我下意識的拉腳，莫安的左腳牢牢的抓在地上，紋絲不動。
??莫安冷笑一聲，雙爪向我抓來，不一會便用右手抓住了我的左手，我想以攻為守，右手運拳擊向他的麵部，他右手向左一拉擋住我的拳頭的同時手套拉成的強力皮筯飛速地纏繞在我的雙臂上，我再次被皮筯套牢了。
??情急之下我注意到了地麵上空出的右腳，立即雙手向下一拉，莫安整個身體向我傾倒，我抬起右腳踢向他的側腹。內力全花在雙手上的莫安身體防禦極弱，吃痛之下手上的力道也減弱了，我立即聚起真氣，讓手臂和皮筯之間充起一個真氣層，右手輕鬆抽出，再一記重拳擊在莫安臉上。
??莫安的手套皮靴瞬間恢複原樣，我追上去一拳擊在他胸口，他踉蹌著險些倒地，與被如月打退過來的小嘍囉撞在一起。
??“好！”圍觀的民從一陣歡呼，想不到兩上少年居然能打過這些老練的傭兵。
??“好小子，你們等著！”莫安見打不過，甩了去狠話後便對手下道：“我們走！”
??幾人從人群的逢隙中逃躥而去。
??“賊人休走！”我正想追時，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一聲大喝，一行七個著深藍色製服的人飛簷走壁地向這邊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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