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驚逢命案
案件當然不是巧合，鈺澍說在我們找來的前一晚出現這種命案，一定跟珠山城的化妖蠱有關，龍煌老師雖然認同，但是沒找到證據就隻能是猜測。
??我們憑借龍煌老師的身份跟仵作和官差查問案情時，顧順居然也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不過被捕快們攔在警戒線之外。如月因為害怕屍體遠遠地站在一邊，所以注意到了他，便告知龍煌老師，龍煌老師便讓人將其放也進來，來到陣列屍首的大院。
??“合膺兄，你怎麽也過來了？”龍煌老師抱拳問道，稱兄道弟能拉近感情。
??顧順神色暗淡，看得出是在強忍內心的悲傷，雖然極力掩飾，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就如同深秋的黃葉，盡管勉強掛在枝頭，但誰都看得出來它終將墜落。
??顧順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謝千策兄行的方便，這裏算是郊外，我也是剛收到消息。可確定死者身份了？”
??“還沒有，如果合膺兄與馬七爺相識，不妨去指認一下。”龍煌老師道。
??顧順便去掀開屍布一一察看，有的衣物盡毀，有的麵容已無法辨識，想了一會後便去看那些無法辨識的屍體的右手，看到其中一具時眼淚突然無預警地滑落，左手一抹雙眼後又強做鎮定地道：“這個就是馬七爺無誤了。”
??“你確定嗎？”鈺澍走近前去問道，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她居然也能忍受這種慘象。
??“不會錯。”顧順指著馬七爺右手的小指道：“七叔的右手小指聖曆一六二五年癸醜受的傷，那時我們都住在永寧鄉下，有妖怪進村傷人，七叔與先父帶人與妖博鬥致小指骨折，因未及時治療而成了畸形，就是這個樣子。”
??顧順叫馬七爺七叔，看來和馬七爺關係不同一般。
??“合膺兄，節哀。”龍煌老師過去安慰道。
??“我還好。”顧順努力讓聲調變得正常後問道：“你們查到了什麽線索？”
??“我們還沒查到什麽，所有信息都是仵作們給的，這些人有的是被人用重拳擊碎心脈，有的是被重物擊破頭顱，唯有馬七爺，是被人從身後捏斷頸椎一招斃命。”龍煌老師道。
??“七叔雖不是什麽法術高手，但一套六合拳勤練不輟，遐邇之內難逢對手，怎麽可能會被人從身後一招得手。”顧順疑道。
??“說明凶手與馬七爺相識，趁其不備從身後偷襲得手。”龍煌老師道。
??“想不七叔平日行善積德，從不招惹什麽禍端，到頭來還是遭此毒手。”顧順道。
??“這麽說不是仇殺？”龍煌老師問道。
??“絕對不會是仇殺！”顧順想到我們此行的目的，沉思道：“恐怕是七爺接到什麽隱秘活，被人滅口了。”
??這時外麵又傳來一了位大人物，古義走了進來，向我們一一抱拳道：“龍煌先生，各位少俠，沒想到你也在這，剛來永寧就讓你見到如此不堪的一麵，真是慚愧！”
??龍煌老師也回禮道：“古大人，再安寧的是方也難保永無命案，這種事本無須古大人親自過問。”
??“唉！我永寧向來以安定繁榮著稱，想不到會出這種事，事關百姓生命安危古某怎能不來。”古義說著注意到一旁的顧順，便轉向他道：“這莫不是顧會長合膺？你怎麽也在這？”
??顧順從屍體旁站起，走過來行禮道：“古大人，正是在下。我與馬七爺相識，也是同鄉，今晨正好路過，看到此景便想進來看看。”此時顧順臉上已無半點悲戚之色，而且在對古義說慌。我在一旁疑惑不已，難道深秋的黃葉掛在枝頭還能再次變綠？
??氾星見龍煌老師跟他們還有話要說，便插話問道：“老師，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你們先進去看看，記得不要破壞現場。”龍煌老師應允。
??我、鈺澍、氾星便進到屋內，如月因為怕髒堅決不進。
??屋裏能燒著的幾本都燒了，馬七爺苦心經營一輩子的事業一場火就足以全部葬送，唯一留下的就是他們死前倒下的位置，被官差們的用假人標記著。
??這裏是一個簡陋的大貨倉，裏麵有一個小辦公室，幾個官差還辦公室內忙碌著，企圖尋找線索，但好像並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官差位花了那麽久都沒收獲，我們幾個進來又有什麽用呢？
??但是鈺澍天資聰慧，在要雜亂無章的灰燼中還是看出了一些關聯。
??氾星依據假人的樣子推斷出死者的倒地方式，門口三人一個側倒在地，兩個躺倒；進門左側貨架旁三個人兩人是跪著倒地，一人伏地；右側上樓的地方兩人一個伏倒在樓梯上，邊一個坐靠於牆角。
