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與美演武
氾星的話不能盡信，龍煌老師的話看來也得多多揣度。雖然龍煌老師告訴我們他要治兩天病，還要讓傅年給他采取血樣，其實過程並不繁瑣，隻不過是要多次行針上藥，且龍煌老師的肌膚過於堅韌，紮針要經過特殊處理，而他的屍毒也潛藏太久不易根除，所以才比較耗時較久。實際上整個過程一點都不危險，顧順在術士公會等了不久就見到了龍煌老師，在傅年特設的病房和他聊了一會便離去了。
??我們和氾星回來也是在病房見到了龍煌老師，雖然他身上紮滿了針，鼻子也上還套著氧氣，但說起話來還是生龍活虎，我們將從張諒那兒得來的情報告轉告他，他再報情況報告給了風壇。
??不知道風壇會有什麽行動，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先去查一些事情，比如說去清河幫問問是誰讓他們運貨給馬七爺，但龍煌老師說讓們不要再私自行動。本我想要實驗一下秋水妙法的效果，還打算瞞著龍煌老師去清河幫看一下，但如月告訴我們今天是六月二十七，明天就是鈺澍的生日，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提到鈺澍的生日我居然莫名奇妙的緊張。
??盡管鈺澍告訴我們不要太過在意，但我卻是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日子。隻是就算我想要有所表示，又能怎樣呢？幽嵐家族的大小姐什麽樣的東西沒見過？回想一下我不禁又暗自神傷。
??飯後我們分了第一次任務的傭金，雖然主要是我跟氾星出的力，但由於意義特殊我們還是平分了，扣除手續費用我們一人拿了四千多。
??回房間後我偷偷將鈺澍的生日六月二十八記在了法術筆記的最後一頁，然後突然想到寒潭居士遺贈的那顆寶珠，雖然不是很好看，但可能真的是個好東西，她也並沒有說不許我轉送他人，或許可以送給鈺澍。我拿出錦盒，發現由於年代太久，錦盒已在放在身上已經被磕爛了，寶珠都沾上了少膠質之類的東西，我便聚起一團水來衝洗一下。一沾上水寶珠就顯出特色了，在水中居然變得光采奪目，宛如明燈，真是個寶物。我大喜過望，也隻有鈺澍這種出塵而善良的絕色美女才配得上這種會收斂光芒的珍寶，明天就找個機會送給她。
??打定主意，心情大好，便決定鑽研一下《秋水妙法》。秋水決隻有六層，我試了一下，直接就可以修練第五層，也就是說隻要再進一層，秋水訣就可以大成了。練了幾遍秋水決便再修練了一下滄海訣，發現我已經可以輕鬆運轉滄海訣第四層了。仔細體會一下，兩種法訣雖然真氣運行路徑都很複雜且大不相同，滄海記訣更講究大開大合的氣勢，而秋訣更強調以柔刻剛的委宛，但都逃不脫水係法術的共性，我相信融合兩種法術是絕對可行的，隻不過以我的修為可能要花不少時間。
??修練心訣之後便去摸索一下寒潭舞，為了不打擾公會裏的人，我便出門在不遠處找了一處空曠的樓頂。
??先是用秋水訣驅使，然後是用滄海訣驅使，發現用滄海訣支持的寒潭舞雖然也很順暢，但是總會有些招式用力過猛，而有些招式又來不及施展開那種柔軟的身形。練著武術，不知不覺鬥轉參橫，已經是下半夜了。
??“鈺澍！”還未見下弦月，寥落星光無法驅盡樓頂的黑暗，但一片朦朧中她的身影依舊奪目，甫一出現我便能準確感知得到，我一邊收功一邊用法術祛除身上的汗水，笑著走過來對鈺澍道：“你也出來修練。”
??“嗯！”鈺澍道：“你練的是什麽武術？”
??“我們去北莊做任務的時候，人家送的《秋水妙法》。”我回道。
??“這個好像更適合女生修練。”
??“是啊，我正在想要怎麽把它改進一下，讓它顯得更有男子氣概一點呢！隻不過我資質平平，不得其法。”
??鈺澍道：“其實我修練的遊龍斷空掌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套為女子設計的掌法，後來經過祖輩們的改進，才成了現在男女皆宜的三十六式的掌法，但是如果要加上變招，它其實包含乾、坤、巽三版，也就是男版、女版和通版，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都給你演示一遍，也許能給你一點靈感。”
??鈺澍又恢複了那種樂於肋人的樣子，而且夜深人靜，獨自欣賞美女武術正是求之不得，怎能說不需要呢？於是鈺澍以女版、通版、男版的順序為我演示了三個版本的三十六式遊龍斷空掌。這套掌法雖是幽嵐家族家傳，但其通版也有藏於飛?學院，並不是機密，況且與人打鬥時別人也可習得招式，所以鈺澍並不算泄露家學，真正不能外傳的是與之配合的飛衛訣。
??短短幾分鍾，鈺澍從一個娉婷仙女化作一個優雅武者再轉化為一個英武戰神，過程雖然都美不勝收，但是我卻要強行控製自己的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鈺澍的招式演變之上，努力記下她的每招每式。
??鈺澍收功後氣息依舊平穩，等我思考了一會才走過來道：“有什麽體會嗎？”
??“好像看出來一點門道了。”我道：“坤版動作最為陰柔，招式更多注重迂回卸力，即使是殺招也更注重時機與出擊角度，而巽版就減少了迂回的招式，多了很多正麵出擊，乾版雖然還是有迂回卸力的招式，但更強調攻擊性，殺招也更加有力度。”
??鈺澍道：“不錯，如果招式消耗的內力相同，調用法力高的招式就必定要在短時間內完成，這就是內力守恒。同樣的道理，同一個招式若要增加攻擊力就必然犧牲防禦性，要側重攻擊還是側重防禦就要施術者依據對戰環境作出判斷。當然，最高境界的術士會在出招時靈活變換攻守屬性，做到無招勝有招。”
??“多謝鈺澍指點，讓我來試試！”我走到樓頂中央再次用滄海雇耍起寒潭舞。
??在滄海訣調用的法力過高時我就簡化招式增強攻擊力，當招式太過繁複而內力難支時時我就降低法力調用，演練第三遍時，新的寒潭舞招式已經與滄海訣基本契合了，相信經實戰鍛練之後必將越來越完美。
??演練第四遍時，原四十九式的寒潭舞已經被我兩兩合並十二式、拆分兩式，最終簡化為四十五式，每一式都或多或少有些變化。新的四十五式再也不像舞蹈，而多了幾分勇武與陽剛之氣。
??收功之後，鈺澍還在一旁觀看，我走過去笑道：“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帥氣？”
??鈺澍並不回應我的調侃，隻是道：“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將一套武術完全轉變風格並非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很有習武術的天賦。看得出來，你在讓這套武術去適應另一套心訣，看來你對法術的撐控也非常了得。”
??“這都是鈺澍教得好！”我笑道。其實我覺得這些能力都很平常，並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你沒有和別人比較過，所以才覺得平常。”鈺澍道：“我見過很多同齡的孩子，至今還沒見過任何一個有你這樣的水平。”
??“是嗎？”
??“是的，包括我在內，也作不到！”鈺澍這麽要強的人居然會承認自己不如人，讓我有點驚訝。
??“聽你這麽說，我豈不成了天才？”
??“現在看來你卻實是個天才。”鈺澍道：“不過有時候你做起事來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糊塗和衝動，真是讓人費解。”
??“鈺澍，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太不顧及我的感受了。”我故作傷心地道。
??“你這套武術叫什麽名子？”鈺澍不理我的作怪，問道。
??我也習慣了她的談話風格，回道：“贈我《秋水妙法》的是個叫寒潭居士的已故前輩，所以這套武術叫寒潭舞，舞蹈的舞。”
??“聽起來不錯。”鈺澍道：“這套功法可能借我看看？”
??“當然，畢竟這寒潭武是在鈺澍的指點下完成的。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謝謝你呢！”說到這我便想起了要送鈺澍一寶珠的事，便從口袋裏拿出寶珠對鈺澍道：“鈺澍，正好明天是你生日，我送你一粒珍珠，給你作生日禮物，也為了報答你這些日子來的關照。”
??鈺澍端詳了一會寶珠問道：“這是一顆普通的珠子？”
??我以為鈺澍是看不上這麽一顆灰暗的珍珠，便道：“怎麽可能，你看。”說完便聚起一個水團將寶珠裹起，緩慢升到半空，寶珠瞬間閃耀出光芒，接繼在樓頂上空變弱的星光映照著鈺澍的容顏，傾國傾城。
??盡管鈺澍見過無數稀世珍寶，但是這顆寶珠的美麗程度還是驚豔到了她，她抬頭盯著半空，一時失神，鈺澍雖然刻意藏了很多少女心性，但是對美麗事物的向往卻從未缺位。
??“怎麽樣，這顆寶珠隻有在接觸到水的時候才會這麽美麗。”我自得地道。
??“你從哪裏得到的這顆寶珠？”鈺澍收回目光問我道。
??“也是寒潭居士前輩遺贈的，不過你放心，她沒要求說不能轉贈她人。”我道。
??“可是這麽貴重的東西你為何要送紀給我呢？”鈺澍問道。
??鈺澍這麽一問我還真要慎重回答，這幾乎是我目前麵臨的蛭得要的問題，我降低了空中水團的位置，回道：“鈺澍，你知道我認識的人不多，而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你是我最在意的一個，我願意將我最寶貴的東西與你分享。”雖然我沒有什麽值的分享，不過這一句我不願說出來。
??鈺澍突然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並轉身道：“對不起，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為什麽？”得到我最難以接受的答案，我有點急切地問道。
??突然，一個黑影突然從頭頂上空掠過，在水團中閃耀的寶珠消失不見，我大驚之下轉身搜尋，發現樓頂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定睛一看，大約二十多歲，灰白的短發向上高聳，臉上洋溢著豪不掩飾的邪惡氣質。
??“小子！人家姑娘不要你的寶貝不如就送給我好了。”男子邪笑著向我說道，並也聚起一個水團將寶珠裹住升向半空，寶珠如星光閃耀。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