??地麵上的灰燼中散落了不少未燃的物件，但鈺澍從這些物件中看出了聯係，樓梯附近有一個鐵製滑輪和一個扳手，右側貨架旁也有三個鐵製構件，而門口被焚毀的置物台邊上散落了幾個同類的構件。
??所以鈺澍詢問過屍體編號後確定門口三具屍體中間的那個便是馬七爺，所以鈺澍推斷，凶手是馬七爺的相識，昨日深夜來此與馬七爺商談事由，商談過後馬七爺為其送行時回頭吩咐裏麵的人繼續做事，凶手立即起了殺心，從身後出手捏斷馬七爺脖子，附近兩名好手過來相救被凶手數招之內用掌力震斷心脈而死，幹淨利落，左側貨架旁三人見狀跪地求饒，凶手拿起身旁置物台上的三個構件同時擊出，三人同時倒地而亡，樓梯口兩人見狀向樓上逃跑，同樣被扔出的構件擊斃。
??鈺澍分析的完全合理，我們出去跟龍煌老師匯報，龍煌老師聽後向古義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凶手定是一個擅使推掌且臂力和腕力都很了得的高手，不知古大人可知道永寧有這麽號人物？”
??古義思索一會後道：“我雖也算個修練之人，但很少過問江湖事，所以沒聽說過永寧有擅使這些招術的好手，不過這種能力隻要是法術高手都可以模仿，也未必就能當線索。顧會長有認識這種人嗎？”
??顧順道：“永寧城我是沒有見過這種人，也可能是從外麵來的遊方術士或是不法傭兵。”
??“老師，你看這個？”這時一真在外麵溜噠的如月拿著一個篾筐跑了過來，原來最主要的線索居然留在倉庫之外沒被燒毀。
??龍煌老師拿接過這篾筐問古義和顧順道：“你們知道哪裏產這種篾筐嗎？”
??兩人都稱不知道。
??我們現在大致是更加確定馬七爺與珠山的化妖蠱有關聯，但他是幫誰運送的化妖蠱呢？由於馬七爺記錄生意往來的賬薄都被燒毀，我們便無從去一一查證他的主雇。就算我們真的知道這種篾筐是哪裏生產的，也不一定能找到線索，我們又怎麽知道人家是否隻是在篾筐產地買了個包裝呢？
??最終我們還是一無所獲地離開了案發地，永寧的線索是徹底斷了。
??回到術士公會剛好碰到紫發美女卿青老師外出回來，新人氾星和我都不免被她調侃一番。經過一天的休整便真正要和小鬆及玲兒分別了，我們將他們一直送到永寧的火車站，如月抱著玲兒大哭一場，還要讓玲兒來安尉她。
??我們在術士公會再買了一些術士常用的裝備，跟卿青老師他們前後腳上了火車，隻不過他們是去箕師轉飛艇去泰豐，而我們是去表州最靠近東荒的一個城市，鹿野。去找半年前天壇派過來的初級墨章術士傅年，傅年字長庚，是天神國醫術最高明者之一的“仙手”白前之徒，醫術高超，現如今在鹿野術士公會分會當會長。
??龍煌老師還是不放棄給我們講學的任何機會，在火車上不不望給我們上算術課，講玩一種算法還丟個題目讓我們自己演算。雖然這些算術題很是高深但是我依然很輕鬆的就能聽懂，親自計算自然也不在話下，就算鈺澍天資卓絕也沒有我學得輕鬆。我敢確定，雖然我之前從來不覺得我有學地這種向等算術，但我一定是學過，隻不過是沒有環境刺激，一時想不起來。
??當然學得最吃力的就是名如月同學，擰眉苦算了好久都沒有結果，終於是放下筆對鈺澍道：“鈺澍，看看我的腦袋有沒有冒煙。”
??早就算好的鈺澍很配合地回道：“沒有。”
??“怎麽可能！”如月失望地道：“那我腦袋為什麽這麽熱！”
??“要不要我來教你？”氾星從對麵的坐椅中湊過去道。
??“不要！”如月連忙把她畫得一團糟的稿紙藏起來不讓人看，正要去問鈺澍時，被龍煌老師打斷了。
??“鈺澍，你看看窗外是不是有一隻白鶴。”龍煌老師指著一邊的窗外問鈺澍道。我們也同時向他指著的方向望去，窗外果然有一個白點，但是一隻白鶴有什麽好奇怪的。
??鈺澍看了一會對龍煌老師道：“是一隻很大的白鶴，背上乘著一位短發壯年男子和一個綠色頭發的少女。”鈺澍所修練的鷹眼比鷹還要犀利，自然看得比我們更清楚，一說出來卻上我們大吃一驚，我們隻看到一個小白點，她卻看到白點上坐著兩個人。
??“是青鸞，他們在這青州盤桓一年多了。”龍煌老師道。
??“看來是來找我們的。”氾星像是查覺了什麽，將橫刀“魂守”握在了手上，看向了後方的車廂。
??下一秒我們就都知道為什麽是來找我們的了，隔壁的車廂突然人聲大噪，接著便有人向我們車廂逃了過來，我們這邊的人雖不明所以也急著向另一頭逃去。我抓住一個剛跑過來的乘客問道：“是怎麽回事？”
??“車上闖入了好幾隻狼。”那人慌張地回了句便又向後逃了。
??“是靈道法術，狼是不可能上得了火車的，妖狼也不可能會闖入招搖關。”龍煌老師道。
??等人都走過去之後，我和如月起身攔在了過道中央，等著對方過來，鈺澍拿出弓箭和氾星站在了們身後，龍煌老師依舊悠閑地坐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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